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章、瞒天过海
刘副主任领着花姑来到秦刚的办公室门外停下了脚步，转身微笑着对站在身旁的花姑再次小声提醒道：“花姑，记住了，不该说的一个字都要说，与秦主任聊完后，你先去陈二柱家等我，下午我就和你村的妇联主任一起带人把物品送过去。”
刘副主任说完走到秦刚的办公室门口，见秦刚此时正坐在办公桌前翻阅着文件，于是轻轻敲了敲门，微笑着对秦刚说道：“主任，我把大妹子请来了。”
“哦，好，快进来吧。”秦刚放下手中的文件，微笑着站起身边回答边迅速迎向两人。
“花姑，你先请。”刘副主任侧过身笑脸对身旁的花姑伸手示意道。
花姑看了一眼刘副主任后小声提醒道：“别忘了你答应过的事。”说完走进秦刚的办公室内。
“大妹子快请坐。”秦刚热情的迎向花姑，请花姑坐在了办公室内茶座前的沙发上，而自己则在沙发的另一侧坐了下来，刘副主任则急忙为花姑和秦刚各倒了一杯茶水。
“老刘，你不是说还有一些计划生育工作特别难做的家庭吗？这样吧，你去把那些家庭的地址c家庭成员构成c经济收入情况，做个粗略的统计，做好了拿给我看看。”秦刚对站在身旁笑脸看着自己和花姑的刘副主任吩咐道。
“这。。。。。。”刘副主任听完秦刚的话后，满脸的笑容顿时尽散，表情极度难堪的看着秦刚，半天未能说出一句话来。
“老刘，怎么了？是不好统计吗？”秦刚惊愕的看着满面苦笑的刘副主任关切的问道。
“不，不，不，秦主任，只是若要将全镇这样的家庭都统计出来，恐怕需要费些时间。”刘副主任担心自己的一时犹豫会引起秦刚的误会，于是急忙辩解道。
“没关系，老刘，这事就劳烦你亲自处理，务必要做到全面精准，当然是越快越好，明天上午你先拿两个家庭的给我看看。老刘，我和大妹子先聊聊，你就赶紧去忙你的吧。”
“好的，主任，那如果有什么吩咐，你就喊我，我先下去了。”刘副主任边说边向办公室外退去，退到办公室的门口处时，随手轻轻带上了办公室的门。
秦刚见刘副主任已经退出了办公室，看着此刻正在花姑身旁玩耍的孩子，微笑着问道：“多大了？开始学说话了吧？”
“主任，才刚满一岁，还不会说。”面对眼前这位笑容亲切的新主任，花姑心中反而有些紧张了起来，虽然是第一次与秦主任见面，但是她的心中就已经隐约的感觉到，眼前的这位新主任与前两任存在着极大的不同，然而究竟不同在哪里，她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虽然话都没有聊上几句，但是她内心却对于眼前的这位新主任有着一种发自内心的敬畏感。
秦刚见花姑的神情似乎有些紧张，于是略带玩笑的对花姑问道：“有个干女儿也是件很幸福的事对不对？”
“啊？”花姑惊讶的看着秦主任，她心中深知秦主任说的是什么意思。
“呵呵，花姑，这事还是留给你好好考虑后再做决定吧。”秦刚开心的笑着说道。
“主任，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花姑更加惊讶的问道，她没想到才第一次见面，秦主任就能叫出自己的名字来。
“你忘了，可是老刘领你来的。你虽然年轻，但却早已是这镇上出了名的人物，对于你这样一位常与我们计生办打交道的名人，我这个从外乡调派过来的人，若是想要带领大家做好计生办的工作，怎么能不提前对你有所了解呢？”秦刚笑着回答道。
“秦主任，我知道你这是在故意夸奖我，其实根本就不是你说那样，我只不过自小就常跟随在母亲的身边，从她那里学会了这门仅能混口饭吃，却难以抬头见人的门路。其实我心里比谁都清楚，做这种工作只会一辈子都会被人瞧不起。生了这孩子后，我原想是打算放弃做这种在人们面前抬不起头的行当，可无奈孩子还那么小，公公婆婆更是在我嫁过来之前就都去世了，她那不争气的爹又那么早就走了。思来想去，总不能依靠着生活条件比我家也好不到哪里的娘家一直救济着生活，况且，救济的多了，我还得整天都担心着我那脾气不好的哥会对我父母产生意见，到头来整的两家都不安宁。可除了这点谋生的手段，别的我又什么都不会做，为了孩子和这个家，也就只好硬着头皮坚持下来了。”花姑说着满脸尽显无奈，这样的心里话，即便是自己的亲生父母，她也从未如此坦诚的透露过自己的心声，但第一次面对秦主任，她就道出了自己一直深藏心中许久的话语，此刻连她自己都想不明白，自己今天究竟是怎么了？为何与秦主任第一次见面竟然就如此的信任他？对他道出这些原想永远深埋内心最深处的伤痛。
秦刚没料到第一次见面聊天，花姑就会如此的信任自己，道出了那么多心里话，俗话说“人若比心，天下亦轻！”秦刚心中深知，花姑的诚心相待定是希望自己能有所作为，能够早一天让镇上像她一样正处于生活困境中的人们走出生活的沼泽，踏上宽广光明的大道，过上幸福的日子，想到这些，看着在花姑身旁玩耍着的孩子，秦刚心中深感自己责任重大。而此时正在哄着孩子的花姑却没想到，自己的一席话，竟然会让秦主任的心中掀起一阵激荡。
“花姑，你可千万别这么说，你亲自引领着一个又一个的新生命来到这个无限光明的世界，让他们能在这个绚丽多彩的世界，经历着美妙的生命历程，你一定想不到吧？在国外，他们可都称你们为‘上帝之手’，甚至是‘天母’啊，这是多么荣耀而圣神的工作啊！所以你应该感到无限光荣才是呀！花姑，说实话，我原定是计划过一两天就亲自登门去拜访你的，却没想到今天你主动过来了。在前来这里任职前，我就听说过你的种种过往事情，甚至是听说你对我们计生办的工作持有不小的意见，我知道之所以会让你对我们计生办产生了这些误会，一定是因为先前计生办的工作人员没做好平时的工作。如今这里也没有别人，有什么想法和宝贵的建议，就大胆的提出来好吗？我真心的想听听来自你们的心声。我向你保证，在今后的工作中，我一定带领计生办的所有人员努力改掉过去的陋习，竭尽全力做好为民服务工作，用我们的切实行动和成绩对得起你和全镇的父老乡亲，更对得起党对我们充分的信任和全力的支持！”
秦刚朴实而真诚的话语，让花姑顿觉温暖而亲切。然而，花姑一想到进办公室前与刘副主任所定下的约定，对于面前这位才新上任还不足两天的秦主任，所产生的警惕之心不敢有丝毫放松，更不敢向他道出自己此次前来计生办的真实目的。但她的内心却在痛苦挣扎中不断的告诫自己，任人摆布，那永远不是她所想要结果，于是只好试探性的对秦刚问道：“我知道这计生办里你官最大，可如果是刘主任工作上犯了错，你也能管的了吗？”
秦刚听后，瞬间收起脸上的笑容，表情严肃的对花姑郑重承诺道：“古话说‘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我虽权力上还达不到这样的能耐，但身为人民的父母官，若不为民办实事，不将人民的利益放在首位，犯了错还要人民为其顶罪，对于这样的官，我就算是被扣上了以下犯上的罪名，落得个丢官身死，也绝不姑息养奸，定会誓死相犯，忠心誓天！”
“秦主任，无论你将来能否做的到，可就凭你的这番话，我先替陈二柱一家和青石镇全镇的人民，谢谢你啦。。。。。。”花姑说着竟热泪盈眶的站起身重重跪在了秦刚的身前。
“别，花姑，快起来，我何德何能受得起你这一跪呀！有话坐下来慢慢说。。。。。。”极度震惊的秦刚慌忙扶起花姑重新坐回到了沙发上。
接下来，花姑如实的将柱子家发生的事情，以及在前两任计生办主任在任时，刘副主任以收缴超生罚款为由，指示部下带领地痞流氓进行一次又一次重复强抢财物和粮食，并恐吓超生家庭的行为，尽数向秦刚大概的说了出来。
秦刚越听内心变得越加沉重起来，在来青石镇任职之前，他也曾听闻位于偏远山区的部分小镇存在以收缴超生罚款为由，计生办的领导干部带领地痞流氓，对百姓进行强抢财物和粮食并恐吓的行为，他本以为这只不过是一些百姓厌恶计生办抓超生，导致他们对计生办心生怨恨而编造出来的夸大其词传言，却没想这样事情竟会真实的存在，而且如今就发生在自己所带领下的这个计生办！
知法犯法，勾结地痞流氓强抢百姓，还恐吓到让百姓有冤不敢伸张，敢怒不敢言！如今的法制社会下，竟然还有这样穷凶极恶横行霸道的行为！此刻的秦刚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看着眼前朴实而真诚，外表柔弱而内心不甘被欺凌的花姑，秦刚的心中顿觉愧疚万分。
“披着一张人皮的魔鬼，简直比土匪强盗更凶残！花姑，谢谢，谢谢你能如此般信任我，对我讲了这些曾经只有在传言中才能偶尔听得到的事情，若不是你今天告诉我这些就在身边，曾今发生过的真事，肯定我还会依旧被蒙在鼓里，只怕会因此让更多的百姓遭受到更大的苦难啊！花姑，今天在这里，我向你保证，从今以后，只要我秦刚还在这青石镇在位一天，这样的事情就绝对不会再发生！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是我的失职啊！”秦刚内心极度愧疚的对花姑深深致歉。
“不，不，不，秦主任，你才刚来上任，这都不关你的事。我们青石镇能盼来你这样一位一心为民，大公无私的好干部好领导，是我们全镇人的福气呀！就凭你刚才的那番话，我也就什么都没必要对你隐瞒了，就如实的告诉你吧，秦主任，其实我在见你之前，就已经在楼道口和刘副主任达成了一个协议，他说，我只要遵守他提出的要求，绝不向你透漏半点关于柱子家昨天发生的事情，他就会如约与我们村的妇联主任一起，在今天下午，还回昨天抢去的所有财物和粮食，并亲自登门向柱子道歉。秦主任，如今我已经将一切都告诉了你，我希望你能在他面前就当我对你什么都没说，你什么都不知道，为我向他隐瞒这个秘密好吗？”
“花姑，你放心，今天你说的一切，在他面前我就当你从来没说过，至于接下来的事情，还请你暂且按照他的意思去做，倘若他未能遵守与你先前所定下的约定，我就再出面解决，保证给你和那陈二柱家一个满意的结果。”
“秦主任，谢谢！”花姑听完激动忍不住欲再次给秦刚下跪道谢，却被早有防备的秦刚及时制止了。
“花姑，你要是再行这样的大礼，我可真的就要少活几年了呀！”秦刚极度开心略带玩笑的说道。
“秦主任，那我先回去了，我急匆匆的从柱子家赶到这来，估计这会他们也快要等的急了，我先去柱子家给他们夫妻俩报个喜，赶紧去告诉他们一声，也好让他们夫妻提前有个心理准备才行，不然下午刘主任去了他们家，还真会又把他们夫妻俩给吓着。”花姑说着抱起孩子，站起了身。
“嗯，这样也好，我改天再亲自登门去给他们夫妻俩道个歉。”
“秦主任，不用了，你的心意我一定替你给他们带到，你每天工作那么繁忙劳累，哪还能再委屈劳烦你呢，你就忙你的事情吧，我相信若是他们知道我们镇上来了你这么一个好干部，肯定也会和我样都乐的合不拢嘴。”花姑抱着孩子边说边向办公室的门口走去。
“我让老刘送送你。”秦刚与花姑一同走到办公室的门前，提高嗓门对花姑大声说道。
“不用了，秦主任，我。”花姑话还没说完，秦刚就对她比划了个不要说话的手势，花姑会意后，立刻不再言语。
“老刘。”秦刚对着门大声喊道。
“ 诶，秦主任，来了。”听见喊声的刘副主任在他的办公室内大声应道，急匆匆的跑出了办公室。
听见渐近的脚步声后，秦刚故意大声说道：“大妹子，我们的工作对你收入所造成的影响还请你多加谅解呀！你放心，今天你这趟，我们绝对不会让你白跑，在日后的工作中，我们一定尽力的给予你帮助和补偿。”
“谢谢秦主任，能得到你和刘主任如此关心和热情的接待，我还有什么理由不相信你和刘主任呢？”领会秦刚话外的意思后，花姑也故意提高嗓门大声回答道。
刘副主任站在办公室门前，听着花姑在秦刚面前极度的夸赞自己，心中顿时乐得竟忘了敲办公室的门。
“老刘，老。。。。。。”秦刚假装不知刘副主任此时就站在门外，喊叫着突然拉开了门。
“呀！老刘，你在呀，怎么也不敲下门呢？”秦刚故作惊讶的对刘副主任笑着问道。
刘副主任欲开口，却被秦刚抢先说道：“老刘，大妹子在我面前对你以前工作上所取得的业绩可是赞不绝口啊！好样的！好好干，一定要继续发扬你那优秀的工作作风，知道吗？好了，大妹子要回去，你就送送大妹子吧。”秦刚轻拍着刘副主任的肩膀，假装露出极其开心的笑容。
“是，主任，我一定加倍努力。”刘副主任极其开心的回答道。
“秦主任，谢谢你的开导。”花姑对秦刚鞠躬致谢后，与刘副主任一起向楼道口走去。
“大妹子，慢走。”秦刚对着转身离去的花姑喊道。
下午，刘副主任如约与盖天村的妇联主任陈主任一起，带领着几个人，归还了从柱子家抢去的大部分财物和粮食。虽然未能按约定尽数归还，但看着刘副主任和陈主任的亲自登门道歉，花姑和柱子夫妇俩的心中已是感到万分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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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副主任说完走到秦刚的办公室门口，见秦刚此时正坐在办公桌前翻阅着文件，于是轻轻敲了敲门，微笑着对秦刚说道：“主任，我把大妹子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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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姑，你先请。”刘副主任侧过身笑脸对身旁的花姑伸手示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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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刚见刘副主任已经退出了办公室，看着此刻正在花姑身旁玩耍的孩子，微笑着问道：“多大了？开始学说话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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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刚见花姑的神情似乎有些紧张，于是略带玩笑的对花姑问道：“有个干女儿也是件很幸福的事对不对？”
“啊？”花姑惊讶的看着秦主任，她心中深知秦主任说的是什么意思。
“呵呵，花姑，这事还是留给你好好考虑后再做决定吧。”秦刚开心的笑着说道。
“主任，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花姑更加惊讶的问道，她没想到才第一次见面，秦主任就能叫出自己的名字来。
“你忘了，可是老刘领你来的。你虽然年轻，但却早已是这镇上出了名的人物，对于你这样一位常与我们计生办打交道的名人，我这个从外乡调派过来的人，若是想要带领大家做好计生办的工作，怎么能不提前对你有所了解呢？”秦刚笑着回答道。
“秦主任，我知道你这是在故意夸奖我，其实根本就不是你说那样，我只不过自小就常跟随在母亲的身边，从她那里学会了这门仅能混口饭吃，却难以抬头见人的门路。其实我心里比谁都清楚，做这种工作只会一辈子都会被人瞧不起。生了这孩子后，我原想是打算放弃做这种在人们面前抬不起头的行当，可无奈孩子还那么小，公公婆婆更是在我嫁过来之前就都去世了，她那不争气的爹又那么早就走了。思来想去，总不能依靠着生活条件比我家也好不到哪里的娘家一直救济着生活，况且，救济的多了，我还得整天都担心着我那脾气不好的哥会对我父母产生意见，到头来整的两家都不安宁。可除了这点谋生的手段，别的我又什么都不会做，为了孩子和这个家，也就只好硬着头皮坚持下来了。”花姑说着满脸尽显无奈，这样的心里话，即便是自己的亲生父母，她也从未如此坦诚的透露过自己的心声，但第一次面对秦主任，她就道出了自己一直深藏心中许久的话语，此刻连她自己都想不明白，自己今天究竟是怎么了？为何与秦主任第一次见面竟然就如此的信任他？对他道出这些原想永远深埋内心最深处的伤痛。
秦刚没料到第一次见面聊天，花姑就会如此的信任自己，道出了那么多心里话，俗话说“人若比心，天下亦轻！”秦刚心中深知，花姑的诚心相待定是希望自己能有所作为，能够早一天让镇上像她一样正处于生活困境中的人们走出生活的沼泽，踏上宽广光明的大道，过上幸福的日子，想到这些，看着在花姑身旁玩耍着的孩子，秦刚心中深感自己责任重大。而此时正在哄着孩子的花姑却没想到，自己的一席话，竟然会让秦主任的心中掀起一阵激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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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刚朴实而真诚的话语，让花姑顿觉温暖而亲切。然而，花姑一想到进办公室前与刘副主任所定下的约定，对于面前这位才新上任还不足两天的秦主任，所产生的警惕之心不敢有丝毫放松，更不敢向他道出自己此次前来计生办的真实目的。但她的内心却在痛苦挣扎中不断的告诫自己，任人摆布，那永远不是她所想要结果，于是只好试探性的对秦刚问道：“我知道这计生办里你官最大，可如果是刘主任工作上犯了错，你也能管的了吗？”
秦刚听后，瞬间收起脸上的笑容，表情严肃的对花姑郑重承诺道：“古话说‘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我虽权力上还达不到这样的能耐，但身为人民的父母官，若不为民办实事，不将人民的利益放在首位，犯了错还要人民为其顶罪，对于这样的官，我就算是被扣上了以下犯上的罪名，落得个丢官身死，也绝不姑息养奸，定会誓死相犯，忠心誓天！”
“秦主任，无论你将来能否做的到，可就凭你的这番话，我先替陈二柱一家和青石镇全镇的人民，谢谢你啦。。。。。。”花姑说着竟热泪盈眶的站起身重重跪在了秦刚的身前。
“别，花姑，快起来，我何德何能受得起你这一跪呀！有话坐下来慢慢说。。。。。。”极度震惊的秦刚慌忙扶起花姑重新坐回到了沙发上。
接下来，花姑如实的将柱子家发生的事情，以及在前两任计生办主任在任时，刘副主任以收缴超生罚款为由，指示部下带领地痞流氓进行一次又一次重复强抢财物和粮食，并恐吓超生家庭的行为，尽数向秦刚大概的说了出来。
秦刚越听内心变得越加沉重起来，在来青石镇任职之前，他也曾听闻位于偏远山区的部分小镇存在以收缴超生罚款为由，计生办的领导干部带领地痞流氓，对百姓进行强抢财物和粮食并恐吓的行为，他本以为这只不过是一些百姓厌恶计生办抓超生，导致他们对计生办心生怨恨而编造出来的夸大其词传言，却没想这样事情竟会真实的存在，而且如今就发生在自己所带领下的这个计生办！
知法犯法，勾结地痞流氓强抢百姓，还恐吓到让百姓有冤不敢伸张，敢怒不敢言！如今的法制社会下，竟然还有这样穷凶极恶横行霸道的行为！此刻的秦刚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看着眼前朴实而真诚，外表柔弱而内心不甘被欺凌的花姑，秦刚的心中顿觉愧疚万分。
“披着一张人皮的魔鬼，简直比土匪强盗更凶残！花姑，谢谢，谢谢你能如此般信任我，对我讲了这些曾经只有在传言中才能偶尔听得到的事情，若不是你今天告诉我这些就在身边，曾今发生过的真事，肯定我还会依旧被蒙在鼓里，只怕会因此让更多的百姓遭受到更大的苦难啊！花姑，今天在这里，我向你保证，从今以后，只要我秦刚还在这青石镇在位一天，这样的事情就绝对不会再发生！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是我的失职啊！”秦刚内心极度愧疚的对花姑深深致歉。
“不，不，不，秦主任，你才刚来上任，这都不关你的事。我们青石镇能盼来你这样一位一心为民，大公无私的好干部好领导，是我们全镇人的福气呀！就凭你刚才的那番话，我也就什么都没必要对你隐瞒了，就如实的告诉你吧，秦主任，其实我在见你之前，就已经在楼道口和刘副主任达成了一个协议，他说，我只要遵守他提出的要求，绝不向你透漏半点关于柱子家昨天发生的事情，他就会如约与我们村的妇联主任一起，在今天下午，还回昨天抢去的所有财物和粮食，并亲自登门向柱子道歉。秦主任，如今我已经将一切都告诉了你，我希望你能在他面前就当我对你什么都没说，你什么都不知道，为我向他隐瞒这个秘密好吗？”
“花姑，你放心，今天你说的一切，在他面前我就当你从来没说过，至于接下来的事情，还请你暂且按照他的意思去做，倘若他未能遵守与你先前所定下的约定，我就再出面解决，保证给你和那陈二柱家一个满意的结果。”
“秦主任，谢谢！”花姑听完激动忍不住欲再次给秦刚下跪道谢，却被早有防备的秦刚及时制止了。
“花姑，你要是再行这样的大礼，我可真的就要少活几年了呀！”秦刚极度开心略带玩笑的说道。
“秦主任，那我先回去了，我急匆匆的从柱子家赶到这来，估计这会他们也快要等的急了，我先去柱子家给他们夫妻俩报个喜，赶紧去告诉他们一声，也好让他们夫妻提前有个心理准备才行，不然下午刘主任去了他们家，还真会又把他们夫妻俩给吓着。”花姑说着抱起孩子，站起了身。
“嗯，这样也好，我改天再亲自登门去给他们夫妻俩道个歉。”
“秦主任，不用了，你的心意我一定替你给他们带到，你每天工作那么繁忙劳累，哪还能再委屈劳烦你呢，你就忙你的事情吧，我相信若是他们知道我们镇上来了你这么一个好干部，肯定也会和我样都乐的合不拢嘴。”花姑抱着孩子边说边向办公室的门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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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秦主任，我。”花姑话还没说完，秦刚就对她比划了个不要说话的手势，花姑会意后，立刻不再言语。
“老刘。”秦刚对着门大声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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