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五章 如履薄冰
梳洗整装后我随着引路的丫头来到了园子里，老夫人正端着福禄寿星杯在吃茶，石桌上还坐着月姬c青歌c和雪儿，老夫人的身后站着贴身丫头如意和吉祥，弯弯c青螺等五六人各自站立在主子身边伺候着，石桌上还摆着几碟儿精致的送茶点心。雪儿捏起一块儿来正要放入口中，瞧见我过来又丢进了碟子里。
老夫人瞧见我搁下茶杯冲我招招手笑道：“二丫头到了，来，过到这儿来！”
我偷偷瞄了雪儿一眼，她抿着小嘴一言不发，两只葱白小手绞着丝帕看也不看我，她还在为昨天晚上的事情生气。又偷偷地看了一眼月姬，我的目光正好与她相遇，她目光凌厉冲我使了个眼色。我把红肿的脸侧在老夫人看不见的一边，叫了声：“奶奶。”
石桌边总共四个石凳，这时没有了空位，我只好站在老夫人身边。老夫人一弯手臂把我揽到她的怀里，笑呵呵道：“二丫头啊，听大娘说你昨儿个得了个好名字？叫什么，说给奶奶听听！”
我心里一惊，难道月姬又在老夫人面前添油加醋一番？平日里有雪儿在一旁帮我听话音解围，我只需要看雪儿眼色行事就好，可现在雪儿生气不理我了，我该怎么做才好？不过，瞧老夫人亲切和善的样子不像是要找我麻烦，今天早上的事情，月姬应该没有告诉老夫人。
“瞧这二丫头，魂儿飘哪儿去了，奶奶问你话呢，怎么也不吱个声呀？”月姬在老夫人面前总是一副温婉亲善的模样，想起她对我做过的事情，我对她更加没有好感了，她虽然笑脸盈盈，却很难让人感到亲切。而且，她这番故作亲切地话语不过是想化解早上的事，虽然我在莫开房里过夜有欠妥当，但是她的尖酸刻薄大家有目共睹，她犯不着为了这件小事在老夫人面前失了形象。
“奶奶，二哥说要我笑口常开莫要忧愁，所以他给我取名莫忧。”
“莫忧莫忧不错，真好！”老夫人把这两个字品味了几遍，笑呵呵道：“这名字取得确实不错。”
“是呀！这二丫头到府上也有一段日子了，虽说叫二丫头听着亲切，却毕竟不是个正儿八经的名字。开儿这孩子有心，笑口常开，莫要忧愁，倒是挺符合咱二丫头呢！以后啊，大家见了二小姐要喊莫忧小姐，记住了吗？”月姬真会迎合老夫人，几句话说得老夫人脸上笑开了花。坐在一侧的青歌则是不动声色地吃着点心，对月姬夸赞莫开的话充耳不闻。
“是。”众人齐齐应了声。
“弯弯，你去给二小姐搬个凳子过来，怎生得这般没有眼色？”月姬故意对我示好，展现她当家人对小辈人的关心和爱护，老夫人满意地笑了，随后端起茶又抿了一口。
“说到开儿，这一大清早的又跑到哪儿去了，江家公子客到府上正需要人陪着游玩游玩，怎么又不见了踪影？”老夫人欠着身子把四周的人扫了一圈，没有寻到莫开。
“母亲，开儿是要过来给您请安的，可是皇上差派笑公公把开儿接到宫中去了，说是有要事商量，走得急就没来得及给您请安，等开儿回府青歌再带他来给母亲磕头。”
“开儿有幸得皇上青眼是咱们莫家的荣耀，大事要紧，府里的事情就不要打扰他了。咱们的事再大也是小事，宫中的事再小也是大事啊！等他回来也不用过来请安了，让他早些歇息吧！”
“是，母亲。”青歌应了一声，端起茶来抿了一口，搁下杯子后她用自己贴身的青色锦帕拭了拭嘴。
这时，弯弯搬来了木凳，老夫人招呼弯弯把凳子放在她的身边，这样，我就横插在了月姬跟老夫人中间，月姬不满地看了我一眼没有说什么。
“咦，这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怎么咱府里的小喜鹊这么安静？雪儿，今天怎么没在奶奶的耳朵边上喳喳叫呢？”雪儿既不喝茶，也不吃果点，凉着脸一言不发地在老夫人身边坐着。
老夫人用手抚摸着雪儿红润的小脸，说道：“让奶奶瞧瞧，呦，瞧这小嘴撅的，都能挂灯笼了！”
雪儿不开心地说道：“奶奶，雪儿心情很不好，您就不要拿雪儿说笑了嘛！”
“跟奶奶说说，谁惹我们雪儿不高兴了，奶奶替您出气！”
“还不是”雪儿嘟着嘴看了我一眼，又改口说道：“雪儿想念爹爹跟大哥了，二哥说他们快回了，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嘛！”
雪儿深知我在莫家的地位，她隐瞒了昨夜的事情，她的心毕竟还是向着我的，想到昨夜没有陪她一起回去觉得对不起她，我辜负了她对我的好。雪儿，我向你保证，像昨夜的事情不会再发生了。
“快了，快了。奶奶也想他们啊！”老夫人一脸思念之色，她用手拢了拢鬓上的白发，把发髻上松动的发簪往里头按了按，又道：“月姬啊，正松又捎信儿了吗？”
月姬回道：“母亲，这两天没有他们的信儿。不过算日子也就这几天了。母亲稍安勿躁，正松跟云儿一定会平安归来的。”
“月姬，你看娘是不是更显老了？”老夫人正了正身子坐端正些，期待着从儿媳的口中听到些许安慰的话。
“哪儿啊，母亲身体硬朗，看起来精神着呢，怎么会显老啊！”
“你呀，也就是会说话。娘是真的老了，这一年不见正松跟云儿，我老人家想的头发全白了。唉”老夫人叹了口气，混浊的眼睛立刻被泪水淹没，她从胸襟上解下一条杏黄帕子来擦眼泪，待月姬跟青歌两人又安慰了几句后老夫人方才转好。
大家围着石桌又闲谈了一会儿，茶水添了几次，点心也吃了不少。这期间，雪儿一直闷闷不乐，我也很少插嘴，只待老夫人问话时答上一两句。
“奶奶，泽儿哥哥呢？为什么没有见到他？”雪儿沉默了许久之后突然问道。
“泽儿哥哥？几时那只呆头鹅又变成泽儿哥哥了？”老夫人大概已经从思念儿孙和感叹年华逝去的落泪伤感中走出来，这时满面笑意地与雪儿逗笑，道：“原来，雪儿没精打采是因为那只呆头鹅啊！想念爹爹跟大哥只怕是个借口吧？”
“奶奶你说的哪里话，雪儿是想念爹爹跟大哥嘛，我看那只呆头鹅不在顺口问一声罢了。”
“喔，这么快又从泽儿哥哥变回呆头鹅了？昨晚江府派人来把他接回去了，你不是不喜欢跟他一道玩嘛，奶奶就没有知会你，这下子没有人烦你了，你该高兴了吧？”
“什么？这就回去了？”雪儿一脸的失落，她的嘴也噘得更高了。
“怎么，雪儿舍不得了？”奶奶继续逗雪儿。
雪儿的脸上阴霾密布都快下雨了，她气鼓鼓地说道：“走了更好，鬼才舍不得他呢！”
“雪儿，怎么跟奶奶说话呢？看看你的样子，还有没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模样！”
“你就知道教训我！我走了，你们都欺负我！”雪儿站起来的时候眼泪已经流了下来，她用手掩着脸呜呜咽咽哭着跑开了。
我有点担心雪儿，因此向老夫人请示：“奶奶，我去陪她。”
“好孩子，去吧。”老夫人对雪儿的撒娇早就习以为常了，她无可奈何地笑道：“雪儿这丫头，怕是快留不住了呀！”
“奶奶，我去了。”老夫人点了点头，笑得有点古怪，我来不及多想提着裙脚跑去追雪儿。
“哎呀！”前面过来一个人，我跑得太快躲闪不及撞在他的身上。
原本以为是莫开回来了，抬起头一看是一张陌生人的脸。这个人个头不是很高，身形清瘦，五官端正，眉目英朗，手里拿着一把纸扇，他的脸上始终挂着明媚如阳光般的笑，他笑意盈盈地看着我，我有些不好意思了。
“姑娘脚下慢些，当心摔着。”他的声音跟人很相符，充满了阳光的味道。
“喔，多谢。”这人是谁，不像是莫府的人。正要走开听见这人问道：“姑娘是莫府的二小姐吧！”
“咦？你是怎么知道的？”我有些疑惑。
“在下江泽儿，是雪儿指腹为婚的夫婿。昨天听雪儿提起你，今日有幸得见，姑娘果真与众不同。”原来是他！雪儿口中的呆头鹅？可是怎么看他也不像是只呆头鹅。
江家公子还在府上，老夫人为何要骗雪儿说江泽儿已经离府了呢？
“公子！你怎么走得这么快，一转身的功夫小的就不见你的踪影了！”江泽儿的身后跑来一个小童，手里拿着一件披风，他把披风披在江泽儿的肩上道：“公子，秋风太凉，你的身体不能受风，披上吧！”
这小童给江泽儿系好披风又道：“公子，我们快去园子里吧，雪儿小姐还等着你呢！”
江泽儿用扇子敲敲这小童的头，说道：“就记着雪儿小姐，先给老夫人请安才是！”
“是是是，到园子里拜见老夫人，再看雪儿小姐。走吧，公子。”这小童倒是挺机灵。
“二小姐，告辞。”江泽儿一直注意着我的眼睛，这让我有些不自在，我不喜欢别人一直盯着我的眼睛看。
江泽儿正要往园子里去，我叫住了他：“公子等等。”
“二小姐还有事吗？”
“公子是要找雪儿吗？”
“是的。”
“雪儿这会儿不在园子里，她刚才从这儿出去了。”
“喔，她去哪儿了？”
“大概是回房去了。公子要找她从后面的石路折过去直走就是了。”
“多谢二小姐指点。不知二小姐往何处去？”
“我去找我回房去取东西。”
“二小姐请。”
“江公子请。”
这下，我不必再去找雪儿了，她正为我的事情不高兴，我去了倒不好，有江家公子陪她她应该会开心点吧！
我的脚步慢了下来。我该去哪儿呢？没有莫开，没有雪儿，整个莫府也就失去了颜色。
在莫府，每一步我都走得小心翼翼，先是丫头小子们的闲言闲语，后来是月姬的百般责难，现在，雪儿不在我的身边，我突然觉得异常孤独和寂寞。
园子里的黄花已经过了花期，干瘪的花瓣牢牢地长在花枝上，给这秋风增添了些落幕的苍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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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瞧见我搁下茶杯冲我招招手笑道：“二丫头到了，来，过到这儿来！”
我偷偷瞄了雪儿一眼，她抿着小嘴一言不发，两只葱白小手绞着丝帕看也不看我，她还在为昨天晚上的事情生气。又偷偷地看了一眼月姬，我的目光正好与她相遇，她目光凌厉冲我使了个眼色。我把红肿的脸侧在老夫人看不见的一边，叫了声：“奶奶。”
石桌边总共四个石凳，这时没有了空位，我只好站在老夫人身边。老夫人一弯手臂把我揽到她的怀里，笑呵呵道：“二丫头啊，听大娘说你昨儿个得了个好名字？叫什么，说给奶奶听听！”
我心里一惊，难道月姬又在老夫人面前添油加醋一番？平日里有雪儿在一旁帮我听话音解围，我只需要看雪儿眼色行事就好，可现在雪儿生气不理我了，我该怎么做才好？不过，瞧老夫人亲切和善的样子不像是要找我麻烦，今天早上的事情，月姬应该没有告诉老夫人。
“瞧这二丫头，魂儿飘哪儿去了，奶奶问你话呢，怎么也不吱个声呀？”月姬在老夫人面前总是一副温婉亲善的模样，想起她对我做过的事情，我对她更加没有好感了，她虽然笑脸盈盈，却很难让人感到亲切。而且，她这番故作亲切地话语不过是想化解早上的事，虽然我在莫开房里过夜有欠妥当，但是她的尖酸刻薄大家有目共睹，她犯不着为了这件小事在老夫人面前失了形象。
“奶奶，二哥说要我笑口常开莫要忧愁，所以他给我取名莫忧。”
“莫忧莫忧不错，真好！”老夫人把这两个字品味了几遍，笑呵呵道：“这名字取得确实不错。”
“是呀！这二丫头到府上也有一段日子了，虽说叫二丫头听着亲切，却毕竟不是个正儿八经的名字。开儿这孩子有心，笑口常开，莫要忧愁，倒是挺符合咱二丫头呢！以后啊，大家见了二小姐要喊莫忧小姐，记住了吗？”月姬真会迎合老夫人，几句话说得老夫人脸上笑开了花。坐在一侧的青歌则是不动声色地吃着点心，对月姬夸赞莫开的话充耳不闻。
“是。”众人齐齐应了声。
“弯弯，你去给二小姐搬个凳子过来，怎生得这般没有眼色？”月姬故意对我示好，展现她当家人对小辈人的关心和爱护，老夫人满意地笑了，随后端起茶又抿了一口。
“说到开儿，这一大清早的又跑到哪儿去了，江家公子客到府上正需要人陪着游玩游玩，怎么又不见了踪影？”老夫人欠着身子把四周的人扫了一圈，没有寻到莫开。
“母亲，开儿是要过来给您请安的，可是皇上差派笑公公把开儿接到宫中去了，说是有要事商量，走得急就没来得及给您请安，等开儿回府青歌再带他来给母亲磕头。”
“开儿有幸得皇上青眼是咱们莫家的荣耀，大事要紧，府里的事情就不要打扰他了。咱们的事再大也是小事，宫中的事再小也是大事啊！等他回来也不用过来请安了，让他早些歇息吧！”
“是，母亲。”青歌应了一声，端起茶来抿了一口，搁下杯子后她用自己贴身的青色锦帕拭了拭嘴。
这时，弯弯搬来了木凳，老夫人招呼弯弯把凳子放在她的身边，这样，我就横插在了月姬跟老夫人中间，月姬不满地看了我一眼没有说什么。
“咦，这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怎么咱府里的小喜鹊这么安静？雪儿，今天怎么没在奶奶的耳朵边上喳喳叫呢？”雪儿既不喝茶，也不吃果点，凉着脸一言不发地在老夫人身边坐着。
老夫人用手抚摸着雪儿红润的小脸，说道：“让奶奶瞧瞧，呦，瞧这小嘴撅的，都能挂灯笼了！”
雪儿不开心地说道：“奶奶，雪儿心情很不好，您就不要拿雪儿说笑了嘛！”
“跟奶奶说说，谁惹我们雪儿不高兴了，奶奶替您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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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儿深知我在莫家的地位，她隐瞒了昨夜的事情，她的心毕竟还是向着我的，想到昨夜没有陪她一起回去觉得对不起她，我辜负了她对我的好。雪儿，我向你保证，像昨夜的事情不会再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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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泽儿哥哥呢？为什么没有见到他？”雪儿沉默了许久之后突然问道。
“泽儿哥哥？几时那只呆头鹅又变成泽儿哥哥了？”老夫人大概已经从思念儿孙和感叹年华逝去的落泪伤感中走出来，这时满面笑意地与雪儿逗笑，道：“原来，雪儿没精打采是因为那只呆头鹅啊！想念爹爹跟大哥只怕是个借口吧？”
“奶奶你说的哪里话，雪儿是想念爹爹跟大哥嘛，我看那只呆头鹅不在顺口问一声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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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儿，怎么跟奶奶说话呢？看看你的样子，还有没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模样！”
“你就知道教训我！我走了，你们都欺负我！”雪儿站起来的时候眼泪已经流了下来，她用手掩着脸呜呜咽咽哭着跑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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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孩子，去吧。”老夫人对雪儿的撒娇早就习以为常了，她无可奈何地笑道：“雪儿这丫头，怕是快留不住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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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以为是莫开回来了，抬起头一看是一张陌生人的脸。这个人个头不是很高，身形清瘦，五官端正，眉目英朗，手里拿着一把纸扇，他的脸上始终挂着明媚如阳光般的笑，他笑意盈盈地看着我，我有些不好意思了。
“姑娘脚下慢些，当心摔着。”他的声音跟人很相符，充满了阳光的味道。
“喔，多谢。”这人是谁，不像是莫府的人。正要走开听见这人问道：“姑娘是莫府的二小姐吧！”
“咦？你是怎么知道的？”我有些疑惑。
“在下江泽儿，是雪儿指腹为婚的夫婿。昨天听雪儿提起你，今日有幸得见，姑娘果真与众不同。”原来是他！雪儿口中的呆头鹅？可是怎么看他也不像是只呆头鹅。
江家公子还在府上，老夫人为何要骗雪儿说江泽儿已经离府了呢？
“公子！你怎么走得这么快，一转身的功夫小的就不见你的踪影了！”江泽儿的身后跑来一个小童，手里拿着一件披风，他把披风披在江泽儿的肩上道：“公子，秋风太凉，你的身体不能受风，披上吧！”
这小童给江泽儿系好披风又道：“公子，我们快去园子里吧，雪儿小姐还等着你呢！”
江泽儿用扇子敲敲这小童的头，说道：“就记着雪儿小姐，先给老夫人请安才是！”
“是是是，到园子里拜见老夫人，再看雪儿小姐。走吧，公子。”这小童倒是挺机灵。
“二小姐，告辞。”江泽儿一直注意着我的眼睛，这让我有些不自在，我不喜欢别人一直盯着我的眼睛看。
江泽儿正要往园子里去，我叫住了他：“公子等等。”
“二小姐还有事吗？”
“公子是要找雪儿吗？”
“是的。”
“雪儿这会儿不在园子里，她刚才从这儿出去了。”
“喔，她去哪儿了？”
“大概是回房去了。公子要找她从后面的石路折过去直走就是了。”
“多谢二小姐指点。不知二小姐往何处去？”
“我去找我回房去取东西。”
“二小姐请。”
“江公子请。”
这下，我不必再去找雪儿了，她正为我的事情不高兴，我去了倒不好，有江家公子陪她她应该会开心点吧！
我的脚步慢了下来。我该去哪儿呢？没有莫开，没有雪儿，整个莫府也就失去了颜色。
在莫府，每一步我都走得小心翼翼，先是丫头小子们的闲言闲语，后来是月姬的百般责难，现在，雪儿不在我的身边，我突然觉得异常孤独和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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