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十四、幼主还家
太阳西斜，阿黄来到了自家院外，低下身子，警惕地向自家院中看了看，发现院中无人，便急速地溜进自己的窝中，趴在草中，把肚子压在下面，爱抚地舔着自己的孩子却不让它们吃奶。
傍晚时分，老主人回来了，到狗舍前向里看了一眼，见到阿黄在里面，点了点头，嘴里嘟囔了几句听不清的话，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说阿黄，转身进了屋。过了一会儿老主人为阿黄端来了一盆吃食，轻轻地放在狗舍门口说“阿黄，快出来吃吧。”转身去作别的事去了。
阿黄出来很快就吃完了，回到窝里趴在草中，还是把肚子压在下面，不让自己的孩子吃奶。过了好一会儿，老主人又来到狗舍前向里看，见到阿黄在里面趴着，小狗崽儿一个个也安静地趴在窝里，便离开了。阿黄竖起了耳朵，听到“吱呀，咣当”老主人关门进屋的声音， “扑棱”一下站起来，把头探出舍门，警惕地向院中看了看，见院中无人，便像猫似地低着身子，悄无声息地跑出了院子。
天刚蒙蒙亮，阿黄趁主人们还没起床就悄悄地回到了窝里趴在草中休息。吃完早食，回到窝中又休息了一会儿。等下地干活儿的主人们都走了，阿黄又把头探出舍门，左右看看，趁院中无人，便又像猫似地低着身子c悄无声息地跑出了院子，向北出了村，一头钻进村北的庄稼地。
太阳偏西高照，村民正在田间忙碌着。村中路上无人，刘家的院中寂静无人。
离天黑还早，阿黄趁路上无人，自家院中也无人，迅速回到窝里。
晚饭过后，阿黄在院中窗下，等待着主人们熄灯休息，好无人知晓地再出去。阿黄正在院中等待着，等待着主人们熄灯。无意间在窗外听到老夫人说“我说，我今天好像一天都没看见阿黄，狗舍里也没有，而且我看狗崽儿都好像有点问题，不太对劲。”
“今天有些累了，先睡觉吧，明早我看看是怎么回事。”老主人说着，熄了灯。
阿黄听明白了，明早老主人要来窝里查看，一定会发现实情。阿黄站在院中想了想，一转身，悄悄地向院外走去，刚走出院子就停了下来，想了想，突然一转身又回到院中，直接钻进了房西侧的草棚。过了一会儿，阿黄从草棚中出来向院外跑去，转眼就消失在夜色之中。
一大早，老主人走出房门直奔狗舍。来到狗舍门口向里一看，阿黄不在里面，转身在院儿中扫视了一遍，没有。
“这个畜牲，又跑哪去了，看来又是一夜没回来。”老主人一边骂着一边伸手去抱小狗崽儿。抱出一个一看“啊？”的一声，“死了。”放在地上又去抱第二个c第三个，“全都死了。”站起身来气呼呼地大叫“阿黄，阿黄，等你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你。”一回身，看见阿黄从草棚中慢步走出来，满身是草，阿黄抖动一下身子，抖掉了身上的草。
“你这个畜牲，看看你的小狗崽儿，都死了，是不是你老往外跑不给喂奶饿死的？”老主人一边大声地骂着一边在院中绕了一圈，顺手从篱笆中抽出一根枝条，一边朝着阿黄的身上抽打一边叫骂。阿黄既不叫也不跑，只是夹着尾巴低着头耷拉着耳朵围着老主人的身边转。
老主人的叫骂声和抽打声惊醒了家里所有的人。
老夫人一走出房门就说“你这是干什么。”
老主人气呼呼地说“干什么，你看，五个狗崽儿都死了。”
老夫人惊讶地说“都死了？怎么死的？”
老主人气呼呼地答道“怎么死的，肯定是阿黄整天整夜往外跑不喂奶饿死的呗。”
这时少主人刘守成开门出来，一边揉着眼睛一边说“这一大早儿的干什么呀，不让人睡觉。”跟着，女少主人王常丽头上裹着头巾也出来了。
阿黄看到女少主人王常丽出来，马上跑到她的脚下，用嘴叼住她的裤角向一边拽。
老夫人看着，像是明白了什么，说“常丽，阿黄是有事儿，你跟它去。”
王常丽对着阿黄说“好好，我跟你去。”阿黄松开嘴一步一回头地向草棚走去，王常丽一步一步慢慢地跟着阿黄也向草棚走去，其他人不知阿黄要干什么，都在静静地看着，跟着。
王常丽跟着阿黄钻进草棚绕到草垛后面，阿黄“噌噌”两窜，上到草垛高处。王常丽抬眼一看，一下惊呆了，半晌说不出话。只见阿黄四腿跨在一个包裹上，一个婴儿在吮吸着阿黄的奶。王常丽看着看着，两只手一捂脸，泪水从指间流了下来，一转身，一边“呜呜”地哭一边来到婆婆李小兰面前，一只手捂着自己的嘴在不停地流泪，一只手指向草棚说不出话来。婆婆李小兰一边说“这是怎么回事儿？”一边走进草棚，来到草垛后一看，阿黄在用自己的奶喂一个婴儿。这包裹，这衣物，老夫人两只手一捂脸，一屁股坐在草棚里，“呜――，呜――”地哭起来。
老主人刘殿业和少主人刘守成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两人三步并作两步钻到草棚中的草垛后，一看，都惊呆了。只见老主人刘殿业眼中泪花闪闪，手中的枝条不自觉地掉在了地上。少主人刘守成两行泪水顺脸流下，慢慢爬上草垛，双手将衣物c包裹c婴儿一同抱起，呜咽着走出草棚。此时，王常丽有所清醒，一把抢过婴儿，紧紧地抱在怀里痛哭，一家人上前簇拥着婴儿进了屋。回到屋内，把包着婴儿的包裹放在炕上，慢慢地打开，大家看着吃饱了的男婴睁着两只大眼睛，摆动着两只小手，打量着眼前陌生的人们。突然，老主人刘殿业说了句“阿黄。”便向门外跑去。来到院中，只见阿黄在狗舍前嗅着c舔着已死去的五只小狗崽儿，眼角流出泪水，像是在默默地说“对不起，真对不起。”
老主人来到阿黄跟前，蹲下身子，抱着阿黄说“阿黄，对不起，把你打疼了吧。真是对不起。”阿黄轻轻地摇着尾巴。
老主人起身到仓房里拿出一个筐和一把铁锹，把小狗崽儿一只只捡到筐里，走出院门，阿黄紧跟在后面，穿过一片庄稼地，又来到北山脚下那块儿熟悉的地方，把五只小狗崽儿埋在了这里。阿黄默默地看了一会儿，一步一回头地跟着老主人顺原路返回家中。
家人为婴儿洗了热水澡，换上了新包裹，请来村医作了检查。
这一天，刘家人可忙坏了，进进出出，洗洗涮涮，烧火做饭，特别是做吃的给少夫人催奶，忙个不停，但每个人都乐乐呵呵，心花怒放，合不拢嘴。几乎每人每次经过阿黄的身边都要俯身摸摸阿黄，对阿黄投出感激的目光。阿黄明白主人们的心境，摇着尾巴任其抚摸。
深夜，阿黄趴在窝里虽很悲伤，但由于多日的疲惫，还是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清晨的鸡鸣声把阿黄从睡梦中惊醒。阿黄站在院中向东望去，一轮红日从山顶升起，照亮了山川，照亮了田野，照亮了山村。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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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老主人回来了，到狗舍前向里看了一眼，见到阿黄在里面，点了点头，嘴里嘟囔了几句听不清的话，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说阿黄，转身进了屋。过了一会儿老主人为阿黄端来了一盆吃食，轻轻地放在狗舍门口说“阿黄，快出来吃吧。”转身去作别的事去了。
阿黄出来很快就吃完了，回到窝里趴在草中，还是把肚子压在下面，不让自己的孩子吃奶。过了好一会儿，老主人又来到狗舍前向里看，见到阿黄在里面趴着，小狗崽儿一个个也安静地趴在窝里，便离开了。阿黄竖起了耳朵，听到“吱呀，咣当”老主人关门进屋的声音， “扑棱”一下站起来，把头探出舍门，警惕地向院中看了看，见院中无人，便像猫似地低着身子，悄无声息地跑出了院子。
天刚蒙蒙亮，阿黄趁主人们还没起床就悄悄地回到了窝里趴在草中休息。吃完早食，回到窝中又休息了一会儿。等下地干活儿的主人们都走了，阿黄又把头探出舍门，左右看看，趁院中无人，便又像猫似地低着身子c悄无声息地跑出了院子，向北出了村，一头钻进村北的庄稼地。
太阳偏西高照，村民正在田间忙碌着。村中路上无人，刘家的院中寂静无人。
离天黑还早，阿黄趁路上无人，自家院中也无人，迅速回到窝里。
晚饭过后，阿黄在院中窗下，等待着主人们熄灯休息，好无人知晓地再出去。阿黄正在院中等待着，等待着主人们熄灯。无意间在窗外听到老夫人说“我说，我今天好像一天都没看见阿黄，狗舍里也没有，而且我看狗崽儿都好像有点问题，不太对劲。”
“今天有些累了，先睡觉吧，明早我看看是怎么回事。”老主人说着，熄了灯。
阿黄听明白了，明早老主人要来窝里查看，一定会发现实情。阿黄站在院中想了想，一转身，悄悄地向院外走去，刚走出院子就停了下来，想了想，突然一转身又回到院中，直接钻进了房西侧的草棚。过了一会儿，阿黄从草棚中出来向院外跑去，转眼就消失在夜色之中。
一大早，老主人走出房门直奔狗舍。来到狗舍门口向里一看，阿黄不在里面，转身在院儿中扫视了一遍，没有。
“这个畜牲，又跑哪去了，看来又是一夜没回来。”老主人一边骂着一边伸手去抱小狗崽儿。抱出一个一看“啊？”的一声，“死了。”放在地上又去抱第二个c第三个，“全都死了。”站起身来气呼呼地大叫“阿黄，阿黄，等你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你。”一回身，看见阿黄从草棚中慢步走出来，满身是草，阿黄抖动一下身子，抖掉了身上的草。
“你这个畜牲，看看你的小狗崽儿，都死了，是不是你老往外跑不给喂奶饿死的？”老主人一边大声地骂着一边在院中绕了一圈，顺手从篱笆中抽出一根枝条，一边朝着阿黄的身上抽打一边叫骂。阿黄既不叫也不跑，只是夹着尾巴低着头耷拉着耳朵围着老主人的身边转。
老主人的叫骂声和抽打声惊醒了家里所有的人。
老夫人一走出房门就说“你这是干什么。”
老主人气呼呼地说“干什么，你看，五个狗崽儿都死了。”
老夫人惊讶地说“都死了？怎么死的？”
老主人气呼呼地答道“怎么死的，肯定是阿黄整天整夜往外跑不喂奶饿死的呗。”
这时少主人刘守成开门出来，一边揉着眼睛一边说“这一大早儿的干什么呀，不让人睡觉。”跟着，女少主人王常丽头上裹着头巾也出来了。
阿黄看到女少主人王常丽出来，马上跑到她的脚下，用嘴叼住她的裤角向一边拽。
老夫人看着，像是明白了什么，说“常丽，阿黄是有事儿，你跟它去。”
王常丽对着阿黄说“好好，我跟你去。”阿黄松开嘴一步一回头地向草棚走去，王常丽一步一步慢慢地跟着阿黄也向草棚走去，其他人不知阿黄要干什么，都在静静地看着，跟着。
王常丽跟着阿黄钻进草棚绕到草垛后面，阿黄“噌噌”两窜，上到草垛高处。王常丽抬眼一看，一下惊呆了，半晌说不出话。只见阿黄四腿跨在一个包裹上，一个婴儿在吮吸着阿黄的奶。王常丽看着看着，两只手一捂脸，泪水从指间流了下来，一转身，一边“呜呜”地哭一边来到婆婆李小兰面前，一只手捂着自己的嘴在不停地流泪，一只手指向草棚说不出话来。婆婆李小兰一边说“这是怎么回事儿？”一边走进草棚，来到草垛后一看，阿黄在用自己的奶喂一个婴儿。这包裹，这衣物，老夫人两只手一捂脸，一屁股坐在草棚里，“呜――，呜――”地哭起来。
老主人刘殿业和少主人刘守成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两人三步并作两步钻到草棚中的草垛后，一看，都惊呆了。只见老主人刘殿业眼中泪花闪闪，手中的枝条不自觉地掉在了地上。少主人刘守成两行泪水顺脸流下，慢慢爬上草垛，双手将衣物c包裹c婴儿一同抱起，呜咽着走出草棚。此时，王常丽有所清醒，一把抢过婴儿，紧紧地抱在怀里痛哭，一家人上前簇拥着婴儿进了屋。回到屋内，把包着婴儿的包裹放在炕上，慢慢地打开，大家看着吃饱了的男婴睁着两只大眼睛，摆动着两只小手，打量着眼前陌生的人们。突然，老主人刘殿业说了句“阿黄。”便向门外跑去。来到院中，只见阿黄在狗舍前嗅着c舔着已死去的五只小狗崽儿，眼角流出泪水，像是在默默地说“对不起，真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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