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二十八节：治死人了
朱小壮一夜未归，李凌有些担心，又无可奈何，自己能信的人实在是太少，只好心事重重的去药库，到了那见一切还算正常，稍稍放下心思。
“贤子，药库的进出事项如何？”
于贤合上账本，从一垛麻袋上跳下来，指着袋子说道“出库的药材多以厚朴，草果，知母，芍药，甘草为主，其它的倒是没用掉多少。”
李凌从袋子里抠出一块知母满意的点点头“厚朴破戾气，草果除伏邪，二味协力直达其病根，迫使邪气溃散，又取知母，芍药，甘草的药性加以围剿阳明之寒热，看来老师的达原散已经发挥效果了。”
于贤羡慕的瞅着李凌说“你就是个运气好的，连太医院的贵人都能扯上关系，真让人羡慕，我就不成了，想要出人头地只能靠念书。”
“忍忍吧，贤子，等哪天有机会，我帮你向大老爷问问，看看他有没有办法。”
“真的？”
见李凌点头，于贤难得有些兴奋，搓着手，傻呵呵的笑着，一双老茧手举起又放下，看李凌一眼，拍拍他的肩膀，随后又想拍，吓的李凌赶紧往后躲。
“咳咳，我说贤子，想要靠读书出人头地得几年，先别高兴太早啊。”
于贤嘿嘿一笑，蹲在地上不吱声了，只有那双大眼炯炯有神的望着外面，，似乎咆哮而过的寒风也不那么厌恶了，李凌能感觉出来他是真的在高兴，不禁蹲下身子跟他一起望向昏暗的外面。
马大夫的心思明显没在看病上，给个老头搭脉愣是看成喜脉，不得已只好朝其他几位大夫搭搭手，朝后堂走去。
此时略显安静的后堂，马大夫一会坐下一会站起，见四周无人又快步走到门帘后掀开一条缝隙向外面观察，发现没什么问题紧绷的心弦才松懈下来。
想要端起茶杯喝口热水，不知想到什么又放在桌上，闭上眼睛沉思起来，半柱香后，马大夫布满皱纹的脸微微一动，睁开眼睛回到了前堂。
坐在附近的刘大夫见他回来，说道“马大夫，为何你的脸色如此难堪，要不去后堂多歇会吧。”
马大夫捋着胡须叹道“年纪大了，还是忍忍吧，毕竟咱们干的就是悬壶济世这一行，还要以外面那些人为主啊。”
“那您忙。”
“嗯c”
夜色来临时，其它大夫都已经离开，唯独剩下马大夫一个人坐在那里，望着空荡荡的诊堂，心里没来由的一慌，强行将这股恐慌按下去，轻叹一口气。
自从接到马德旺消失的消息，他特意去一趟春满楼，老鸨子居然说他被人叫走了，之后再也没有回去过，更可怕的是老鸨子说他是被自己派去的人叫走的。
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已经有人盯上自己，可是这个人会是谁呢？将脑海中那几个人想一遍，居然都有可能，马大夫不禁皱起眉头，陷入了沉思。
突然，马大夫抬起头，脸上带着冷笑，他已经决定了，不管是谁要对付自己，都必须先下手为强，只有把这趟水搅浑才有脱身的可能。
想通此处，马大夫霍然站起，大步流星的朝门外走去。
第二天当马大夫出现在木屋时，其他几位大夫纷纷打着招呼，马大夫一一回应，与昨天那副忧心忡忡的样子判若两人。
“马大夫，您今个脸色可是红润啊，说说，昨夜是不是补大发了？”
“是啊，这一宿怕是折腾不轻吧”
几句话惹得大夫们哈哈笑起来，马大夫脸上露出一丝苦笑，指着其中几位大夫，说道“非人哉！也不看看老朽多大年纪了。”
“呦，马大夫可不敢这么说。您行医十几载，家里怕是有不少的妙方吧，，正好老夫前些日子又纳入一房小妾，不妨将药方拿出来，共同探讨如何？”
对于这种玩笑话，马大夫也不恼，只是摇摇头，他家里倒是有些秘方，却根本用不上，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夫人天天要去上香，晚上回来也不让自己碰，气的连早饭都没吃。
“各位，病人马上就要进来了，咱们还是落座吧。”
几位大夫互相点点头，纷纷坐回自己的位置给涌进来的人瞧病，眼看到中午的时候，诊堂外突然传来一阵叫骂声，还有衙役的呵斥声。
马大夫眉头一皱，站起身子朝堂外走去，其他人见状纷纷跟上，来到屋外，马大夫一见所骂之人是个披麻戴孝的壮汉，不禁有些恼怒。
“怎么回事？”
壮汉一愣，挣脱两名衙役的阻挡，上去就给马大夫一拳，抓着他的发鬓就往地上拽，众人一见这还了得，当即走上前将壮汉拉扯住。
狼狈的马大夫被人扶起来，怒气冲天的指着壮汉质问道“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何打人！”
“为何打你，要不是你们这帮庸医，把我爹治死了，我怎么会披麻戴孝，你还有脸问为何打你，大爷今天就是要打死你！”说完话，一个虎扑就朝马大夫奔去，幸好被衙役拦下来。
马大夫等人一瞧，壮汉被拦住了，微微放下心来，不过见围着的人开始指指点点，知道不解释不行了。
“你有何证据是被我治死的？”
“证据？我爹都硬了还要什么证据，他这几日只是拉不出屎，哪里想到经过你们一番诊治，反倒丢了性命，我滴爹呀，你怎么这么命苦呀，都是儿子不孝，没能照看好你，让庸医害了性命。”
他这一嚎不要紧，周围的病患开始慌了，这种治死人的事谁都怕摊到身上，马大夫与几位同行互看一眼，踏前一步说道“两位差官，这事你看”
“这”
壮汉一看官差要偏向庸医，跪在地上紧忙往前爬了两步，一把抱住官差的大腿。
“差爷，您要给小的做主啊，我爹他昨日还好好的，今日就躺在雪地里，您可不能不管呀。”
几名官差也有些为难，这种事毕竟是人命案，要真是病死，冻死的倒还好说，可是牵扯到人命案就复杂了，众目睽睽之下，一脚踹开壮汉，朝马大夫一抱拳。
“马大夫，今日这事倒是麻烦，小的也无法压下去，只能向大老爷禀告，见谅！”
“应有之意，不必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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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子，药库的进出事项如何？”
于贤合上账本，从一垛麻袋上跳下来，指着袋子说道“出库的药材多以厚朴，草果，知母，芍药，甘草为主，其它的倒是没用掉多少。”
李凌从袋子里抠出一块知母满意的点点头“厚朴破戾气，草果除伏邪，二味协力直达其病根，迫使邪气溃散，又取知母，芍药，甘草的药性加以围剿阳明之寒热，看来老师的达原散已经发挥效果了。”
于贤羡慕的瞅着李凌说“你就是个运气好的，连太医院的贵人都能扯上关系，真让人羡慕，我就不成了，想要出人头地只能靠念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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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
见李凌点头，于贤难得有些兴奋，搓着手，傻呵呵的笑着，一双老茧手举起又放下，看李凌一眼，拍拍他的肩膀，随后又想拍，吓的李凌赶紧往后躲。
“咳咳，我说贤子，想要靠读书出人头地得几年，先别高兴太早啊。”
于贤嘿嘿一笑，蹲在地上不吱声了，只有那双大眼炯炯有神的望着外面，，似乎咆哮而过的寒风也不那么厌恶了，李凌能感觉出来他是真的在高兴，不禁蹲下身子跟他一起望向昏暗的外面。
马大夫的心思明显没在看病上，给个老头搭脉愣是看成喜脉，不得已只好朝其他几位大夫搭搭手，朝后堂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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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端起茶杯喝口热水，不知想到什么又放在桌上，闭上眼睛沉思起来，半柱香后，马大夫布满皱纹的脸微微一动，睁开眼睛回到了前堂。
坐在附近的刘大夫见他回来，说道“马大夫，为何你的脸色如此难堪，要不去后堂多歇会吧。”
马大夫捋着胡须叹道“年纪大了，还是忍忍吧，毕竟咱们干的就是悬壶济世这一行，还要以外面那些人为主啊。”
“那您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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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来临时，其它大夫都已经离开，唯独剩下马大夫一个人坐在那里，望着空荡荡的诊堂，心里没来由的一慌，强行将这股恐慌按下去，轻叹一口气。
自从接到马德旺消失的消息，他特意去一趟春满楼，老鸨子居然说他被人叫走了，之后再也没有回去过，更可怕的是老鸨子说他是被自己派去的人叫走的。
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已经有人盯上自己，可是这个人会是谁呢？将脑海中那几个人想一遍，居然都有可能，马大夫不禁皱起眉头，陷入了沉思。
突然，马大夫抬起头，脸上带着冷笑，他已经决定了，不管是谁要对付自己，都必须先下手为强，只有把这趟水搅浑才有脱身的可能。
想通此处，马大夫霍然站起，大步流星的朝门外走去。
第二天当马大夫出现在木屋时，其他几位大夫纷纷打着招呼，马大夫一一回应，与昨天那副忧心忡忡的样子判若两人。
“马大夫，您今个脸色可是红润啊，说说，昨夜是不是补大发了？”
“是啊，这一宿怕是折腾不轻吧”
几句话惹得大夫们哈哈笑起来，马大夫脸上露出一丝苦笑，指着其中几位大夫，说道“非人哉！也不看看老朽多大年纪了。”
“呦，马大夫可不敢这么说。您行医十几载，家里怕是有不少的妙方吧，，正好老夫前些日子又纳入一房小妾，不妨将药方拿出来，共同探讨如何？”
对于这种玩笑话，马大夫也不恼，只是摇摇头，他家里倒是有些秘方，却根本用不上，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夫人天天要去上香，晚上回来也不让自己碰，气的连早饭都没吃。
“各位，病人马上就要进来了，咱们还是落座吧。”
几位大夫互相点点头，纷纷坐回自己的位置给涌进来的人瞧病，眼看到中午的时候，诊堂外突然传来一阵叫骂声，还有衙役的呵斥声。
马大夫眉头一皱，站起身子朝堂外走去，其他人见状纷纷跟上，来到屋外，马大夫一见所骂之人是个披麻戴孝的壮汉，不禁有些恼怒。
“怎么回事？”
壮汉一愣，挣脱两名衙役的阻挡，上去就给马大夫一拳，抓着他的发鬓就往地上拽，众人一见这还了得，当即走上前将壮汉拉扯住。
狼狈的马大夫被人扶起来，怒气冲天的指着壮汉质问道“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何打人！”
“为何打你，要不是你们这帮庸医，把我爹治死了，我怎么会披麻戴孝，你还有脸问为何打你，大爷今天就是要打死你！”说完话，一个虎扑就朝马大夫奔去，幸好被衙役拦下来。
马大夫等人一瞧，壮汉被拦住了，微微放下心来，不过见围着的人开始指指点点，知道不解释不行了。
“你有何证据是被我治死的？”
“证据？我爹都硬了还要什么证据，他这几日只是拉不出屎，哪里想到经过你们一番诊治，反倒丢了性命，我滴爹呀，你怎么这么命苦呀，都是儿子不孝，没能照看好你，让庸医害了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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壮汉一看官差要偏向庸医，跪在地上紧忙往前爬了两步，一把抱住官差的大腿。
“差爷，您要给小的做主啊，我爹他昨日还好好的，今日就躺在雪地里，您可不能不管呀。”
几名官差也有些为难，这种事毕竟是人命案，要真是病死，冻死的倒还好说，可是牵扯到人命案就复杂了，众目睽睽之下，一脚踹开壮汉，朝马大夫一抱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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