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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章 亲卫

  方云大声对南宫烨说道:“烨叔,这就是我玉门健儿所在吗?”南宫烨回头振声道:“正是我玉门十万虎狼所在,有这十万精良,方才能保我玉门城百姓十年平安。”

  两人策马来到辕门口,南宫烨下马拿出令牌,交给门口卫兵校验,回头对着下马跟在身后的方云说道:“我等若非战时有战旗引领,出入匀要出示令牌,你要切记。不然冲撞辕门,可斩之。”

  方云神色一凛,正色道:“属下谨记。”

  南宫烨带领方云回到自己帐中,传来书记官,吩咐给方云入册,领上军需。又让门口亲兵将方云带到旁边副帐道:“我可领亲兵五十人,刚好十伍,现在只有四十三人,加你就是四十四人。都住在我边上帐内,一伍一帐。你就在第十伍。领你过来的这个大胡子叫祁文柏,是我的亲卫长,也是你的伍长。”南宫烨指了指那个亲兵道:“以后你就在他伍中,他们都是你叔伯,有不懂的问他们就是了,那册军规早点背熟了,明天你就正式是我玉门军中的一员了。”

  又转头对那大胡子祁文柏道:“这是方云,多教他点东西。”说完南宫烨就退出了方云他们的帐篷。

  方云打量一下帐篷内,这帐内地上一边铺了一个大通铺,一边是木头做的五张小方桌,方桌下连着柜子,想来是一人一个。角落里有五个木架,上面有四个放了洗漱的东西。正当方云打量着帐篷时,大胡子祁文柏热情地道:“来,方云,这里只有剩下的一套东西,你将就着用吧。现在他们三个都在当班,看天色马上就要饭点了,等会我们一起去领饭,吃过饭老祁带你四处转转。等晚上他们回来我们再一起热闹一下。”说完,拍了拍最里面的一张方桌:“这就是你的了,有什么东西只管放里面,大营里少不了东西。”

  方云在大胡子的带领下,逛了半天军营,总算把军营里的各种都记了个七七八八。当然,用大胡子的说法,最为主要的食堂和毛厕是最先认识的。

  在玉门军中,最基本的战斗单位是伍,十伍为一队,十队一校,十校为一营,数营成一军。象玉门守军就有二十营之多。伍有伍长,队有队长,,伍长和队长都不算军官,由士兵自己推选,如果推选不出再由上级军官指派,校就不一样了,统领校的至少是校尉,也有一部分由副将带领。校尉在吴国就以经是正式列为军官了,在兵部入册,而营则必须由将军带领。而将根据一军统帅指令,所领营数各不相同。

  再就是各将领的直属亲兵,也称为亲卫,各个将军根据官阶不同,直属亲兵可带一伍到一校不等。象南宫烨就能领亲兵一队,这在吴国以经是属于高级将领了。而玉门统帅南宫老将军更是被国君封为恒武候,可领亲兵半校。至于可领一校的根据大吴法令,那就只有储君了。

  而亲兵在战场上的职责则是保护主将的安全。如果主将阵亡则亲兵不战死也要被阵斩,除非临阵脱逃。那还要以后能躲过追捕。不过若是主将为亲卫申请,那么亲卫就可以脱离主将,根据战功成为伍长或队长,甚至校尉,副将都有可能。当然也可以回家为民或用战功换成功绩为官一方。

  南宫烨手下就有数人申请成了校尉,其中有个甚至回到老家当起了县守。现在南宫烨手下的亲兵都是跟了他多年,不愿离开他的,若是算起军功来,最少的都能当个校尉了。只因南宫烨每战必前,身先士卒,战在前,退在后。自己身手了得,平时又愿意指点他们。用大胡子的话来说:“在南宫将军身边捞军功比别人容易多了。”

  傍晚时分,方云在自己的帐篷内见到了另外三个南宫烨的亲卫,分别是短小精悍的“猴子”倪青,浑身肌肉的大块头“石头”田建业,一脸精明的“蝎子”冷高峯。加上“大胡子”祁文柏和方云这一伍就算是满员了。这祁文柏的外号却就是“大胡子”据猴子说这祁文柏从来就是一脸胡子。

  正当四个人热火朝天地在帮方云想着外号时,南宫烨踱着方步起了进来。

  “方云,你和他们几个都见过了,我就不介绍了,明天起你就跟着他们练习,不管是骑术,箭术,还是枪术,在幕兰人来之前一定要练熟,至少要能跟上。”南宫烨顿了顿,对祁文柏道:“你是伍长,明天起每天安排一个人训练方云,方云和训练的人就不要当班了。”

  又对方云说道:“你的刀拿来给我,我叫工匠看看能不能接个长柄,马战杀敌长刀更有利点。你练的六爻刀法正是沙场刀法,长短均可。”

  方云解下玄铁刀递给南宫烨,南宫烨想了下对祁文柏道:“明天给他换匹马,他的青花马耐力不行。”祁文柏弯腰领命。

  帐内五人在南宫烨走后,除了方云外,又七嘴八舌地给方云起了一大堆稀奇古怪的外号,直听得方云目瞪口呆。只可惜直到最后休息的军号响起也没定下了。方云心中直呼侥幸,主要是这四人起外号的水平实在是不怎么样。

  次日,大胡子领着方云直奔军需处,一边挑着战马,一边教导方云如何挑选战马。方云想到南宫烨所骑的铁鬃马,问祁文柏道:“祁叔,这里有将军骑的铁鬃马吗?”“叫我老祁或大胡子就行了。”大胡子咧嘴一笑:“这铁鬃马可没有,这马是将军在上次十年大战时从幕兰人那儿夺来的。要说比这马好了的我大吴和幕兰都没几匹了。听说国师府上到是有不少仙兽坐骑,不过那可不是我们这些凡夫俗子坐的。

  方云再次听到国师府不由眉头微皱,:“这国师府有好的坐骑为何不分发下来,不是可以为我军大将增加战力吗?”

  “这是仙家坐骑,怎么是我等随便骑乘的。”大胡子闻言,正色道:“纵是大帅数十年来立功无数,也只是在上次国君大寿时被国师赏赐了一匹虎爪噬光豹。听说这虎爪噬光豹能通晓人语,更能力敌千军,来去如风。百里只须顷刻便到。如果不是大帅连胜三次幕兰人,国师大人怎么会赏赐这等奇兽下来,虽然听说这只是最低等的仙兽,可也不是一般的坐骑啊。”

  方云随便敷衍了祁文柏几句,牵过祁文柏为他选的战马。心中暗暗想着,为了这国师百年来两国死伤无数,只是赏赐了南宫老将军一头不入流的畜生。对其他将士们却从未听过有何关怀。看这所谓的仙门中人如此行事,却未必是光明正大之辈。自己母亲和这仙门扯上了关系,父亲此番前去,只怕是前途无亮。而自己却连父亲的消息都不知,看来只能拜托南宫烨了。若是父母真个有难,说不得只能拼死相救了。

  暗自怀着心事,方云又随大胡子领了一副盔甲,一柄长矛,一把弓,一壶箭。腰刀却被方云拒绝了。只是在领弓箭时,倒是让大胡子和军需官吃惊了一番。原来军中普通士兵所用弓箭不过是一石弓,更有大力者或是神射手之类的也只是用到二石弓,能用三石的不过寥寥数人,需知一石有八十斤,这能用和能开又大为不同。能开不过是把弓拉开而已,能用则至少要弓开八分,能连射十箭以上。而方云则轻松地就拉开了三石强弓十数次,最后更是一把扯断了手中的弓。让军需官直接怀疑工匠作假,亲自试了几把弓才作罢。

  大胡子把方云扔到靶场吩咐方云自行练习后匆匆忙忙的去禀告南宫烨去了。方云自幼在山村长大,也没少跟村民们上山打猎。对这弓箭自然不会陌生,只是准头稍差而已。待得半壶箭下来,方云无意中发现体内的劲气竟然可经附在弓箭上,使得射出的箭不仅更快更准,而且更有穿透力,拉起弓来也更为轻松。不由对这吐息纳元法的神奇惊奇不已。

  南宫烨听了祁文柏的报告却也不以为奇,不到十五岁就能练到刀气外放的怪胎,能开个三石弓又算得了什么。只是祁文柏他们出身平平,未曾练过武功心法,这才感觉惊奇。但凡练过心法之人哪个双手没有数百斤之力。可是南宫烨却想不到方云不仅仅是刀气外放,更是箭气外放,他所练的吐息纳元法的神奇之处是南宫烨做梦也想不到的。

  方云在靶场等来了大胡子,大胡子郁闷地看着方云飞快地拉着三石强弓,眼角抽搐不停。等方云射完壶中的箭,看着箭靶上密密麻麻的箭尾,伸手止住方云。道:“这固定靶就不用多练了,每天射上几箭练练准头就可以了。你跟我去练骑术。”方云自是答应。

  “南宫将军统领骑兵,你不会骑术可不行。到时别说保护将军,连跟都跟不上,还打什么仗,追个逃兵都追不上。”大胡子骑着战马呼喝着方云。“幸好这小子骑马不行,不然今天老祁我可要被这小家伙看扁了。”大胡子偷偷抹了把汗想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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