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章：春堂悲歌
三天后
“我的天，你怎么这么笨，我强调了多少次你的魔法作用于目标时一定要看着他的眼睛，对！就这样看着我的眼睛，要专注要深情，要在气势上压倒敌人！要瞪到敌人毛骨悚然c浑身起疙瘩。招未至而敌先寒，此乃施法之最高境界！”
“可是老破！和别人打架的时候先把招式名字大声喊出来会不会显得很傻？”萧遥从小看动漫时就发现了这个很傻的设定，什么邪恶势力在释放大招时总会先把自己招式的名字先和主角交代好，然后开始欢畅地给自己的大招充能。而主人公往往都会将正义贯彻到底，从来不会轻易地在对方闭眼吟唱魔法的时候摸到背后敲闷棍，而是在背景音乐下好心的劝阻讲道理，要么就是高喊着“大师兄我们该怎么办”之类的，可把当时小萧遥看的急死了。
“怎么会傻呢，这些都是为了你能够更加顺利释放魔法的小窍门，看着对方眼睛是为了可以更好的锁定目标，而吟唱魔法的名字是以身体为辅使心念更加专一，当然若是不这么做也不是不可以，你看好了啊，火狱焚天！”
“又来！”萧遥吓得立马缩成了一团。
想像中的灼热感并没有出现，取而代之的是屁股上阵阵的湿露感，而且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
萧遥又一次飞在了天上，好在这一回他的屁股下面有一股持续向上的高压激流垫着，他就这样浮在半空中，远处看上去简直像是出水芙蓉，当然如果不是他的姿势实在有些诡异的话。
“为什么可以这么贱啊，快放我下来！”萧遥在空中大叫着。
“你真的想好了我帮你下来？”破阵子看也不看萧遥，开始着手准备丰盛的晚餐。
“啊不不不是！”
通过这几天的相处萧遥早就领教了破阵子的手段，不可谓不够凶狠。如果此时求破阵子的话，他定会很愿意的帮自己把水收起来，然后任自己在空中挥展双臂自由落体。萧遥紧急之下想起了上午新学的招式，虽说他现在已经不太记得它的名字了，但他还是模仿着记忆中破阵子的动作做了起来。
很异样的感觉！根本就不用自己稍加思考那些莫名的语言就涌出了嘴巴，流利又亲切。他有些惊奇这样的感觉，不由回想起了从前在教室的门外，曾经捧着书本背诵元素周期表的场景，那时的自己听着粉笔与黑板沙沙的摩擦声，看着操场外夕阳下练舞的学姐一遍又一遍的背诵
空气中有什么东西涌入了萧遥的脑袋，像是分别了多年的好友与他身体的每一个细胞亲昵，他的身体渐渐发热起来。
金系三阶魔法，魔定天斥！
施术者可将指定区域形成一个真空的斥力场，在该空间内任何物体全部都会弹开，在短时间内强制形成一个真空领域。
“咦？”破阵子放下了手上的串烤比目鱼，看着半空中的人。
“啊啊啊！”萧遥在空中正挥展着双臂自由落体，支撑他的水流在一瞬间被某种力量弹开来，在一定的空间内形成了密麻的雨滴在破阵子的上空盖下，把破阵子刚刚生起的火又熄灭了。
破阵子浑身漉漉的看着半个身子埋进泥土里的萧遥心中暗暗震惊，他不敢相信仅仅就是一个上午的时间居然有人可以将这样一个魔法以如此大的威力释放出来，记得上午自己在他的面前只是随便用了一下，甚至根本没想他能记住
如此惊人的记忆与魔法掌控能力，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来历？破阵子不由暗暗动了杀机。
“老破，快来拉我一把，我的手拔不出来了！啊啊！有蚯蚓诶呦我的屁股！”
“”
“老破，为什么这些人都一直看着我们？”
“不用理会这些世俗人的眼光，就当他们是一帮刚进城的乡巴佬！”
傍晚，破阵子把阿黄安顿好后带着萧遥来到了破晓城。破阵子本来说是带他找东西吃的，这可把萧遥高兴坏了，自从穿越过来到现在，从他的胃到他的血液里，就连他呼出的空气中无处不充斥着比目鱼们的欢声笑语。不过这一路上人们都对他俩怪异的装束指指点点的，那神情就像是在打量一对乡巴佬。
让萧遥失望的是，破阵子最终带着他来到了一个小茶楼里，这完全不像是能拍桌大喊“小二切两斤牛肉，再上壶好酒”的地方，不过茶楼里的风景还是挺好的，好的让萧遥有些热血沸腾——这里的空间很大，坐席正上方一个平台将茶楼分成了两层，此刻有一位花枝招展的性感少女正在高台上唱着戏曲，那曼妙的身姿被一袭红色的长裙很好的勾勒出来，举手之间尽显万种风情，座席上的路人不时拍手叫好。
当萧遥正眼不眨地批判着那高台上的人衣衫不整实在不成体统时，耳边突然传来一道女子铃音般的笑声。
“破弟弟，你终于来看人家了！”
好一个妙龄少妇！萧遥以为这是哪位弄丢了孩子的母亲。
“小窑子你听好！”破阵子看上去很兴奋！但他还是严肃的说道：“老夫隐约嗅到了空气中蕴藏的危险气息，现在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办，这关乎到整个大陆的存亡。在老夫回来之前你都要一直乖乖呆在这个茶楼里听曲知道么？”
你隐约嗅到的明明是胭脂水粉的味道好么，这么浓的味怎么没有把你呛死！我知道传宗接代很重要，可大陆在你悉心的照料下时刻都可能迎来灭亡的命运真的好么？萧遥心中感慨万千，但看着老破手中的香蕉c梨子c苹果的份上没有说出口。只是在心中暗骂这斯居然有这么多存货！他从哪顺来的？
一曲罢，台上的女子微微欠身隐入了帘屏当中，人群热闹依旧。不一会儿，帘屏当中传来了阵阵的弦音，琴声似带着说不出口的魔力，喧嚣的大厅瞬间安静了下来，静的只剩下了呼吸和某人大口啃苹果的声音。
琴声淡然凄婉，似黑夜笼罩着的平静的湖畔，像风儿一般轻轻地将月亮揉碎在湖底，那拂起的阵阵涟漪来回荡漾在每个人的心里，浪花一阵又一阵地拍击岸边，涟漪一次次荡漾又逐渐归复于平静，直到湖水渐渐的再不起一丝波澜
“有点意思。这个小城中居然存在可以共鸣声波元素的元素师。”众座中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坐着两个人，其中的一个把玩着空空的酒杯平淡的说道，
“宗主，现在不是感叹的时候吧！这是群体催眠魔法，如果还不倒头睡觉的话我们的身份一定会暴露的！”旁边那个年龄稍小的人急的眉毛都竖了起来，尤其是当他看着宗主现在还在漫不经心对着他眨眼睛的时候
“嘘她来了，我先假寐，你也一起吧，一会看我眼色行事！”
话音落下，那个宗主倒头就躺下了。只见一个小女孩摇摇晃晃地朝这里走了过来，她约莫十二三岁的样子，身着朴素的工作制服，似多年营养不良的缘故，脸蛋上没有发育初期少女应有的红扑扑，反而显得很是苍白，一头秀发被头巾严密的包裹着，从缝中露出了几根隐约可见的红色发丝。
也许是琴声的缘故，她终于没能坚持住摇晃的步伐，趴倒在了那两人所在的桌面上。
“大胆！这是你睡觉的地方么。”他本不想以拍桌子来引人注目，但所谓假寐也不用整张脸都趴在桌子吧，他甚至隐约听到了宗主的呼噜声，惬意的像沙滩上淋浴日光的打鼾老人。可关键是
宗主！我要怎么看你的眼神行事。
拍桌子的巨响把每个人从音乐织成的囚笼中拉了出来，也惊醒了那个女孩。那个人好不容易组织好从书上看来的反派角色的台词之后指着女孩说道：“居然在工作期间偷懒，更过分的是你胆敢睡在客人的位置上，真是岂有此理，快把这里的老板娘”
他的话还没说完，只见一名少年屁颠颠地跑过来瞪了他一眼，然后把面前女孩的小手一拽，头也不回的跑了，留下了一脸懵逼的他
琴声还在继续，仿佛隔绝了这个世界，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人都睡着了，只剩下了少年低头训话的声音。
“你的父母呢！你这么小他们居然放心让你出来闯荡江湖，还有天理么？话说这里有老板娘那我更要投诉她，要知道这是滥用童工的行为啊！这可是犯犯罪啊”萧遥一开始说的慷慨激昂，可当他看到女孩眼角处有道的亮莹莹的东西正凝聚着，声音逐渐小了下去。
“我从没见过我的父母我是姐姐带大的。”
“可是有一天，姐姐她出去了就再也没有回来，第二天我就被四姨带到这里来了。”
“我很想回家，于是就经常在这里哭，可是没人会听的见，哭完了也还是会饿，所以我必须要在这里不停的工作，不然就会没有饭吃求求大人千万不要告诉四姨。”
回家！
萧遥的心中突然激起了波浪，仿佛有一颗小石子沉落在他已平静了很久的心田。是啊！回家如今是多么陌生的字眼！院前桂花的香气仿佛还未消散，时刻在提醒着自己的记忆中确实是有一个家的存在。
眼前的瘦小身子让他想起了自己家中的妹妹，萧遥的心隐隐作痛，他温柔地撩起女孩额头上的红发轻声道：
“跟我走吧”
女孩一惊，蹒跚着向后挪了挪，她低着头警觉地瞥向萧遥，却又一直目光闪躲着。
“那你，你能给我吃的么”女孩低头小声的说道。
“吃的？”
“只要你给我吃的，我就跟你走我，我什么都会做的。”她不知道为什么会下定决心要跟随这个陌生人，只是觉得他看自己的眼神和周围的人都不一样，没有厌恶没有怜悯，像是一只孤独飞翔了很久大雁，那眼神会让她心里感到平静。
喂喂什么都做！你让正值花样青春的美少男怎么想，有必要开展这么浪漫玄幻的剧情么？只是想吃东西多么朴素纯洁的要求！多么让人感到心酸想要流泪啊！
可是我没有吃的啊！
他突然瞥到手边桌上还剩下一根香蕉，于是很大方拿来在女孩的眼前晃了晃，那意思很明显了：小妹妹，从今以后只要有叔叔一口香蕉肉吃，就绝不会让你啃皮的，大胆的跟叔叔走吧！
“那我可以带咪啾一起走么，它陪伴了我很多年，我走了它一定会很孤单的。”女孩说完就迅速跑向房间，回来的时候怀中多了一团毛茸茸的东西，她抬起头来偷偷看了萧遥一眼后又迅速低下头去，犹豫了一下后小心翼翼地将那毛茸茸的东西递了过去。
那是一只棕色的小熊布偶，看起来已经很老旧了却很干净，肚子上有用粉色的丝线绣成的娟秀小字——
小七。
“它很听话的，我也很乖，不会给你添麻烦。”
“小七是你的名字？”
“是的大人。”
咦？这个颜色的头发！萧遥注意到了那几根红色的发丝，他的手又忍不住开始欠了起来，他牵住女孩头巾的一角，轻轻地一拉一时间红色的头发像瀑布一样披散开来。
还是那样的眼神，女孩一惊地向后退了几步，像是一只受到惊吓的小动物警觉地看着萧遥，却又不敢和他对视。
“大人，你你为什么不怕小七？”
“怎么会呢，小七这么可爱。”
女孩低下头来沉默了很久，那只小手一直在不安地轻拉小熊的耳朵，她低头小声道：“他们说我的头发颜色是不吉利的颜色，会给周围的人带来不幸。所以从小就没有人愿意接近小七，小七也没有任何的朋友。”她把头埋的更低了，用那只有自己听得到的声音轻吟道：“大人是个好人，小七不想连累大人，小七还是回去”
她突然很想逃离这里，逃离这个温暖的令她窒息的地方，却突然感觉到手背上传来了一丝温暖的感觉，一只宽大而有力的手掌轻轻地包住了她的小手。像触电一样，她惊愕地抬起头来，萧遥不知什么时候躬下了身子正对上了她的目光，除了姐姐这是第一次有人这样近距离地看着自己。她的心跳莫名的扑通加速，苍白的小脸上霎时被染红了，红扑扑的和她的头发一样鲜艳动人。
“说什么傻话，红色是最美丽的颜色了。”萧遥看着她的眼睛露出了邻家大哥哥般的阳光笑容，心里却有着说不出口的滋味，他轻抚着女孩的头发说道：
“夕阳的余晖，那是黑暗降临之前上帝赐给人类最后的光芒。小七红红的头发就像夕阳的颜色那样美丽，你要珍惜它啊，也许有一天小七会成为善良的天使，给大陆上每一个人带来光明和幸福。”
“宗主，就这么放弃了？她一定是我们要找的人，和那个女人一样的头发，她体内流淌着的叛徒的血。宗主，你怎么把别人家酒杯带出来了！”
“一个贪婪的猎手是不会因为一只羔羊而放弃整个海洋的。不知为何，我感觉盯着这地方的眼睛有点多，我们目前还是先去做更重要的事情。”宗主眯眼欣赏手中杯盏的纹路淡淡的说道，旁边那人有些不理解羔羊和海洋的关系，只是觉得宗主突然就变成了一个有诗意的文学家。
宗主玩味的笑道：“而且我在意的不是这个，你看到了刚才那个男孩的眼睛了么？”
说完，他的笑容顿时凝固了，手中特殊陶瓷制成的坚硬酒杯顿时化成了灰末随风散去，他把手放在胸口处感受着那依旧剧烈颤动的心脏深沉道：“那双胆怯懦弱的目光，里面似乎沉睡了一个孤独野兽，当他看着你的时候，你的心跳会莫名的加速收缩”
“可那喷涌而出血液却仿佛不是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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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老破！和别人打架的时候先把招式名字大声喊出来会不会显得很傻？”萧遥从小看动漫时就发现了这个很傻的设定，什么邪恶势力在释放大招时总会先把自己招式的名字先和主角交代好，然后开始欢畅地给自己的大招充能。而主人公往往都会将正义贯彻到底，从来不会轻易地在对方闭眼吟唱魔法的时候摸到背后敲闷棍，而是在背景音乐下好心的劝阻讲道理，要么就是高喊着“大师兄我们该怎么办”之类的，可把当时小萧遥看的急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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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可以这么贱啊，快放我下来！”萧遥在空中大叫着。
“你真的想好了我帮你下来？”破阵子看也不看萧遥，开始着手准备丰盛的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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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萧遥在空中正挥展着双臂自由落体，支撑他的水流在一瞬间被某种力量弹开来，在一定的空间内形成了密麻的雨滴在破阵子的上空盖下，把破阵子刚刚生起的火又熄灭了。
破阵子浑身漉漉的看着半个身子埋进泥土里的萧遥心中暗暗震惊，他不敢相信仅仅就是一个上午的时间居然有人可以将这样一个魔法以如此大的威力释放出来，记得上午自己在他的面前只是随便用了一下，甚至根本没想他能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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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破，为什么这些人都一直看着我们？”
“不用理会这些世俗人的眼光，就当他们是一帮刚进城的乡巴佬！”
傍晚，破阵子把阿黄安顿好后带着萧遥来到了破晓城。破阵子本来说是带他找东西吃的，这可把萧遥高兴坏了，自从穿越过来到现在，从他的胃到他的血液里，就连他呼出的空气中无处不充斥着比目鱼们的欢声笑语。不过这一路上人们都对他俩怪异的装束指指点点的，那神情就像是在打量一对乡巴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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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萧遥正眼不眨地批判着那高台上的人衣衫不整实在不成体统时，耳边突然传来一道女子铃音般的笑声。
“破弟弟，你终于来看人家了！”
好一个妙龄少妇！萧遥以为这是哪位弄丢了孩子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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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罢，台上的女子微微欠身隐入了帘屏当中，人群热闹依旧。不一会儿，帘屏当中传来了阵阵的弦音，琴声似带着说不出口的魔力，喧嚣的大厅瞬间安静了下来，静的只剩下了呼吸和某人大口啃苹果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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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嘘她来了，我先假寐，你也一起吧，一会看我眼色行事！”
话音落下，那个宗主倒头就躺下了。只见一个小女孩摇摇晃晃地朝这里走了过来，她约莫十二三岁的样子，身着朴素的工作制服，似多年营养不良的缘故，脸蛋上没有发育初期少女应有的红扑扑，反而显得很是苍白，一头秀发被头巾严密的包裹着，从缝中露出了几根隐约可见的红色发丝。
也许是琴声的缘故，她终于没能坚持住摇晃的步伐，趴倒在了那两人所在的桌面上。
“大胆！这是你睡觉的地方么。”他本不想以拍桌子来引人注目，但所谓假寐也不用整张脸都趴在桌子吧，他甚至隐约听到了宗主的呼噜声，惬意的像沙滩上淋浴日光的打鼾老人。可关键是
宗主！我要怎么看你的眼神行事。
拍桌子的巨响把每个人从音乐织成的囚笼中拉了出来，也惊醒了那个女孩。那个人好不容易组织好从书上看来的反派角色的台词之后指着女孩说道：“居然在工作期间偷懒，更过分的是你胆敢睡在客人的位置上，真是岂有此理，快把这里的老板娘”
他的话还没说完，只见一名少年屁颠颠地跑过来瞪了他一眼，然后把面前女孩的小手一拽，头也不回的跑了，留下了一脸懵逼的他
琴声还在继续，仿佛隔绝了这个世界，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人都睡着了，只剩下了少年低头训话的声音。
“你的父母呢！你这么小他们居然放心让你出来闯荡江湖，还有天理么？话说这里有老板娘那我更要投诉她，要知道这是滥用童工的行为啊！这可是犯犯罪啊”萧遥一开始说的慷慨激昂，可当他看到女孩眼角处有道的亮莹莹的东西正凝聚着，声音逐渐小了下去。
“我从没见过我的父母我是姐姐带大的。”
“可是有一天，姐姐她出去了就再也没有回来，第二天我就被四姨带到这里来了。”
“我很想回家，于是就经常在这里哭，可是没人会听的见，哭完了也还是会饿，所以我必须要在这里不停的工作，不然就会没有饭吃求求大人千万不要告诉四姨。”
回家！
萧遥的心中突然激起了波浪，仿佛有一颗小石子沉落在他已平静了很久的心田。是啊！回家如今是多么陌生的字眼！院前桂花的香气仿佛还未消散，时刻在提醒着自己的记忆中确实是有一个家的存在。
眼前的瘦小身子让他想起了自己家中的妹妹，萧遥的心隐隐作痛，他温柔地撩起女孩额头上的红发轻声道：
“跟我走吧”
女孩一惊，蹒跚着向后挪了挪，她低着头警觉地瞥向萧遥，却又一直目光闪躲着。
“那你，你能给我吃的么”女孩低头小声的说道。
“吃的？”
“只要你给我吃的，我就跟你走我，我什么都会做的。”她不知道为什么会下定决心要跟随这个陌生人，只是觉得他看自己的眼神和周围的人都不一样，没有厌恶没有怜悯，像是一只孤独飞翔了很久大雁，那眼神会让她心里感到平静。
喂喂什么都做！你让正值花样青春的美少男怎么想，有必要开展这么浪漫玄幻的剧情么？只是想吃东西多么朴素纯洁的要求！多么让人感到心酸想要流泪啊！
可是我没有吃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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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可以带咪啾一起走么，它陪伴了我很多年，我走了它一定会很孤单的。”女孩说完就迅速跑向房间，回来的时候怀中多了一团毛茸茸的东西，她抬起头来偷偷看了萧遥一眼后又迅速低下头去，犹豫了一下后小心翼翼地将那毛茸茸的东西递了过去。
那是一只棕色的小熊布偶，看起来已经很老旧了却很干净，肚子上有用粉色的丝线绣成的娟秀小字——
小七。
“它很听话的，我也很乖，不会给你添麻烦。”
“小七是你的名字？”
“是的大人。”
咦？这个颜色的头发！萧遥注意到了那几根红色的发丝，他的手又忍不住开始欠了起来，他牵住女孩头巾的一角，轻轻地一拉一时间红色的头发像瀑布一样披散开来。
还是那样的眼神，女孩一惊地向后退了几步，像是一只受到惊吓的小动物警觉地看着萧遥，却又不敢和他对视。
“大人，你你为什么不怕小七？”
“怎么会呢，小七这么可爱。”
女孩低下头来沉默了很久，那只小手一直在不安地轻拉小熊的耳朵，她低头小声道：“他们说我的头发颜色是不吉利的颜色，会给周围的人带来不幸。所以从小就没有人愿意接近小七，小七也没有任何的朋友。”她把头埋的更低了，用那只有自己听得到的声音轻吟道：“大人是个好人，小七不想连累大人，小七还是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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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什么傻话，红色是最美丽的颜色了。”萧遥看着她的眼睛露出了邻家大哥哥般的阳光笑容，心里却有着说不出口的滋味，他轻抚着女孩的头发说道：
“夕阳的余晖，那是黑暗降临之前上帝赐给人类最后的光芒。小七红红的头发就像夕阳的颜色那样美丽，你要珍惜它啊，也许有一天小七会成为善良的天使，给大陆上每一个人带来光明和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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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贪婪的猎手是不会因为一只羔羊而放弃整个海洋的。不知为何，我感觉盯着这地方的眼睛有点多，我们目前还是先去做更重要的事情。”宗主眯眼欣赏手中杯盏的纹路淡淡的说道，旁边那人有些不理解羔羊和海洋的关系，只是觉得宗主突然就变成了一个有诗意的文学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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