正文 37 疑凶
37疑凶
入夜，太子府。
秦洵等了许久，都不见派去的死士回来禀报，这让他的心里很是不安。他早就计划好，只有秦湛单独出行才可行动。如此，几乎可以说是有完全的胜算。
“回禀主子，刺杀失败！”明月躬身回禀。
听到明月的回复，秦洵心头一沉，道：“可有活口？”
“无。”明月的声音里也充满不敢置信。
秦洵不敢相信二十个死士竟然全军覆没！要知道，他们，可都是他精挑细选。他有些担忧，难道秦湛的武功那般强吗？
“主子，根据查探伤口，发现他们并不是一把剑所伤，在场的除了我们的人，应该至少有三个人。而且，其中一人的剑上有血迹，应该是伤了对方的人。”
果然，当时有武艺高强之人在帮他，这倒是合理了！秦洵听完，心里安心了不少。
“人都处理好了？”秦洵问道。
他的死士身上均有标记，虽然很是隐蔽，不过若是被对方知晓，总归是一个隐患。
“是，属下已用化尸粉让他们消失无影了。”
“好，现在你立刻去湛王府守着，仔细观察，看看其有何动静。”秦洵最后吩咐道。
秦洵很希望受伤的是秦湛，那毒可不是一般人能解得的。若他真中了毒，到不了天亮，就会一命呜呼了。到时候，一切就都结束了。秦湛望着漆黑的天空，眸色不明。
湛王府。
“主子，属下有事禀告。”影风在屋外回禀。
秦湛和林念对视一眼后，秦湛就命其进来了。影风见着在一旁的林念，欲言又止。
“都是自己人，但说无妨。”秦湛命令道。
“是，属下经过查探，那些杀手的身上均有统一的标记。”言毕，影风拿出一张纸，呈于他们的面前，“属下怕打草惊蛇，故而将其临摹了过来。”
秦湛接过后，一看，纸上赫然是一个太阳的形状。
“主子，这些标记都在他们的左肩上，深色偏蓝，不大。”
林念根据影风所言后，推测道：“能在皮肤上形成带有颜色的标记，且保证颜色经久不衰，应该是通过特殊的药剂。”
“看来，这并不是一次偶然为之的刺杀。而是有预谋，有组织的。换句话说，对方绝不可能是江湖草莽，定然有一定的势力。”秦湛补充道。
“下蛊之人若是他，还真是不好对付。”林念此刻心头担忧。
秦湛抚上她的手，安抚道：“念儿，不必太过担心。此次是我的大意，才让他们得逞。今后，他们绝不会再有此机会。”
林念知晓秦湛说的是将此事告知宣元帝，一旦时态闹大，短时间内，对方肯定不敢再次腾出手来刺杀。此时距离君臣宴的时日不远了，届时只要他们的计划一启动，一切就都能掌控了。
“我知晓。”林念自然信他。
秦湛见林念脸色和缓后，又道：“影风，按照惯例，你应该是待在远处观察的。可有什么发现？”
“没有任何发现。”影风低头回道，眸中一道暗光一闪而过。
秦湛不疑有他，转身对着林念说道：“很晚了，念儿先回去吧！我让影风送你。”
林念也知第二日再走，不太方便。故而起身道：“不必，让影风留下来照顾你。我有阿大保护。”
秦湛知晓阿大的武功卓绝，故而也没有再坚持。嘱咐了几句后，就命人送林念秘密出了湛王府。现在，对方既然想要他的命，秦湛绝不能让对方知道自己与林念之间的感情，否则林念也会有危险。
林念的离开，不巧被蹲守在湛王府外远处的的树枝间的明月给瞧见了。他见女子蒙着面，瞧不着全貌。于是，明月命令另一个暗卫继续蹲守，自己则跟了上去，可却在半途中跟丢了。无奈之下，他只好沿途回去。
“方才一直有人跟踪，现在已经甩掉了。”阿大说道。
“此人能从湛王府跟踪咱们，看来是早就在湛王府等候了。此人极有可能与刺杀之人有关，不然不会这般巧地在那监视。”林念分析，她转身对着阿大又道：“已经快到镇国府了。你现在立刻去湛王府，将此事告知湛王，或许，还能从监视之人的身上查到蛛丝马迹。”
“是。”阿大领命离开。
明月回到湛王府之后，略一思索，就和另一个暗卫一起转移了地点，躲在了一处能遥遥望见湛王府的酒肆。整顿过后，他就悄悄回到了太子府。
影风从湛王府门口送完林念折身回来后，就在秦湛的卧房外来来回回走了好一会儿，显得颇有些心神不宁。
那反反复复的脚步声，秦湛自然是听得真真的，他心知影风应当是有事。可过了一会，还不见其进来，秦湛终是出了声：“有事进来禀告，莫要再扰人清梦。”
影风听见后，身子一凛，下定了决心般走了进去。进屋后，影风躬身道：“主子，方才属下撒谎了，其实属下等在原地后另有发现。”
秦湛见其满面肃容，又见其非要等林念走后才禀告，知道此事不小。故而先将影风的隐瞒放在一旁，坐直了身子沉声道：“快说。”
“是。属下躲起来后，过了好一会，见到几个穿着夜行衣的人前来查探。他先是对地上的杀手进行查看，接着又用了不知名的药粉将所有的尸体化为浓水。离开之时，属下远远地跟上，发现他在，”影风停顿了，才又道：“在太子府附近消失不见。”
影风跟着秦湛在沙场久了，自是比起帝都的那些暗卫的资质更好些，故而能够跟踪对方而不被发现。也因身在北塞那等龙潭虎穴，故而练就了揪凶的手段，其中之一就是暗中等待。有的凶手动完手后，为了避免留下证据，都会在时候寻找时机，回来消灭证据。
对方的种种行为，都能让秦湛理解。为了不暴露自己，让所有派出去的杀手一一消失，是个再好不过的方法。选择在夜间行动，一来掩人耳目，二来，免得夜长梦多。只是他们没想到会有人在那守株待兔。
秦湛有些无法理解的是那些杀手竟然和太子有关系。一时之间，他想不通太子动用如此杀机的缘由到底是为何。不过若说，那几个杀手只是凑巧发现了影风跟踪，故而躲在太子府，倒也是有可能的。看来，此事的真相到底如何，还是要好好想个方法试上一试。
“先前为何要隐瞒此事不报？”
“林小姐与太子本有渊源，属下是怕她与此事有关。”影风解释道。
果然！秦湛听到后，怒斥：“混账！”
“属下知罪，请主子莫要动怒。”影风见秦湛动气之后面色苍白，担心其伤势，明明心中并不认为自己有错，也立刻认了罪。
秦湛与影风相识多年，怎会看不出他是真知错还是假知错。若是旁人，也就算了，可影风与他一起长大，出生入死多年。秦湛不希望，自己最心爱的女人得不到他的信任。
“你可知道，若不是她，本王还未回府就已经死了？你们都以为救了我的是吕大夫，可实际上确实她。此事你若不信，大可去问吕大夫。”说到这，秦湛目光一凛，又道：“从今往后，任何事，本王都不允许你再提防于她。”
“属下遵命。”
影风对于秦湛的话是百分百的信任，离开卧房后，他并没有去找吕大夫询问，而是自去领了罚。在他心中，秦湛的命比自己都还要重要，仅凭这一点，他就该为自己方才的猜忌受罚。他也清楚，若是林念真的与杀手有关，根本犯不着多此一举。
到达湛王府后，阿大习惯性地飞檐走壁，很快就来到了秦湛的卧房门口。他刚想进去，不料却听到了影风的声音。出于谨慎，阿大屏息听着。听完之后，阿大也不进去告知消息了，飞身就离开了湛王府。
回到镇国府之后，阿大就来到了芳华苑，将在湛王府听到的对话告知了林念。
“竟有此事！”林念对于影风背着自己的行为很是理解，可对于他的槐荫则震惊异常。在她看来，太子秦洵与当年之事绝不可能有什么干系，那时的他也不过只是个孩子。
既然如此，那么如若今晚真是他派人刺杀的湛王，那么动机何在？难道今晚的刺杀与当年之事并无干系，或者说，人并不是太子派出的，那不过只是个巧合。
此时，林念觉得头痛极了，脑袋里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了。无论怎样，太子秦洵在林念心中都是一位温厚的“哥哥”。而现在，他成了伤害秦湛的疑凶。到底该如何去做呢？
太子府。
“主子，属下发现半夜时分，有一男一女两个人从湛王府出来。其中女子覆面纱，两人均轻功决然。属下本想跟踪至其落脚处，却在半途被甩开了，未能成功。”明月禀告道。
秦洵本能地就认为那女子是林念，毕竟埋伏的地点是从颜渊大儒的草庐回帝都城内必须途经的小道上。林念同秦湛一同是极有可能的。再者，林念毕竟是林大将军的女儿，会些轻功实属正常。
只是，另外一个男子是谁？他们半夜离开，难道是湛王的伤势已经好了？还是出去再寻良药良医？
秦洵思绪百转，他知道，要想弄清这一切，除了必要的打探之外，还需深入虎穴。
今夜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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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太子府。
秦洵等了许久，都不见派去的死士回来禀报，这让他的心里很是不安。他早就计划好，只有秦湛单独出行才可行动。如此，几乎可以说是有完全的胜算。
“回禀主子，刺杀失败！”明月躬身回禀。
听到明月的回复，秦洵心头一沉，道：“可有活口？”
“无。”明月的声音里也充满不敢置信。
秦洵不敢相信二十个死士竟然全军覆没！要知道，他们，可都是他精挑细选。他有些担忧，难道秦湛的武功那般强吗？
“主子，根据查探伤口，发现他们并不是一把剑所伤，在场的除了我们的人，应该至少有三个人。而且，其中一人的剑上有血迹，应该是伤了对方的人。”
果然，当时有武艺高强之人在帮他，这倒是合理了！秦洵听完，心里安心了不少。
“人都处理好了？”秦洵问道。
他的死士身上均有标记，虽然很是隐蔽，不过若是被对方知晓，总归是一个隐患。
“是，属下已用化尸粉让他们消失无影了。”
“好，现在你立刻去湛王府守着，仔细观察，看看其有何动静。”秦洵最后吩咐道。
秦洵很希望受伤的是秦湛，那毒可不是一般人能解得的。若他真中了毒，到不了天亮，就会一命呜呼了。到时候，一切就都结束了。秦湛望着漆黑的天空，眸色不明。
湛王府。
“主子，属下有事禀告。”影风在屋外回禀。
秦湛和林念对视一眼后，秦湛就命其进来了。影风见着在一旁的林念，欲言又止。
“都是自己人，但说无妨。”秦湛命令道。
“是，属下经过查探，那些杀手的身上均有统一的标记。”言毕，影风拿出一张纸，呈于他们的面前，“属下怕打草惊蛇，故而将其临摹了过来。”
秦湛接过后，一看，纸上赫然是一个太阳的形状。
“主子，这些标记都在他们的左肩上，深色偏蓝，不大。”
林念根据影风所言后，推测道：“能在皮肤上形成带有颜色的标记，且保证颜色经久不衰，应该是通过特殊的药剂。”
“看来，这并不是一次偶然为之的刺杀。而是有预谋，有组织的。换句话说，对方绝不可能是江湖草莽，定然有一定的势力。”秦湛补充道。
“下蛊之人若是他，还真是不好对付。”林念此刻心头担忧。
秦湛抚上她的手，安抚道：“念儿，不必太过担心。此次是我的大意，才让他们得逞。今后，他们绝不会再有此机会。”
林念知晓秦湛说的是将此事告知宣元帝，一旦时态闹大，短时间内，对方肯定不敢再次腾出手来刺杀。此时距离君臣宴的时日不远了，届时只要他们的计划一启动，一切就都能掌控了。
“我知晓。”林念自然信他。
秦湛见林念脸色和缓后，又道：“影风，按照惯例，你应该是待在远处观察的。可有什么发现？”
“没有任何发现。”影风低头回道，眸中一道暗光一闪而过。
秦湛不疑有他，转身对着林念说道：“很晚了，念儿先回去吧！我让影风送你。”
林念也知第二日再走，不太方便。故而起身道：“不必，让影风留下来照顾你。我有阿大保护。”
秦湛知晓阿大的武功卓绝，故而也没有再坚持。嘱咐了几句后，就命人送林念秘密出了湛王府。现在，对方既然想要他的命，秦湛绝不能让对方知道自己与林念之间的感情，否则林念也会有危险。
林念的离开，不巧被蹲守在湛王府外远处的的树枝间的明月给瞧见了。他见女子蒙着面，瞧不着全貌。于是，明月命令另一个暗卫继续蹲守，自己则跟了上去，可却在半途中跟丢了。无奈之下，他只好沿途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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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能从湛王府跟踪咱们，看来是早就在湛王府等候了。此人极有可能与刺杀之人有关，不然不会这般巧地在那监视。”林念分析，她转身对着阿大又道：“已经快到镇国府了。你现在立刻去湛王府，将此事告知湛王，或许，还能从监视之人的身上查到蛛丝马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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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的种种行为，都能让秦湛理解。为了不暴露自己，让所有派出去的杀手一一消失，是个再好不过的方法。选择在夜间行动，一来掩人耳目，二来，免得夜长梦多。只是他们没想到会有人在那守株待兔。
秦湛有些无法理解的是那些杀手竟然和太子有关系。一时之间，他想不通太子动用如此杀机的缘由到底是为何。不过若说，那几个杀手只是凑巧发现了影风跟踪，故而躲在太子府，倒也是有可能的。看来，此事的真相到底如何，还是要好好想个方法试上一试。
“先前为何要隐瞒此事不报？”
“林小姐与太子本有渊源，属下是怕她与此事有关。”影风解释道。
果然！秦湛听到后，怒斥：“混账！”
“属下知罪，请主子莫要动怒。”影风见秦湛动气之后面色苍白，担心其伤势，明明心中并不认为自己有错，也立刻认了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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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知道，若不是她，本王还未回府就已经死了？你们都以为救了我的是吕大夫，可实际上确实她。此事你若不信，大可去问吕大夫。”说到这，秦湛目光一凛，又道：“从今往后，任何事，本王都不允许你再提防于她。”
“属下遵命。”
影风对于秦湛的话是百分百的信任，离开卧房后，他并没有去找吕大夫询问，而是自去领了罚。在他心中，秦湛的命比自己都还要重要，仅凭这一点，他就该为自己方才的猜忌受罚。他也清楚，若是林念真的与杀手有关，根本犯不着多此一举。
到达湛王府后，阿大习惯性地飞檐走壁，很快就来到了秦湛的卧房门口。他刚想进去，不料却听到了影风的声音。出于谨慎，阿大屏息听着。听完之后，阿大也不进去告知消息了，飞身就离开了湛王府。
回到镇国府之后，阿大就来到了芳华苑，将在湛王府听到的对话告知了林念。
“竟有此事！”林念对于影风背着自己的行为很是理解，可对于他的槐荫则震惊异常。在她看来，太子秦洵与当年之事绝不可能有什么干系，那时的他也不过只是个孩子。
既然如此，那么如若今晚真是他派人刺杀的湛王，那么动机何在？难道今晚的刺杀与当年之事并无干系，或者说，人并不是太子派出的，那不过只是个巧合。
此时，林念觉得头痛极了，脑袋里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了。无论怎样，太子秦洵在林念心中都是一位温厚的“哥哥”。而现在，他成了伤害秦湛的疑凶。到底该如何去做呢？
太子府。
“主子，属下发现半夜时分，有一男一女两个人从湛王府出来。其中女子覆面纱，两人均轻功决然。属下本想跟踪至其落脚处，却在半途被甩开了，未能成功。”明月禀告道。
秦洵本能地就认为那女子是林念，毕竟埋伏的地点是从颜渊大儒的草庐回帝都城内必须途经的小道上。林念同秦湛一同是极有可能的。再者，林念毕竟是林大将军的女儿，会些轻功实属正常。
只是，另外一个男子是谁？他们半夜离开，难道是湛王的伤势已经好了？还是出去再寻良药良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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