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七章 情归何处
他们二人慌忙地冲到了我的身边关切地问道：“你没事吧。”他们的表情以及问话可以说是同步的。
“你到底要如何？”子婴几乎是带着怒气质问她。
女魔头癫狂道：“我要如何？我要如何你等下便可知道了。”
女魔头顺势跳起朝着魂灯的方向作势聚集妖力，整个宫殿幽蓝的亮光瞬间聚集在了一起，化成一团亮蓝色的火焰朝着女魔头的手中飞去。
“不好，这些是百姓的魂魄，她要毁灭这些魂灯，毁灭所有冬林城的人。”我惊叫道。
子婴飞速从腰际抽出先前遗漏的匕首，朝着我的手掌心轻轻滑过，背过身灵巧地在空中飞速旋转，双手并用，奋力将匕首重重叉向她的心口。
我明白女魔头由于凝神集聚妖力，没有能力分身对付子婴，以她的能力及时躲避攻击绝对不是问题，可是她却没有。在匕首刺入的前一刻，她骤然释放了手上的魂魄，鲜血如花般溅撒空中。
这一刻我才发现，原来她从来没有打算伤害任何人，从来没有。
子婴的手在刺入她胸口时近乎于颤抖，他嘶哑的声音遍布整个大殿：“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不还手？”
她笑了，似是解脱般轻松道：“我知道，你从未爱过我感情是强迫不来的东西，我从未想过伤害任何人，特别是你”她开始断断续续咳了起来：“我不奢求你能原谅我的任性，但是我只是想告诉你我从没有加害过你的孩子你会相信我对吗”
子婴望着她的眼眸，沉默了一阵道：“你要好起来。”
她苦笑道：“我本是该死之人，是个不该存在的存在。既然没有结局，不如早日放手。”
子婴攥紧拳头狠狠地击打着地面，石砖竟被他砸出道裂缝：“我不许你说这样的话。我告诉你，我不许。”
“哥哥，最后的时候我想告诉你一件事，附耳过来。”
“好。”子婴低下头仔细地听着她的轻声细语。
我不知道我提出杀死女魔头的建议到底是对还是错，这一切的一切都和她没有关系。她也只是为情所困的可怜人，最后她所做的激进行为只是为了了解自己的生命，让自己死在自己爱的人手里。
这一辈子也算是过得无怨无悔。
“不！”子婴第一次失控地叫出了声，我知道是她走了。
女魔头的身体变得越来越轻，逐渐透明的肌肤让她变得很不真切，最后化为透明，融入了这看不见摸不着的空气之中。
随着女魔头身体的消逝，手臂上的凤尾花印记再次发出炙热的温度，灼烧着我的身体。
心微动奈何情已远，物也非，人也非，事事非，往日不可追。
小锦去了，物是人非。奈何伤情犹在，追忆长存。料得此时的子婴定然心里愁苦，不忍打扰。施法之人已去，宫殿已然不见。我和辛睿为给子婴留个空间好好冷静便离开了。
一直以为只有两个人在一起才算终得圆满，可是小锦的逝去并没有阻断我的任务，凤尾花的印记再次浮现出非凡的亮丽颜色。可能，放下便是幸福，她已经找到了自己的归属，得到了自己想要的。逝去的仅仅是生命，留下的却是她的执着。
风波过后，冬林城恢复了往常的热闹，原因是小锦在生命结束前便将所有魂魄集聚起来，用自己最后的力量将其他怨灵驱逐出去，以保护他们的魂魄能正常归位。我很敬佩她的无私，可以为不相干的人奉献至此，大概我永远也做不到她那样吧，她便如初晨的露珠，晶莹剔透，纯净无暇。
最近几日子婴一直忙于公务，几乎没让自己有些许休息的机会。大概是他心里没有放下先前的那件事，一直耿耿于怀，这么做只是想找个理由麻痹自己吧。
夜里他总会被梦魇惊醒，我问他怎么了，他总是摇摇头示意我不要询问。
辛睿在这次的事件里立下大功，子婴不顾众人反对坚持将他留在身边，并授予他副将的官职，我心里欢喜又是担忧。
辛睿一项不喜欢子婴等人，对他来说投靠子婴无疑是通敌卖国的罪人，又怎么会同意归降子婴。若不是自愿归降，那岂不是每天都陷在危险的境地吗？
为了弄清楚他到底是怎么想的，我觉定还是要找他问个究竟。
白天伺候完子婴之后我便得了半个时辰的空闲，趁着空挡我潜入辛睿工作的文书房找他。
文书房里只有辛睿一人，我索性直接进去道：“阿睿，我听说你现在投靠子婴的门下，我很担心你，你是真的想好了吗？”
辛睿低着头看文书，并没有正眼看我，只是轻轻嗯了一句。
“阿睿，”我支支吾吾道：“我们现在算是朋友么？”
辛睿没有出声，空气似是静止了般安静，尴尬的气氛一下达到高峰。
“那个，我可以进来坐吗？”
他似是没有听见般依旧没有回答。
我的情绪瞬间盖过了理智，一下猛地上前抱住了他的腰，小声抽泣：“辛睿你知道吗，不管别人是否对我幸灾乐祸落井下石，我从来没有在意过，只有你，你的漠不关心无动于衷让我浑身刺骨的冷。”
他漠然地推开了我，将我置之一边，没有感情的言语让我心里越发的寒冷：“穆青穆公子，我们只是陌路人，谈不上交情，更没有情意。我们皆是男子，还请你自重，免得让人误会了去。”
我心里冷哼，是啊，没有交情，更没有情意。即使发生过你都忘得一干二净，唯独我记得。你倒是没有负担，唯独我伤得最重。
“好，那你告诉我，为什么当初你冒着危险把我从魔女手上救下来，给我个理由。”我心里夹杂难以言说的情绪，想听听他到底会说什么，又担心他说了什么。
情伤真的那么痛吗？心肺撕扯般交替缠绕，让我难以忍受，又不得不忍受。
“你也是条命，就算当时是子婴，我也必救之。”
辛睿，你倒是高风亮节胸怀宽广。我暮倾到底是自作多情罢了，也罢，多了你多了牵挂。从今往后，你我之间再无半分牵扯，于你于我都好过。你继续用你的人生活于尘世，而我便一心一意为追寻我的目标，了结一切的牵挂。
我怔愣地望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茫茫夜色中，再也找不到踪迹。
人总是那么决绝无情。
夜里子婴传唤我到他房里来，安排我回京的事项。他说只要我跟他回去，他便可放其他俘虏回去，这比买卖无疑是极大的便宜。我一口便呈了下来，反正我也是要跟子婴回去的，这样方便达成我的目的，这样再好不过。
离开前的前一天下午，子婴骑着马带我去了一片无人的小树林。
那里空气清新，场地开阔，舒适的阳光照射在我红润的脸颊。
不远处有一家小农庄，这里虽地处偏远，但农庄里外却打扫地很干净，作物长得也是勃勃生机。
子婴领着我进入了农庄，只觉得这里亲近异常，有着家的温馨。
想起了母亲，眼角微微有些湿润。
“你怎么了？”子婴侧过头看向我关心问道。
我抹了抹眼角闪烁的可疑液体道：“没什么，我们走吧。”
“阿婴，你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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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要如何？”子婴几乎是带着怒气质问她。
女魔头癫狂道：“我要如何？我要如何你等下便可知道了。”
女魔头顺势跳起朝着魂灯的方向作势聚集妖力，整个宫殿幽蓝的亮光瞬间聚集在了一起，化成一团亮蓝色的火焰朝着女魔头的手中飞去。
“不好，这些是百姓的魂魄，她要毁灭这些魂灯，毁灭所有冬林城的人。”我惊叫道。
子婴飞速从腰际抽出先前遗漏的匕首，朝着我的手掌心轻轻滑过，背过身灵巧地在空中飞速旋转，双手并用，奋力将匕首重重叉向她的心口。
我明白女魔头由于凝神集聚妖力，没有能力分身对付子婴，以她的能力及时躲避攻击绝对不是问题，可是她却没有。在匕首刺入的前一刻，她骤然释放了手上的魂魄，鲜血如花般溅撒空中。
这一刻我才发现，原来她从来没有打算伤害任何人，从来没有。
子婴的手在刺入她胸口时近乎于颤抖，他嘶哑的声音遍布整个大殿：“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不还手？”
她笑了，似是解脱般轻松道：“我知道，你从未爱过我感情是强迫不来的东西，我从未想过伤害任何人，特别是你”她开始断断续续咳了起来：“我不奢求你能原谅我的任性，但是我只是想告诉你我从没有加害过你的孩子你会相信我对吗”
子婴望着她的眼眸，沉默了一阵道：“你要好起来。”
她苦笑道：“我本是该死之人，是个不该存在的存在。既然没有结局，不如早日放手。”
子婴攥紧拳头狠狠地击打着地面，石砖竟被他砸出道裂缝：“我不许你说这样的话。我告诉你，我不许。”
“哥哥，最后的时候我想告诉你一件事，附耳过来。”
“好。”子婴低下头仔细地听着她的轻声细语。
我不知道我提出杀死女魔头的建议到底是对还是错，这一切的一切都和她没有关系。她也只是为情所困的可怜人，最后她所做的激进行为只是为了了解自己的生命，让自己死在自己爱的人手里。
这一辈子也算是过得无怨无悔。
“不！”子婴第一次失控地叫出了声，我知道是她走了。
女魔头的身体变得越来越轻，逐渐透明的肌肤让她变得很不真切，最后化为透明，融入了这看不见摸不着的空气之中。
随着女魔头身体的消逝，手臂上的凤尾花印记再次发出炙热的温度，灼烧着我的身体。
心微动奈何情已远，物也非，人也非，事事非，往日不可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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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几日子婴一直忙于公务，几乎没让自己有些许休息的机会。大概是他心里没有放下先前的那件事，一直耿耿于怀，这么做只是想找个理由麻痹自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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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弄清楚他到底是怎么想的，我觉定还是要找他问个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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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书房里只有辛睿一人，我索性直接进去道：“阿睿，我听说你现在投靠子婴的门下，我很担心你，你是真的想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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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睿，”我支支吾吾道：“我们现在算是朋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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