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想活着，自己出来
扶左也用手帕捂了鼻子，走过去，看着地上的人头分析到：“虽然面容已经尽数腐烂，但是头冠却是认得的，这就是相国的头。”
秦仲宣连连后退两步，不住地摇头，“怎么可能，本王府中怎会出现相国的头？”
“四哥，真没想到，居然是你残忍杀害了相国大人，还把他老人家的头颅拋至你这莲池中，真的是残忍至极。”
秦啖好像是抓住了证据一样，对着秦仲宣痛心疾首的骂到，就好像断定了人就是他杀的一样。
“不是我，我”
“人赃并获，四哥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公子夜幕到”
话音刚落，就听到有人通报了一声，躲在暗处的明月奴脸色却是立马就变了。
众人纷纷惊讶的回头，就看到一席游龙玄服的俊美男子踏着夜色款款而来，清冷如松，孤傲如神，周围散发出冷然之气。
“夜幕见过皇兄，四弟，六弟。”
夜幕走过来，对扶左行礼，随即对秦仲宣和秦啖微微颔首。
“不知道二弟深夜至此所为何事？”
对于他的突然到来，扶左很明显是有所防备的，开口语气沉沉的询问他，好像是在告诉他此地不是他该来的一样。
但是夜幕根本没有把他的话听进去，而是态度极好的回到：“回皇兄，臣弟因收到六弟的消息，让我来这里看一场好戏，所以臣弟就来了。”
“什么？二哥，我什么时候给你带消息了？”
夜幕刚说完，秦啖就显然是被吓了一大跳，立马开口询问，一脸的茫然。
但是这个时候扶左的目光已经落到了他身上，他一着急，赶紧开口解释，“皇兄，我一直都和你在一起，怎么可能有时间让二哥来？”
“好了，别说了。”
扶左直接打断他，回头看向夜幕，态度谦和的说到：“既然二弟来了，也帮忙分析一下这件事情吧，相国的头找到了，是在四弟的莲池里捞起来的。”
“二哥，这真的不关我事，我也不知道相国大人的头怎么就到我这里来了。”
秦仲宣赶紧开口解释，因为这个时候，他相信也只有夜幕才会相信他了，才会听他解释了。
隐在暗处的明月奴似乎是明白了什么，眸子里闪过一抹阴冷的光，捡起一个石子弹到了旁边的石头上，发出一声轻微的响动。
“有人”
秦啖听到声响，立马就开口喊了一句。
当大家纷纷把目光投向假山的时候，刚好就看到一个黑色的身形腾空而起，消失在夜色中。
“去追”
扶左沉声吩咐了一句，一时间，所有的士兵都出动了。
明月奴跳出后山，看到四面蜂拥而至的士兵，闭了一下眼睛，随即主动攻了上去。
一个转身，手中长剑发出凛凛寒光，却不是夜幕送她的那把含光。
很快，不到十个回合，她就败下阵来，一个不下心，腿上负伤，整个人重重的跪倒在地上。
士兵纷纷上前钳制住她，被人抓着带到了扶左和夜幕面前，但是她自始至终都没有抬眼去看夜幕一眼，就像是从来都不曾相识一样。
“把她面巾摘下来。”
扶左沉声吩咐，可是当她面纱被摘下来的时候，听到的却是秦啖的一声惊呼，而不是秦仲宣的。
“碧萝？”
只见秦啖一声惊呼，一脸不敢相信的看着明月奴，着急的询问：“你怎么在这里？”
明月奴眼底突然闪过一抹光，下一秒似乎就已经反映过来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心里不禁暗自感到好笑，这一招：“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果然是用得奇啊。
“告诉我，你是谁，到这里来是要做什么？”
扶左虽然也发现了秦啖的异常，但是这个时候，他不能对他有半点袒护。
“是誉王命令奴婢带着相国大人的头丢进荣王的莲池中，栽赃给容王。”
“大胆碧萝，谁给你的胆子，竟敢污蔑本王？”
秦啖显然是被明月奴脸上的面具给骗过去了，愤怒至极的大声质问道。
明月奴低着头，眼底却闪
过一丝狡黠，其实刚刚如果秦啖不喊她碧萝，她都不会知道，原来自己这个面具是秦啖府里的人，而不是秦仲宣府里的人。
“你是誉王府中的人？”
扶左看着跪在地上的明月奴，沉声开口询问，却是比秦啖要冷静得多。
夜幕始终站在不远不近的地方，没有开口说一句话，好像从始至终，他都是一个旁观者一样。
“回太子殿下，奴婢是誉王府中的人。”
“那你速将整件事情从实招来，如有半点隐瞒，本殿下绝对不会轻饶你。”
扶左冷声吩咐着明月奴，心中虽是拿不定十分的主意，但是隐隐已经感觉到了这件事情的蹊跷。
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夜幕，开口询问：“对于这件事情，二弟你怎么看？”
“臣弟认为，我们还是先听这婢女怎么说再议。”
夜幕开口提议，话音刚落，外面就有传来了通报的声音。
“宇文将军到”
众人纷纷回头，就看到宇文宿带着一群人快步走来。
“臣见过太子殿下，公子，荣王，誉王“
行过礼之后就赶紧开口询问：“末将听闻已经寻到家父的首级，请问现在何方？”
众人纷纷沉默了下来，宇文宿早已闻到了恶臭，四下扫视了一下，一眼就看到了地上的的头颅，脸色瞬间大变。
上前扑通一下，重重的跪倒在地，双眼通红，“父亲，是儿臣不孝，让您在被害后还身首异处，遭受如此折辱。”
说完就咚咚咚的连磕了三个响头，沉闷的声音刚好敲在明月奴的心脏上，微微抬头，看到他那么痛苦的样子，也仅仅只是眨了一下眼睛而已，并没有透露出任何情绪。
“宇文将军还请节哀，既然相国大人的首级已经找到，还是尽早让相国大人入土为安的好。”
终于，沉默了许久的夜幕终于是开口了，泠泠然的安慰，却是带着不容怀疑的真诚。
“还请宇文将军节哀，如今凶手已经抓到，本殿下一定会彻查此事，给宇文将军一个交代。”
扶左也跟着接过话，却是看到宇文宿猛地回头，双眼充血，神情悲恸的作揖，咬牙切齿的询问：“不知凶手是为何人？”
话说完，就看到众人两目光移到了明月奴身上，宇文宿的目光也跟着看过去，却是愤怒至极。
站起身来，走过去一把把明月奴拎了起来，歇斯底里的怒问；“家父到底与你有何仇怨，你竟下此毒手？”
明月奴立马垂下头，开口解释道：“是誉王吩咐奴婢这样做的，奴婢也只是奉命行事。”
总之，现在她应该做的，就是一口咬定誉王，其她的倒也没有什么需要做的了。
“大胆贱婢，竟然污蔑本王。”
秦啖见她竟然一口咬定自己不松口，即刻气急败坏，二话不说上前就要去打她，下一刻手就被捉住了，动弹不得。
“六弟还是冷静一下，现在事情都还未成定论，如果她所言有假，皇兄一定会还你公道。”
扶左开口吩咐，虽是带着劝慰的语气，但是却也带着几分威慑，示意他现在不要轻举妄动。
“厉铮，不得对誉王无理。”
说完就吩咐正抓着秦啖的人——厉铮，扶左的贴身侍卫，武功高强，自然也是不容小觑的。
秦啖收回了手，极其不满的行了礼，“臣弟全听皇兄的，还请皇兄明察。”
“本殿下自会彻查此事。”
扶左沉声回了一句，随即让宇文宿先把宇文桓的头带回去好生安葬，再带着明月奴回了太子府，夜幕也跟着离开了。
当然，誉王秦啖身有嫌疑，也被扶左一起带走了，刚刚还热闹不已的荣王府一下子就变得安静下来了。
秦仲宣木然的站在莲池边上，虽然至始至终他都没有说过半句话，甚至都没有来得及为自己辩解半句，情况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但是现在却仍是心有余悸。
“吩咐下去，把池子里的水全部换了，重新种上莲花。”
声音有点轻颤的吩咐到，随即自己立马转身，有点恍惚的往回走，突然一道闪电划破天际，吓得他双腿一软，直接跪倒在地。
而此时的城外，一辆黑色的马车正悠悠的前行着，悠扬清冷的琴声从里面传来，那正是夜幕的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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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仲宣连连后退两步，不住地摇头，“怎么可能，本王府中怎会出现相国的头？”
“四哥，真没想到，居然是你残忍杀害了相国大人，还把他老人家的头颅拋至你这莲池中，真的是残忍至极。”
秦啖好像是抓住了证据一样，对着秦仲宣痛心疾首的骂到，就好像断定了人就是他杀的一样。
“不是我，我”
“人赃并获，四哥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公子夜幕到”
话音刚落，就听到有人通报了一声，躲在暗处的明月奴脸色却是立马就变了。
众人纷纷惊讶的回头，就看到一席游龙玄服的俊美男子踏着夜色款款而来，清冷如松，孤傲如神，周围散发出冷然之气。
“夜幕见过皇兄，四弟，六弟。”
夜幕走过来，对扶左行礼，随即对秦仲宣和秦啖微微颔首。
“不知道二弟深夜至此所为何事？”
对于他的突然到来，扶左很明显是有所防备的，开口语气沉沉的询问他，好像是在告诉他此地不是他该来的一样。
但是夜幕根本没有把他的话听进去，而是态度极好的回到：“回皇兄，臣弟因收到六弟的消息，让我来这里看一场好戏，所以臣弟就来了。”
“什么？二哥，我什么时候给你带消息了？”
夜幕刚说完，秦啖就显然是被吓了一大跳，立马开口询问，一脸的茫然。
但是这个时候扶左的目光已经落到了他身上，他一着急，赶紧开口解释，“皇兄，我一直都和你在一起，怎么可能有时间让二哥来？”
“好了，别说了。”
扶左直接打断他，回头看向夜幕，态度谦和的说到：“既然二弟来了，也帮忙分析一下这件事情吧，相国的头找到了，是在四弟的莲池里捞起来的。”
“二哥，这真的不关我事，我也不知道相国大人的头怎么就到我这里来了。”
秦仲宣赶紧开口解释，因为这个时候，他相信也只有夜幕才会相信他了，才会听他解释了。
隐在暗处的明月奴似乎是明白了什么，眸子里闪过一抹阴冷的光，捡起一个石子弹到了旁边的石头上，发出一声轻微的响动。
“有人”
秦啖听到声响，立马就开口喊了一句。
当大家纷纷把目光投向假山的时候，刚好就看到一个黑色的身形腾空而起，消失在夜色中。
“去追”
扶左沉声吩咐了一句，一时间，所有的士兵都出动了。
明月奴跳出后山，看到四面蜂拥而至的士兵，闭了一下眼睛，随即主动攻了上去。
一个转身，手中长剑发出凛凛寒光，却不是夜幕送她的那把含光。
很快，不到十个回合，她就败下阵来，一个不下心，腿上负伤，整个人重重的跪倒在地上。
士兵纷纷上前钳制住她，被人抓着带到了扶左和夜幕面前，但是她自始至终都没有抬眼去看夜幕一眼，就像是从来都不曾相识一样。
“把她面巾摘下来。”
扶左沉声吩咐，可是当她面纱被摘下来的时候，听到的却是秦啖的一声惊呼，而不是秦仲宣的。
“碧萝？”
只见秦啖一声惊呼，一脸不敢相信的看着明月奴，着急的询问：“你怎么在这里？”
明月奴眼底突然闪过一抹光，下一秒似乎就已经反映过来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心里不禁暗自感到好笑，这一招：“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果然是用得奇啊。
“告诉我，你是谁，到这里来是要做什么？”
扶左虽然也发现了秦啖的异常，但是这个时候，他不能对他有半点袒护。
“是誉王命令奴婢带着相国大人的头丢进荣王的莲池中，栽赃给容王。”
“大胆碧萝，谁给你的胆子，竟敢污蔑本王？”
秦啖显然是被明月奴脸上的面具给骗过去了，愤怒至极的大声质问道。
明月奴低着头，眼底却闪
过一丝狡黠，其实刚刚如果秦啖不喊她碧萝，她都不会知道，原来自己这个面具是秦啖府里的人，而不是秦仲宣府里的人。
“你是誉王府中的人？”
扶左看着跪在地上的明月奴，沉声开口询问，却是比秦啖要冷静得多。
夜幕始终站在不远不近的地方，没有开口说一句话，好像从始至终，他都是一个旁观者一样。
“回太子殿下，奴婢是誉王府中的人。”
“那你速将整件事情从实招来，如有半点隐瞒，本殿下绝对不会轻饶你。”
扶左冷声吩咐着明月奴，心中虽是拿不定十分的主意，但是隐隐已经感觉到了这件事情的蹊跷。
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夜幕，开口询问：“对于这件事情，二弟你怎么看？”
“臣弟认为，我们还是先听这婢女怎么说再议。”
夜幕开口提议，话音刚落，外面就有传来了通报的声音。
“宇文将军到”
众人纷纷回头，就看到宇文宿带着一群人快步走来。
“臣见过太子殿下，公子，荣王，誉王“
行过礼之后就赶紧开口询问：“末将听闻已经寻到家父的首级，请问现在何方？”
众人纷纷沉默了下来，宇文宿早已闻到了恶臭，四下扫视了一下，一眼就看到了地上的的头颅，脸色瞬间大变。
上前扑通一下，重重的跪倒在地，双眼通红，“父亲，是儿臣不孝，让您在被害后还身首异处，遭受如此折辱。”
说完就咚咚咚的连磕了三个响头，沉闷的声音刚好敲在明月奴的心脏上，微微抬头，看到他那么痛苦的样子，也仅仅只是眨了一下眼睛而已，并没有透露出任何情绪。
“宇文将军还请节哀，既然相国大人的首级已经找到，还是尽早让相国大人入土为安的好。”
终于，沉默了许久的夜幕终于是开口了，泠泠然的安慰，却是带着不容怀疑的真诚。
“还请宇文将军节哀，如今凶手已经抓到，本殿下一定会彻查此事，给宇文将军一个交代。”
扶左也跟着接过话，却是看到宇文宿猛地回头，双眼充血，神情悲恸的作揖，咬牙切齿的询问：“不知凶手是为何人？”
话说完，就看到众人两目光移到了明月奴身上，宇文宿的目光也跟着看过去，却是愤怒至极。
站起身来，走过去一把把明月奴拎了起来，歇斯底里的怒问；“家父到底与你有何仇怨，你竟下此毒手？”
明月奴立马垂下头，开口解释道：“是誉王吩咐奴婢这样做的，奴婢也只是奉命行事。”
总之，现在她应该做的，就是一口咬定誉王，其她的倒也没有什么需要做的了。
“大胆贱婢，竟然污蔑本王。”
秦啖见她竟然一口咬定自己不松口，即刻气急败坏，二话不说上前就要去打她，下一刻手就被捉住了，动弹不得。
“六弟还是冷静一下，现在事情都还未成定论，如果她所言有假，皇兄一定会还你公道。”
扶左开口吩咐，虽是带着劝慰的语气，但是却也带着几分威慑，示意他现在不要轻举妄动。
“厉铮，不得对誉王无理。”
说完就吩咐正抓着秦啖的人——厉铮，扶左的贴身侍卫，武功高强，自然也是不容小觑的。
秦啖收回了手，极其不满的行了礼，“臣弟全听皇兄的，还请皇兄明察。”
“本殿下自会彻查此事。”
扶左沉声回了一句，随即让宇文宿先把宇文桓的头带回去好生安葬，再带着明月奴回了太子府，夜幕也跟着离开了。
当然，誉王秦啖身有嫌疑，也被扶左一起带走了，刚刚还热闹不已的荣王府一下子就变得安静下来了。
秦仲宣木然的站在莲池边上，虽然至始至终他都没有说过半句话，甚至都没有来得及为自己辩解半句，情况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但是现在却仍是心有余悸。
“吩咐下去，把池子里的水全部换了，重新种上莲花。”
声音有点轻颤的吩咐到，随即自己立马转身，有点恍惚的往回走，突然一道闪电划破天际，吓得他双腿一软，直接跪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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