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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章 不翼而飞

  “并不是的,少爷。”艾伦解释,“其实从先王开始,就一直禁止了,尤其是小孩。国王陛下为了防止人口买卖,还曾出过一条法令呢。有发现人口买卖的一律严惩,不过还是有许多人,因为自己的私欲什么的,而”

  “甚至有些城镇里还有专门的市场,不过那种市场,更多的又跟各种正当和不正当的奴隶交易有关,并非只是买卖人口,所以很难监管。当今的国王陛下不止一次要求地方官员严查严惩,但因为这其中有各种错综复杂的利益关系等因素,收效甚微,效果不是很理想。”

  说着说着,艾伦似乎明白了什么。

  “说起来”他恍然大悟般看向额头冒着冷汗的那个男人,“你们这违反法令了吧?”

  艾泰立即明白过来,紧接着说道:“所以你们不敢说,是因为这其实已经违反法令了?”

  “这”那男人更紧张了,双手逐渐合作十指交叉状,缩着头,微张着嘴,支吾着。

  “这这”

  “这什么这?”艾伦厉声质问道。

  他看不到艾泰的表情,但他也大概知道,此时艾泰的心里应该很生气,所以他在出声质问时,也稍微大声了些。

  “那个”“嗯?”

  这时另一个声音出现了,艾伦和艾泰循声看去,原来是站在一旁的男人的妻子。她此时身体微微前倾着,左手伸向艾泰却又停在空中,眼神怯怯的看着他们,欲言又止的样子。

  许是想说出来,却还是怕被责罚吧,艾泰想。于是,他安慰道:

  “不用怕的,我们并不会怎样的。”

  “真的吗?”女人仍是怯怯的看着他们,不过眼神里多了些东西,艾泰知道,那是疑惑。

  “真”“当然!我家少爷最讲信誉,而且刚才本可以强行逼你们说出来的,但考虑到少爷不想这么做,所以也并没动手。你们还需要什么保证?”

  刚想回答,艾泰就被艾伦出声打断了,不满地看了艾伦一眼,哪知艾伦一心说话去了,没有注意到他的眼神。艾泰只得又看回来,在那女人和她的丈夫之间来回看。

  等到艾伦说完了,艾泰拍了拍手,示意夫妻俩看向自己,有点不耐烦地道:“我不知道你们怎么看我,我也不关心。现在我只想知道你们具体是什么原因才想到卖掉自己的女儿,那么可爱的一个小女孩。”

  刚说完,顿了顿,他又想到了什么,补充了一句:“当然,你们不告诉我也可以,现在我有急事赶往维祭镇,没时间陪你们猜谜,也确实不想逼你们,一切自便。不过,这路上现在本就人烟稀少,我希望你们不要错过可能可以救命的稻草。”

  “这”那女人看了眼自己的丈夫,那男人也看了看自己的妻子。慢慢地对视一眼后,终于是俩人中的丈夫迟疑着,开了口,“好吧,我这就告诉大人。”“哎”女人见自己丈夫松了口,在一旁,发出了一声重重的叹息。

  “是这样的,大人。今年,本来应当是丰收年的。”男人一五一十的说着,“看田里呢,预想着收成应该蛮好,所以大家其实都挺高兴的。再加上国王陛下明年就要满六十了,明年的亚提拉斯祭典一定也很盛大。我们都说是上天也知道国王陛下要大寿了,可哪知道”

  艾伦和艾泰一直仔细地听着,甚至艾泰听到“上天都知道国王陛下要大寿了”时心里还窃喜,可谁知男人说到一半又不说了,连忙异口同声地追问道:“可哪知道什么?”

  “哎”男人先是长长地吸了一口气,又重重地吐掉,才继续往下说,“可哪知道,没了全没了”

  “什”“是麦子!”艾泰刚想追问,就又被那个叫“莫兹”的小男孩打断了。

  “什么麦子?”艾泰问莫兹,他再次蹲下身,认真地看着小男孩,希望能从他那得到答案。

  “是田里的麦子哟!”一旁之前不肯跟艾泰讲话的那个小女孩开口了。

  小女孩开口以后,最开始想说话却被自己父亲打断了的c那个叫“库尔”的小男孩也开口了:“对!麦子!好多好多麦子都没有了!”

  “嗯嗯!结冰了!然后就没了!”“有的在田里也没有了!”“没有东西吃了”这下,几个小孩都不再沉默,争相叫嚷起来。

  艾伦皱起眉,看了眼自己觉着有点吵闹的几个小孩,发现自家殿下似乎并没有生气的样子,于是也没有理会,又看向夫妻俩,“怎么回事?”

  夫妻俩我看看你,你看看我,最后还是那个男人出声回答:

  “莫兹他们说的没错。确实是麦子没了,大人。”

  “麦子怎么可能会没有?”艾伦疑惑的问,他有些没想通。

  突然艾伦脑海里一阵灵光闪过,脱口而出:“等等,结冰了?”

  男人点点头:“是的,大人。”

  “结冰?”本来在揉小男孩莫兹的头发的艾泰抬起头来——他有点喜欢上这个小男孩浓密棕黄色头发的那种质感了,疑惑道,“麦子怎么会结冰?还没了?”

  他轻轻拍了拍小男孩的头,站起身来,与艾伦对视一眼,转头又看向那个衣服破旧c此时满脸愁容的男人。

  “你们说的,是包括田里没有收割的麦子那些作物都没了?全部都没了?”艾泰问。

  男人点头,“是的,大人。所有麦子都没有了我们家今年的所有收成,全都没了”男人说的时候,那个女人用双手将脸捂着,似是不想面对这事实,也或许是回想起当时的情景而伤心。

  “呃”艾泰有些犯难,在他认知里,可从没听说过这种事,一时有些不知怎么往下问。

  艾伦见状,主动地接过话头,“具体是怎么没的?能说一下吗?另外,听你说是你们家?那其他人家呢?”

  男人听到艾伦提问,又长长的叹了口气。

  “昨天中午,我们本来将上午部分收获了的麦子储存在了粮仓里,部分呢来不及,就放置在了田野里,还有些麦子没有收割完,也就留在田里,等着下午再去收割。”说起自己的麦子时,男人脸上还有些微笑容,眼神里也满是期待和美好的回忆。

  可紧接着,笑容就消失了,眼神里只有绝望。

  “但是,下午,我再去想要接着收割时,一切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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