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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章 风月无边

  与此同时,几条街外的铜街子曹家茶楼,迎来了一位“客人”。

  封锁了现场的衙役此时站在茶楼门前,有些手足无措,让也不是,不让也不是。

  面前的中年男子撑着把油纸伞,青色的长衫下摆微微被雨淋湿,颜色微微有些发暗,但奇妙的是,他走来的每一瞬间映入人眼里却并不狼狈,仿佛落落青山,靠近一步便给人一种无以言喻的压迫感。

  他便是商伦尉,漕帮的一大头目。

  一个衙役壮着胆子伸手拦了拦,“商爷,按衙门规矩,这里是不准外人进去的。”

  中年男子神情从容而平静,淡淡一笑,“张大人说死的人似乎有些离奇,让我帮看一下。”

  “我能不能进?”他反问,神情谦虚有礼,眉目仿佛青山般高远。

  他向前走了一步,衙役也没敢再阻拦。

  漕帮掌握着黄河上的一切运输,不说河东百姓日常的盐米茶布,就连晋王府的兵器运输也要仰仗漕帮的人手。河东一带,商伦尉的名字就等于一张通行证。

  指尖隔着白绢布慢慢挑开死者的伤处,商伦尉微微皱了皱眉。

  两个人,一个是被一剑隔断了咽喉,另一个是猝不及防地被刺穿了心脏。创口均是野蛮c凌厉,不留余地,不是那些讲求武功招式的剑客,倒像是专门的杀手,不仅是个杀手,而且还是个女人。

  他修长的手指翻开一人的衣襟,从带着血的创口上,轻轻捏起了一只红色的串珠耳坠。

  视线落到一旁深刻的箭痕,他将串珠耳坠收入怀中,伸出手去。

  地板上的箭痕很深,几乎穿透了地板,可以相见拉出这样一箭需要多大的力道。他细细摸索着地板上的痕迹,从深浅c方向c力度慢慢解析那凌厉的箭意,突然,他的眉毛微微一蹙,有些不可置信地摇了摇头,疑惑地继续细细感觉

  “不对,不可能啊,怎么可能,三支箭的方向c力度c深浅,几乎是一模一样。这不可能是巧合,难道是”

  他惊异得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大笑。

  这样的深夜,这样的杀人现场,这样的笑声,就像惊雷一样炸起,吓得两个衙役汗毛直竖——娘诶,这是去看尸体的还是去看喜剧的?

  “箭呢?”

  衙役听见耳边声音一响,一回头便看到了商伦尉一身青衣。

  “张大人将一干物证都c都带回衙门了。”衙役颤声道。

  当夜,衙门莫名失窃了,掉的东西不多,但里面正好有曹氏茶楼杀人案的重要物证。衙门当然知道是谁拿的东西,可是谁又有证据,谁又敢去指证?

  立夏。

  燥热的气息如深海一般慢慢将人淹没,闷得人喘不过气来。六井街最末尾的那家土房子里,一个小小人影早早便在小院子里忙来忙去。他穿着略显宽大的长袍,瓷白的脸儿似乎比不若苏淮那般邪肆狂狷,更像一朵青衣湖畔倚风而立的素色水莲,令人的目光也忍不住在浅吟低叹中流连。他们对这个面孔已然不陌生,但还是忍不住会望上两眼。

  秋染在这里住了半月有余,除了记不起来自己是谁,身体倒没有任何不适。只是,对于苏淮吩咐的一些事情,她觉得很是棘手。

  比如现在,她烧了半天火了,这炉子只是冒烟,一会儿苏淮起来又得叨叨了。

  她有些懊恼伸到了炉火口,看着里面零星的火焰懊恼不已,对着炉口便深深吹了一口气——

  “啊!”陡然大盛的火焰,挟着炙热的温度瞬间迎面而至!

  秋染吓得闭上了眼睛,下意识地迅速向后仰面——

  意外的,没有摔到身后的柴堆里。

  一只修长的手及时握住了她的腰,长长的衣袖如云般垂下。

  她一睁眼,那双幽深的双眼便映入眼帘。

  他的眼睛很好看,狭长而幽深,黑白分明。黑的,像天穹上垂落的茫茫夜色,浓烈而沉重的黑。白的,又像是冬日暖阳下徐徐落下的白雪,轻柔纯洁的白。

  秋染有些晃神。

  苏淮嘴角诡异地勾起,低声喃喃,“这样尚好”

  “什么?”她有些不解地皱眉。

  “难道你没闻到哪里糊了吗?”苏淮有些嫌弃地微微挑眉,抬手将她朝一旁的水缸内一扔——

  秋染还没来得及惊呼,噗通一声,水淹没了她的声音。

  当她回屋换了身干的衣服,拿起那面梨花铜面镜,看到镜子里倒影的一瞬间,忽然知道苏淮为什么笑了——镜子里,是一张惨不忍睹的脸,光秃秃的眉毛,烧焦的发尾。

  “啊”她一声惨叫,吓飞了几条街的鸡。

  “姐姐,不好啦,不好啦。”一个声音伴着急促的脚步声响起,黑子慌慌张张冲了进来。

  “发生什么事了?”秋染急忙拿镜子挡住脸,“说了让你不要叫我姐姐,苏淮说了,要是让别人知道我是女的,让别人误以为我和他那什么,他就不让我住这儿了。”

  在六井街已经呆了半个月,每天见得最多的就是这个又瘦又黑的小男孩,大概因为那天走失在晋阳城后多亏他才回到六井街的缘故,每次看到黑子也觉得很亲切,一来二去,也逐渐熟稔起来。

  从黑子偶尔提及的话语里,秋染得知黑子家只有他和他娘相依为命,他爹死于当年邢州一役,朱温逆党的刀下。那年又适逢河东大旱,偏远的希夷小镇甚至出现易子而食的惨烈景象,他的爷爷奶奶就是死在了那场大旱灾中,甚至连尸首都被一些残忍的暴徒抢去烹煮,她娘背着他随着难民走了几百里路才来到晋阳,在六井街扎根。

  此时,黑子站在门口,穿着破旧的黑色小坎肩,黑色的皮肤衬得一双眼睛贼亮贼亮,咧嘴一笑便是一口亮得晃眼的白牙。察觉了她心情不好,忙甜甜地改口:“虫儿哥。”

  听到这个称呼,秋染的脸更黑了。

  她记不得自己叫什么名字,于是苏淮绞尽脑汁c冥思苦想数日,终于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清晨,满含神情地告诉她:“丫头,我帮你想到个好名字了。”

  秋染有些小激动:“什么名字?”

  “虫二。”苏淮举头望天,深邃的眸子里闪过桃花般灼灼的妖冶,“風月无边,是为虫二。多么浪漫优美的名字啊。”

  “不要。”秋染直接抗议。

  “嗯?”某人脸色一变,阴沉的好像冬日天穹上低沉恐怖的乌云,随时都有大发雷霆的可能。

  “我是说不错c不错。”秋染换上一副笑颜,不得已屈服于他的淫威之下。

  “祝大婶,这是我的仆从,虫二。”

  “杨二叔,这是我家仆从,虫二。”

  “余叔c刘姐,这是我的仆从,虫二。”

  苏淮见人便非常热心的介绍,但不知是说的人没说清楚还是听的人没听清楚,最后,六井街的人只记住了,苏淮的小仆从,虫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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