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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0 章

  了沿途有打斗的痕迹,一路追寻而上, 终于在秋风崖上见到了节节败退的明城和几个护卫。

  双方各有伤亡,但总的来说来追杀之人已经获胜,明城几人被围堵在崖边无路可逃,而大~麻布袋子装的“证人”也被对方抢在了手中。

  对方急于查验胜利的果实,他着急地解开了麻布袋, 刚刚扯开袋口,将头凑过去,便有一只毛绒绒的手臂突然飞快地伸出来挠破了他的脸。他一声惊呼,用手捂住脸上几道殷红的血痕,还没来得及后退,只见一只黑呼呼的大猩猩呲牙咧嘴地跳了出来。

  那猩猩本就在袋中挣扎了许久,烦闷得很,猛一跳出,便径自蹿上了那人的肩头,对着脑袋又抓又咬,将一肚子怨气发泄了出来。

  数把刀剑都同时向着它招呼过来,那猩猩一不留神,便挨了一刀,它见讨不到好,“噌”地一下跳离了他的肩头,蹿向旁边的树林,很快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那个被抓花了脸的汉子掉转头来,怒气冲冲地奔向明城便砍,还叫嚷着:“竟敢忽悠你大爷我,当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一众人等也纷纷举起武器厮斗了起来,明城奈何没有半点武功傍身,只得抱着头一顿乱蹿,口里还十分无辜地叫着:“我早就说了,我并没有私藏什么你要的人,是你自己不信的。如今你放走了我家猴大爷,我还没找你赔,你竟还来要我的命。这当真是秀才遇上兵!”

  一阵金鸣之声,刀剑相碰火花四溅,关键时刻,展瑜赶来为明城挡开了这凌厉的一刀,谢未未冲过来拉起明城想跑,可对方人多,个个都虎视眈眈地盯着明城在,哪里跑得了。

  刀光剑影中,明城却只顾喜滋滋地盯着身前开路的谢未未:“你怎么来了?我就知道,你是在意我的,你是时时将我放在心上的,对不对?”

  “对对对,我既然答应了要嫁你,我可不想还没当新娘便当了寡fù。”谢未未嘴上应着,眼睛却顾不上看他,身边不断地有人冲过来,她半点不敢分心。

  这边,被抓花了脸的大汉打不过展瑜,先是一震,长剑脱手,继而展瑜又拍出一掌,那大汉便飞了出去。可他到底是身手不凡,落下之前于一大石上凌空借力,一个旋身,又向着明城的方向飞扑过来。

  谢未未听见身后的动静转过身来的时候,明城已经当胸中了一掌,飞身向着后面的悬崖跌去。谢未未不及多想,双足一点,扑上去扯住他的手,却被他的力道带着,一同向着崖下跌落。

  从悬崖上掉下来的时候,俩人是否应该摆出潇洒而唯美的姿势?是不是还应该有深情缱绻的对白?例如:和我一起死,你怕吗?不,我不怕。哦,你怎么那么傻?我永远都不会放开你……

  谢未未想说,那都是鬼扯!不存在的!

  下坠速度之快,除了明城中了那一掌后煞白的脸,和嘴角一抹鲜红,她什么也看不清,他们也来不及任何的对话,当人的思维恢复正常运作的时候,他们已经用七零八落,相互磕绊的姿势,狼狈地跌入了一潭泉水之中。

  那水不算特别深,但是对于不会游泳又已经陷入昏迷的明城来说,是致命的。从悬崖上掉下来,巨大的冲力让两人直接砸到了泉水的底部,谢未未托住明城,拼命地想把他推出水面。

  他闭着眼,沉在水中却始终没有出于本能的求生的挣扎,在泉水的浸泡下,肤色越来越白,让谢未未觉得害怕。好在,那泉水竟然是一汪温泉,护着他的体温,让他在水中不至于太过冰凉。

  谢未未一边与他口鼻相接,为他渡着气,一边用力地蹬着水,水底有一股潜在的冲力,在缓缓地将二人向着某个方向推动。

  嘴下有温柔的触感,四周都是水,明城的样子让她又是担忧又是心痛。谢未未闭着眼,紧紧地抱着明城,有片刻的失神。

  流水“哗哗”的声音一点点淌进她的脑中,仿佛有一扇尘封的大门被打开,一个个如碎屑般的画面在脑海中呈现……

  同样是置身于水中,只是那时的水是凉的,凉得毫无温度,在水中无力动弹的那个人,也不是明城,而是她自己。

  她当时快要死了,因为她在被人投下河之前,先被人强行灌下了一杯dú酒。她原本是会游泳的,可是一个将死之人丝毫没有求生的能力。

  她被湍急的河水冲走,口鼻之中都进了水,非常难受。她干脆张大了嘴,像是要喝干所有的河水,直到她喝了一肚子水,再也喝不下去。河水仍然涌入她的口中,她忍不住在河流中边漂边吐,然后,在孤立无援之中陷入了无知无觉的黑暗。

  最后,她出现在了青竹坳,变成了现在的谢未未。

  她试着重新将画面推远,回到她中dú之前,头开始疼,心伴着记忆而轻颤,凤凰在浴火中获得重生,而她,终于在水中,踏着往事归来。

  缓缓的水流绕过一个转角,速度突然变快,将谢未未从长长的怔忡中唤醒,她一惊之下,还来不及反应,水流突然自一个断口冲泄而下。谢未未终于抱住明城蹭到了水边,喘息了许久之后,才将他拉上了岸。

  然而,岸边全是滑腻的青苔,她还没来得及站稳,便和明城一起翻滚着,从旁边的斜坡上掉了下去。

  下面草叶覆盖的地方,并不是一块草坪,而是一个隐蔽的洞口,他们自陡坡上一路滚下来,径直压在那片茂密的绿色上,却并没有着陆感,而是突然高空坠物地,跌入了这个地下的洞中。

  幸亏这洞并不深,且地上铺了厚厚的树叶,要不然岂非要断胳膊断腿?谢未未庆幸地想着,又去查看了一下明城,除了细小的擦伤亦无大碍。

  谢未未这才举目四望,开始细细地打量自己所处的地方。这里洞口虽小,下面却很宽敞,便是同时容纳几十人,也是没有问题的。

  洞的一侧,长了几棵老树,根部在洞底,枝叶伸出了洞外,谢未未久居山林,倒也认得这种树。它叫做格木,坚硬如铁,又极其耐腐。这几株格木就像是房屋中的顶梁柱一般杵在洞中,支撑着洞口旁边的洞顶。

  她走了一圈,见洞中并无危险的虫蛇猛兽,而她折腾这一日也早已是极其疲惫,便坐下来靠在明城的身边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醒来的时候,洞口的绿叶缝隙之中已经透下几缕光亮。

  谢未未是被明城闹醒的,他就软绵绵地趴在她的身上,嘴巴有一下没一下地咬她的唇。她伸手撑住他又要靠近的脑袋问道:“你在干嘛?”

  明城认真地回答着:“我饿了。”

  “饿了也不能吃了我吧!”谢未未绷着脸说了声,“下去。”

  明城耍无赖似地趴在她向身上没动:“我不下去,我受了内伤,动不了了。”

  “动不了了你是怎么爬上来的?”谢未未不由得笑出声来,“你不用装了,我之前帮你看过,你的伤根本没什么事,看不出,你打人不行,挨打还是蛮行的。”

  这话怎么听着也不太顺耳,明城黑着脸问:“你还会医术?”

  “没吃过猪ròu还没见过猪跑吗?”谢未未一边把明城推开,一边站了起来,“陆婆婆的医术不错的,我见多了,就会了那么一点儿。平时上山,偶尔还会遇见受伤的野狗啊、野猪啊……”

  谢未未收了声,因为她感觉身后的目光有敌意,回头一看,明城果然气鼓鼓地瞪着她,脸色也更黑了,不过,也兴许是洞里太暗了。他问:“你到底是想说陆婆婆是猪,还是想说我是猪!”

  妈哎,自己这还真是不会聊天,几句话把他俩都骂了?

  她在洞口的下方走了几步,回身捡起几个果子献宝似地冲着明城叫着:“你快来看,天不绝我们,洞口的果树上的果子熟了,除了摔破了一点,还是好好的呢!”

  明城果然不再计较那个谁是猪的问题,起身凑了过来,这种又青又小的野果,若换了在平时他是瞧也不会瞧上一眼的。

  谢未未欢天喜地地捧着几个果子左看右看,又在衣服上将尘土擦了擦,便听见明城喃喃地说着:“皮……破了……”

  “破点皮有什么关系,这种时候有得吃就不错了,你可真是公子病……”谢未未抬起头来,却诧异地发现,明城的注意力半点也不曾在那果子上,却是目光呆滞地盯着她的脸。

  头顶,洞口那细碎的阳光洒下来,此刻正照在她的脸上。谢未未终于明白明城在说什么经过那温泉的水一泡,她的面具边缘早就翻起,许多地方都与她的脸脱离,她现在的脸,一定就像是一只正在脱皮的蚕。

  ☆、第一百零七章假凤真凰

  在明城审视的目光下, 谢未未如坐针毡, 她惴惴不安地抬手去摸自己的脸,心中暗暗地想着:“这下亏大了,这人皮面具是陆婆婆的宝贝, 自己这番磕磕碰碰下来, 若真是弄破了,就是打一辈子猎怕也赔不起。”

  正自想着,明城已经抢先一步捧住了她的脸。他好像很紧张,紧张到呼吸不畅, 手有点抖,脸也有点发白。他的指尖从面具上轻轻地划过,像在触碰一件稀世的珍宝, 谢未未隔着面具感觉他微凉的温度,和轻柔的抚摸,他的手终于停在面具翻起的边缘,开始揉搓。

  那面具极为精致也极为轻薄, 谢未未刚刚回过神来, 想要提醒他轻点,却已经感觉到那面具从边上开始一点点在他手中被毁灭。

  他每扯下一点, 谢未未就心疼一下,无价之宝啊,就这样被他扯成了渣!谢未未的心在流血,你扯碎它不难,我赔起来可就要了老命了!

  然而, 心在流血的人一抬头发现,对面的人竟然在流泪。他一块块地揭下面具,她真实的眉眼一点点露出来,他曾经多么熟悉的绝世容颜,宛如那段他以为再也回不来的旧时光一般,带着深入骨髓的相思之痛,重新出现在他的面前。

  他的手颤得更加厉害,他渐渐地泣不成声,他目光痴恋地流连在她的脸上,胸膛不断地起伏,早已哭红了眼:“央央,我是不是在做梦,你终于回到我的身边了,这一次,我不管你是人是鬼,是男是女,我都不会再让你离开我了,也不会再让任何人有机会伤害你!”

  他长臂一伸,已将她紧紧地搂进了怀里,他的眼泪让她的心也疼了起来。她轻轻地靠在他的怀中,红着眼圈说道:“我知道,我已经知道了!你几年来费尽心思地扳倒康州王,除了想要为民除害,间接地拒婚,其实你更多的,是想为我报仇吧!”

  明城的身子一怔,他抓着她的双肩死死地盯住了她,漆黑明亮的眸中有异彩划过,他的声音激动到难以自持:“你……你想起来了?”

  她像哄长乐一般用手指捏了捏他沾着泪水的脸颊,含笑点了点头。

  是啊,都想起来了,正是因为想起了前尘往事,她才终于不必担心,担心面具撕下后会看到他因为得不到想要的答案而失望;她也终于可以庆幸,庆幸自己爱了他,又恰好正是他苦苦寻找的爱人。

  明城又一次潸然泪下:“三年了,你可知道我的心有多痛吗?你可以忘了我,可我却忘不了过去,忘不了你!重逢之前,我不停地寻找你的下落,重逢之后,我又害怕你将我忘个干净,从此不再心悦于我。我对你的心从来就没有变过,你懂吗?”

  如何会不懂?这些日子以来,他所有的心酸苦楚,她都看在眼里,他不仅是个重情重义之人,亦是个有担当的人。当年建安郡主一道令下,谢芮央便死得宛如一只蝼蚁,她九死一生,最终什么都不记得了,而明城却从未忘记要为他的央央报仇。

  谢芮央出生于京郊一个猎户人家,打猎是件具有危险xìng的工作,央央的父母皆是正值壮年,便早早地死在了山里。不得已,在本是应当读书习字、承欢膝下的年纪,央央便已过上了自立更生,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生活。

  她住的是茅草屋,冬天四面透风,逢上天气不好时,外面下大雨,屋里便下小雨。央央年轻力气小,有时也会一连数日打不着猎物换不到粮食,谁家有多的饭菜总是不忘叫上她一起吃,她每每有了收获也总会回报人家。

  如此命运多舛,却为央央生就了一副沉鱼落雁的容貌和阳光般明朗的xìng格。她从不自怨自艾,如果说别人把生活过成一首诗,那么她的日子便过得像一支欢脱的山歌。

  那一年的春天,山花盛开,山林之中,遍地都是飞禽走兽,吸引了人上山打猎。这日来的,除了迫于温饱的央央,还有闲在家中百无聊赖,吃饱撑着无事可做的明城。

  山中林木茂密,深浅不一的绿色形成了天然的屏障,阳光照下来,影影绰绰。穿得像只花蝴蝶的明城,那天就被央央当成了一只梅花鹿,她拿出随身携带的小弩,一箭穿过层层叠叠的枝叶,shè向了明城,就像一支爱神的箭。

  倒霉的是,央央的箭被展瑜挡开了,她自己却被当成刺客,差点被展瑜一箭shè死。她没死,并非是展瑜箭法不精,多亏明城说了一句:“留活口。”

  命运谁也无法预料,当年明城留了她一条命,没想到最后却将自己的心搭了进去。那段日子,他隔三岔五地便要去打猎,而结果,打猎的总是展瑜,而他就留在茅草屋中陪央央养伤,为她送yào送饭外加被她欺负。

  明城对此表示:甘之如饴!谁让自己一见面就害她受了伤,如今让她欺负欺负,自己又不会少块ròu。

  常常陪着明城去见央央的,除了展瑜,还有红尘。那时,明城刚得到红尘不久,有一日,他们在山脚下共骑,远远地看着夕阳余辉,央央说:“都道是策马红尘,咱们就为这白马取名叫红尘吧。”

  明城点点头:“听起来虽然怪了点,但是我喜欢!”

  那时意气风发、初生牛犊,松语文学www.16sy.coM免费小说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