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章十年期满，方寸之道
“小子，你可不要偷懒，今天要是不把这套心法背熟了，你晚上就在那瀑布下边给我淋着。”老猿坐在石头上，悠哉悠哉的。手里拿着树条伸到后背上挠啊挠的。
“你们先起开好不好，再不起开我又得受罚了，唉！”楼万重拿下头上的一只爪子，还有几只在他身上抓啊挠的。在这里也有一年多了，和这里的猴子早就熟透了，平时练功的时候这群家伙总是来凑热闹，有的还有样学样的。最有趣的就是他跟着它们在这悬崖上飞奔跳跃。开始曾试着跑出去，可每次不但被这帮猴子带回来还得挨收拾。索性老老实实待在这里。
猿猴们一哄而散，可算是能安心读会儿书了。
“天地之间，万物因何而生？”老猿一边搔痒问道。
“天地万物，因道而生。”头也不抬，只管回答。因为他知道一抬头那根树条准得抽到头上。
“道为何物？”
“道无根无形，无影无踪，生而不为，养而不教。
“意欲何为？”
“额，这，这个？”结结巴巴的回答不出来，额头上滴下冷汗。
“刷”，树条抽在空气里这声音如划破了一般，立刻一咬牙，抽在头上果然一如既往熟悉的疼。
“啊”，楼万重轻声缓慢的吐出一口气，静待下文。
“天地饲万物而私养也，万物不存，何以常生？道极尽之所能生养万物，其所求邪？”
“圣人饲百姓而私己也，百姓不兴，何以存焉？圣人极尽之所能教化百姓，其所求邪？”
“圣人何谓圣？乃人所共举也。”
“道何所谓母？乃万物所共也。”
“既所共也。必有共同之处，即道即万物本身。或拘，或推，或溶，或挤，互通有无。终是万流归于一处，自然而然，顺其自然，万物共一体，乃道之源。”
“为圣者，当以民为先。”
“万物生而又生，取之不竭，来而往复而生道。万物何以为一体？”楼万重突然有所感触，问道。
“有云“道不同不相为谋，此道非彼道，不过也非道不同，乃心不同也。”
“肝不可感肺疾，二者同居一身，同而不同。”
“眼观其物而同其形，二者各居左右，不同而同。”
“是同与不同，究其心也。万物之心皆为道也，有何不同？其同心，何以不能为一体？”
“你听明白了吗？”手里的树条耍的刷刷的响，问道。
“明，明白了。”立刻答应道。“看来只有先记到心里，慢慢再做打算了”心道。
“好，那心法记下了吗？”老猿接着问道。
“啊？”
“啊什么啊，那就是没记住了，接着记，记住了去瀑布下冲凉去！”老猿耍了耍树条，怒道。
“扑通”一声，楼万重仰头栽倒在地。
天色临近黄昏，楼万重立在瀑布下一块突出的岩石上，水不是很凉，淋在身上却也不怎么舒服。巨大的冲击力所带来的压力只得被动的承受，脚下的石头上由于常年被水冲刷，上面附着有苔藓，使得脚根本抓不住受力点。楼万重顾上又得顾下，好几次都差点掉下去。
一个人所能承受的必然会有一个极限，如果冲破这个极限自然会让人的身体素质再升一个台阶。多次的实验双脚终于可以站得稳当，倒省了不少力气。
“站在这里就这么大压力，如果站在最底下呢？”楼万重向下看了看，离下面还有几十米的高度。机灵灵打了个冷颤，觉得头皮都有点发麻。”
“一个时辰了，小子下来吧”！老猿的声音在他脑子里响起，楼万重站直身体，随即头下脚上，随着水流直下。一个猛子扎进下边的水潭里消失不见。
不多时后
“噗，”赤着上身从水里钻出来，一口气连带着水从嘴里喷出来，慢游上岸。
时间是人间大潮，淘尽铅华。使人青春使人老。转眼十年将尽。
一道身影，凭肉身弹跳之力纵身逆流而上。一跃几十米高度。随后双脚在岩石上一蹬之力，如离弦之箭向对面的崖壁爆射而去。来而往复攀登而上。
“啊，终于出来了。”此人一身布衣，一头黑发及腰，用草绳扎了个节。剑眉星目，嘴角自然掀起，如微风拂面而来。皮肤小麦色，肩宽胸阔，身高七尺。粗布麻衣难抑其风彩绝世。
“小子，得意忘形。记得我交代你的话。”这声音从下边传出来，这深渊似的大口子像是扩音的大喇叭，震的四周大躁动。
“吼”，身后传来一声低鸣。
“大虎”，霍的转过身来，十年以后再见到儿时的玩伴，这心情无法表达的雀跃。
一人一虎又凑到了一起，楼万重摸着大虎的皮毛，心酸的说不出话来，来到这儿头一回看风景便是它驮着自己，头一回受伤还是它驮着自己回去，记得清楚的就是它伸出舌头舔着自己的伤痛，那温热的感觉至今记忆犹新。
“大虎，你都老了吗？”楼万重再也不是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了，昔日的伙伴逝去了青春，而自己的路却才刚刚开始。抚摸着大虎不再光鲜的皮毛。好心情突然变得沉重。
“走，大虎，跑步去。”楼万重站起来奔跑，大虎跟在后面，后来齐头并进。十年之后，这也只能是重温昔日的快乐，身后皆已成风景。
木栅栏依旧，这里的风景依旧，都和十年前没多大变化，唯一不一样的只是他和十年之后。
“师傅，”孤老人站在门口，依旧老神在在。泪水浊湿了双眼，楼万重哽咽道。
“呵呵，回来了！”孤老人开口笑道。
当初吃饭的那间屋子里，孤老人用老戏法一一变出食物。以果子充饥的日子终于熬到头了，楼万重吃的天昏地暗，风卷残云。
“哈哈哈哈，小子你是饿鬼投胎啊！”孤老人大笑。
“师傅，额，额。”一声师傅顺带着几个饱嗝一块吐出来。随即用手捋了捋胸口，顺了顺气。
“师傅你什么时候教我法术？”楼万重问道。
“怎么？十年时间你在下边都干什么了？一点本事都没学？”孤老人疑惑道。
“学了，学了一套心法。”楼万重肯定道。
“学了你还让我教你什么？”
“这心法是净心之法，法之大成者以净为妙法。它说让您教我道法以作防身之用。还说会随着对心法的领悟道法自然水涨船高。师傅，你到底什么时候教我？”楼万重话已带到，自然想早日学会飞天遁地，到现在都对当初的诗雨羡慕不已。那种感觉真美妙。
孤老人深思片刻，又问了几个问题，最终决定传他一套本门道法。也是最适合他的一种。
两人走到舍外，就地盘膝而坐。孤老人双目微闭，口唇开合：“虚无天地间，体内有神明，为师就传你方寸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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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先起开好不好，再不起开我又得受罚了，唉！”楼万重拿下头上的一只爪子，还有几只在他身上抓啊挠的。在这里也有一年多了，和这里的猴子早就熟透了，平时练功的时候这群家伙总是来凑热闹，有的还有样学样的。最有趣的就是他跟着它们在这悬崖上飞奔跳跃。开始曾试着跑出去，可每次不但被这帮猴子带回来还得挨收拾。索性老老实实待在这里。
猿猴们一哄而散，可算是能安心读会儿书了。
“天地之间，万物因何而生？”老猿一边搔痒问道。
“天地万物，因道而生。”头也不抬，只管回答。因为他知道一抬头那根树条准得抽到头上。
“道为何物？”
“道无根无形，无影无踪，生而不为，养而不教。
“意欲何为？”
“额，这，这个？”结结巴巴的回答不出来，额头上滴下冷汗。
“刷”，树条抽在空气里这声音如划破了一般，立刻一咬牙，抽在头上果然一如既往熟悉的疼。
“啊”，楼万重轻声缓慢的吐出一口气，静待下文。
“天地饲万物而私养也，万物不存，何以常生？道极尽之所能生养万物，其所求邪？”
“圣人饲百姓而私己也，百姓不兴，何以存焉？圣人极尽之所能教化百姓，其所求邪？”
“圣人何谓圣？乃人所共举也。”
“道何所谓母？乃万物所共也。”
“既所共也。必有共同之处，即道即万物本身。或拘，或推，或溶，或挤，互通有无。终是万流归于一处，自然而然，顺其自然，万物共一体，乃道之源。”
“为圣者，当以民为先。”
“万物生而又生，取之不竭，来而往复而生道。万物何以为一体？”楼万重突然有所感触，问道。
“有云“道不同不相为谋，此道非彼道，不过也非道不同，乃心不同也。”
“肝不可感肺疾，二者同居一身，同而不同。”
“眼观其物而同其形，二者各居左右，不同而同。”
“是同与不同，究其心也。万物之心皆为道也，有何不同？其同心，何以不能为一体？”
“你听明白了吗？”手里的树条耍的刷刷的响，问道。
“明，明白了。”立刻答应道。“看来只有先记到心里，慢慢再做打算了”心道。
“好，那心法记下了吗？”老猿接着问道。
“啊？”
“啊什么啊，那就是没记住了，接着记，记住了去瀑布下冲凉去！”老猿耍了耍树条，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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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临近黄昏，楼万重立在瀑布下一块突出的岩石上，水不是很凉，淋在身上却也不怎么舒服。巨大的冲击力所带来的压力只得被动的承受，脚下的石头上由于常年被水冲刷，上面附着有苔藓，使得脚根本抓不住受力点。楼万重顾上又得顾下，好几次都差点掉下去。
一个人所能承受的必然会有一个极限，如果冲破这个极限自然会让人的身体素质再升一个台阶。多次的实验双脚终于可以站得稳当，倒省了不少力气。
“站在这里就这么大压力，如果站在最底下呢？”楼万重向下看了看，离下面还有几十米的高度。机灵灵打了个冷颤，觉得头皮都有点发麻。”
“一个时辰了，小子下来吧”！老猿的声音在他脑子里响起，楼万重站直身体，随即头下脚上，随着水流直下。一个猛子扎进下边的水潭里消失不见。
不多时后
“噗，”赤着上身从水里钻出来，一口气连带着水从嘴里喷出来，慢游上岸。
时间是人间大潮，淘尽铅华。使人青春使人老。转眼十年将尽。
一道身影，凭肉身弹跳之力纵身逆流而上。一跃几十米高度。随后双脚在岩石上一蹬之力，如离弦之箭向对面的崖壁爆射而去。来而往复攀登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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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虎”，霍的转过身来，十年以后再见到儿时的玩伴，这心情无法表达的雀跃。
一人一虎又凑到了一起，楼万重摸着大虎的皮毛，心酸的说不出话来，来到这儿头一回看风景便是它驮着自己，头一回受伤还是它驮着自己回去，记得清楚的就是它伸出舌头舔着自己的伤痛，那温热的感觉至今记忆犹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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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栅栏依旧，这里的风景依旧，都和十年前没多大变化，唯一不一样的只是他和十年之后。
“师傅，”孤老人站在门口，依旧老神在在。泪水浊湿了双眼，楼万重哽咽道。
“呵呵，回来了！”孤老人开口笑道。
当初吃饭的那间屋子里，孤老人用老戏法一一变出食物。以果子充饥的日子终于熬到头了，楼万重吃的天昏地暗，风卷残云。
“哈哈哈哈，小子你是饿鬼投胎啊！”孤老人大笑。
“师傅，额，额。”一声师傅顺带着几个饱嗝一块吐出来。随即用手捋了捋胸口，顺了顺气。
“师傅你什么时候教我法术？”楼万重问道。
“怎么？十年时间你在下边都干什么了？一点本事都没学？”孤老人疑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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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了你还让我教你什么？”
“这心法是净心之法，法之大成者以净为妙法。它说让您教我道法以作防身之用。还说会随着对心法的领悟道法自然水涨船高。师傅，你到底什么时候教我？”楼万重话已带到，自然想早日学会飞天遁地，到现在都对当初的诗雨羡慕不已。那种感觉真美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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