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会飞的男人
谭明明到队里的时候，一帮人正围着电脑叽叽喳喳不知道在看什么，她探头进去瞄了一眼，原来是昨晚凶案现在的监控。
“不是说后巷一直没有监控吗，这是哪里来的？”
大家一看她回来了，赶紧将她团团围住，杜追还拉着她上上下下的看了一遍。
“你没事儿？”
谭明明想笑，“我能有什么事儿？”
“小王刚才去医院找昨晚那人，听陈主任说你带着人出去吃饭了？”
谭明明点点头。
杜追问，“人呢？”
谭明明琢磨着周遭这圈人的八卦脸，“到底怎么了？”
小王把电脑转了过来，把视频重又放了一遍，谭明明看了半天，黑黢黢的什么都没看到。
杜追指着屏幕上的一点白点，“你看看仔细，再看一遍。”
谭明明又看了一遍，隐隐约约可以看到是个白色的影子，一直从天下飘啊飘的落到了小巷子里，但是看不清是什么，隔得太远了，灯光又很暗，实在分辨不清轮廓。
小王又切了视屏，“小师妹，这是从雅阁酒店调来的监控视频，你看这个。”
雅阁是在小巷正东方向的一个五星级酒店，到菲越也就五分钟的步行距离。
这次的画面比刚才的清楚的多，她看到一个白色的身影从屏幕前飘过，但是太快了，看不清脸。于是她把画面暂停又放大，虽然模糊，但是渐渐显示出来的是霍云停的侧脸。
“这是雅阁二楼的摄像头拍到的画面，雅阁的第一层大概有十五米高，前方没有天桥，没有可供站立的地方，但是你看这个画面，是明显的近距离拍摄，并且拍到了脸。这只有一种解释，昨晚的那个人，从十五米高空经过了这个摄像头前。”
两个视频的时间相差了三分钟，差不多正好是从雅阁到小巷子的时间。也就是说，这个人，从不知道什么地方一路飘过来，经过雅阁，到了小巷子里的面馆？
谭明明不自觉地捏了捏裤兜里的铜板，觉得背后有些发凉。
杜追手指摸了摸自己的两片小胡子，很肯定地告诉谭明明，“明明，这个人很古怪，你离他远点。”
谭明明不说话了。
古怪是古怪了点，还有些暴力倾向，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谭明明觉得今早自己看到的他有些落寞和可怜。
细一想，谭明明觉得有点不太对劲。
“队长，你查他干嘛？”
说到正题杜追就来气，“谁查他，查肥坤的事情误打误撞的发现的，看着不对劲，又听说你跟人出去吃饭了，这不才不放心给你打的电话轰你回来么。”说罢一转身轰走了围在这里的人。
“走走走，该干嘛干嘛去！”
“肥坤的案子还需要查什么？”谭明明问他。
“丫死不认账，还好巷子里有个烧烤店老板，最近晚上老丢啤酒，前几天刚装的摄像头，把整个过程都拍到了，这下这孙子法辩解了。”
谭明明想起凌晨的阵仗，觉得事情也没那么简单，但是看到杜追的兴奋的样子，便忍住了没泼他冷水。既然人证物证都有了，对方再怎么横也没办法了。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嘛~
“那个，队长，我今天能请天假么？”
“怎么了？”杜追摸摸她额头，“哪儿不舒服？”
“那个，我”
没等说完，杜追把她拉了办公室，暗戳戳地对她笑笑，“我都听顾岭说了，不就是看上人程医生了么？是不是要去给他过生日？”
谭明明一脸蒙圈，今天是程瞳过生日吗？她不知道呀。
杜追见她还冷着，推了她一把，“赶紧走吧，别说哥没帮你，争气点啊！”
“医院那边”
“我让小王去，你去吧，案子差不多定了，那怪人那里随便问问得了。”
谭明明还想说其实霍云停那边她想自己去的，但是人已经被推远，杜追对她做了个加油的手势就进了办公室。
开着车载路上转了转，想想还是先给顾岭打了个电话，两次都没接通，到第三次的时候才通，接电话的是个男声。
“喂，谭警官，小顾现在不在。”
谭明明的心，一下子狂跳起来。
“奥，程，程医生，我”
电话那头的声音好听又温柔，“要不你一会儿打过来吧。”
“等等！”谭明明脑袋一抽，但是话出了口就后悔了。
说什么啊，生日快乐？他们熟吗？
电话那头的男声依旧礼貌而耐心地问她，“是有什么事情吗？”
算了，谭明明的心一横，没什么大不了的，同事嘛，说句生日快乐怎么了，于是在自己后悔之前赶紧对着话筒说了句生日快乐，然后挂了电话。
程瞳听着电话里的嘟嘟声微微愣了愣，然后笑了笑。
身后一双纤细的手臂环上他的脖子，一个女人的声音柔柔地问他，“怎么接个同事的电话都笑的那么开心，谁啊。”
程瞳赶紧推开她，然后拉着她进了自己的办公室，“办公室呢，小心被看见。”
女人不高兴了，一甩手臂就要走。程瞳一把搂住她，亲了亲她的脖子，“再等一会儿，报告马上就好了。”
顾岭回来的时候正好遇到一个漂亮的女孩子挽着程瞳的手出去，程瞳还和她打了招呼说谭明明给她打了电话，顾岭奥了一声，心想这下谭明明真的玩完了。
谭明明挂了电话，一脚油门就回了家。但是心思却一直在程瞳的身上，心里十分懊恼刚才自己的冲动。
自己这算是表白了吗？他看得出来吗？万一看出来了怎么办？会不会很丢人。
谭妈妈正要下楼去扔垃圾，一开门就看见谭明明魂不守舍地站在门口，拿着钥匙，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看到自己的第一句话竟然是。
“妈，程医生今天过生日。”
谭妈妈一听，不乐意了。
程医生程医生，虽然她自己也是个医生，但是却不喜欢当警察的，太危险了，自己宝贝闺女选这个行业她已经很不满意了，心里琢磨着找个外行的女婿解救女儿于水深火热，谁知女儿又看上了个警察。
不争气！
谭明明看着自己的老妈白了自己一眼，然后把自己手里的垃圾一放，拉着她进屋就是一阵数落。
“你说你做的什么工作，大半夜的跑出去，现在才回来，哪有姑娘家家是这样的！”
谭明明自动切换到选择性听力障碍，“妈，我爸呢，我找他。”
谭妈妈更不乐意了。
“不要我一说你，你就找你爸，妈妈和你说啊，那个程瞳妈妈是肯定不答应的，知道哇。”
“妈，人还不知道看不看得上你闺女呢，您往自己脸上贴什么金呢！”
“什么叫我往自己的脸上贴金啊，诶明明，你这话说的我们高攀他一样的，姑娘家家的不可以这样子的我跟你说，你要是这个样子以后会吃亏的你知道哇。”
天哪！
“妈，妈妈，你打住，你打住，那您告诉我我该找个什么样儿的成吧？您说，我照着找可以了吧？”
她此刻总算明白每次和谭明垚视频时他那种对自己怜爱的眼神是为了什么，为什么这家伙出去了快一年了还不回来！
“妈妈喜欢那种安安静静的，又聪明又踏实的，有责任感，有能力，如果长得好看点就最好了，钱不钱的妈妈不在乎，只要上进，以后都会有的。”
谭明明在家里转了一圈都没看到她爸，谭妈妈就跟在她身后数落了一圈。
她说完后，谭明明总算又有机会问了一句。
“我爸呢？”
“奥，你爸，我不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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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说后巷一直没有监控吗，这是哪里来的？”
大家一看她回来了，赶紧将她团团围住，杜追还拉着她上上下下的看了一遍。
“你没事儿？”
谭明明想笑，“我能有什么事儿？”
“小王刚才去医院找昨晚那人，听陈主任说你带着人出去吃饭了？”
谭明明点点头。
杜追问，“人呢？”
谭明明琢磨着周遭这圈人的八卦脸，“到底怎么了？”
小王把电脑转了过来，把视频重又放了一遍，谭明明看了半天，黑黢黢的什么都没看到。
杜追指着屏幕上的一点白点，“你看看仔细，再看一遍。”
谭明明又看了一遍，隐隐约约可以看到是个白色的影子，一直从天下飘啊飘的落到了小巷子里，但是看不清是什么，隔得太远了，灯光又很暗，实在分辨不清轮廓。
小王又切了视屏，“小师妹，这是从雅阁酒店调来的监控视频，你看这个。”
雅阁是在小巷正东方向的一个五星级酒店，到菲越也就五分钟的步行距离。
这次的画面比刚才的清楚的多，她看到一个白色的身影从屏幕前飘过，但是太快了，看不清脸。于是她把画面暂停又放大，虽然模糊，但是渐渐显示出来的是霍云停的侧脸。
“这是雅阁二楼的摄像头拍到的画面，雅阁的第一层大概有十五米高，前方没有天桥，没有可供站立的地方，但是你看这个画面，是明显的近距离拍摄，并且拍到了脸。这只有一种解释，昨晚的那个人，从十五米高空经过了这个摄像头前。”
两个视频的时间相差了三分钟，差不多正好是从雅阁到小巷子的时间。也就是说，这个人，从不知道什么地方一路飘过来，经过雅阁，到了小巷子里的面馆？
谭明明不自觉地捏了捏裤兜里的铜板，觉得背后有些发凉。
杜追手指摸了摸自己的两片小胡子，很肯定地告诉谭明明，“明明，这个人很古怪，你离他远点。”
谭明明不说话了。
古怪是古怪了点，还有些暴力倾向，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谭明明觉得今早自己看到的他有些落寞和可怜。
细一想，谭明明觉得有点不太对劲。
“队长，你查他干嘛？”
说到正题杜追就来气，“谁查他，查肥坤的事情误打误撞的发现的，看着不对劲，又听说你跟人出去吃饭了，这不才不放心给你打的电话轰你回来么。”说罢一转身轰走了围在这里的人。
“走走走，该干嘛干嘛去！”
“肥坤的案子还需要查什么？”谭明明问他。
“丫死不认账，还好巷子里有个烧烤店老板，最近晚上老丢啤酒，前几天刚装的摄像头，把整个过程都拍到了，这下这孙子法辩解了。”
谭明明想起凌晨的阵仗，觉得事情也没那么简单，但是看到杜追的兴奋的样子，便忍住了没泼他冷水。既然人证物证都有了，对方再怎么横也没办法了。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嘛~
“那个，队长，我今天能请天假么？”
“怎么了？”杜追摸摸她额头，“哪儿不舒服？”
“那个，我”
没等说完，杜追把她拉了办公室，暗戳戳地对她笑笑，“我都听顾岭说了，不就是看上人程医生了么？是不是要去给他过生日？”
谭明明一脸蒙圈，今天是程瞳过生日吗？她不知道呀。
杜追见她还冷着，推了她一把，“赶紧走吧，别说哥没帮你，争气点啊！”
“医院那边”
“我让小王去，你去吧，案子差不多定了，那怪人那里随便问问得了。”
谭明明还想说其实霍云停那边她想自己去的，但是人已经被推远，杜追对她做了个加油的手势就进了办公室。
开着车载路上转了转，想想还是先给顾岭打了个电话，两次都没接通，到第三次的时候才通，接电话的是个男声。
“喂，谭警官，小顾现在不在。”
谭明明的心，一下子狂跳起来。
“奥，程，程医生，我”
电话那头的声音好听又温柔，“要不你一会儿打过来吧。”
“等等！”谭明明脑袋一抽，但是话出了口就后悔了。
说什么啊，生日快乐？他们熟吗？
电话那头的男声依旧礼貌而耐心地问她，“是有什么事情吗？”
算了，谭明明的心一横，没什么大不了的，同事嘛，说句生日快乐怎么了，于是在自己后悔之前赶紧对着话筒说了句生日快乐，然后挂了电话。
程瞳听着电话里的嘟嘟声微微愣了愣，然后笑了笑。
身后一双纤细的手臂环上他的脖子，一个女人的声音柔柔地问他，“怎么接个同事的电话都笑的那么开心，谁啊。”
程瞳赶紧推开她，然后拉着她进了自己的办公室，“办公室呢，小心被看见。”
女人不高兴了，一甩手臂就要走。程瞳一把搂住她，亲了亲她的脖子，“再等一会儿，报告马上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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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妈妈一听，不乐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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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争气！
谭明明看着自己的老妈白了自己一眼，然后把自己手里的垃圾一放，拉着她进屋就是一阵数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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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我一说你，你就找你爸，妈妈和你说啊，那个程瞳妈妈是肯定不答应的，知道哇。”
“妈，人还不知道看不看得上你闺女呢，您往自己脸上贴什么金呢！”
“什么叫我往自己的脸上贴金啊，诶明明，你这话说的我们高攀他一样的，姑娘家家的不可以这样子的我跟你说，你要是这个样子以后会吃亏的你知道哇。”
天哪！
“妈，妈妈，你打住，你打住，那您告诉我我该找个什么样儿的成吧？您说，我照着找可以了吧？”
她此刻总算明白每次和谭明垚视频时他那种对自己怜爱的眼神是为了什么，为什么这家伙出去了快一年了还不回来！
“妈妈喜欢那种安安静静的，又聪明又踏实的，有责任感，有能力，如果长得好看点就最好了，钱不钱的妈妈不在乎，只要上进，以后都会有的。”
谭明明在家里转了一圈都没看到她爸，谭妈妈就跟在她身后数落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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