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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章 琴、酒、人心

  “公子,苏府寿诞要开始,有好多好吃的呢。”小丫头在门外急促地敲着房门。

  房门一开,原本扶着门的小丫头直接倒扑了过来,还好他抱着古筝,没有直接贴在他身上。

  俩人对视了一会,这小丫头的脸又红了,一张帅气的脸蛋,一席红袍,这简直是帅到要人命。

  场面略显尴尬,真是古人说的好,真是人比人气死人,这小丫头的胸明显发育的比自己好,抱着古筝的手臂上感受着两团柔软。

  “咳,咳小蝉,我们下去吧。”刘霖君伸了只手摸了摸小蝉的头,嘴角露出一丝迷死人不偿命的微笑。

  传说中的微笑摸头杀,一杀一个准。

  “公子,我们下去吧。”小丫头转了个身两手环着他的手臂,两团柔软又从小臂贴到了大臂。让他心里冒起一阵阵邪火,这小丫头

  小蝉穿着一身湖绿色的长裙,盘着一头乌黑的及腰长发,脸上略粘粉黛,显得格外的楚楚动人。

  迎春楼大堂的正中间的戏台上挂着一个大大的寿字,随着夜幕降临,陆续有人坐进了大堂内的十几张圆桌,还有陆续端菜倒水的仕女端着盘子走来走去,十分的匆忙。

  很久没有见过这么热闹的场面了,因为身份原因,当初也没有给婉儿一个像样的婚礼,刘霖君没有下楼,而是让小蝉取了壶酒上来。

  放下手中的古筝,他趴在阁楼的栏杆上默默感受大堂里热闹的气氛,举起酒壶便往嘴里倒了一口。

  曾经有人说过,酒要么不喝,要么就喝醉,半醉不醉不太清醒,不是想起旧情,就是想起旧爱。

  “小蝉,帮我把古筝带下去,我想一个人静静。”刘霖君摸了摸小姑娘的头,也没有多说什么。

  “公子,那我就先下去了。”小蝉似乎发现了刘霖君眼中的一丝落寞,也不便多留,抱着古筝便下楼了。

  小丫头把古筝摆在了戏台右侧,还时不时一脸担忧的望着他。

  可是每当刘霖君和她两眼对视的时候,小姑娘都会害羞的低下头。

  寿宴开始了,戏台上的乐师演奏着不知名的乐曲,他喝着手中的静静的看着主桌上的宾客。

  秦老与当天和他下棋的那位老头也在主桌,还有,便是那苏万c苏太守c苏老太太还有几个不知名的宾客。

  主桌上还坐着一位身着虎头铁甲的中年男子,身上的杀伐之气完全不像一个普通的守城将领,在之前客栈里收集的消息,他便是盐城守军的将领——白起。

  这人比起秦老怕是只强不弱,他似乎也发现了刘霖君的目光。

  两人的目光相互看了一眼,刘霖君举起酒壶,隔空朝着白起一敬,仿佛敬的不是酒,而是两人眼中那缕相同的落寞。

  小丫头急急忙忙的跑了上来,习惯性的便挽着他的手臂:“公子,下一场就到您表演了,秦公还说怎么一夜都不见公子,还想与公子喝个两壶呢。”

  “无妨,我们这就下去。”刘霖君对环着自己手臂的小蝉温柔的说道。

  摸了摸挽着自己手臂的小蝉,头一低,一副少女娇羞的模样,看来小蝉也习惯了他的摸头杀。

  看着缓缓走来的刘霖君,还意味深长的看了眼挽着他手臂的小蝉。

  他摸了摸自己花白的胡须:“东方小友,苏老奶奶已经注意那古筝好久了,小友不妨献一曲琴音。”

  一大桌子人的眼睛都盯着这位一席红衣的俊美青年。

  苏老奶奶开口了:“秦公这两天还与我说起东方公子,不仅棋子精通,还能弹的一手好琴,今日一见,果然气宇轩昂。”

  “苏老奶奶过奖了,小生不过是来献丑的罢了,小生在此祝老奶奶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刘霖君拱手对着苏老奶奶一拜,毕竟人家以礼相待,自己也不能无作为。

  尤其是刘霖君这种尊老爱幼的三好青年,诸葛老头那只是个意外吧,一想到诸葛老匹夫便来气。

  “装模作样。”苏万低声冷哼了一句面带不爽的看着刘霖君。

  “万儿,不可无礼。”虽然平日里十分溺爱自己的孙子,可是毕竟在场都是达官贵人,就算再溺爱也不能丢了苏家的面子。

  在众人眼里这只是小孩子的一场闹剧,也没有太放在心上,而更关注的是这位东方公子琴艺如何。

  “无妨,那小生献丑了。”刘霖君挥了挥衣袖便坐在古筝前,轻抚琴面,轻轻的用手指缓缓滑动下细细的琴弦,一股凄凉的忧愁环绕不绝,在场的宾客们瞬间都安静了,勾起了众人早已埋末在心底的往事。

  他扶着琴举起酒壶猛的喝了一口,这世界的酒,难醉。

  刘霖君紧闭双眼,仿佛这个世界只有他c琴c酒

  双手抚琴,便是一曲《沧海一声笑》

  沧海笑

  滔滔两岸潮

  浮沉随浪记今朝

  苍天笑

  纷纷世上潮

  谁负谁胜出天知晓

  江山笑

  烟雨遥

  涛浪淘尽红尘俗事知多少

  清风笑

  竟惹寂寥

  豪情还剩了

  一襟晚照

  苍生笑

  不再寂寥

  豪情仍在痴痴笑笑

  婉转动听的歌声带着琴声中的凄凉意境深深的影响着在场的所有人,有的人大口的喝着酒,有人却在低头沉思,人的一辈子谁没有点埋在心底的回忆。

  刘霖君睁开眼睛,便迎上了白起的目光,看着白起眼神里刻意隐藏的浓浓杀意还未退去,看来是想到了不愿意想起的往事。

  这次换做白起举着酒杯朝着刘霖君一敬,便头也不回的走了,似乎急着要去寻找某些遗失的东西。

  刘霖君看着白起的背影,举起酒壶微微抿了口。又多了个朋友么?

  众宾客都渐渐地清醒了过来鼓掌拍手叫好。

  “东方公子的琴艺非凡,这辈子能听到如此天籁之音也算是知足了。”苏老奶奶眼中浓郁的忧愁自然没能逃过刘霖君的眼睛。

  “苏老过奖了,只是再好的琴音,也没法抹去您老心里的结呀。”刘霖君冷冷的看着一旁的苏太守和苏万缓缓的说着。

  苏老太的情绪完全被刘霖君的一番话勾了起来。

  “逆子,你到底还要将你哥哥折磨到什么时候!你把你哥哥太守的位置夺了还不够么?”苏老太举起手中的拐杖便朝着身旁的儿子挥了过去。

  “妈,您说什么呢?乖乖坐下来过您的大寿!”苏太守也有些慌了。

  “苏老,小心!”戏台上的黑色古筝早已化作刘霖君手中的乌黑长刀,只是刀上缓缓流下几滴血水。

  只见苏万捂着自己的手臂躺在地板上,苏万的拿着匕首的手臂还在地上不停的抽搐。

  苏太奶奶看着地上的面容狰狞的苏万,她万万没想到自己疼爱的孙子会对自己下杀手。

  场景转换的太快,宾客们还没有反应过来,一个个呆若木鸡的看着地上被断了一臂的苏万,难道假太守的传闻是真的?一场好好的寿宴变成了一个悲剧。

  “秦老,我先走一步了。”毕竟秦老与苏太奶奶相识,自己也不必多留,也许是自己看不下这场感情戏吧。

  秦老眉毛一抖,这东方不败心计之深,让人真的看不透。看来藏剑谷一行,他真的能拿下吧。

  刘霖君摸了摸小姑娘的头温柔的说:“小蝉,我们回去吧。”一席红衣乌刀的背影后面跟着一个湖绿色的背影渐渐的离开了众人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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