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九章 初入莫府
沿着朱色长廊穿过前院，府内的美好景致映入眼帘，满院黄花灿烂让我目不暇接，黄花沁人心脾的香气令我感觉特别心安，我贪婪地嗅着花香内心有种说不出的舒畅与宁静。府内的男男女女慌慌忙忙脚步匆匆，有的手持托盘，有的拿着笤帚铜盆，他们与雪儿莫开照面时都低头行礼让行。
青螺边走边向雪儿和莫开说着府内的情况，仿佛在雪儿和莫开离府的这段时间府内有着翻天覆地之变一般，青螺嗓音甜脆字字句句如珠玉落入盘悦耳动听：“公子小姐没用早饭就跑出府去，害得夫人c二夫人被老夫人好一阵责骂，老夫人不见小姐公子面凭谁劝说也不肯进食，小姐公子为何不告知青螺一声青螺好替小姐公子瞒着老夫人，老夫人问起也好有个交待”
正堂里，一位华发若霜面若圆月的老妇人端坐在紫檀木高椅上，她身着华丽容态文雅端庄，服饰豪华而无俗气，手里拿着一根桃木龙头拐杖，虽然满脸厉色但是眼睛里流露出来的却是慈爱和纵容。想必这便是青螺口中的老夫人了。老夫人身侧立着一个黄衫少女手里打着扇子，脚边的粉衣少女神色慌张一脸惊恐不知所措地看着红绒毯毡上打翻的茶盅，茶盅黄色底五色龙凤呈祥图案，茶盅和被茶水浸湿的毯子还冒着热气。
侧旁一排椅子上坐着两个中年女人，她们锦衣罗裙头上珠钗点缀美得像画中人。她们的身后各自站着一个服侍丫头，都是衣着光鲜。挨近老夫人的女人眉梢上扬透着严厉之色俨然一副当家女主人模样，红色的衣衫布料跟雪儿身上的一样，细查之下她们的眉目也有几分相像，这位一定是雪儿的娘亲了。另一位女人衣衫以青色为主文雅素洁，她微垂双目眼角依稀有泪痕未干。
“奶奶，娘，二娘，我们回来了。”雪儿人还未入厅内话音已落，见厅内人神色雪儿淘气地冲我一笑。一并行了礼，雪儿便跑到老夫人跟前倚进老夫人怀里去了，我与青螺随着莫开站在一侧。只见雪儿嘟着红红的小嘴向老夫人撒娇道：“奶奶，青螺姐姐说您不肯吃东西，您是不是在生雪儿的气呢？奶奶不要生气，雪儿陪您吃东西好不好？”
老夫人做出一副不理不睬的样子，雪儿又攀着老夫人的脖子摇啊摇声音多了几分委屈：“奶奶啊，您生气的样子最怕人了，您看嘛，玉儿姐姐都吓坏了。要是奶奶总摔东西骂人雪儿再不敢跟奶奶亲近了，以后雪儿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出来，也不要见奶奶了，免得看见奶奶凶巴巴骂人的模样！”
“呦，瞧瞧这丫头，小嘴是越来越厉害了，奶奶还没有教训你你就叽叽喳喳地开始将奶奶的军了！月姬，看看你调教的好姑娘，都快成精了！”老夫人捏着雪儿粉嫩嫩的小脸对着红衣女人说道。
“母亲教训的是，全怪月姬把她给宠坏了，以后定当严加管教。”雪儿冲着月姬做了个鬼脸把头倚在老夫人胸前，这个时候老夫人的严肃已经被雪儿温柔的小手融化了，月姬无奈地摇摇头溺爱之色尽显脸上，可当她面向粉衣女子时立刻变换神态话语间也充满严厉，“玉儿，还不速速把这些收了去，愣在那里作甚？莫非等着老夫人亲自动手？”
“玉儿不敢，夫人息怒”玉儿慌忙收拾完毕低头快步向外走去。月姬又吩咐身后的丫头：“弯弯，你去吩咐厨房速速为老夫人上早茶餐点，连同小姐公子的吃食一并送到怡香斋。”弯弯领命前去厨房传饭，经过我身边的时候她惊讶地看着我的眼睛，我被她看得脸红忙低下头去。
“开儿，你也是，一大早就领着雪儿往外头跑，雪儿到底是个姑娘家，要安安分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才好，你总领着她出去跑，玩野了还怎么嫁的出去？”
“孙儿知错，以后不了。”莫开低首回话之后仍是站在一边沉默着。青衣女人看了莫开一眼抬手悄悄用帕子抹了抹眼泪。不过这个动作没有避过老夫人的眼睛，老夫人眼睛里多了些许怜惜之色言道：“青歌，是为娘的语气重了，娘一时心急多说你两句唉，快把眼泪收收吧，也不怕孩子们看了笑话。”
老夫人话毕给莫开使了个眼色，莫开心领神会站到青歌身后把手放在她的肩头，青歌用手拍拍莫开放在她肩上的手脸上开颜不少。莫开的神色只是那瞬间露出了些许温柔，当他直立起了身体时脸上已然恢复了冰冷之色。
“奶奶，您不生雪儿和二哥的气了好不好？奶奶”雪儿偎在老夫人的怀里拿着老夫人的手在脸上摩挲着口里撒娇似的唤着奶奶，任他是谁听得如此呼唤都会心尖打颤不忍责备的，老夫人故作威严点着雪儿的鼻尖道：“你这鬼丫头，快快把你嫁去了江家就省了我老人家的心了。”
“奶奶啊，雪儿才不要嫁人呢！雪儿最爱奶奶了，雪儿要永远陪在奶奶身边的！”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今年十一岁了，待到及笄之年奶奶便是想留也留不得你了。雪儿，昨儿江家来人说后天你泽儿哥哥会过来看你，跟往年一样他会在莫府小住几日，这次你泽儿哥哥来了可不许再欺负人家了！”
“啊？我不要他来看我啦！奶奶，您差人去江家说一声别让他来了嘛，他就会冲着雪儿傻乎乎地笑，木呆呆的像只大笨鹅。奶奶，雪儿不爱跟他玩儿，他闷都闷死了！奶奶，雪儿不要嫁给他了好不好？”雪儿急得摇着老夫人的手臂，看起来她不太喜欢老夫人口中名叫泽儿的人。
“这可使不得，你跟泽儿的亲事是早年就定下来的。咱莫家可不是那不守信用之人，这坏了信用礼数之事咱莫家是万万做不得的。泽儿这孩子是憨实了些，不过他相貌人品极好，是万里难挑一的好夫婿。我们可说好了，这次泽儿前来你不许欺负人家记住了吗？”雪儿满脸不高兴“喔”了一声便不再说话。
“呦，这丫头是谁，怎么如此面生？来，过这儿来让奶奶瞧瞧。”老夫人招招手示意我走近她，我站在老夫人面前不知所措低着头看着地面。老夫人的手有些粗糙，但是摸在脸上却实感亲切，我不知如何回话只好茫然地站在那里。“瞧这丫头看长得多好！孩子，你打哪儿来叫什么名字啊？”
“奶奶，她是我和二哥从莫邪坡附近的小河边救回来的，她什么都不记了，不知道自己的名字，也不晓得家在何处。奶奶，让她留下来陪雪儿好不好，雪儿都没有妹妹，以后让她做雪儿的妹妹好不好？”雪儿明眸闪烁满脸期待。
“原来是个可怜孩子，真真儿叫人心疼，看她的穿戴倒像是大户人家的女儿。孩子，你先安心住下来”
“奶奶，您应下了？太好了！谢谢奶奶！”雪儿雀跃不已，我的心里顿时升起一种归属感。老夫人双手捧着我的脸仔细看着我的面容，突然她惊讶地叫道：“呦！这孩子的眼睛好生怪异，这是什么色儿的”老夫人吃惊的表情让我心里一阵难过，我也不知道为何会生出这样的眼睛，为何我的眼睛会跟其他人不同。我究竟来自何处？我到底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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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螺边走边向雪儿和莫开说着府内的情况，仿佛在雪儿和莫开离府的这段时间府内有着翻天覆地之变一般，青螺嗓音甜脆字字句句如珠玉落入盘悦耳动听：“公子小姐没用早饭就跑出府去，害得夫人c二夫人被老夫人好一阵责骂，老夫人不见小姐公子面凭谁劝说也不肯进食，小姐公子为何不告知青螺一声青螺好替小姐公子瞒着老夫人，老夫人问起也好有个交待”
正堂里，一位华发若霜面若圆月的老妇人端坐在紫檀木高椅上，她身着华丽容态文雅端庄，服饰豪华而无俗气，手里拿着一根桃木龙头拐杖，虽然满脸厉色但是眼睛里流露出来的却是慈爱和纵容。想必这便是青螺口中的老夫人了。老夫人身侧立着一个黄衫少女手里打着扇子，脚边的粉衣少女神色慌张一脸惊恐不知所措地看着红绒毯毡上打翻的茶盅，茶盅黄色底五色龙凤呈祥图案，茶盅和被茶水浸湿的毯子还冒着热气。
侧旁一排椅子上坐着两个中年女人，她们锦衣罗裙头上珠钗点缀美得像画中人。她们的身后各自站着一个服侍丫头，都是衣着光鲜。挨近老夫人的女人眉梢上扬透着严厉之色俨然一副当家女主人模样，红色的衣衫布料跟雪儿身上的一样，细查之下她们的眉目也有几分相像，这位一定是雪儿的娘亲了。另一位女人衣衫以青色为主文雅素洁，她微垂双目眼角依稀有泪痕未干。
“奶奶，娘，二娘，我们回来了。”雪儿人还未入厅内话音已落，见厅内人神色雪儿淘气地冲我一笑。一并行了礼，雪儿便跑到老夫人跟前倚进老夫人怀里去了，我与青螺随着莫开站在一侧。只见雪儿嘟着红红的小嘴向老夫人撒娇道：“奶奶，青螺姐姐说您不肯吃东西，您是不是在生雪儿的气呢？奶奶不要生气，雪儿陪您吃东西好不好？”
老夫人做出一副不理不睬的样子，雪儿又攀着老夫人的脖子摇啊摇声音多了几分委屈：“奶奶啊，您生气的样子最怕人了，您看嘛，玉儿姐姐都吓坏了。要是奶奶总摔东西骂人雪儿再不敢跟奶奶亲近了，以后雪儿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出来，也不要见奶奶了，免得看见奶奶凶巴巴骂人的模样！”
“呦，瞧瞧这丫头，小嘴是越来越厉害了，奶奶还没有教训你你就叽叽喳喳地开始将奶奶的军了！月姬，看看你调教的好姑娘，都快成精了！”老夫人捏着雪儿粉嫩嫩的小脸对着红衣女人说道。
“母亲教训的是，全怪月姬把她给宠坏了，以后定当严加管教。”雪儿冲着月姬做了个鬼脸把头倚在老夫人胸前，这个时候老夫人的严肃已经被雪儿温柔的小手融化了，月姬无奈地摇摇头溺爱之色尽显脸上，可当她面向粉衣女子时立刻变换神态话语间也充满严厉，“玉儿，还不速速把这些收了去，愣在那里作甚？莫非等着老夫人亲自动手？”
“玉儿不敢，夫人息怒”玉儿慌忙收拾完毕低头快步向外走去。月姬又吩咐身后的丫头：“弯弯，你去吩咐厨房速速为老夫人上早茶餐点，连同小姐公子的吃食一并送到怡香斋。”弯弯领命前去厨房传饭，经过我身边的时候她惊讶地看着我的眼睛，我被她看得脸红忙低下头去。
“开儿，你也是，一大早就领着雪儿往外头跑，雪儿到底是个姑娘家，要安安分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才好，你总领着她出去跑，玩野了还怎么嫁的出去？”
“孙儿知错，以后不了。”莫开低首回话之后仍是站在一边沉默着。青衣女人看了莫开一眼抬手悄悄用帕子抹了抹眼泪。不过这个动作没有避过老夫人的眼睛，老夫人眼睛里多了些许怜惜之色言道：“青歌，是为娘的语气重了，娘一时心急多说你两句唉，快把眼泪收收吧，也不怕孩子们看了笑话。”
老夫人话毕给莫开使了个眼色，莫开心领神会站到青歌身后把手放在她的肩头，青歌用手拍拍莫开放在她肩上的手脸上开颜不少。莫开的神色只是那瞬间露出了些许温柔，当他直立起了身体时脸上已然恢复了冰冷之色。
“奶奶，您不生雪儿和二哥的气了好不好？奶奶”雪儿偎在老夫人的怀里拿着老夫人的手在脸上摩挲着口里撒娇似的唤着奶奶，任他是谁听得如此呼唤都会心尖打颤不忍责备的，老夫人故作威严点着雪儿的鼻尖道：“你这鬼丫头，快快把你嫁去了江家就省了我老人家的心了。”
“奶奶啊，雪儿才不要嫁人呢！雪儿最爱奶奶了，雪儿要永远陪在奶奶身边的！”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今年十一岁了，待到及笄之年奶奶便是想留也留不得你了。雪儿，昨儿江家来人说后天你泽儿哥哥会过来看你，跟往年一样他会在莫府小住几日，这次你泽儿哥哥来了可不许再欺负人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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