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8章 出远门
“没有最贱，只有更贱！想起你来了！记错了记错了！不好意思。”班主任脑子显然已经被问乱了。
“老师，我叫耿家建。”耿家建再次更正。
“哈哈哈。”班主任一笑解尴尬，“你考了多少，耿家建？”
“511分。”
“额。考得还行！还行！”班主任显然不想浪费太多精力，好钢用在刀刃上，这块破铁就算了吧！
“你这是复读一年的，一定要稳一点，专科的话，也要报省内地方性的大学或者学院的，要不然很可能会没有学上。”班主任说。
“那老师您看我能不能报洛大的专科？”耿家建似乎也对这所学校情有独钟，或者另有想法。
“咳咳咳。”班主任决定长话短说：“这个分数，比专科线高几分，报洛大的专科有点悬儿，好的专业肯定不行，一般的专业有可能行，自己掂量着办吧。”
报还是不报，这是个问题。
耿家建心里有底了，他决定赌一把，这个成绩，不想到那些地方性的大学，就报洛大的专科，考上就上，考不上就拉倒，没什么了不起的！
几天后，耿家建报了志愿：洛大专科，汉语言文学专业。
又三天，耿家建打了电话查询。
洛大的录取分数线。
512分！
高且只比自己的成绩高一分！
这就意味着自己差一分考不上这所大学，而耿家建为了显示决心，在是否服从调剂那一栏中填了个“否”！
怎么办？
怎么办？
差这一分，应该是好说话的，要是有人说说，兴许就让通过了呢！耿家建自以为是天真地想着。
谁能给自己说说呢！没有谁，只有自己。
自己的事情只有自己干。
耿家建决定要去一趟洛大，去找负责招生的人谈一谈（天方夜谭。
耿家建的家人也知道了差一分的事情。
两处闲愁，一种心情：考不上，是很遗憾，但也摆脱了几年后的忧虑，那种预测不到的苦难是一辈子务农之人不愿意考虑的。
相反，考不上，便死了这份心儿，就可以安分守己地在家务农，赚钱盖房娶媳妇，按部就班地沿着祖先的道路坚定不移地走下去。
听到耿家建说要去学校问问，父亲感到很可笑，但为了孩子死心，便应允了。
耿家建接过母亲手中的一百五十元钱，那是来回的路费和几顿饭钱。
“孩子，要不，娘和你一块去吧？”母亲不忍。
“不用，娘，这有同学和我一起去。”为了让母亲放心，耿家建编了个同伴。
“我约好了，明天五点半，我杨庄的同学和我在双石桥头碰面，一起做去洛南的汽车。”
“那好。”母亲信以为真，“小心一些，到了和人家老师好好说，见面最好买点水果。”
耿家建应允着，心里却盘算着第二天的行程。
第二天，天还黑着，耿家建便起来了，检查了一下自己的东西。
为了不让父母担心，耿家建假装用座机打电话：“喂，王勇，我十分钟到桥头，一会儿见面。”
然后，耿家建便如释重负地出门了。
“出门在外，一定要小心额。”母亲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耿家建出门时天刚蒙蒙亮，虽是伏天，一早还有点儿冷。
一路疾走，耿家建来到桥头，还算顺利，在桥头等了半个小时，耿家建坐上了那辆私人营运的依维柯客车。
车上人很满，耿家建站在车上找不到座位。
“小伙子，后面有马扎子，先坐下，半路上有下车的。”收钱的那位扯着公鸭嗓子吆喝。
耿家建走到汽车后面，接过递来的马扎，在过道里坐下。
“吆！小伙子，到洛南去打工啊？”
旁边的一个黑脸膛的男人问道。
耿家建支支吾吾，敷衍过去，便无聊地看车载电视上放的电影，一会儿便迷糊起来。
“到站了！到站了！”
耿家建被公鸭嗓子聒噪醒了，睁眼向窗外一看，阳光猛烈，高楼林立，果然到了大城市！
车多。
人多。
孙建下车，便从背包里掏出那张洛南市地图，寻找去洛南大学的公交车。
由于那辆依维柯是一辆非法营运的，没有从车站停车，而且，耿家建也不知道自己下车的地点是哪里。
更不幸的是，耿家建已经失去了方向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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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我叫耿家建。”耿家建再次更正。
“哈哈哈。”班主任一笑解尴尬，“你考了多少，耿家建？”
“511分。”
“额。考得还行！还行！”班主任显然不想浪费太多精力，好钢用在刀刃上，这块破铁就算了吧！
“你这是复读一年的，一定要稳一点，专科的话，也要报省内地方性的大学或者学院的，要不然很可能会没有学上。”班主任说。
“那老师您看我能不能报洛大的专科？”耿家建似乎也对这所学校情有独钟，或者另有想法。
“咳咳咳。”班主任决定长话短说：“这个分数，比专科线高几分，报洛大的专科有点悬儿，好的专业肯定不行，一般的专业有可能行，自己掂量着办吧。”
报还是不报，这是个问题。
耿家建心里有底了，他决定赌一把，这个成绩，不想到那些地方性的大学，就报洛大的专科，考上就上，考不上就拉倒，没什么了不起的！
几天后，耿家建报了志愿：洛大专科，汉语言文学专业。
又三天，耿家建打了电话查询。
洛大的录取分数线。
512分！
高且只比自己的成绩高一分！
这就意味着自己差一分考不上这所大学，而耿家建为了显示决心，在是否服从调剂那一栏中填了个“否”！
怎么办？
怎么办？
差这一分，应该是好说话的，要是有人说说，兴许就让通过了呢！耿家建自以为是天真地想着。
谁能给自己说说呢！没有谁，只有自己。
自己的事情只有自己干。
耿家建决定要去一趟洛大，去找负责招生的人谈一谈（天方夜谭。
耿家建的家人也知道了差一分的事情。
两处闲愁，一种心情：考不上，是很遗憾，但也摆脱了几年后的忧虑，那种预测不到的苦难是一辈子务农之人不愿意考虑的。
相反，考不上，便死了这份心儿，就可以安分守己地在家务农，赚钱盖房娶媳妇，按部就班地沿着祖先的道路坚定不移地走下去。
听到耿家建说要去学校问问，父亲感到很可笑，但为了孩子死心，便应允了。
耿家建接过母亲手中的一百五十元钱，那是来回的路费和几顿饭钱。
“孩子，要不，娘和你一块去吧？”母亲不忍。
“不用，娘，这有同学和我一起去。”为了让母亲放心，耿家建编了个同伴。
“我约好了，明天五点半，我杨庄的同学和我在双石桥头碰面，一起做去洛南的汽车。”
“那好。”母亲信以为真，“小心一些，到了和人家老师好好说，见面最好买点水果。”
耿家建应允着，心里却盘算着第二天的行程。
第二天，天还黑着，耿家建便起来了，检查了一下自己的东西。
为了不让父母担心，耿家建假装用座机打电话：“喂，王勇，我十分钟到桥头，一会儿见面。”
然后，耿家建便如释重负地出门了。
“出门在外，一定要小心额。”母亲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耿家建出门时天刚蒙蒙亮，虽是伏天，一早还有点儿冷。
一路疾走，耿家建来到桥头，还算顺利，在桥头等了半个小时，耿家建坐上了那辆私人营运的依维柯客车。
车上人很满，耿家建站在车上找不到座位。
“小伙子，后面有马扎子，先坐下，半路上有下车的。”收钱的那位扯着公鸭嗓子吆喝。
耿家建走到汽车后面，接过递来的马扎，在过道里坐下。
“吆！小伙子，到洛南去打工啊？”
旁边的一个黑脸膛的男人问道。
耿家建支支吾吾，敷衍过去，便无聊地看车载电视上放的电影，一会儿便迷糊起来。
“到站了！到站了！”
耿家建被公鸭嗓子聒噪醒了，睁眼向窗外一看，阳光猛烈，高楼林立，果然到了大城市！
车多。
人多。
孙建下车，便从背包里掏出那张洛南市地图，寻找去洛南大学的公交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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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不幸的是，耿家建已经失去了方向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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