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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6反击

  武德一十九年秋末

  大皇兄是回来了,但一路上的暗杀直至入京前都不曾间断。这次他们彻底惹怒了她。她不会永远待在原地任人宰割,他们既然要玩弄权术,那么她奉陪,她就不信扳不倒他们。皇室的权利应该由皇室全权掌握,这样才能让皇室的人拥有自己的人生。

  “风,我该下定决心了不是吗?”昀竹心中虽已有了定案却还想要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公主怎么想就怎么做吧?”风的语气中没有任何异样,那依旧带着面具的脸旁让人看不见他的表情。

  “风侍卫通知你的人密切监视李登海及他的心腹他们的一举一动,在最短的时间内收集他们的罪证。我要用最短的时间将他们迅速打垮,让他们永不得翻身。”昀竹此刻的眼中尽是恨意。

  “是。”风快速退出书房。临走前看了坐在窗边没有言语的妖孽一眼。

  “你很信任他。”妖孽用得是肯定的语气。

  “我也同样信任你。”昀竹坚定地看着妖孽,无关乎风花雪月,恩怨情长。她就是相信妖孽,相信风。

  “可是不一样,他在等你,而我想要掠夺。我不会等着你明白自己的心,我要得是强行侵占你的心。更何况我们之间还有那个约定不是吗?”妖孽适时提醒着昀竹。

  昀竹不由得心中一颤,她险些忘了她答应了妖孽的事。想来她还真是无用,现在的一兵一卒都是他人给予,若要哪天背叛了,她连恨的理由也找不到。

  “你就不怕我抵赖?”昀竹有些知道他想要什么,但还想稍加挣扎。

  “你的骄傲会让你这么做吗?我只要一纸婚书,再无其他。”妖孽坦荡地开出了条件。

  “婚书?”昀竹愕然,她以为以为他想要她上奏成婚。

  “不错,我只要一纸婚书即可。”妖孽满眼尽是笑意。

  “你该知道即便我写婚书于你,也算不得什么。”昀竹没想过他的约定到最后是这样。对于妖孽的要求她如释重负,心底却有了些许失望。

  “我知道那是什么,但对我来说足已。只要你明白你是我的就好。”妖孽看着昀竹的眼中是满足,只要这样就好。

  “什么时候要?”昀竹见他执意如此,也不拖沓。

  “现在。”早就该给了,不是吗?他终是不忍心逼迫她,她也不是谁能逼迫得了的那种人。

  昀竹备好笔墨,即挥笔疾书。

  不多时,一纸婚书即定。昀竹轻挪开镇纸,吹干墨迹。又用镇纸重新压好。

  “我写好了,你想要谁作证婚人?”昀竹立起身,看向依旧斜依在窗前凉榻上的妖孽。

  “天地为证。”妖孽说完这话,慵懒地起身,走到书桌前。

  “时间呢?”昀竹继续问。

  “随你决定。”妖孽面带笑意地看着昀竹。

  “八字?”

  “依你的八字而定。”

  “只差你的名字。”

  “有你的姓名就好。”

  昀竹看着妖孽什么话也说不出口,又执笔书写数字后,拿起婚书递给他。

  妖孽拿到婚书,看也不看,折好后揣进衣襟内。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已不是从前那个随心所欲的人,他想尽他所能给予她幸福。

  “你们都这样会把我宠坏的。”昀竹很是感动,想到风也是这般体贴,却没什么要求,风最初的那些话,现在想来只是为了让她有理由留他在身边才那般说。

  “你值得。”妖孽知道她说得是风和他,以及那个韩大人。没有她。他不会知道原来只是这么宠着一个人就会觉得满足,只是这么看着一个人就会觉得欣喜。

  “这对你们都不公平,你们完全可以不掺和进来。”昀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既希望他们帮助她,又不希望他们掺和进这趟污水。

  “既然你不能抽身,那么就让我陪着你一起沉沦。”妖孽动情地说。

  “我”昀竹再也忍不住早已盈眶的泪水。

  “什么也不用说,能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幸福,我就觉得很满足。”妖孽倾身隔着桌子将昀竹拥在怀中,下巴轻轻摩挲着昀竹的青丝。

  透过窗口看到这一幕的昀龙停下脚步,稍待了片刻,便转身离去。原本的满面笑容已是不复存在,使得刚刚看他进来的童电眼带疑惑地看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

  连着三四个月间,李首辅的亲信以及追随他的门生纷纷被上级查处,或是遭人暗杀。李登海终日坐立不安,却也不敢贸然行动,只得遣人将儿子叫到跟前。

  “君儿,这几日娘娘可有消息传来?”李登海明知道有消息他也早就知晓了,根本用不着等儿子来告诉他。

  “回禀爹,娘娘不曾什么消息。”李余君恭敬地回道。

  “主子可有消息传来?”李登海还抱有一丝希望。

  “主子也不曾有什么消息。”李余君知道这几日他爹为了那些莫明被查处的下属忧心不已,他却帮不上半点忙,只望他日真的出事能保全家人的性命无忧就好。

  “儿啊。为父这次恐怕是在劫难逃,事发后为父必然是娘娘第一个要舍的弃子。明夜你就带着一家老小逃亡去吧。”李登海为娘娘做了这么多年的事,也多少了解到娘娘的脾性。为了不牵扯到娘娘,她必然会让他作这个替死鬼。

  “爹您是想一个人将一切都承担下来?这怎么可以?不说我不同意,娘也不会允许你这么做的。”李余君一时情急不免大声了些。

  “不能担也得担,很明显最近发生的一切都是针对为父的。而做出这一切的应该就是公主殿下,也只有她的细腻心思能揣测出是为父派人刺杀大皇子的。否则怎么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掌握了那么多证据,将那些人查办。”李登海已将能向他下手的人逐一设想,也只有这个看似温顺却聪颖过人的公主,能在任何人都来不及设防的情况下给对最沉重地打击。

  “只怕现在咱们府已被人严密监视,想要逃离也没有机会了。”李余君也帮着父亲做了那么多事怎么会不清楚现在是什么样的情况,不管是大皇子还是三皇子都不会轻易就放过他们一家。

  “那就先从密道将你娘和美洁送出去,金德恐怕是不能再待下去了,北边也不见得安宁,就去就去汉尤国,汉尤的国力与金德相当,以你的能力必能在短时间内扎住脚跟。”李登海从来就不指望这个独子能踏上政途,所以儿子去学医时,他也不曾反对。却没想到儿子学医回来还是被娘娘拉入了宫中,作了御医。这一切也许就是命吧,从一开始牵扯进皇室的纷争就注定他们一家人再无法与这些纷争撇开关系。

  “爹您怎么办呢?只要我们离开他们会立刻对您下手的。”李余君没想到他爹竟是想要牺牲自己。

  “为父活了这把年纪也算赚到了。你要照顾好你娘和美洁,特别是美洁怎么说也是千金小姐嫁到咱们家真是委屈了她。”李登海想着这个嫁进门没多久的儿媳妇,怎么说也是他们李家要对不起她了,真后悔当初向皇帝请求赐婚。

  “这些话您不说,儿子也明白该怎么做。再说美洁也没您想得那般娇弱。”李余君对于这个过门不久的妻子多少有些了解。她是个外柔内刚的女子,他所做得一切她都看在眼中却始终没有说过什么,人生在世得妻如此,真是他前世修来得福气。

  “你知道怎么做就好,还是尽快让她们都走吧。留在这里白白送了性命,咱们李家就亏欠靳家太多了。”李登海可不认为这个公主会轻易罢手,以他对三皇子的了解,到了她的底线,她的反击绝对不留半点余地,也会毫不留情。

  “爹您就别说什么亏欠不亏欠了,美洁进了咱家的门就是咱李家的一份子,有什么责任她是不会逃避的。”李余君想起刚刚要来书房前他那觉得不安的妻子说过,她生是李家人,死是李家鬼。自进了这李家门的那刻起她就与李家祸福与共。

  “美洁是个好孩子,好媳妇。”李登海轻叹一口气。

  “爹,我们走了后,您准备怎么办呢?能不能去求求三皇子,她毕竟心慈人善,说不定她能放咱一马?”李余君还抱有一丝希望。

  “也许吧。说实话,在这整个朝堂上能猜得透三皇子心思的人也只有韩大公子一人,若要求,也只能求他。”李登海又怎么会看不出三皇子与韩大公子之间的微妙关系。“但是,这次可能连韩大公子都求不来这个人情。”

  “至少让儿子去试试吧?不试就绝对没这个机会,试了说不定还能有一线生机。求韩大公子若是不行,儿子就亲自去晗园求三皇子。”他多少还跟韩大公子打过交。

  “你难道就没看明白吗?三皇子这次是下了决心要将权利夺到手,而为父就是她第一个要除去的人,即使得不到什么支持,但只要她将为父扳倒,她的实力就再不容其他人忽视。”李登海明白怎么说他都将是三皇子第一个用来开刀的人,其他人见他都败在三皇子的手上自然会去依附三皇子。

  “儿子明白了。”李余君不再多说什么,心里却已经决定要去找韩熙浩说情。

  “也没什么事情了,回去收拾收拾。”李登海已经是不抱任何希望了,他觉得能逼得三皇子都出手,娘娘这次真的是把他们李家送上绝路。

  “那儿子就先回房了。爹您也早点休息吧。”李余君觉得他虽说服不了他爹,但要做得事情还是必须做,该求的人还是必须求。起身看着那几日间便苍老许多的父亲。

  “回去吧。”李登海闭上双眼,挥了挥手。

  李余君走至门口,稍作停歇便打开门走了出去,转身将门轻合。快要立冬了,难道就连这个冬天他们一家人都不能安然度过吗?其实他爹说得很对,是他们听命于娘娘将三皇子逼上这条路的,并非三皇子天生嗜杀。三皇子本来也就不是依恋皇权的人,是他们将三皇子一步步逼进争夺皇位的争斗中。他们都知道错了,但三皇子能给他们悔过的机会吗?

  阴暗的天是在昭告他不要再做那些无谓地挣扎吗?他们已经知道错了,希望上天能再怜悯他一次,让他保住这个家。

  快下早朝了,李余君早早离开御医所等候在大殿之外。那不到半刻的时间对他来说甚是煎熬。

  “韩大人,烦请借一步说话。”李余君终于等得韩熙浩出来,虽然旁边还相伴着三皇子,但他不得不开口。

  “恩?你稍等。”韩熙浩有些了解到这个跟他没多少交际的李余君找他为何。转身满是歉意地看着昀竹,“晗儿,我与李大人有事相谈,就不能送你回府,路上小心。”

  “没事,正好我今天还想去琼钰楼坐坐。”昀竹微笑着对韩熙浩说完话。经过李余君的时候,斜睨了他一眼,轻哼一声,便向着宫门走去。

  “李大人,这边请。”韩熙浩见昀竹走远,也伸手邀李余君移至他处。在宫里有些话不方便说。

  “去望仙阁可好?”李余君见韩熙浩答应了他的邀请,但心里终究是没底。攸关性命的事情三皇子怎么可能轻易饶恕他们?

  “李大人,请。”韩熙浩客气地道。

  “韩大人,请。”李余君前面带路。出了宫门就让早已等候多时的马夫驾车上前。

  进了望仙阁,李余君便向掌柜的要了间僻静的雅间,同时又包下隔壁两间的雅间。

  待店伙计送上酒菜退下后,李余君到了杯酒敬向韩熙浩,开门见山地说:“韩大人,今日在下与您所说之事可能会让您困饶,但这关乎李家上下几百条人命,请大人一定答应在下这个不情之请。”

  “李大人所说的事,不是韩某不帮你,而是现在我已经不在她的范围内。也就是说她的一举一动不是我所能左右。她只是让我旁观而已。”韩熙浩明白李余君的心情,但他确实无能为力,话说到后面竟不觉带了些许对她的无奈。那日与晗儿在韩府一别之后,他就不曾了解她心中所想,就连她手下的人从是何来历亦无从得知,她已经铁了心要将他排除在这场战争之外。

  “还请韩大人前往公主府一试,也好让在下死了这条心。”李余君隐约有些知道韩熙浩这话并非推脱之辞,却还想要韩熙浩前去一试。若然真的不成,他也无话可说,也不想要逃避。当初他们选择了这条路,就必须为他们所做得一切付出代价不是吗?

  “李大人客气了,韩某尽力而为。”只是尽力而为,却不会勉强让她退让。

  “那就请韩大人多费心,不论成否,在下都铭记于心,他朝必涌泉相报。”李余君执起酒杯一饮而尽。

  “韩某惭愧,只怕会让李大人失望。”韩熙浩见李余君如此重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他的话。拿着酒杯的手,也显得有些局促。

  “是在下让韩大人为难,敬您一杯。”李余君知道这事由不得韩熙浩做主,他在这件事情里也不过是个外人。或许正因为三皇子当他是自己人,才将他屏除在外。

  “李大人见外了,韩某也不过是带句话而已。”能不能改变主意全在她。

  “不管怎么说都得谢谢韩大人。韩大人请。”李余君双手执杯。

  “李大人请。”韩熙浩这才有了畅饮的心情。李余君能明白最好,毕竟这一切都是那些人逼迫她至此。

  走到晗园的大门口,韩熙浩没有半点犹豫,他已认定地就是她,她的生死他都要相随。他为得只是走近她的身旁,即使只能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她,他也会觉得满足。他的人生早已在初见她时,全部托付于她,今生注定相伴她左右。

  “公主现在在何处?”韩熙浩问向前来招呼他的金禄。

  “回大人,公主在后园种花。”金禄稍是停留,侧身回了韩熙浩的话。

  “这里不用你伺候,我自己过去就好。”韩熙浩摆手示意金禄退下。

  “奴才告退。”金禄弓身一揖,边让身一旁。

  后园中,昀竹将刚刚从宫中移来的腊梅小心的扶正,直接用手将土撩上。待将腊梅栽植好,一旁站了多时的翠柳送上锦帕,昀竹接过将手上的土屑稍是擦拭,才在翠兰端着的盆中清洗。擦开了手,昀竹便走入凉亭中歇息。

  下人们送来了茶点,就退下。仅留翠兰翠柳姐妹在昀竹身旁伺候着。品着这刚送来不久的金瓜贡茶,闭起眼睛感受陈味芳香如泉涌般扑鼻而来,其高雅沁心之感,竟不在幽兰清菊之下。

  “公主,韩大人来了。”翠柳见韩熙浩向这边走来,便开口提醒公主。

  “恩。”昀竹依旧闭着眼,举在面前的茶杯也没有放下。

  韩熙浩走到昀竹身边,却没有打扰她的意思。

  “坐吧。”昀竹看着韩熙浩开口道。

  “这茶是前几日刚送来的?”韩熙浩入坐在昀竹的右手边,看着昀竹尚未细品的茶。

  “虽是上品,却年岁不够,失了这茶的原质。”茶香不能持久,须臾便散去。

  “却也是临沧城来的绝品。”韩熙浩对临沧城的茶颇有了解。每年临沧城都会在这个送来这金瓜贡茶作宫内的冬日茶品。今年雨水较之往年要多,对这茶多少是有些影响的。

  “他找你说什么?”昀竹不再提茶的事,想到下朝时的事情。

  “可恕?”韩熙浩直接问取答案。

  “让他说出背后的人,我就饶了他们一家性命。”昀竹想要得是大鱼,对这跑腿的不感什么兴趣。

  “我回头就转告他。”韩熙浩心喜,她能直说。

  “顺便告诉他,别在我的眼皮下轻举妄动。求饶就该有求饶的态度,没有半点诚意就别妄想跟我谈什么条件。”现在才后悔,来得及吗?道出了幕后的人,即使她不动手,他们的主子也不是什么良善的人。

  “你有底吗?”知道是谁才好做准备。

  “没有。”她绝不相信是她。

  “你准备怎么做?”他又能帮她做什么?

  “浩哥哥,你最近都忙些什么呢?”昀竹撒娇地道。

  “晗儿?”韩熙浩知道她又想岔开话题,谈其他。

  “浩哥哥,不想说吗?”昀竹坚决不想继续刚才的话题。

  “我近几日在为边关城镇来年的事务做安排,今年的天灾很多,税银也上得少,有些地方还发生暴动,得好好计划一番。”韩熙浩有些无奈,她总是不愿意让他接触她现在要做得那些事。她难道不明白他有自保的能力,也有能力帮助她去完成她想要做得一切。

  “北关的乱不仅仅是天灾,胡虏已蠢蠢欲动,他们土地贫溃,粮食不足,再加上今年的天灾,看来是耐不住了。要让兵部尚书送粮草过去,做好战备工作。临沧城的知县估计没多大能耐,必是南德知府在背后勾结汉尤国。将那个于知府先换了,再派人下去整顿。要换得干净,要不做什么都是白费,强龙难压地头蛇,于知府在那里也有些年月,必是地方一霸。给他先换换窝,再慢慢处置。”昀竹将自己的想法告知韩熙浩,她知道他会明白该怎么做。

  “你怎么清楚这么多?是他们告诉你的?”韩熙浩震惊于昀竹足不出户竟也将世事囊括于胸。

  “浩哥哥,我已经不是以前那个无知的小女孩。我有自己的渠道,获取我想要知道的一切,我也有我自己的护卫,保护我想要保护的人。惹了我的底线就必须付出相应的代价。”她不是纯善的人,惹恼了她,她可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现在所做得一切,之前她都不曾想过,为什么走到了这一步她也很困惑。但她有她想要守护的人,容不得任何人伤害。

  “你这样会树敌很多,将矛头全都对准你。”本来女子就势微,她这样下去就会成为众矢之的。

  “那不正好,不用我费尽心思去找他们,他们自然会来找我。最先出手的不一定就是赢家,谁能坚持到最后才是整盘棋的主控者。我是没他们准备的时间充裕,但并不说明我就没有实力赢这盘棋。”昀竹眼中闪烁着自信地光彩。

  “你把这些想得太简单了,他们在朝堂上这么多年,盘根错节,人脉势力都比你占优势,你一时的攻击并不能将他们一网打尽,等到风声过后他们又会卷土重来。”不是他不相信她的能力,而是对她,他不容许有半点差错,更何况在这件事情的背后到底有多少个人牵扯在内连他也不能确定,他不要她成为皇权的牺牲品。

  “这本来就该是不我必须做得事情,只不过没想到太过顺从却成为了他们利用的棋子罢了。而现在我想要,想要这至高无上的权力,只有我拥有了权力我才能守护好我想要守护的人。他们逼我至此,也算是帮了我,要是以前的我绝不会费劲去争夺这原本就不想要的权力。”她现在想要争夺他们想给予两位哥哥的权力,她要彻底清理这个让他们肆无忌惮多时的皇朝,让他们为控制皇权而后悔。

  “我怕你斗不过他们。你才初涉朝堂,与那些狐狸一般计较很容易吃亏。稍有不慎你可能就把命也搭进去了。”如果他可以代她送命,他绝无二话也会力挺她到底,但真的失事他就是有十条命也换不来她半条命,他输不起,输不起她。

  “所以我要更加强悍,更加需要力量,更加需要你的支持。有你在我背后,我觉得做什么都安心,都有信心。”昀竹现在的认识中只有权力才给她带来真正地安心,所以为了这至高无上的权力,她必须争夺。

  “我一直都在你身旁不是吗?”有她在他的生命才有意义,早就对她说过,只要是她决定的事情他必然全力支持,但还是忍不住心慌,害怕她受到伤害。

  “是啊,你一直都在,我怎么会忘了呢?”她怎么能忘了他一直都在她背后默默守着她,放纵她的任性。明知道他对她的好,却还是觉得不安,害怕她再回头时他已经不在。

  “不论发生什么事,我都将与你一同面对。所以,请你不要再独自一人去处理那些事情。在我看不到你的时候,我总会觉得心痛,觉得我不再被你所依靠,不能再为你遮挡一切。”对那些他不知道的事情,他就会忍不住事情往最坏的地步想,想到了又因为这些压迫得他阵阵心痛。

  “我真的好幸福,有你陪着我。我没有想过要隐瞒你什么,只是我也想要在你心里面一直都只有那个天真无知,快乐烂漫的小姑娘。而不是现在这个诡计多端,冷血无情的坏女人。”她想在他的记忆中自己一直都是那个善良聪慧的小公主。

  “你永远都是我眼中那个最完美的女人,我想不出不去爱你的理由,想不出不爱你还能有谁值得我去深爱。这么美好的你,让我好怕自己跟不上你前进的步伐,被你遗忘在脑后。就连夜里从梦中惊醒也是因为我一个人孤独的可怕。”天知道那样的感觉让他生不如死。这世上再没有谁能让他如此刻爱她般深爱。

  “让我再想想吧。现在的我一时间还不能跨过自己的那道槛。”昀竹还是不能全然放下一切坦然面对韩熙浩。

  “没关系,不管你要用多少时间,我都会等你。”只要她不是成心躲避他就好,他有一辈子的时间可以用来陪着她,陪着她。韩熙浩走到昀竹身旁将她拥入怀中,小心珍藏。

  昀竹不知道她还能说什么,感受着他身上的清新气味,何其有幸让她能拥有这么一个深爱着自己的男子。即使真的回不到从前,但有他陪着她,她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回首相望时,他定会在她视野中最显眼的位置对她微笑。

  琼钰楼中的雅间内,李余君时不时在窗口张望,等候着韩熙浩与三皇子的到来。这是最后一线生机,他必须要牢牢把握住。却不免想起爹说过的话,他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做到答应爹的事,又能说服三皇子饶恕他们。爹宁愿让他逃亡一生也不会允许他说出任何对娘娘不利的话。他绝对不能说出娘娘,这是爹对他的唯一要求。

  “公子小姐里面请,李公子已等待多时。”门外传来店小二的声音。打断了李余君矛盾的心思。

  该来得总算是来了,要如何他才能做到两全?娘娘家族上一辈对他们李家有知遇之恩,为娘娘做任何事情都该万死不辞,背信弃义的事情万万做不得,但若不全力保得妻子一家的性命,便是无情。

  “李大人久等了。”一进门,韩熙浩就客气地说道。

  “哪里。这是应该的。”李余君收敛心神,恭敬地请昀竹上坐。“三皇子请。”

  昀竹微勾唇角,便上前坐定。

  韩熙浩也紧挨着昀竹右手边坐下。

  “说吧,是谁?”昀竹毫不客气地开口。即使她有再多猜测也不如真相摆在她面前来得真实。谁知道她不是也在犹豫着是否该知道那个人是谁呢?

  “还请三皇子,提别的要求。那人与下官家有恩,若今日将他供出,便是不义。请三皇子能见谅。”李余君直接说明了他的苦衷,他也不过是抱着一丝侥幸的心理在搏三皇子的仁心。

  “既然连本宫想要的答案都给不了,就不该要求本宫答应你的要求。”知道要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昀竹也不知道自己是失望还是高兴。

  “请三皇子能给李家一个机会,下官代李家上下向三皇子保证,此事一了李家便僻居乡野,往后绝不会再做伤害皇家任何人的事情。”李余君也就只能做到这些,或者该说是他们李家也就只能做到这些而已。

  “真不知道是命重要,还是这所谓的义重要,本宫就不信命都没有了,还拿什么去讲那个‘义’字?”昀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怎么样,明明来之前就决定要不受任何影响也要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的,怎么能被他三言两语就动摇呢?

  “公主,李大人你们何不各退一步?这样事情才会有转圜的余地。”韩熙浩适时地插口道。

  “他根本就没有想过要告诉本宫答案,还想让本宫手下留情?这简直是痴人说梦,本宫再傻也不至于冒险在自己身边养条狼来咬自己吧?”昀竹冷冷一笑,随手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三皇子请相信下官今日是为了李家上下一百多口人的性命而来,又怎么会没有诚意呢?但是三皇子的要求下官实在恕难从命,祖训难违。”李余君死心了,他至少还为娘娘守住了秘密。

  “你什么都想好了,也该知道本宫的要求。既然你什么也做不到,就没有再谈下去的必要。”昀竹很不客气地说。她不认为自己这么做有什么不对,即使不是他们的注意,但伤害大皇兄的人也是他们派出去的,他们就必须为他们所做得事情付出相应的代价。

  “三皇子殿下,若能放过下官一家人,此后下官一家便站在三皇子这边,以己绵薄之力相助。”这是他最后的希望,希望李家在朝堂上的影响力对她能有所诱惑。

  昀竹听完李余君的话,面色严肃地盯着他看。这到是个很好的主意,有了他们家的支持她也能轻松不少。不过,她又怎么知道他们日后不会像今日这般投靠新主?更何况她于他们可是没有丝毫恩德。

  “你先出去等候,一个时辰后本宫再答复你。”昀竹终是没有那样的狠心。

  “谢三皇子,下官就在大厅等候。韩大人,在下就先告辞了。”李余君觉察出昀竹有意要放过他们一家。便爽快地答应,并面带喜色向韩熙浩告辞。

  待李余君走后,昀竹没有开口说话,只是一个劲地喝着酒。她也想要放过自己心中所猜测的那个人一马。

  “晗儿是有意想要放过他们吧?”韩熙浩虽是询问,却已经确信她是想要放过他们。

  “仁者以其所爱及其所不爱吗?我可没那么圣贤,我也不过是为了我自己着想罢了。”昀竹有些自嘲地一笑,她可不认为自己是个仁人。

  “你不论你要做什么事,只要记得我在你身后支持着你就好。即使要下十八层地狱,也有我与你紧密相随。你从来就不是一个人。”韩熙浩紧握住昀竹的手,眼里满是温情。

  “我知道,一直都知道,也正因为有你,不论我做什么都觉得放心。但却忘了我做得这些事情会让你觉得不安。真的很对不起,浩哥哥。”一直以来她只顾着做自己想做得,要做得事情,却忘了他还在身后看着她。

  “不要对我说‘对不起’,你没有做任何对不起我的事。”韩熙浩从没有想过要责怪她,她那么天真可爱却因为身份的特殊要面对那些阴险狡诈的弄臣,让她不得不隐藏她原本活泼的本性。

  “浩哥哥相信我,我会尽快解决完这些事情。等父皇禅位于大皇兄后,我们便成亲可好?”昀竹终究感动于韩熙浩对她别无所求的好,心底最深处地小小反驳早已被她忽略到天边不见踪影。

  “晗儿想什么时候成亲便什么时候成亲。”韩熙浩从没想过除了她还有谁值得他全心去拥有。这样美好的女子,他是用自己的生命在深爱着,她命即他命。

  昀竹反握着韩熙浩的手,起身走至他面前,蹲下将手放在他的腿上,并俯首在上轻柔地摩挲着。这一刻那些尔虞我诈已离她远去,她心中只有这个一直以来细心呵护着她的温柔男子。

  心中不由得想起那个还在外四处奔波却对她的要求从不拒绝的风楼主以及时不时就没有半点音信便不见人影不知道都在做些什么的妖孽。昀竹微皱眉头,怎么就想到他们两个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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