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所有风景都抹去
又一次出现在杙瀞半空，“我天！又来？”秋水做好要摔一跤的准备，没想到却落在木末怀里，被他一个公主抱接住。
“你怎么在这？”秋水又惊又喜，出乎意料被解救的感觉真好。贴在木末的胸前，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充满鼻腔的大树的清新味道，快要醉在他似笑非笑的宠溺表情之中。
“有预感今天小水会出现，没想到我的预感这么准。走着走着，就看到你从天而降。”吻了吻秋水，把她放下来。是什么神奇的魔法，让我最爱的人，在我期盼时，落到我的怀里。
“知道我今天为什么来杙瀞吗？”秋水挑着眉角问木末。
“当然是想我了。”一把搂过秋水的肩膀。如今木末对秋水越来越敢表达他心中的爱意，以前觉得说不出口的肉麻话，现竟可脱口而出。
“想你是肯定啦～可我还在期待一个惊喜。”秋水仰着头，朝木末俏丽一笑，吐了下舌头。
“这个惊喜等你很久了。”木末搂着秋水的肩膀，脚下一蹬，两人腾空。左手往后一挥，杙瀞的树木有规律地摇摆，荡出一抹抹浅绿的微光。
“我们去哪？”头发在风中飘荡，和木末贴的紧紧的，秋水觉得不需要任何惊喜她都已经很开心了。
“去天空之城，掌管者们为你准备的惊喜。”
到了高空，眼前是一大朵白云悬挂在湛蓝如洗的天空中。木末带着秋水钻进了白云，在白云上站定，远处是一座高大洁白的城堡。
“怎么可以站在云上？云不是水汽吗？”三岁小孩都知道的常识，彻底被颠覆。秋水怀疑起自己的智商。
“云韵施了魔法，让云凝聚，变成空中的土地。小水，你不是说过，你小时候的梦想是躺在云里睡午觉吗？为了实现你的梦想，我拜托云韵，建造了这座天空之城。”木末走在云层当中，更添一丝妖媚气息。
小时候坐飞机，翱翔于云海之上，层层叠叠洁白的云朵，柔软无暇。在上面睡午觉一定很舒服吧？秋水这样想。跟身边的妈妈说：“我们跳下飞机，去云层里玩吧！”妈妈摸摸秋水的头，无情地打破她天真的幻想：“云层是水汽构成的，接不住我们的，跳下去，你就死啦！”
懂事之后，更加明白，这是不切实际的幻想。没想到，在地球不可实现的愿望，在杙瀞变成了现实。
脚下的云层绵软，温柔地拢着脚踝，像是漫步在梦里。秋水放心地闭眼向后一倒，微微的弹性之后，陷进了云里。云拥抱着身体，有着阳光的温暖，蒲公英般的细腻柔软，比蚕丝被还要舒服万倍。世间万物好似被按了慢动作键，整个人变得慵懒。在云层里打滚，身上的每个细胞都伸着懒腰，潜意识中的每一分闲暇的感觉都被唤醒，灵魂变得轻飘飘的。
太阳的光线通过眼皮，闭着眼，看到的不是黑暗，是灿烂的金黄。感觉木末在身边躺下，两颗心默契地跳动。
再美的梦境也不过如此。
如果可以，秋水愿在此刻永远睡去。和煦的阳光为被，软和的白云为床，身边躺着最希望跟他一起共渡光阴的人。
一阵飘渺的歌声攀上秋水的耳朵，睁开眼，好像看到了一条粉红的缎带荡漾在空中，从脸颊抚到脚趾，全身的毛孔都在这歌声中舒张开了，嘴角不觉带上了微笑。
“纤歌！”秋水闭着眼，懒懒地唤到。
“小水，起来啦~掌管者们为你准备了成年礼，看到了木末给的信号，大家正往这赶来呢。”纤歌拿着竖琴，走在白云之间，仿佛天使。
秋水呆呆地看着缓缓向她走来的纤歌，白皙的皮肤被阳光镀上一层光辉，粉红的马尾随着脚步一摇一摆，眼中带着浓浓的笑意。秋水觉得她的头顶顶着光环，背后随时要长出翅膀来。
“来。”纤歌伸出手，拉起了正在发呆的秋水。
“根据时间换算，地球上的17岁，在杙瀞就算成年了。是值得庆祝的一年，也是要开始承担更多的一年。小水，你可要做好准备啊。”纤歌握着秋水的手说。“我们去城堡里等他们吧。”
“嗯，好。”秋水答应着。“木末，起来吧。我们走吧。”喊着木末。
“真不想起来啊。”木末的声音带着慵懒，两手交叉在脑后，闭着眼，“原来躺在云里这样舒服，到现在才发现，简直是对魔法的一种ng费啊。干脆把家搬到云上来。”感叹着，还是没有要起来的意思。
“再舒服也该起来啦，让掌管者们等我们可不好。”木末身上有种遗世独立的感觉，秋水不忍打扰，可还是恨着心叫他起来。
“小水，你来拉我起来。”木末闭着眼，伸出一只手。淡淡的语调，却带满了撒娇的意味。
不觉被这样的木末这不同寻常的举动逗笑，心中暖暖的，因为木末的不同寻常都是因为自己。
伸出手去拉木末，不料被木末一拽，倒到他怀里。
“亲我一下，我就起来。”木末依然闭着眼，眼角露笑，懒懒地说着。
俊秀得不现实的脸抵着自己的鼻尖，均匀的呼吸扰乱着秋水的意识，脸发烫，心扑通扑通地跳着，空气中充满了暧昧的气氛。
低下头，吻上木末的唇，木末搂着自己的背，回应吻着。秋水感觉，世界上什么事都不重要了，只要和木末一直，一直在一起就够了。
木末松开秋水，宠溺又得意地一笑：“小水，你太听话了。”
“可不是谁的话我都听的。”秋水不好意思地钻进木末怀里。因为是你说的，我才着么听话呀。
“你们可够了，恩爱的都看不见别人了。”纤歌打趣到。
话是这么说，看见木末和秋水这么甜蜜，也很替他们开心。印象中的木末，一直是冷静的孤傲的，好像一棵自顾自长着的大树，看似不需要森林的陪伴，每个眼神却都透露着孤独的颜色。常常担心，如果找不回秋水，木末会不会一直这样，独自忍着苦痛，不与他人诉说。秋水回来之后，木末这棵独自生长的大树，仿佛找到了属于自己的那一汪清泉，舒展着枝桠，洋溢着生命的气息。多亏了秋水，木末本像黑白照片的生活添上了所有可能的色彩。秋水回来之前，自己不曾料到，甜蜜c宠溺c撒娇的表情会出现在木末脸上。秋水看木末的眼神，木末看秋水的眼神，都仅属于他俩。
进了城堡，秋水又一次惊讶地长大了嘴。云韵太用心了，洁白的城堡，每一次都经过精心雕琢，低调的奢华，精美绝伦。
掌管者们到场，每人都与秋水拥抱，恭喜她成年。等人到齐，辰光宣布成人仪式开始。
按照辰光的指导，秋水右手贴着前额，向苍木和镜湖的神明起誓，一定妥善运用自己的魔法，给杙瀞带来生命。
接着，掌管者们排着队，用自己微微发光的手轻拂秋水的头顶。把祝福和能量传给秋水，这样秋水的魔法能得到极大的提高，今后可以和展馆者们使用神奇的组合魔法。
之所以在成年后才让所有掌管者的能量在身体里交汇，是因为这股强大的力量很难控制，稍不留意，可能带来灾难。成年掌管者才有能力，控制好这股力量，让它产生正面的作用。
掌管者们祝福完毕之后，宴席开始。杙瀞的食物正对秋水口味。不知是食物的原因，还是杙瀞人体质的原因，这么多掌管者，没一个胖子，各个的身材都像是精心雕琢过的雕塑。在杙瀞，吃不胖这个奢侈的愿望，竟也可以成真。
想起刚刚木末赖皮的场面，秋水腆着脸向木末撒娇。
用胳膊肘推推木末，心里害羞，但表面装出一副很的模样：“喂我。”
木末歪嘴一笑，拿起一颗水果，要放进秋水的嘴里。
秋水往前一咬，轻轻咬住木末的手指。有点得意地朝木末俏丽一笑。
木末憋着笑，晃动手，想脱离秋水牙的禁锢。秋水偏偏牢牢咬住。
我还拿你没办法？木末突然凑到秋水脖子上，挠痒似地亲着秋水。
本来就很怕痒的秋水，被木末这样一亲，又羞又痒。歪着脖子，松开了嘴。木末还是不依不饶地亲着秋水，热热的鼻息痒的秋水不断扭头。
“向我求饶。”木末痞痞地说。
“求求你，饶了我。”秋水很没用地马上求饶。
木末微微抬头，轻轻一咬秋水的耳垂，“小样。”
聚会的最后，照例是一场舞会。
在纤歌演奏的音乐里，木末搂着秋水，有韵律地旋转着。
“还记得第一次聚会时，小水你还不会跳舞，老是踩到我的脚。”木末回忆。
“现在我跳的不错了吧？”秋水微笑，“有时觉得我来杙瀞好久好久了，有时又觉得来杙瀞才短短几天。”把头靠在木末胸前。
“记得你第一次来到杙瀞，黑色的短发，乌亮的眼眸，带着眼镜，一直处在吃惊的状态。一点都不像杙瀞人。我的心，却很肯定，你就是我一直在找的小水。记得我洗完澡，一开门，发现你站在屋前，一副窘迫又移不开视线的表情，真是可爱。那天，你枕着我的手臂睡觉，看着熟睡的你，感到从没有过的安定。我疑虑，小水会不会接受我呢？记得你被镜湖拉到湖底，我把你从幽暗的湖底救上岸来，你面无血色，身体冰凉。莫大的恐惧袭上我的心，甚至后悔把你从地球找回来，让你陷入危险当中。幸好你醒了过来，否则，我不知我会怎么样。很想告诉你，我多么在乎你，可不知用什么言语，才能向在地球生活了十几年的你传达我的心意。生怕惊扰了你。直到那天我们的心融合，你心中的水，滋润了我心中的树。从那天开始，我的树才有了灵魂。又担心是不是只有我一人陶醉在这爱里？你在我怀里熟睡，你朝着我眯眼微笑，你搂着我的脖子，亲吻着我。我才确定，这份爱，是我们的爱。想和你一起一直停留在现在，又想和你一起马上到达未来。像小水说的一样，有时觉得我们在一起已好久好久，有时又觉得才短短几日。后来才明白，爱，让人体会到隽永，也让人变得贪心，觉得待在一起的时刻，多长都不够。”轻轻环着秋水，随着音乐晃荡，无意识地吐露着心声。
听了木末这么长一段话，秋水的感受难以言表，久久说不出话里。只感觉在木末的怀里越陷越深，脱离了现实，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
聚会结束，走出城堡。正值落日，夕阳的光芒一点也不刺眼，用柔和的力量将洁白的云朵幻化成了一片灿烂的云海。
抬头看搂着自己肩膀的木末，他目光远眺，笔挺的鼻梁上均匀地洒着阳光，嘴角上扬，微笑在夕阳下显得更加柔和，浅绿的头发被风吹得凌乱。
和木末在一起，好像外界所有的都被抹去。真想一直留在杙瀞，抛弃地球的一切，有他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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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在这？”秋水又惊又喜，出乎意料被解救的感觉真好。贴在木末的胸前，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充满鼻腔的大树的清新味道，快要醉在他似笑非笑的宠溺表情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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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我今天为什么来杙瀞吗？”秋水挑着眉角问木末。
“当然是想我了。”一把搂过秋水的肩膀。如今木末对秋水越来越敢表达他心中的爱意，以前觉得说不出口的肉麻话，现竟可脱口而出。
“想你是肯定啦～可我还在期待一个惊喜。”秋水仰着头，朝木末俏丽一笑，吐了下舌头。
“这个惊喜等你很久了。”木末搂着秋水的肩膀，脚下一蹬，两人腾空。左手往后一挥，杙瀞的树木有规律地摇摆，荡出一抹抹浅绿的微光。
“我们去哪？”头发在风中飘荡，和木末贴的紧紧的，秋水觉得不需要任何惊喜她都已经很开心了。
“去天空之城，掌管者们为你准备的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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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舒服也该起来啦，让掌管者们等我们可不好。”木末身上有种遗世独立的感觉，秋水不忍打扰，可还是恨着心叫他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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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下头，吻上木末的唇，木末搂着自己的背，回应吻着。秋水感觉，世界上什么事都不重要了，只要和木末一直，一直在一起就够了。
木末松开秋水，宠溺又得意地一笑：“小水，你太听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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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末歪嘴一笑，拿起一颗水果，要放进秋水的嘴里。
秋水往前一咬，轻轻咬住木末的手指。有点得意地朝木末俏丽一笑。
木末憋着笑，晃动手，想脱离秋水牙的禁锢。秋水偏偏牢牢咬住。
我还拿你没办法？木末突然凑到秋水脖子上，挠痒似地亲着秋水。
本来就很怕痒的秋水，被木末这样一亲，又羞又痒。歪着脖子，松开了嘴。木末还是不依不饶地亲着秋水，热热的鼻息痒的秋水不断扭头。
“向我求饶。”木末痞痞地说。
“求求你，饶了我。”秋水很没用地马上求饶。
木末微微抬头，轻轻一咬秋水的耳垂，“小样。”
聚会的最后，照例是一场舞会。
在纤歌演奏的音乐里，木末搂着秋水，有韵律地旋转着。
“还记得第一次聚会时，小水你还不会跳舞，老是踩到我的脚。”木末回忆。
“现在我跳的不错了吧？”秋水微笑，“有时觉得我来杙瀞好久好久了，有时又觉得来杙瀞才短短几天。”把头靠在木末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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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木末这么长一段话，秋水的感受难以言表，久久说不出话里。只感觉在木末的怀里越陷越深，脱离了现实，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
聚会结束，走出城堡。正值落日，夕阳的光芒一点也不刺眼，用柔和的力量将洁白的云朵幻化成了一片灿烂的云海。
抬头看搂着自己肩膀的木末，他目光远眺，笔挺的鼻梁上均匀地洒着阳光，嘴角上扬，微笑在夕阳下显得更加柔和，浅绿的头发被风吹得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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