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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三十四、救助老太

  东方吐白,天渐渐亮起,一轮红日喷薄而出,楼房林立的城中又如同往日开始了新的一天。街道上车来人往的杂声与街道两边商家陆续开启店门声交织在一起,喧嚣声声。街中一处繁忙的十字路口,随着红绿灯的交替闪烁,车流与人流交替有序地通过。整个城区呈现出一片繁忙景象。

  小区中,上班的人与上学的人陆续从各自的楼门走出。在刘家的门外,听到“哗啦”一声,房门被打开,身披“编外保安”装束的阿黄,摇着尾巴高高兴兴地先从开启的门中出来,紧跟着,挎着书包的刘大奇出了家门,下楼梯,出楼门。这是阿黄每天必做的送小主人刘大奇去上学。路上遇到几名刘大奇的同学,小伙伴们说说笑笑地走着,阿黄一直跟在小主人的身旁。一路上时常有路过的人看着阿黄比比划划地说着,议论着。

  阿黄陪送刘大奇到校门口,站在门外目送小主人走进校园,一转身,沿着来路向自家居住的小区小跑而去。街道两边一家挨着一家的店铺和路边的树木从阿黄的身边向后移动而过,阿黄看也不看地沿着右侧马路边小跑着,一心想着赶快回到小区自己编外保安的岗位上。来到一个十字路口,车辆川流不息,阿黄抬头一看,路口自己要穿过的方向亮着红灯,便停下脚步站在路边抬头看着信号灯,耐心地等待着。信号灯一闪,由红变黄再变绿,这时就见阿黄一低头,随着人流沿着斑马线穿过了十字路口,一上人行路,便朝着自家小区的方向又小跑起来。

  在小区的门口,人来车往,进进出出。门卫人员正注视着进出小区的人员与车辆。每个门卫人员身穿统一的保安服,头戴保安帽,腰扎保安带,腰带上还挂着一把保安棍,看上去略显一身威武。其中一位保安员把头转了一下,无意间远远看见阿黄回来了,便一边朝阿黄招手一边向身边的门卫人员说“阿黄回来了。”大家不约而同地转身朝着阿黄回来的方向看去。阿黄看见大家在向它打招乎,快跑了几步来到大家跟前,摇着尾巴在大家面前转了一圈儿,然后便安静下来,如同往日开始注视进出小区的人员与车辆。

  一个保安员抬起手看了看手表,这一随意的举动被站在一边的阿黄看到了,它知道,巡逻的时间到了。就见这位保安员向阿黄一招手“阿黄,走,该巡逻了。”阿黄习惯地跟着这位保安员进入小区大门,沿着小区内的道路,一边走一边向四周寻视,每每遇到了小区内的熟人,无论男女老少,都会向他们招一下手,以示打招呼。许多人都会一边招手一边喊一声“阿黄”,一走而过。阿黄也会向对方看上一眼,摇摇尾巴,以示回应。

  走着走着,阿黄看到前面不远处的路面上有一个塑料袋儿被微风吹得在移动,便向前紧跑了几步,先是用前爪踩住移动的塑料袋儿,然后用嘴巴叼着跑到路边离得最近的一处垃圾箱,两只前爪一抬,搭在垃圾箱入口处,把叼在嘴里的塑料袋儿扔到里面,一转身,又回到路上正常巡逻。就这样,他们沿着小区内的道路巡视着,穿过一处处草坪,绕过一栋栋楼房。

  当他们巡逻到六号楼前时,阿黄突然听到低低的一声“扑通”,像是有人摔倒的声音,声音很低,低得只有阿黄才听得到。阿黄突然停住脚步,竖起双耳抬着头一边向眼前的楼内张望一边静静地听着。紧接着阿黄又听到了“沙沙一一一”低低的像是磨擦地面的声音。这时,走在前面的保安员发现阿黄没跟上来,回头一看,见阿黄正竖着耳朵向眼前一户人家的窗里看,便喊“阿黄,看什么呢?快走呀。”

  阿黄“汪汪”地叫了两声,快步向眼前楼中的一户人家窗下跑去。到了窗下想要向窗内看,把两只前爪儿向墙上一搭站立起来,还是看不到窗内,便急忙跳下来,转身向站在路上的保安急切地“汪汪”叫着,一边叫一边在原地焦急地蹦。

  同阿黄一起巡逻的保安一看阿黄急切的样子,预感到出事了,快步跑到窗前,透过窗玻璃向里看,立刻大吃一惊,只见客厅的地面上躺倒一个人,因为隔着一道敞开的门,只能看见半身,看得不十分清楚。

  “汪汪”阿黄的急切叫声提醒了保安,转身急忙掏出手机报警,“喂,110吗?不不,120吗?新华小区6号楼有一人晕倒,快来车救人。”接着又给门卫室打电话,“快,带工具来,撬门,6号楼有人晕倒了,进不去屋,快,快。”

  路过的人听到阿黄从未有过的奇怪叫声,又听到保安人员喊叫着报警,知道有事发生,便聚了过来。很快就有保安员带着撬门工具来到,紧接着人们就听到车笛鸣叫声,120救护车也到了。人们很快打开了房门,进屋一看,是本家的老太晕倒在客厅里。在120医护人员的指挥下,人们把患者抬上车,报警的保安和几位邻里也上了车。救护车警笛响起,呼啸着急驶而去。

  医院的走廊里,急救室外,护送患者的人们在焦急地等待着。这时,患者的家属急冲冲赶到,问了一下情况,不停地道谢。一位邻里说,“是巡逻保安发现的,还报了警,叫了120救护车。”

  “不对,不对,是阿黄发现的。我听到阿黄的叫声了,那叫声不一样,非常急,像是在报警。”旁边的人说。

  这时,一同护送来的保安对大家说,“是阿黄先发现的。阿黄好像听到了老人在室内摔倒的声音,外面的人根本听不到,只有阿黄才能听到。是阿黄叫的我,我才发现,报的警。”

  急救室门开了,一位医生出来,一边摘下口罩和手套,一边向围拢来的人们说,“送来的很及时,再晚就危险了。患者现在的病情控制住了,还要观察治疗几天。”

  “谢谢,谢谢。”大家向医生道谢,家属向大家道谢。

  新华小区的大门口,车来人往,有保安人员在值班,阿黄身披“编外保安”的标识也在值班。这时,一辆车从大街上开了过来,人们发现车不是开往小区大门,而是开到门卫室门前停了下来。车门一开,人们这才发现,几天前摔倒的老人被家人扶下车,来到保安员面前,一边握手一边不断地道谢。原来家人接老人出院了。就见出院的老人转身来到阿黄跟前,俯身一边用手摸着阿黄的头一边动情地说,“阿黄,谢谢你,要不是你及时发现,我这条老命就难说了。”说着说着,老人落下了眼泪。阿黄像是明白老人的用意,摇着尾巴,用和善的眼神看着老人。周围见此情景的人们,不断地点头,称赞阿黄不愧为小区的一名编外保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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