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85集替人顶罪
我说：“王满银认罪态度怎么样？”
王汉章说：“他的认罪态度很好，承认了对您的非法拘禁是犯罪。”
我说：“企图对我杀人灭口是谁的主意，有没有人背后指使？”
王汉章说：“王满银承认是自己一时糊涂产生了杀人灭口的想法，没有人背后指使。”
我说：“是嘛！这个王满银真是胆大包天了。我得去问问他为什么要杀我。”
王汉章把我送到羁押室，给我搬了一把椅子让我坐下。我把王汉章等人打发走，隔着铁栏杆询审问王满银。
我说：“王满银，你还认识我吗？”
王满银嬉皮笑脸地说：“怎么能不认识呐！你是大名鼎鼎的县委副书记嘛！”他觉得自己有强大的后台老板撑腰不在乎我这个初到县委任职副书记。
我说：“我和你无冤无仇为什么把我关在王家屯村的磨房里折磨我？”
王满银说：“当时我把你当成了坏人，不知道你是县委副书记。如果我知道你是县委副书记下乡私访绝对不敢冒犯你。你大人有大量就放过小人一把吧！”
我说：“后来你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为什么还不放过我？”
王满银说：“我怕你报复我，就产生了杀人灭口的想法。幸亏我幡然悔悟才没有殃成大祸。”
我说：“我们两个素昧平生无冤无仇为什么要杀人灭口？是不是有人指使？”
王满银早就接到了赵满仓的指令，下决心揽下杀人灭口的罪过。赵满仓向王满银保证等风头一过把他从公安局捞出来。王满银知道赵满仓有强大的后台老板支持不会置之不理。于是便摇摇头说：“没有任何人指使，一人做事一人当，我一时糊涂产生了杀人灭口的邪念与别人无关。”
我心中暗想：“既然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愣头青甘心情愿给主子当炮灰我就用激将法引他上钩。只要他承认了自己开挖河堤制造水灾的事实就是死罪。面临死亡的威胁他迟早会崩溃，当他撑不住的时候就会供出他的后台老板。”
我伸出大拇指称赞道：“想不到你真是性情中人，为人仗义敢作敢当，有胆量讲义气令人佩服。”
王满银见我夸奖他更加得意忘形挺起胸脯说：“杀头不过碗大个疤，二十年后又是一条英雄好汉。”
我拍了三下手掌说：“好好好！你真让我开眼了。你真的不怕死吗？”
王满银坚定不移地说：“生有何欢死有何惧？人活百岁也要死，能来到这花花世界潇洒走一遭就够了。”
我说：“既然你参透了人生，看破了红尘，超脱了生死，不知道你敢不敢跟我说一句实话。”
王满银得意忘形毫不犹豫地说：“你问吧！我保证实话实说。”
我说：”去年夏天你开挖河堤酿成水灾一定有人指使吧！我谅你没有这么大的胆量。”
王满银心里一紧愣住了，没有想到我会提出这个问题。这件事儿确实是赵满仓的主意，是赵满仓指使的。可是，供出赵满仓不行，自己还指望着他营救呐！
王满银没有多想就拍拍胸脯说：“没有任何人指使，是我一个人干的。有什么事儿就冲着我来不要牵连别人。”
我又拍拍手说：“好，你真是个敢作敢当爽快人。但不知你敢不敢对你的供词签字画押。”
听我说要求他签字画押王满银心里哆嗦一下立刻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可是，话已出口再收回来已经晚了。何况供出赵满仓就会失去后台老板照样要遭殃。
王满银咬咬牙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有什么不敢承认的？我给你签字画押。”
我从值班室找来纸笔把王满银的口供写上去交给他看，王满银看完以后精神紧张两手发抖低下头沉默不语。
我调侃道：“天不怕地不怕的英雄好汉，怕了吧！”
王满银抬起头强装镇静，他一咬牙一跺脚下定了决心，拿起笔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我接过供词心中大喜，这个愣头青不知天高地厚把希望寄托在赵满仓和后台老板身上太幼稚了。总有一天会成为后台老板的炮灰。
我对王满银点点头说：“好，很好！我祝你好运，等着赵满仓来救你吧！”
出了羁押室，看见王汉章和几个值班警察都在门口等候。我挥挥手中的供词说：“王满银已经招供了，看看供词吧！”
王满银杀人灭口的罪行早已经招认，大家并没有感到新鲜。可是，当王汉章看到王满银承认去年临河乡的水灾是他故意制造的灾难非常意外。王汉章把王满银的供词让大家传阅大家都目瞪口呆。
王汉章说：“这个王满银真是胆大包天，竟然掘开河堤制造水灾危害百姓真是死有余辜。”
一个警察说：“水灾对他有什么好处，他为什么这样做？”
另一个警察说：“我看这小子没有这个胆量，一定有幕后黑手暗中操纵。谁这么缺德冒天下大不违给老百姓制造灾难？”
我咳了一声制止了大家的议论对王汉章说：“把王满银看好了，出了纰漏你负责任。”
王汉章急忙点头说：“我一定看好王满银不让他走出羁押室一步。”
我说：“羁押期间不允许任何人探视，有人探视必须给我打招呼。”
王汉章说：“是是是，没有您的批准不允许任何人探视。”
我临走时小声对王汉章说：“注意王满银的人身安全，严防有人杀人灭口。”
回到市委我把王满银的供词复印了两份，然后打电话让法院院长来我的办公室。
于三思看了王满银的供词大吃一惊说：“王满银承认挖河堤制造水灾是他一个人的责任？他真是个疯子！他担得起这个责任吗？”
我说：“他已经认罪了就得承担这个责任。”
于三思说：“我看他的背后一定有黑手操纵。”
我伸出手说：“证据，请你拿出证据。”
于三思说：“目前还没有证据，只是猜测。”
我说：“没有证据就不能定罪，单凭猜测是不符合法律程序的。”
于三思说：“这不是明摆着的吗？赵满仓把王满银推出去当炮灰自己躲起来避难。放过真正的罪犯就是我们的失职，不能饶了赵满仓。”
我说：“我并没有说要放过赵满仓，只是条件还不成熟。”
于三思说：“什么时候才能揪出赵满仓这个幕后黑手？”
我说：“你想想王满银为什么替赵满仓承担责任？因为他相信赵满仓一定会救他。当王满银面临死亡对赵满仓失去信任的时候就会把赵满仓供出来。”
于三思说：“书记的意思是先把王满银打入死牢，判他个死缓让他好好想想自己的命运。”
我说：“掘开河堤制造水灾致使万亩良田被水淹没，几千间房舍冲毁，两个人葬身于洪水，这些罪责还不够判他死刑吗？”
于三思说：“够，绝对够了！”
我说：“既然王满银愿意替赵满仓死，就让他尝尝等待死亡的滋味。”
于三思说：“我明白了。我们先把王满银打入死牢看谁敢来救他，谁救他都得惹上官司。”
我说：“谁也不敢明目张胆地救他。需要注意的是一定有人想杀他，只有杀人灭口才能逃脱罪责。”
于三思说：“对对对，只有死人才不会翻供，只有死人才不会供出后台老板。”
我说：“你一定要保护好王满银的生命安全，如果王满银死了我找你算账。”
于三思说：“请书记放心，我绝对保证王满银的生命安全。”
一个月以后，王满银被判死刑缓期一年执行，关押在丰阳县监狱服刑。我让于三思守株待兔等待王满银的后台老板们粉墨登场。
搁下王满银在监狱里服刑的事情再说说关有志吧！
关有志是个有正义感忠于职守的派出所所长，接到马家洼村民的报案马上奔赴出事现场侦查案情，拍下了作案现场的照片。对王彩霞头部和肩膀上的两处伤都拍下了清楚的特写照片。从照片上可以看出王彩霞头颅被砸出一个洞脑浆溢出惨不忍睹。
关有志第二天上午就把照片冲洗出来了。他写好了案情报告准备上报县公安局。正当他即将出发的时候接到了公安局的调令，让他到偏远的青阳镇当所长，青阳镇派出所的所长来临河镇当所长。当关有志问“为什么”的时候只有一句“工作需要”没有任何理由。作为一个公安干警必须服从命令听从指挥，这是不容质疑的天职。关有志纵然有意见也顶不住来自上级的压力。
关有志清楚自己命运的突变一定和马家洼的强奸杀人案有关系。他把案情报告和照片藏到一个非常安全的地方没有向公安局报告。一个小小的派出所所长想扭转局势是不可能的，只能等待机会再把王彩霞的案子拿出来重新审理。
关有志心情郁闷焦躁不安，已经是午夜一点钟了还没有入睡。突然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他急忙穿上衣服去开门。几个蒙面大汉把关有志和他老婆关进厨房看管起来，在屋里院里翻腾起来。这些暴徒没有抢走钱财只是将照相机带走了。
经过这一番折腾关有志更加确信这些人是冲着王彩霞的案子来的。于是他再也没有提强奸杀人犯的事情。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当马家军的告状信递到丰阳县人民法院的时候，于三思不得不过问这个案子。马家军在告状信中提到了关有志曾经到现场侦查过案情有赵满仓杀人的证据。于是，于三思传关有志到法院协助调查案情。
关有志把情况原原本本地向于三思讲述一遍，于三思说：“我相信你说的情况真实可靠，可是判赵满仓强奸杀人需要证据。把证据呈上来才能批捕犯罪嫌疑人。”
关有志犹豫再三才下定决心去拿证据。因为赵满仓这帮子人太厉害了，如果证据被他们抢走就不好办了。
赵满仓得到关有志到现场侦查案情搜寻强奸杀人的证据的情报立刻感觉到问题的严重性。无论赵满仓如何狡辩抵赖关有志一句也听不进去。对于赵满仓的为人关有志非常清楚，和这种小人浪费时间没有任何意义。趁关有志没有注意赵满仓小声对王满银说：“快通知公安局刑警队队长王汉章到临河乡救我！”
王满银急忙到临河镇给王汉章打电话说明了案情，王汉章带领两个信得过的刑警到马家洼马家军家里侦查案情。王汉章利用手中的权力为赵满仓开脱罪责，把强奸杀人罪说成夫妻打架误伤王彩霞的性命。
经过一番周折很快把关有志从临河镇调到青阳镇当派出所所长，不让他参与马家洼的强奸杀人案的侦破工作。由于赵满仓的关系网强大，一场人命官司暂时平息了。
丰阳县人民法院院长于三思传唤关有志协助调查赵满仓的案情让他心中重新燃起了一丝希望。他思索再三决定出头为王彩霞伸冤拿出赵满仓强奸杀人的证据。
正当关有志手持照片和现场物证即将到法院作证的时候，他的独生女儿从三河大学打来了电话。
关有志的女儿关晓丽21岁，聪慧美丽乖巧可爱是关有志夫妇的掌上明珠。她在三河大学建筑系读书，已经是大二的学生。
星期天她到学校对门的小商店买绘图铅笔，遇到两个自称关有志同事的陌生人，说是受她爸爸委托给她带了一封信。两个陌生人离开后，关晓丽打开信纸让她大吃一惊。这是一封恐吓信，警告关有志不要管闲事。如果不听劝告就轮奸折磨死他的女儿。关晓丽惊慌失措急忙给爸爸关有志打电话。
关晓丽拨通电话泣不成声，诉说了恐吓信的内容。关有志怒火燃烧恨不得马上去找赵满仓拼命。可是，冷静下来就觉得不妥。没有证据赵满仓绝对不会承认是自己派人去恐吓女儿的。怎么办？只能暂且忍住仇恨等待机会搬倒赵满仓这个淫贼。为了女儿的人身安全，不敢冒然出来作证。
再说于三思等待关有志回家取证据几天没有音讯疑惑不解。赵满仓的案子长期没有结果实在无法向我交代，不能因为这件事情丢了自己的乌纱帽。想到我对他的训斥心中的压力越来越重，于是他拨通了关有志办公室的电话。
于三思说：“证据找到了吗？为什么好几天不来见我？”
关有志说：“于院长，实在对不起！藏在家里的证据被人抢走了，我找了好几天也没有找到。”
于三思大吃一惊，感到问题的严重性。但是他沉思片刻觉得关有志的话里有话，一定有难言之隐。如果这是被人抢劫了就应该马上回话说明情况，为什么等了好几天不打个电话说明情况呐！
于三思说：“是吗？这件事关系重大，请关所长来法院一趟说明情况吧！”
关有志无奈，不得不听从号令匆匆来到于三思的办公室。
于三思见关有志来了，让他坐下摆上茶水说：“实在对不起！党委对这件事非常重视我才把关所长请来。你先喝杯茶休息一会儿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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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汉章说：“他的认罪态度很好，承认了对您的非法拘禁是犯罪。”
我说：“企图对我杀人灭口是谁的主意，有没有人背后指使？”
王汉章说：“王满银承认是自己一时糊涂产生了杀人灭口的想法，没有人背后指使。”
我说：“是嘛！这个王满银真是胆大包天了。我得去问问他为什么要杀我。”
王汉章把我送到羁押室，给我搬了一把椅子让我坐下。我把王汉章等人打发走，隔着铁栏杆询审问王满银。
我说：“王满银，你还认识我吗？”
王满银嬉皮笑脸地说：“怎么能不认识呐！你是大名鼎鼎的县委副书记嘛！”他觉得自己有强大的后台老板撑腰不在乎我这个初到县委任职副书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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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满银说：“当时我把你当成了坏人，不知道你是县委副书记。如果我知道你是县委副书记下乡私访绝对不敢冒犯你。你大人有大量就放过小人一把吧！”
我说：“后来你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为什么还不放过我？”
王满银说：“我怕你报复我，就产生了杀人灭口的想法。幸亏我幡然悔悟才没有殃成大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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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中暗想：“既然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愣头青甘心情愿给主子当炮灰我就用激将法引他上钩。只要他承认了自己开挖河堤制造水灾的事实就是死罪。面临死亡的威胁他迟早会崩溃，当他撑不住的时候就会供出他的后台老板。”
我伸出大拇指称赞道：“想不到你真是性情中人，为人仗义敢作敢当，有胆量讲义气令人佩服。”
王满银见我夸奖他更加得意忘形挺起胸脯说：“杀头不过碗大个疤，二十年后又是一条英雄好汉。”
我拍了三下手掌说：“好好好！你真让我开眼了。你真的不怕死吗？”
王满银坚定不移地说：“生有何欢死有何惧？人活百岁也要死，能来到这花花世界潇洒走一遭就够了。”
我说：“既然你参透了人生，看破了红尘，超脱了生死，不知道你敢不敢跟我说一句实话。”
王满银得意忘形毫不犹豫地说：“你问吧！我保证实话实说。”
我说：”去年夏天你开挖河堤酿成水灾一定有人指使吧！我谅你没有这么大的胆量。”
王满银心里一紧愣住了，没有想到我会提出这个问题。这件事儿确实是赵满仓的主意，是赵满仓指使的。可是，供出赵满仓不行，自己还指望着他营救呐！
王满银没有多想就拍拍胸脯说：“没有任何人指使，是我一个人干的。有什么事儿就冲着我来不要牵连别人。”
我又拍拍手说：“好，你真是个敢作敢当爽快人。但不知你敢不敢对你的供词签字画押。”
听我说要求他签字画押王满银心里哆嗦一下立刻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可是，话已出口再收回来已经晚了。何况供出赵满仓就会失去后台老板照样要遭殃。
王满银咬咬牙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有什么不敢承认的？我给你签字画押。”
我从值班室找来纸笔把王满银的口供写上去交给他看，王满银看完以后精神紧张两手发抖低下头沉默不语。
我调侃道：“天不怕地不怕的英雄好汉，怕了吧！”
王满银抬起头强装镇静，他一咬牙一跺脚下定了决心，拿起笔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我接过供词心中大喜，这个愣头青不知天高地厚把希望寄托在赵满仓和后台老板身上太幼稚了。总有一天会成为后台老板的炮灰。
我对王满银点点头说：“好，很好！我祝你好运，等着赵满仓来救你吧！”
出了羁押室，看见王汉章和几个值班警察都在门口等候。我挥挥手中的供词说：“王满银已经招供了，看看供词吧！”
王满银杀人灭口的罪行早已经招认，大家并没有感到新鲜。可是，当王汉章看到王满银承认去年临河乡的水灾是他故意制造的灾难非常意外。王汉章把王满银的供词让大家传阅大家都目瞪口呆。
王汉章说：“这个王满银真是胆大包天，竟然掘开河堤制造水灾危害百姓真是死有余辜。”
一个警察说：“水灾对他有什么好处，他为什么这样做？”
另一个警察说：“我看这小子没有这个胆量，一定有幕后黑手暗中操纵。谁这么缺德冒天下大不违给老百姓制造灾难？”
我咳了一声制止了大家的议论对王汉章说：“把王满银看好了，出了纰漏你负责任。”
王汉章急忙点头说：“我一定看好王满银不让他走出羁押室一步。”
我说：“羁押期间不允许任何人探视，有人探视必须给我打招呼。”
王汉章说：“是是是，没有您的批准不允许任何人探视。”
我临走时小声对王汉章说：“注意王满银的人身安全，严防有人杀人灭口。”
回到市委我把王满银的供词复印了两份，然后打电话让法院院长来我的办公室。
于三思看了王满银的供词大吃一惊说：“王满银承认挖河堤制造水灾是他一个人的责任？他真是个疯子！他担得起这个责任吗？”
我说：“他已经认罪了就得承担这个责任。”
于三思说：“我看他的背后一定有黑手操纵。”
我伸出手说：“证据，请你拿出证据。”
于三思说：“目前还没有证据，只是猜测。”
我说：“没有证据就不能定罪，单凭猜测是不符合法律程序的。”
于三思说：“这不是明摆着的吗？赵满仓把王满银推出去当炮灰自己躲起来避难。放过真正的罪犯就是我们的失职，不能饶了赵满仓。”
我说：“我并没有说要放过赵满仓，只是条件还不成熟。”
于三思说：“什么时候才能揪出赵满仓这个幕后黑手？”
我说：“你想想王满银为什么替赵满仓承担责任？因为他相信赵满仓一定会救他。当王满银面临死亡对赵满仓失去信任的时候就会把赵满仓供出来。”
于三思说：“书记的意思是先把王满银打入死牢，判他个死缓让他好好想想自己的命运。”
我说：“掘开河堤制造水灾致使万亩良田被水淹没，几千间房舍冲毁，两个人葬身于洪水，这些罪责还不够判他死刑吗？”
于三思说：“够，绝对够了！”
我说：“既然王满银愿意替赵满仓死，就让他尝尝等待死亡的滋味。”
于三思说：“我明白了。我们先把王满银打入死牢看谁敢来救他，谁救他都得惹上官司。”
我说：“谁也不敢明目张胆地救他。需要注意的是一定有人想杀他，只有杀人灭口才能逃脱罪责。”
于三思说：“对对对，只有死人才不会翻供，只有死人才不会供出后台老板。”
我说：“你一定要保护好王满银的生命安全，如果王满银死了我找你算账。”
于三思说：“请书记放心，我绝对保证王满银的生命安全。”
一个月以后，王满银被判死刑缓期一年执行，关押在丰阳县监狱服刑。我让于三思守株待兔等待王满银的后台老板们粉墨登场。
搁下王满银在监狱里服刑的事情再说说关有志吧！
关有志是个有正义感忠于职守的派出所所长，接到马家洼村民的报案马上奔赴出事现场侦查案情，拍下了作案现场的照片。对王彩霞头部和肩膀上的两处伤都拍下了清楚的特写照片。从照片上可以看出王彩霞头颅被砸出一个洞脑浆溢出惨不忍睹。
关有志第二天上午就把照片冲洗出来了。他写好了案情报告准备上报县公安局。正当他即将出发的时候接到了公安局的调令，让他到偏远的青阳镇当所长，青阳镇派出所的所长来临河镇当所长。当关有志问“为什么”的时候只有一句“工作需要”没有任何理由。作为一个公安干警必须服从命令听从指挥，这是不容质疑的天职。关有志纵然有意见也顶不住来自上级的压力。
关有志清楚自己命运的突变一定和马家洼的强奸杀人案有关系。他把案情报告和照片藏到一个非常安全的地方没有向公安局报告。一个小小的派出所所长想扭转局势是不可能的，只能等待机会再把王彩霞的案子拿出来重新审理。
关有志心情郁闷焦躁不安，已经是午夜一点钟了还没有入睡。突然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他急忙穿上衣服去开门。几个蒙面大汉把关有志和他老婆关进厨房看管起来，在屋里院里翻腾起来。这些暴徒没有抢走钱财只是将照相机带走了。
经过这一番折腾关有志更加确信这些人是冲着王彩霞的案子来的。于是他再也没有提强奸杀人犯的事情。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当马家军的告状信递到丰阳县人民法院的时候，于三思不得不过问这个案子。马家军在告状信中提到了关有志曾经到现场侦查过案情有赵满仓杀人的证据。于是，于三思传关有志到法院协助调查案情。
关有志把情况原原本本地向于三思讲述一遍，于三思说：“我相信你说的情况真实可靠，可是判赵满仓强奸杀人需要证据。把证据呈上来才能批捕犯罪嫌疑人。”
关有志犹豫再三才下定决心去拿证据。因为赵满仓这帮子人太厉害了，如果证据被他们抢走就不好办了。
赵满仓得到关有志到现场侦查案情搜寻强奸杀人的证据的情报立刻感觉到问题的严重性。无论赵满仓如何狡辩抵赖关有志一句也听不进去。对于赵满仓的为人关有志非常清楚，和这种小人浪费时间没有任何意义。趁关有志没有注意赵满仓小声对王满银说：“快通知公安局刑警队队长王汉章到临河乡救我！”
王满银急忙到临河镇给王汉章打电话说明了案情，王汉章带领两个信得过的刑警到马家洼马家军家里侦查案情。王汉章利用手中的权力为赵满仓开脱罪责，把强奸杀人罪说成夫妻打架误伤王彩霞的性命。
经过一番周折很快把关有志从临河镇调到青阳镇当派出所所长，不让他参与马家洼的强奸杀人案的侦破工作。由于赵满仓的关系网强大，一场人命官司暂时平息了。
丰阳县人民法院院长于三思传唤关有志协助调查赵满仓的案情让他心中重新燃起了一丝希望。他思索再三决定出头为王彩霞伸冤拿出赵满仓强奸杀人的证据。
正当关有志手持照片和现场物证即将到法院作证的时候，他的独生女儿从三河大学打来了电话。
关有志的女儿关晓丽21岁，聪慧美丽乖巧可爱是关有志夫妇的掌上明珠。她在三河大学建筑系读书，已经是大二的学生。
星期天她到学校对门的小商店买绘图铅笔，遇到两个自称关有志同事的陌生人，说是受她爸爸委托给她带了一封信。两个陌生人离开后，关晓丽打开信纸让她大吃一惊。这是一封恐吓信，警告关有志不要管闲事。如果不听劝告就轮奸折磨死他的女儿。关晓丽惊慌失措急忙给爸爸关有志打电话。
关晓丽拨通电话泣不成声，诉说了恐吓信的内容。关有志怒火燃烧恨不得马上去找赵满仓拼命。可是，冷静下来就觉得不妥。没有证据赵满仓绝对不会承认是自己派人去恐吓女儿的。怎么办？只能暂且忍住仇恨等待机会搬倒赵满仓这个淫贼。为了女儿的人身安全，不敢冒然出来作证。
再说于三思等待关有志回家取证据几天没有音讯疑惑不解。赵满仓的案子长期没有结果实在无法向我交代，不能因为这件事情丢了自己的乌纱帽。想到我对他的训斥心中的压力越来越重，于是他拨通了关有志办公室的电话。
于三思说：“证据找到了吗？为什么好几天不来见我？”
关有志说：“于院长，实在对不起！藏在家里的证据被人抢走了，我找了好几天也没有找到。”
于三思大吃一惊，感到问题的严重性。但是他沉思片刻觉得关有志的话里有话，一定有难言之隐。如果这是被人抢劫了就应该马上回话说明情况，为什么等了好几天不打个电话说明情况呐！
于三思说：“是吗？这件事关系重大，请关所长来法院一趟说明情况吧！”
关有志无奈，不得不听从号令匆匆来到于三思的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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