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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5章 真是罪该万死

  “再多说一句,死。”南宫逸听着耳边叽叽喳喳的声音,浑身上下散发出极大的势压,这是修为极其精深的武林泰斗级的高手才有的势压,狠狠地压向了杜子腾和他的手下们,压得他们差点喘不过气来。

  仿佛是感觉到死神降临到了自己面前一般,杜子腾和他的手下们登时大气也不敢出,一个个紧闭嘴巴,努力不发出半点声音,不断地眨着眼睛瞧着南宫逸。

  “本王还没有去找你们,你们竟然自己送上门来,倒是省了本王不少力气,将他们一个个的都绑了,准备听候发落。”南宫逸双手背在身后,眯着眼睛,瞧着趴在地上狼狈不已的杜子腾,重重哼道。

  本王?他是一个王爷?怎么可能?天凌什么时候出现了如此年轻的一个王爷了?

  不仅是趴在地上的杜子腾,便连被绑在柱子上的杜县令听了南宫逸的话也是一脸的不解和疑惑,在他们的印象里,正德帝的诸多皇子之中,除了太子南宫珏之外,其他的都是白身,并没有一个封爵的。

  等等,不对,似乎有一个皇子已经被封了王。

  宋逸,宋逸,宋,逸。逸,南宫逸。是了,一定不会错的,这个叫宋逸的男人一定就是化名之后的南宫逸,天凌如今最为年轻的王爷——逸王了。

  南宫逸的生母,已经仙逝的正德帝最宠爱的贵妃,不就是正是姓宋的吗,南宫逸一定是用了生母的姓氏化名为宋逸在外行走的。

  想到这里,杜县令突然没有了挣扎的勇气。如果这个宋逸真的就是南宫逸的话,那么昨夜南宫逸他一定已经发现了隐藏在假山之中的密道,一定找到了隐藏在地下的制钱作坊。

  在天凌,制假钱可是死罪,严重者甚至可以牵连全家。自己在私制假钱这一项上所犯下的罪行虽然并不足以被满门抄斩,但是这些年自己放任儿子杜子腾强抢民女,无恶不作的事情已经犯到了南宫逸的手上,而且昨夜自己该想要将他们斩草除根,逸王妃还受了重伤,这下便是株连九族也是有可能的。

  杜县令能够清楚的看见此时南宫逸眼中压抑的怒火,杜县令清楚的知道此刻南宫逸努力的压制着自己的怒火,不是顾忌着他的女儿是太子殿下最为宠爱的良媛,若是处置了他们会不会引起太子殿下的不满。

  南宫逸努力的控制着自己不当场处决了他们,只是顾忌着若是在此处直接处置了他们会不会影响到屋内安挽宁的休息。与安挽宁的身子相比,便是让杜县令和杜子腾两人再多活个一时半刻的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因为青衣被南宫逸指派出去调配人手将整个兰城县衙紧紧包围起来,此时并不在这里,所以,南宫逸所下达的命令便是由冷月寒的几个暗卫来实行。

  就在方才之前,南宫逸便已经同冷月寒默契的达成了共识,所以,此刻用起冷月寒的暗卫,却是没有半点不自在。

  而那几个暗卫也早就接收到了自家主子的眼神示意,十分配合的按照南宫逸的指令行事,只是他们也没有料到,冷月寒这随随便便结交一个人,竟然就会是天凌大名鼎鼎的逸王爷。

  虽然南宫逸在之前的名声并不好,简直就是一个一无所成的废物皇子。但是谁能想到,云关之战,传言中的废物皇子南宫逸竟然大放异彩,不仅重创了苍月几十万大军,还于二十多万大军之中当中斩杀苍月主帅司空宏宇,立下大功,由此封王。

  不过,几名暗卫一直都跟随在冷月寒的身边,在皇宫之中看多了皇室之间的勾心斗角,明争暗斗,自然是知道之前的南宫逸是在韬光养晦,并不是像传言中所说的那般废物。

  而且,方才南宫逸释放势压的那一刻,虽然他控制着尽量不让冷月寒等人受到波及,但是几名暗卫也感到了极大的压力。那样的内功修为,他们几个终其一生怕是也很难达到。就仅凭着南宫逸这一个小小的举动,几名暗卫便知道,南宫逸深藏不露,轻易得罪不得。

  “你们要干什么,本少爷可告诉你们,本少爷的姐姐乃是太子殿下最为宠爱的良媛,你们若是敢伤了本少爷一根汗毛,本少爷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瞧着一个暗卫拿着不知道从哪找来的绳子朝着自己走来,趴在地上动弹不得的杜子腾想要后退却根本办不到,只得在言语上逞能。

  而且,杜子腾毕竟不像是杜县令那样是为官之人,对于朝堂上的事情并不是知道的很清楚,即便当初南宫逸在云关大捷之后凭借着赫赫战功而封王的消息传到兰城来的时候,他也仅仅只是听过便算了,根本就没有记住,现在半点印象都没有,便以为南宫逸只是在吓唬人而已。

  所以,情急之下,杜子腾根本就已经彻底的忘记了方才南宫逸的警告和威胁,扯着嗓子便朝着那个想要将他绑起来的暗卫大吼出声,不断地威胁。

  可是,那暗卫又不是天凌的人,根本丝毫不害怕杜子腾的威胁,反倒是,在杜子腾准备再一次的大吼出声的时候,眼疾手快的点了杜子腾的哑穴。他可是记得今日早些时候,司徒神医从房间里出来时说过,太子殿下的救命恩人,那位逸王妃可是需要静养的。

  “啊啊啊。”杜子腾张大了嘴巴,不断地咒骂着什么,可是此时却是发不出半点的声音,不由害怕的瞪大了眼睛,终于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不过,那暗卫可不管他到底害不害怕,他只要完成天凌逸王爷交代的任务就好了。那几名暗卫极其迅速的将杜子腾和他的一种手下都绑在了一起,然后便回到了冷月寒的身后。

  “王,王爷,小儿年幼无知,还望,还望王爷放过小儿一马吧。”等到杜子腾和他的几个手下也都被五花大绑的绑了起来,原本已经放弃抵抗的杜县令突然再一次的挣扎了起来。

  正好青衣点他哑穴的时间也到了,所以杜县令竟然慢慢地能够发出声音。意识到自己能够说话的杜县令却是没有半分的高兴,只是不住的想着要向南宫逸为杜子腾求情。只不过,他被点了哑穴已经太长时间了,现在才刚一能说话,声音还是十分的嘶哑,只能对着南宫逸沙哑的说到。

  “哼,意图冒犯逸王妃,只这一条便能够让他死上几百次了。”南宫逸重重的哼了一声,面上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仿佛在嘲笑杜县令的异想天开。

  “南宫逸。”就在这时,从房间内突然传出了安挽宁有些虚弱又迷糊的声音。

  南宫逸听见安挽宁的声音之后也顾不得和杜县令再说些什么,便立即转身推开房门走了进去,还不忘随手拉上正倚在门边呼呼大睡的司徒莫。

  “宁儿,怎么了,你可是有哪里不适?”南宫逸进了房间之后便立刻扑倒了安挽宁的床前,紧张的拿起她的一只手,焦急地问道。

  安挽宁摇了摇头,她已经服了药,现在并没有什么不适。而南宫逸见安挽宁的气色也确实还可以,并不再像是昨天晚上还有今天早上那样没有半点的血色。

  但是,南宫逸还是有一些不放心,反正司徒莫也已经被他给拽了进来,便再让他仔细的给安挽宁诊一诊脉瞧瞧具体的情况如何再说吧。

  如此想着,南宫逸便将安挽宁的手放回了被子里,站起身来,轻轻地摇了摇还是倚在床边呼呼大睡的司徒莫:“司徒莫,行了,别睡了,赶紧瞧瞧宁儿的伤势恢复的如何了。”

  只可惜,司徒莫现在正在和周公下棋下的正是兴起的时候,根本就没有听见南宫逸的说话声,所以根本就没有半点反应,依旧是那么静静的倚在床边睡的正香。

  “司徒最怕的就是挠痒痒,要不你试试。”躺在床上休息的安挽宁看着南宫逸是怎么也叫不醒司徒莫,于是便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见南宫逸转过头一脸哀怨的瞧着自己,看的自己心里发毛,安挽宁没有办法,只好将司徒莫的弱点告诉了南宫逸。

  可是,南宫逸听了安挽宁的话之后便伸出了手,纠结的望着正在熟睡的司徒莫,难道真的要让他一个大男人对着司徒莫做挠痒痒这样幼稚的事情吗?往日里舞刀弄剑,战场杀敌都毫不手软的南宫逸,此时竟然连挠痒痒都下不去手了。

  安挽宁见南宫逸迟迟不动手,便有些着急,但是并不是她觉得自己身上有哪里不舒服,而是纯粹为了要看南宫逸和司徒莫两个人的笑话而已。

  所以,安挽宁强忍着即将要笑出声来的笑意,努力的板了板脸,对着南宫逸露出了一抹虚弱的神情,道:“南宫逸,我肩膀疼。”

  南宫逸一听安挽宁喊疼,再也不犹豫了,直接伸出手在司徒莫倚在床边抬起来的那只手臂的腋下轻轻地挠了两下,便立即退回到安挽宁的身边,将安挽宁小心的扶起来,轻声地安慰着。

  认识安挽宁这么多年了,南宫逸很少听见安挽宁喊过疼,如今伤了肩膀差点就废了一只手臂之后,安挽宁竟然会喊疼,南宫逸便以为是安挽宁的伤势太重的缘故,并没有丝毫的怀疑。

  而司徒莫原本睡得好好的,和周公下棋下的正是兴起的时候,突然被南宫逸给挠了痒痒,瞬间便睁开了眼睛。他猛地抬头,狐疑的往四处看了看,并没有看见有半点身影,便准备继续睡觉。

  “司徒莫,宁儿方才喊疼,你快过来给她瞧瞧。”见司徒莫竟然还想再说,南宫逸便准备再次上前挠他痒痒,不过顾忌着依靠在他肩膀上的安挽宁,所以南宫逸只是微微的提了提声音。

  但是,司徒莫的睡意正浓,其实南宫逸这么轻轻地一句话所能叫醒的,只见司徒莫将头一歪,便准备继续睡觉。

  “司徒莫,你到底醒不醒?”可是南宫逸此时却已经将安挽宁又小心的放回了床上,让她躺好,便站在了司徒莫的身前,伸出手准备再一次的挠他痒痒。

  司徒莫还是没有半点的反应,根本就没有听见南宫逸说的话。于是无可奈何的南宫逸,便只好再一次的伸出手,沉着脸在司徒莫的腋下又挠了挠。

  “谁,是谁打扰我睡觉。”突然被挠了痒痒的司徒莫再一次猛地被惊醒,睁开了眼睛,只瞧见自己的眼前有一道模糊的身影,想都不用想就知道一定会是罪魁祸首,便眯着眼睛直接一巴掌挥了上去。

  好在南宫逸反应敏捷,直接抬手挡住了司徒莫打过来的巴掌,狠狠地一甩,便将司徒莫的手掌甩开,不小心碰到了放在司徒莫倚着睡觉的床边的雕花栏杆上。

  这一下南宫逸用力可不小,所以司徒莫的手背立即便红了起来,一阵剧烈的疼痛感传来,司徒莫终于是清醒了过来。

  “南宫逸,你发的什么疯,我睡的好好的,你干嘛要打我。”司徒莫瞪着眼睛看着站在他面前的南宫逸,想都不用想将他的手打成这个样子的定然就是南宫逸无疑,于是司徒莫便大声的控诉道。

  “”南宫逸一阵无语,明明就是司徒莫想要伸手打他的好吧,他只不过是正常的反击而已。

  “哈哈哈哈。”躺在床上亲眼目睹了一切的发生的安挽宁,再也忍不住的直接笑了出来,笑声传出去好远好远。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如此好笑,竟然能够让嫂夫人笑得如此开心,不如说出来让我也听听。”站在门外被安挽宁的笑声所吸引的冷月寒此时竟然也好奇的走了进来。

  南宫逸被安挽宁愉悦的笑声笑得微微有些脸红,不过此时他正黑着一张脸,所以看得并不是很明显。尤其是在看见冷月寒也走了进来之后,南宫逸更是一言不发的直接走回了安挽宁的床边坐下。

  南宫逸伸手点了点安挽宁的小鼻子,宠溺的道:“你啊你,都受了这么重的伤竟然也不老实,要好好的静养知道吗。方才还嚷嚷着伤口痛,现在就笑得如此开心,伤口不痛了?”

  “痛,怎么不痛,好痛好痛的。”说着安挽宁便皱了皱刚刚回复了一些血色的俏脸,似乎真的是很痛的样子。

  “司徒莫你还不赶紧过来给宁儿瞧瞧,愣着做什么。”南宫逸见安挽宁的一张俏脸都皱成了包子脸,立即转头冲着司徒莫吼道。

  司徒莫此时已经完全清醒了过来,见安挽宁好像确实是很痛的样子,也顾不得追究方才南宫逸打他的真相了,立即走到安挽宁的床前,伸手探向安挽宁的脉搏。

  “应该是敷的药开始起作用了,毕竟伤的重,难免要疼一些,只能忍一忍,过几日便好了。”司徒莫给安挽宁诊过脉之后,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便猜测应该是敷的药起了作用,便叫南宫逸和安挽宁放心。

  “那就没有什么止疼的药吗,就这么一直疼着?”南宫逸瞧着司徒莫,皱眉问道。对于能够让安挽宁出声喊痛的疼痛感,一定十分的严重,南宫逸实在是心疼安挽宁,便想要给她减轻一下痛苦。

  司徒莫摇了摇头:“任何药物之间都会有些相互作用,轻易之间还是不要随便用药的好,只能自己忍着。”

  “南宫逸,你放心吧,其实也不是很痛,我方才是骗你的。”便连安挽宁也朝着南宫逸摇了摇头,示意自己并没有关系。

  南宫逸闻言也只好作罢,但是心里却在想着一定要尽快的将兰城这里的事情解决,也好早日带着安挽宁回京城。这兰城再怎么说也是一个小城镇,是无论如何都无法同京城相比的,在京城不仅环境要比在兰城好上许多,便是补品也要比兰城多上不少。

  “宁儿,那你便好好休息,为夫现在要去将这里的事情先解决了。”南宫逸为安挽宁掖了掖被子,便准备离开。

  安挽宁伸出自己完好没有受伤的那只手臂,轻轻地拉住南宫逸的手,不让他走。

  “怎么了?可是还是难受,那为夫便留下来陪你。”南宫逸离开的脚步一顿,见安挽宁拉着自己并不让自己走,便以为是安挽宁不舒服,想要自己留下来陪她,便准备将门外的事情暂且放一放。

  谁知,安挽宁却是冲着南宫逸摇了摇头,轻声道:“那杜县令和他那个混账儿子杜子腾,已经做了不少的混账事,咱们不能就这样关起门来静悄悄地便解决了,应该要让整个兰城的百姓都知道才是。”

  南宫逸点了点头:“你放心,为夫知道该如何去做,你且安心休息,早日将伤养好。”

  “司徒莫,你今日便留在这里照看好宁儿,若是宁儿出了半点的差错,我唯你是问。”说着南宫逸便朝着司徒莫做了一个挠痒痒的动作,吓得司徒莫赶紧抱紧了自己的胳膊,点了点头。

  “月寒兄便也留在这里好生歇息吧,昨日也忙了一夜了。”见司徒莫应了下来,南宫逸便又转身对着冷月寒说到。

  冷月寒同样也点了点头:“逸兄请放心,我定会保护好嫂夫人的安全,不会让任何人来打扰了她的清净的。”冷月寒心知南宫逸接下来就是要去处置杜县令了,而他作为天云的太子,自然是不能插手天凌的国事,还是避嫌的好。

  “既如此,便多谢月寒兄了,只不过月寒兄的这几个暗卫还是要暂时先借来一用,稍后便会还你。”南宫逸也不和冷月寒客气,他现在人手不够,便暂时先借用一下子冷月寒的暗卫,将这恶贯满盈的杜县令和杜子腾父子二人给带到前边的县衙上去。

  “逸兄有需要便尽管吩咐他们就是了,何须如此客气。”冷月寒毫不在意的挥了挥手,借用几个暗卫不过是些小事情,根本就没有什么方便不方便的。

  南宫逸得了冷月寒的允诺,也不耽搁,又冲着安挽宁说了几句话之后,便大步流星的走出了房门,吩咐两个暗卫将被绑起来的杜县令还有杜子腾父子二人给带到了前院的县衙上。

  而此时,青衣也带着一群手下将兰城县衙给团团围住,围的是水泄不通,引来了不少的百姓好奇的围观。

  师爷瞧见了如此大的阵仗也是心惊不已,慌忙的跑去后衙准备将事情禀报给杜县令,但是却远远地见杜县令和杜子腾父子二人被两个黑衣男子五花大绑的带着正往这边走来。

  “你们是什么人,还不赶紧放开县令大人和县令公子。在这兰城县衙里竟然敢绑架县令大人,是活得不耐烦了吗?”那师爷也是一个蠢得,见南宫逸三个人已经将杜县令和杜子腾父子两个人给五花大绑了起来,竟然还傻乎乎的硬着头皮往上冲,结果正好被刚进门的青衣给一脚踹飞,狠狠地摔到了地上。

  “启禀王爷,咱们的人已经将整个兰城县衙团团围住,便是一只苍蝇也飞不出去。”青衣走到了南宫逸的面前,单膝跪地,十分恭敬的说到。

  南宫逸点了点头,示意青衣起身,对他吩咐道:“昨夜我们去探查过的那座假山里有一个密道,你带几个人下去将密道之中的人全部都带到公堂之上,本王在公堂上等着你。”

  “是。”青衣朝着南宫逸拱了拱手,领命带了几个手下便往后院那个偏僻的小院的假山走去。而跟着南宫逸而来的两个暗卫也将自己手中被五花大绑的杜县令和杜子腾父子二人交给了随后而来的南宫逸的手下。

  因为知道南宫逸今日是要处置杜县令和杜子腾父子二人,所以,青衣便直接从血枫楼调派了一队人手,换上了普通护卫的衣服,前来兰城县衙,听候南宫逸的差遣。

  南宫逸高坐在原本属于杜县令的位置上,而原本应该坐在堂上的杜县令,此刻却是和他的混账儿子杜子腾一起被五花大绑的跪在堂下等着听候审判。

  县衙大门外,挤满了要看热闹的百姓,有许多曾经深受杜县令和杜子腾父子二人迫害的苦主,正在拼命的往县衙之内挤,想要上堂状告杜县令和杜子腾父子二人为非作歹,强抢良家妇女。

  “肃静,今日本王在此重新审理兰城县令杜雄所犯下的一众冤假错案,诸位曾经深受其害的百姓,谁有冤屈的便到一旁排队等候传唤,本王自会给你们一个公道。”南宫逸听着县衙门外的无比喧闹的声音,立即一拍惊堂木,门外顿时安静了下来。

  县衙门外听见南宫逸说的话的众多百姓纷纷各自奔走相告,逸王微服私访到兰城,抓住了杜县令,要为他们做主。所多那些曾经受过冤枉的百姓纷纷来到县衙,按照南宫逸的吩咐,纷纷站在一旁排起了长队。在等待青衣将假山密道之中的人带回来的时候,南宫逸便将那些个有冤情的百姓都一个一个的召见过来,听他们诉说自己的冤屈。

  “王爷啊,您一定要为小老儿做主啊。小老儿有一女儿,正当妙龄,谁知一日上街买菜竟然被这杜子腾给看上了,不由分说的便要抓回府去给他做妾,小女不从,他们竟然直接强行将小女抓走,小女为保清白竟然直接咬舌自尽,只留下小老儿孤身一人。”

  一个头发花白,憔悴不已的老汉,瘸着一条腿颤颤悠悠的跪在了公堂之上,上来直接便咚咚的对着南宫逸磕了三个响头,这才开始说话。

  “老人家,你这腿脚”南宫逸瞧着那老汉腿脚有些不便,便小心翼翼的问道。

  “回王爷的话,小老儿这腿便是去找这杜子腾这个恶霸理论时被他的手下给打断的。”那老汉看着杜子腾的眼神极其凶恶,恨不得立即扑上去和他同归于尽。

  “记下来,老人家先下去歇息吧。”南宫逸阴森森的看了一眼坐在一旁自己位置上的有些伤重的师爷,示意他将杜县令和杜子腾父子二人的罪行通通记录下来。

  “王爷,您也一定要为草民做主啊。”紧接着第二名有冤屈的人也被带了上来,是一个壮年男子,瞧着并无什么不妥,只是一看见南宫逸之后,便也像是方才那个老汉一般,跪下来便朝着南宫逸不停地磕头。

  “你先起来回话。”南宫逸皱着眉瞧着那不停磕头,已经将额头磕红了的壮汉,抬手让他起来。谁知那壮汉并不起身,仍旧是跪在地上,不停地磕着头。

  南宫逸见他并不起身,便也只好由着他,只是不许他再磕头了:“你有何冤情便立即说了出来,光磕头是没有半点用处的。”

  那壮汉听了南宫逸的这番话,这才终于停了下来,一抬头,早已经是泪流满面,哭着对南宫逸说道:“回禀王爷,那杜子腾十分好色,城中稍微有些姿色的女子都难逃他的恶手,而那杜县令也是任由他儿子胡作非为,根本不管。可怜小人刚刚有了不到三个月身孕的新婚妻子,竟然被那杜子腾看上,生生折磨致死,一尸两命啊。”

  “简直是岂有此理,连畜生都不如。”听了壮汉的回禀,南宫逸气得直接又是一拍惊堂木,恶狠狠地盯着杜子腾,恨不得直接将他碎尸万段。

  平日里瞧着未婚的少女倒也罢了,如今竟然连已婚的妇女甚至是已经怀了身孕的孕妇都不放过,简直就是丧心病狂,便是判了凌迟处死也不为过。

  等到壮汉退了下去之后,再往后的冤情大致都是一样的,不是谁家女儿被杜子腾抢了,便是谁的娘子被杜子腾看上了,只有一人,乃是兰城钱庄的掌柜,前来状告杜县令和杜子腾父子二人经常以各种理由到他的钱庄光明正大的抢劫钱财。

  听着这一个又一个的百姓上告冤情,还有这一条又一条的罪行,简直是罄竹难书,南宫逸气急之下,竟是也顾不得自己的形象,直接一掌将兰城县衙的桌案给拍成了碎片。

  就在这时,奉命去假山密道之中带人的青衣带着一群汗流浃背,光着膀子的壮汉走了进来,身后的手下手里还抬着几个大木箱子。

  县衙门外的围观百姓交头接耳c议论纷纷。南宫逸朝着门外挥了挥手,那些围观的百姓立即便禁了声,仔细地瞧着南宫逸继续审案。

  “启禀王爷,属下在假山下面的密道里发现了一个制造铜钱的作坊,那杜县令将真的铜钱熔化,而后向其中加入其它的材料,制成颜色相近的假铜钱,再重新发回钱庄,最后流入百姓的手中。这些都是属下等人搜剿而来的账本还有尚未制完的铜钱。”

  青衣单膝跪地,对着南宫逸禀报道,说完还示意自己身后的属下将箱子打开,将里面的账本承给南宫逸。南宫逸随手翻了几下账本,里面所记载之事竟有不少,更是火冒三丈。

  “杜雄,你可知罪。”最后,南宫逸已经懒得同杜县令再啰嗦,直接将账本一合,看着杜县令直接问道。

  “罪臣治罪。”杜县令一直跪在下面听着百姓们一点一点说着自己儿子的罪行,以及他自己一时糊涂做下的恶行,又见青衣竟然将自己的账本都找了出来,当下面如死灰,再无半点的反抗之意。

  “杜子腾,你可知罪。”随后,南宫逸充满了压力的眼睛又转向了无法言语的杜子腾,问道。

  杜子腾虽然无法言语,但是耳清目明,对于天凌的律法也知道一些,在听说他爹杜县令竟然在暗中制造假钱之后,便知道一切都完了,不管他之前有没有做下那些恶事,他都已经难逃一死了,于是便只好认命的点了点头。

  “好,既如此,立即将杜雄和杜子腾父子二人推出菜市口斩首,杜家一切财产收回,按照罪名簿上记录的受害者挨个赔偿。杜家其他人全部收监,若无其他罪行,再另做处置。”南宫逸一声令下,便立即有人将杜县令和杜子腾父子二人推了出去。

  而此时,正在院子里等着杜县令和杜子腾父子二人回来的杜夫人,却是不仅没有等来杜县令和杜子腾父子二人回来的身影,反倒是得知了一个噩耗,杜县令和杜子腾父子二人已经被南宫逸给推出菜市口斩首示众了。情急之下,杜夫人却是直接晕了过去。

  不过,不管杜夫人有没有晕过去,她都无法避免被抓进大牢里的命运。包括杜夫人在内的杜府的所有主子和下人都被全部关进了兰城的大牢里,至于那些被杜子腾强抢而来为妾的良家女子,南宫逸却是将她们全部都放回了家。

  只不过,她们到底已经失去了清白之身,离了杜子腾之后也甚少有人能够接受她们的残花败柳之身,有不少的女子都出家为尼去了,只有极少数的女子重新找到了自己的幸福,还有一些女子却是更加的自强,担负起了家里的重担,这是后话。

  且说,在兰城杜家发生了如此重大的变故的时候,远在京城的杜良媛对此却是一无所知,她此刻正忙着和慕容芳芳两个人在太子府里争风吃醋呢。

  太子府的花园里,已经成功从承徽晋升为良媛的慕容芳芳身穿华丽锦衣,摸着自己尚未显怀的肚子,甚是骄傲自豪的坐在凉亭之中赏花。

  “良媛娘娘,眼看着就要起风了,不如咱们便回去吧。您现在这身子可是金贵着呢,可不能吹风。”站在慕容芳芳身后的一个小丫鬟,瞧着一阵微风吹来,带来一股浓郁的花香,皱了皱眉,对着慕容芳芳提议道。

  “也罢,今日赏花赏的也有些累了,便回去吧。”慕容芳芳也不多说什么,只是拿着自己的手帕,轻轻地抹了抹额头和脖子上并不存在的汗水,慢慢地站起身来。

  慕容芳芳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被查出来怀上了身孕,而太子南宫珏竟然还以此为由进了她的位分,现在她也是这太子府里仅次于太子妃柳兰心的女人了。而且因为慕容芳芳怀了身孕的缘故,所以已经隐隐开始压了多年无所出的王良媛和杜良媛一头,所以一直比较卑微的慕容芳芳渐渐有些得意忘形了。

  得意于自己怀上了身孕并且进了位分的慕容芳芳根本就没有发现,除了她被诊断出怀了身孕还有被进位分的那两日太子南宫珏曾经来看过她之后,从此之后太子南宫珏便再也没有踏足过她的小院。

  毕竟,慕容芳芳腹中的这个孩子乃是在慕容家被算计来的,南宫珏只要一看见慕容芳芳便会想起当日自己被人捉奸在床的丑态,心里便开始不舒服。

  而且,此时整个太子府里除了慕容芳芳之外还有一个人怀了身孕,而且要比慕容芳芳的月份要大,也比慕容芳芳更受太子南宫珏的喜爱,那便是太子妃柳兰心了。

  毕竟当初同柳兰心成了好事是他情到浓处情不自禁的,后来他也被柳兰心深深地吸引这才会一次又一次的偷偷溜去柳相府找她,柳兰心这才会有了身孕。而且柳兰心乃是他嫡亲的表妹,又是他明媒正娶的太子妃,这腹中怀的可是备受期待的嫡长子,自然是不同的。

  算算日子,太子妃柳兰心怀有身孕到现在已经有四个月了,腹中的孩子已经慢慢有了胎动,南宫珏整日除了好好的将正德帝交代的事情办好之外,便是在柳兰心的小院里和她一起享受和孩子互动的欢乐。

  而慕容芳芳也是一直沉浸在自己竟然有喜了的事情之中,丝毫没有发现南宫珏的异常举动,倒是一直在一旁旁观的杜良媛和王良媛两个人瞧的清楚。

  虽然说南宫珏进了慕容芳芳的位分,但是却是半点都没有将她放在眼里,根本就不在乎她,这一点可是让王良媛和杜良媛两个人嘲笑了她许久。

  “哟,这不是慕容良媛吗,怎么着,又到这后花园来等太子殿下吗?只不过,太子殿下已经派人来说了,稍后要来我屋里呢,这不我正准备给太子殿下做些桃花糕呢,太子殿下最喜欢我做的桃花糕了。”

  慕容芳芳往回走的时候,再一次无可避免的在一株桃树旁遇见了正在摘花的杜良媛。杜良媛先是嫉妒的看了一眼慕容芳芳的肚子,而后又想到了慕容芳芳前几日的凄凉,不由得笑了起来。

  就是怀了太子殿下的孩子又如何,还不是一样的被太子殿下所厌恶,得不到太子殿下半点的喜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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