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7章 【谁跟谁庆功】
随着这段时间在龙平乡的生活，我和乡里的人们渐渐熟悉起来，也慢慢习惯了这里的生活。每天朝九晚五，和城里的上班族没什么两样。当然这里会更加的自由，派出所那些琐碎的事情，我都安排给黄征他们去弄，政府财政没有工资发放，我就搞了一个小金库，把一些收缴的费用放进小金库作为部门资金给大家发放工资。手底下的人有了钱，自然就更听话，做事情也卖力。警察是体制内在编人员，由县里安排和说的算，我这个所长也无权安排，但是联防协警，我是可以随意招的，只要能发出工资就好。因此派出所小金库有了钱，我就不断的招兵买马。
在这里我觉得自己就像进入了远离尘世喧嚣的一个桃花源，我和黄征几个有个共同的爱好，就是晚上到政府大院里乘凉，听李老头讲荤段子。
据说李老头之前是说书的，最爱讲什么张家的闺女结婚前被人搞大了肚子，什么李家的媳妇在割草时和人偷晴等故事。在黄征他们的影响下，我也成了李老头的忠实听众。可以毫不夸张地说，李老头是我的性启蒙老师。有时真是搞不明白李老头哪里来的这么多黄色故事和笑料，他可以说得毫不重复。
也许是生理已经成熟的缘故，也许是李老头的言传身教，总之我对女人是越来越感兴趣了。在我和苗雨晴c方玲发生关系之后，我就变得一发不可收拾。几乎每天都要做一次，如果没有全身就如同被千万只蚂蚁咬身子一样的难受。记得方玲跟我发生关系后第一次来大姨妈，那天晚上我备受煎熬异常难受，结果在家里翻来覆去不能入睡，深夜十一点连夜驱车前往东岗村把苗雨晴接到值班室来，整整恩爱了一个晚上，那一个星期里，我索性以审讯苗雨晴为理由，将她安排在了派出所住下，一连六天晚上我都在值班室和苗雨晴疯狂的度过。
如果没有方玲和苗雨晴，我根本不知道自己如何能度过那么多孤独的夜晚。越是如此，我更加的感觉到拥有属于自己房子的重要性。
政府大院里看似风平浪静，但很快大家又忙碌了起来。上级政府又要开始狠抓计划生育超生的人群了，尤其是龙平乡，越是贫穷，越超生。因为抓计划生育的工作变得非常的繁重，不配合就是懒政，严格执行，又会遭到村民的强力抵抗，甚至是暴力抗法。潘伟健和陆建军这次亲自挂帅，给所有干部都划分了管辖治理区域。其实每次大家接到这个工作都感到头痛，不过今年因为有了我，情况似乎变得有所不同。
潘伟健“捕鱼”抓超生行动，只用了两天，我带领警员和联防队员就顺利完成潘伟健划分的管辖区域的超生抓捕。
没办法，我是龙平乡十里八村出了名的“恶人”，谁见都怕，发狠起来，特别凶。抓了二十多个不交计划生育罚款的农民关在派出所。
潘伟健和陆建军一见我提前完成任务，自然叫我去帮忙抓他们的管辖区域。对于这两个头头，我不可能不配合他们，因此在我协助之下，潘伟健和陆建军的划分区域超生也全部完成抓捕任务，一下子抓来的人看守所都装不下，直接把人关到政府大院的柴房里，剩下的事情就是等超生户的家属拿钱交社会抚养费放人。
对于我下村抓人的成果，潘伟健和陆建军是大喜过望，两人对我赞不绝口。我心里明白，他们都想拉拢我，而且肯定觉得这是横财一笔。抓超生这种事情谁都清楚，毕竟乡财政已经欠了公务员三个月的工资了，必须要有点额外收入。
果不然，抓来五十多人的当天，就收到了十个人缴纳的社会抚养费。但是人放走了差不多一半，有十来个是潘伟健和陆建军授权我放的，这个事情我心知肚明，肯定是潘伟健和陆建军收了人家的好处费。
既然潘伟健和陆建军都这样干，我也放了九个，把这些罚款放进小金库给联防队发工资。这年头，县官不如现管，村民也都明白，抓人是我，放人也是我，我比书记和乡长其实都顶用。这都是一些乡邻托人托关系给送了钱，少的一两千，多的四五千都有，再穷的家里，也会借钱来进贡。一来缴纳的社会抚养费比送的钱多几倍，二来超生不仅仅是要坐牢的问题，在那个时代超生的家庭，男人都是要被结扎的。这些村民为什么要超生，不就是为了生一个带把的娃吗？男人结扎了，别说带把带娃生不出，就是种也播不来啊！
剩下还二十来个还没送礼来的，自然是被关在政府大院的柴房，再过几天没人来赎领，只有被送去医院结扎的份了。
“这次因为有了杨所长，我们抓捕超生的成绩远远超过去年！”潘伟健在阶段性的总结会上发言说道：“就第一阶段一个星期的时间，我们目前抓的超生人数就远超去年全年的人数，而且这还是三个管辖区域抓到的超生人数。我们其他干部管辖的区域目前都没有完成任务指标，我希望在接下来的工作当中，其他的领导干部要发生艰苦斗争的战斗精神，一定要完成指标任务，所有不完成任务的，考核不合格。”
潘伟健意气风发的说道，“另外，对村民要有震慑力！你们看看，这次我们下村发现，很多人家都超生到三四胎了，严重，问题很严重！严抓其实不如严防，思想教育是关键，我看啊，各村标语都要换，每一副墙都要刷计划生意的标语。白天大家下村刷标语，晚上抓人，这才两不误。”
“潘书记，以前那些什么生男生女一个样，只生一个好什么的，对村民根本起不到震慑作用！”刘文松提出建议说道。
“那大家可以发挥集体智慧嘛，看看弄什么标语好？”潘伟健说道。
“计划生育，利国利民。”
“超生罚款，越超越罚。”
“少生能致富，多生穷一生。”
一阵七嘴八舌之后，潘伟健摆摆手，“道理是有，但缺乏力度，还有没有别的？杨所长，你是省城来的，又上过大学的，你有什么好的标语，说来分享分享。”
“一胎不扎，乱棍打趴；二胎不扎，墙倒屋塌！”我说得铿锵有力。
潘伟健听了一愣，几秒钟后猛地一拍桌子，“行，就这个很好！”大家伙一致鼓掌，算是通过。
不过陆建军皱了皱眉头，说：“乱棍打趴好像不太妥当，那不是把村民当成阶级敌人了么，要知道计划生育固然重要，但还是属于内部矛盾，不能用敌我矛盾的方式来解决。”
“那也好办！”潘伟健道，“就留第二句得了，不要乱棍打趴。就刷二胎不扎，房屋倒塌。”
事情就这么定了，会议一结束，我顿时成为了香饽饽，那些没完成抓超生任务的，一个个跑来跟我套近乎和关系，都希望我能带警员和联防队员下他们管辖区域去抓人。我是看人来帮，反正自己的任务完成了，有时间帮一下，也算是培养关系。像廖明副乡长这种肯定要帮的，而刘文松这种就要往后排了，尽管他儿子跟我是兄弟，但是我对他却没有多大好感。
开完会，我又在派出所忙前忙后累了一天，今天我知道方玲大姨妈结束，白天上班的时候方玲已经暗示了我今晚可以进行欢爱。
得到方玲的暗示，我把苗雨晴送回了东岗村，自己兴奋回到家里，没想到刚进大院子就听到了方玲房间传出了许久没有的动静声，不由的醋意怒火横声。心想这一定是陆建军今天感觉丰收了，回家里找老婆床上庆祝，竟然抢先我一步
这些天来，我早已经把方玲当做是自己的女人，容不得其他人染指，就算她丈夫陆建军我都不能接受，这一点方玲心里其实都很清楚。可我没想到方玲这大姨妈才结束，居然就跟陆建军欢爱上了。我自然不能接受，狠狠就把大门一甩，索性回派出所值班室去。
这是我第二次甩门而出，第一次我的甩门彻底赢得了方玲，这一次我要告诉方玲，她只能是我的女人，我不管陆建军会怎么想。因为我再也不能忍受她跟陆建军玩花枪耍恩爱，在我看来这完全就是对我示威一样，全身感觉都要爆炸无处发泄一般。
我必须要有自己的家，不然这样无家可归，寄人篱下的感觉太难受。想起自己把买房子的事情交给方玲一个星期都没有落实，心里就想，明天必须要把隔壁老黄家给买下来，然后把苗雨晴姐妹接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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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我觉得自己就像进入了远离尘世喧嚣的一个桃花源，我和黄征几个有个共同的爱好，就是晚上到政府大院里乘凉，听李老头讲荤段子。
据说李老头之前是说书的，最爱讲什么张家的闺女结婚前被人搞大了肚子，什么李家的媳妇在割草时和人偷晴等故事。在黄征他们的影响下，我也成了李老头的忠实听众。可以毫不夸张地说，李老头是我的性启蒙老师。有时真是搞不明白李老头哪里来的这么多黄色故事和笑料，他可以说得毫不重复。
也许是生理已经成熟的缘故，也许是李老头的言传身教，总之我对女人是越来越感兴趣了。在我和苗雨晴c方玲发生关系之后，我就变得一发不可收拾。几乎每天都要做一次，如果没有全身就如同被千万只蚂蚁咬身子一样的难受。记得方玲跟我发生关系后第一次来大姨妈，那天晚上我备受煎熬异常难受，结果在家里翻来覆去不能入睡，深夜十一点连夜驱车前往东岗村把苗雨晴接到值班室来，整整恩爱了一个晚上，那一个星期里，我索性以审讯苗雨晴为理由，将她安排在了派出所住下，一连六天晚上我都在值班室和苗雨晴疯狂的度过。
如果没有方玲和苗雨晴，我根本不知道自己如何能度过那么多孤独的夜晚。越是如此，我更加的感觉到拥有属于自己房子的重要性。
政府大院里看似风平浪静，但很快大家又忙碌了起来。上级政府又要开始狠抓计划生育超生的人群了，尤其是龙平乡，越是贫穷，越超生。因为抓计划生育的工作变得非常的繁重，不配合就是懒政，严格执行，又会遭到村民的强力抵抗，甚至是暴力抗法。潘伟健和陆建军这次亲自挂帅，给所有干部都划分了管辖治理区域。其实每次大家接到这个工作都感到头痛，不过今年因为有了我，情况似乎变得有所不同。
潘伟健“捕鱼”抓超生行动，只用了两天，我带领警员和联防队员就顺利完成潘伟健划分的管辖区域的超生抓捕。
没办法，我是龙平乡十里八村出了名的“恶人”，谁见都怕，发狠起来，特别凶。抓了二十多个不交计划生育罚款的农民关在派出所。
潘伟健和陆建军一见我提前完成任务，自然叫我去帮忙抓他们的管辖区域。对于这两个头头，我不可能不配合他们，因此在我协助之下，潘伟健和陆建军的划分区域超生也全部完成抓捕任务，一下子抓来的人看守所都装不下，直接把人关到政府大院的柴房里，剩下的事情就是等超生户的家属拿钱交社会抚养费放人。
对于我下村抓人的成果，潘伟健和陆建军是大喜过望，两人对我赞不绝口。我心里明白，他们都想拉拢我，而且肯定觉得这是横财一笔。抓超生这种事情谁都清楚，毕竟乡财政已经欠了公务员三个月的工资了，必须要有点额外收入。
果不然，抓来五十多人的当天，就收到了十个人缴纳的社会抚养费。但是人放走了差不多一半，有十来个是潘伟健和陆建军授权我放的，这个事情我心知肚明，肯定是潘伟健和陆建军收了人家的好处费。
既然潘伟健和陆建军都这样干，我也放了九个，把这些罚款放进小金库给联防队发工资。这年头，县官不如现管，村民也都明白，抓人是我，放人也是我，我比书记和乡长其实都顶用。这都是一些乡邻托人托关系给送了钱，少的一两千，多的四五千都有，再穷的家里，也会借钱来进贡。一来缴纳的社会抚养费比送的钱多几倍，二来超生不仅仅是要坐牢的问题，在那个时代超生的家庭，男人都是要被结扎的。这些村民为什么要超生，不就是为了生一个带把的娃吗？男人结扎了，别说带把带娃生不出，就是种也播不来啊！
剩下还二十来个还没送礼来的，自然是被关在政府大院的柴房，再过几天没人来赎领，只有被送去医院结扎的份了。
“这次因为有了杨所长，我们抓捕超生的成绩远远超过去年！”潘伟健在阶段性的总结会上发言说道：“就第一阶段一个星期的时间，我们目前抓的超生人数就远超去年全年的人数，而且这还是三个管辖区域抓到的超生人数。我们其他干部管辖的区域目前都没有完成任务指标，我希望在接下来的工作当中，其他的领导干部要发生艰苦斗争的战斗精神，一定要完成指标任务，所有不完成任务的，考核不合格。”
潘伟健意气风发的说道，“另外，对村民要有震慑力！你们看看，这次我们下村发现，很多人家都超生到三四胎了，严重，问题很严重！严抓其实不如严防，思想教育是关键，我看啊，各村标语都要换，每一副墙都要刷计划生意的标语。白天大家下村刷标语，晚上抓人，这才两不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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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陆建军皱了皱眉头，说：“乱棍打趴好像不太妥当，那不是把村民当成阶级敌人了么，要知道计划生育固然重要，但还是属于内部矛盾，不能用敌我矛盾的方式来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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