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那年十六岁 第九章 援兵
忽然，“叮”的一声，一颗石子从旁飞来，击中剑身，剑从松立鹤手中脱出，荡开了去。
一个紫色身影飞来，刚落地便与松立鹤交手，动作极迅。松立鹤还未反应过来，三两下便被夺了神脉剑去，还重重地受了一掌，其力道怕是比东郭禅受的那一掌还重上七分。
松立鹤退了十几步才停下，鲜血从他的面巾上淌下来。
他怒目望向映，却立刻呆住了，久久地盯着映的脸。
映看着他的眼睛，有些疑惑，为什么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师父……”水镜带着哭腔的声音传来。
松立鹤回过神。映正欲上前看清松立鹤的面容，然而松立鹤却飞身离去了。
“师父……”水镜唤着东郭禅，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
东郭禅昏迷不醒，浑身是伤，衣衫尽被血染。
映走上前，为东郭禅点穴止了血。
“我们先到一处隐蔽的地方为师伯疗伤吧。”
映和水镜搀扶着东郭禅来到一个破落的院子里。院墙坍圮，房屋窗破瓦碎，只有杂草茂盛地长着。
映将东郭禅放在一堆茅草上，检查了他的伤，摇摇头道：“五脏俱碎，怕是……”
水镜大惊，一把拉住映道：“求你救救师父，你医术那么好，一定可以救活师父的！”
映看着泪流满面的水镜，楚楚可怜的样子无法不让人心软，她叹了口气，为东郭禅上了些药。
“师父，你忍着，我给你包扎。”
水镜正欲去撕罗裙，东郭禅制止她：“不必了……反正我就快不行了……”
“师父……”水镜的眼泪汹涌而出。
“有件很重要的事……我必须告诉你……就是关于你的身世……”
“我知道，我是战乱中的孤儿，是您救了我，一手把我带大，教我武功。所以师父，您千万不能死，您死了我就没有亲人了……”
“不……你不是孤儿……那不过是我为了隐瞒你的身世……不得已说的……”
水镜闻言，惊讶地看着东郭禅，却见东郭禅从怀里掏出个满是血迹的锦盒。他打开锦盒，一朵丝绸夹纱缝制的粉花静静的躺在里面，花蕊里嵌着一枚小金印。
“这是……”
“这是银月公主的信物……”
“银月公主？那如何在您手上？”
“因为这是你的……”
“我的？”水镜惊讶道。
“十年前，皇宫生变乱，你母亲明妃在变乱中被杀害……圣上怕你在宫内受欺辱，便暂时将你寄养在我这里……本打算到成年后再进宫，但现在……怕是不行了……”
“不……您会没事的……”水镜泪流满面道。
“半个月前……我接到我师父仙去的消息……我怕此一去再也回不来……便托林将军带了封信给圣上……接你回宫……现在他应该来接你了……只是不知……他能否找到此处……”
东郭禅在身上找了块还算干净的布，擦了擦手，将丝缎粉花系在水镜的左手中指上。
“若是你遇到了林将军……就拿这朵花给他看……”
水镜点点头。
东郭禅望向远处，那里堆着一座土坟，土坟旁是两座圆公主就在祭坛后的院子里，卑职就过来了。”
“是映的千里传音吧……”东郭禅道。
“参军这……”林卿封惊讶地上前。
“师父遭到重袭，我却无能为力，要是我有映那样厉害，就不会让师父受重伤了……”
“公主别难过，参军既受重伤，不宜再拖延，快带参军出去吧！”
“不用了……我已是快进棺材的人了……”东郭禅努力抬头望向天空，“无心者智……有心者悲……无极之乐极……我可以好好睡了……”
东郭禅安详地闭上了眼睛，水镜大恸。
“公主不必太过伤心，人固有一死，东郭参军这一生为武学探底思源，终有大成，又得皇帝陛下赏识，不枉矣。东郭参军还有心愿未了，我们代他还愿吧。”
“你说得对。我们先把师父的遗体火化了吧。然后去找映，把神脉剑还给她。”
夜幕降临，黑布般的夜空缀上了稀疏亮闪闪的星星。
大火熊熊燃起，火光湮没了东郭禅的遗体，照亮了水镜满是泪痕的脸。
火化结束后，水镜和林卿封赶到深渊前，但见满地正派弟子的尸体，横七竖八的躺着。
深渊边，一根断了的铁索摊在地上。
水镜四处张望。
“怎么没看到映？她到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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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紫色身影飞来，刚落地便与松立鹤交手，动作极迅。松立鹤还未反应过来，三两下便被夺了神脉剑去，还重重地受了一掌，其力道怕是比东郭禅受的那一掌还重上七分。
松立鹤退了十几步才停下，鲜血从他的面巾上淌下来。
他怒目望向映，却立刻呆住了，久久地盯着映的脸。
映看着他的眼睛，有些疑惑，为什么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师父……”水镜带着哭腔的声音传来。
松立鹤回过神。映正欲上前看清松立鹤的面容，然而松立鹤却飞身离去了。
“师父……”水镜唤着东郭禅，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
东郭禅昏迷不醒，浑身是伤，衣衫尽被血染。
映走上前，为东郭禅点穴止了血。
“我们先到一处隐蔽的地方为师伯疗伤吧。”
映和水镜搀扶着东郭禅来到一个破落的院子里。院墙坍圮，房屋窗破瓦碎，只有杂草茂盛地长着。
映将东郭禅放在一堆茅草上，检查了他的伤，摇摇头道：“五脏俱碎，怕是……”
水镜大惊，一把拉住映道：“求你救救师父，你医术那么好，一定可以救活师父的！”
映看着泪流满面的水镜，楚楚可怜的样子无法不让人心软，她叹了口气，为东郭禅上了些药。
“师父，你忍着，我给你包扎。”
水镜正欲去撕罗裙，东郭禅制止她：“不必了……反正我就快不行了……”
“师父……”水镜的眼泪汹涌而出。
“有件很重要的事……我必须告诉你……就是关于你的身世……”
“我知道，我是战乱中的孤儿，是您救了我，一手把我带大，教我武功。所以师父，您千万不能死，您死了我就没有亲人了……”
“不……你不是孤儿……那不过是我为了隐瞒你的身世……不得已说的……”
水镜闻言，惊讶地看着东郭禅，却见东郭禅从怀里掏出个满是血迹的锦盒。他打开锦盒，一朵丝绸夹纱缝制的粉花静静的躺在里面，花蕊里嵌着一枚小金印。
“这是……”
“这是银月公主的信物……”
“银月公主？那如何在您手上？”
“因为这是你的……”
“我的？”水镜惊讶道。
“十年前，皇宫生变乱，你母亲明妃在变乱中被杀害……圣上怕你在宫内受欺辱，便暂时将你寄养在我这里……本打算到成年后再进宫，但现在……怕是不行了……”
“不……您会没事的……”水镜泪流满面道。
“半个月前……我接到我师父仙去的消息……我怕此一去再也回不来……便托林将军带了封信给圣上……接你回宫……现在他应该来接你了……只是不知……他能否找到此处……”
东郭禅在身上找了块还算干净的布，擦了擦手，将丝缎粉花系在水镜的左手中指上。
“若是你遇到了林将军……就拿这朵花给他看……”
水镜点点头。
东郭禅望向远处，那里堆着一座土坟，土坟旁是两座圆公主就在祭坛后的院子里，卑职就过来了。”
“是映的千里传音吧……”东郭禅道。
“参军这……”林卿封惊讶地上前。
“师父遭到重袭，我却无能为力，要是我有映那样厉害，就不会让师父受重伤了……”
“公主别难过，参军既受重伤，不宜再拖延，快带参军出去吧！”
“不用了……我已是快进棺材的人了……”东郭禅努力抬头望向天空，“无心者智……有心者悲……无极之乐极……我可以好好睡了……”
东郭禅安详地闭上了眼睛，水镜大恸。
“公主不必太过伤心，人固有一死，东郭参军这一生为武学探底思源，终有大成，又得皇帝陛下赏识，不枉矣。东郭参军还有心愿未了，我们代他还愿吧。”
“你说得对。我们先把师父的遗体火化了吧。然后去找映，把神脉剑还给她。”
夜幕降临，黑布般的夜空缀上了稀疏亮闪闪的星星。
大火熊熊燃起，火光湮没了东郭禅的遗体，照亮了水镜满是泪痕的脸。
火化结束后，水镜和林卿封赶到深渊前，但见满地正派弟子的尸体，横七竖八的躺着。
深渊边，一根断了的铁索摊在地上。
水镜四处张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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