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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9 章

  摸了摸鼻子道:“微臣不清楚安嫔娘娘究竟吸了多少丹砂,只能从这荷包上推测一下。”

  南槿安点点头,也未有什么怀疑,便将那荷包给了程秋砚。

  顿了片刻,她又道明今日找程秋砚过来的目的:“程太医,本宫想让您帮着本宫揪出这幕后黑手。”

  程秋砚眼皮微微一跳道:“不知娘娘需要微臣做什么?”

  南槿安笑了一下压低声音道:“你只需……”

  分界线

  黎落在太祥殿用完午膳后,慕容烨便抱着她去偏殿午休了。黎落不在伊人宫,宫里的宫人们也乐得清闲。

  阿羽和蕴儿坐在梨树下的矮桌旁,一边嗑着瓜子儿一边闲话家常。

  “阿羽姐姐,今儿我去御膳房的时候,那御膳房的总管,就是黄公公,一个劲儿地跟我谄媚,还说什么让我帮他在咱们主子面前多美言几句。你都不知道,那脸上的褶子啊,皱巴得跟一团废纸似的。”

  蕴儿一边说,一边学着黄德全的表情,引得一旁扫院子的阿福和祥贵bào笑不已。

  祥贵笑罢,又将扫帚拄在下巴处道:“前些天,我去玉容宫那边,那里的宫女知道我是伊人宫里的宫人后,都一口一个‘祥贵公公’,那声音,简直叫人酥了半边心。”

  他身后的阿福忽然用屁股顶了他一下道:“别乱想了!就算酥了整颗心也没用!”

  “哈哈哈哈。”阿羽和蕴儿闻言,更是笑开了花儿。

  祥贵脸上一阵火烧,直接朝着阿福摆了摆手:“去你的!”

  云棉坐在殿前的台阶上,默默地听着那四个人说笑打闹,却提不起一点儿兴致。

  这苏玄影已经离开三个多月了,愣是一点儿消息也没有。她真怕他万一出了什么事情。

  云锦端了一chā着桃花白玉瓶摆到梨树下的矮桌中央,见云棉有些闷闷不乐,她便走到她身旁挨着云棉坐下。

  “怎么了?怎么闷闷不乐的?”

  云棉低下头用手指在脚边的青石地砖上画着圈圈道:“许是今天天气不大好。”

  云锦抬头看看湛蓝的天空,一脸错愕。

  旋即,她忽然想到什么似的用手肘碰了一下云棉:“该不会是思春了吧?”

  云棉面色一红,轻轻推了她一下:“别乱猜!”

  “哎哎,你看看,我又没说什么,你脸红个什么劲儿?还说不是在思春,准是在想苏大人了!你这个口是心非的女子!”

  云棉瞪了她一眼,忽地她又仿佛想起什么似的凑近云锦:“哎,我说,锦儿姐,你是不是也有心上人了?”

  云锦闻言,心中有些许紧张,脸上却还是故作若无其事地问她:“没有啊,你听谁瞎说的?”

  “诶?没有吗?”云棉一脸坏笑地望着她,“那天晚上我明明看见你在床上摩挲着一支精致的簪子来着,老实jiāo代,是不是情郎送的?”

  云锦隐下眸中的紧张,轻轻拍了云棉的脑袋一下站起身来:“哎呀!云棉,你总是瞎说,我不跟你说了!”

  说罢,她转身进了殿中。

  程秋砚从华清宫出来,四下望了望,见路上几乎没什么人,便拎着yào箱快速朝着江宁宫去了。

  忆秋刚从殿中走出来便见程秋砚正在宫门口朝里面张望着。她忙走上前去将他领了进来。

  “程太医,你怎么忽然过来了?”

  忆秋低声问道。

  程秋砚拱手道:“微臣求见江嫔娘娘。”

  忆秋朝着寝殿望了一眼道:“我家主子还在午休。”

  她话音刚落,却听见殿中传出江温尔的声音:“忆秋,是谁在外面?”

  忆秋看了程秋砚一眼,朝着殿内道:“主子,是程太医。”

  里面的江温尔又道:“让程太医去前厅等着吧。”

  忆秋道了声“是”,便将程秋砚请进了前厅。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功夫,穿好衣服的江温尔才扶着问玉的手从里面走出来。

  程秋砚本是立在一旁的,见江温尔出来,他忙走上前去行礼:“微臣参见江嫔娘娘。”

  江温尔摆了摆手,指了指一旁的椅子道:“程太医平身,请坐吧。”

  程秋砚却不坐,依旧保持着行礼的姿势。

  “怎么了?”江温尔望向他。

  程秋砚直起身来,面容有些复杂地望着她。过了许久,他才从袖口中取出那个从南槿安那里讨来的荷包呈到江温尔面前:“江嫔娘娘可识得此物?”

  江温尔面上现过一抹疑惑,这荷包怎么这么眼熟……

  她忽地想起这荷包不正是清绾刚生病时宛昀送给她的吗?怎么会到了他的手中。

  程秋砚见她不语,心中的担忧更甚了些:“江嫔娘娘……”

  “你是从何处得来的这荷包?”

  就在程秋砚再次出口之时,江温尔忽然抬头问道。

  程秋砚道:“这荷包是挂在安嫔娘娘床头的那个……也是……”程秋砚犹疑了一下,但还是继续道:“也是导致安嫔娘娘生病的的罪魁祸首。”

  “什……什么!”江温尔心中一惊,忽地打翻了手边的茶杯,滚烫的茶水瞬间溅了她一手。

  “啊!”江温尔惊呼一声,程秋砚忽地满脸紧张地朝前一步:“没事吧?”

  江温尔抱着被烫红的左手,缓缓地摇了摇头。

  她咬了咬唇道:“这荷包是宛昀送给清绾的。那日清绾生了病,宛昀便用安神的yào材做了这个荷包送给了清绾。可是……可是你怎么说……”

  说到最后,江温尔有些急了。

  程秋砚闻言,从开始一直悬着的心,这才落回了肚子里。

  他本来有些怀疑这荷包也有可能是她的,刚刚从华清宫一路走过来,满心的担忧,又和着淡淡的失望。他害怕,自己深爱着的人会在这风起云涌的后宫争斗中变得面目全非。再加上她刚刚的行为,他那颗心狠狠地揪到了一起。

  直到她说清之后,他才放下心来。

  第一百六十章、找害她的人索命。

  因着生病,安清绾本就消瘦的身子已是形如枯槁。又因着前些日子发了烧,一副好嗓子也因此烧坏了。

  刚开始的时候,慕容烨还隔三差五地去凝玉轩看看安清绾,后来眼见着她的病情一天比一天严重,程秋砚也束手无策,慕容烨不忍再看她生命一点点的消逝,便不肯再踏进漱玉宫了。

  依云日夜守在安清绾床前,看着自家主子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整日愁容满面。

  那日程秋砚为安清绾摸了脉,然后走到依云面前摇了摇头:“加紧时间准备娘娘的后事吧。”

  说罢,他便默默地退出了凝玉轩。对于程秋砚而言,他一向对自己的医术充满信心的,可是这次,他却无能为力了。看着一个鲜活的生命一天天地消失,自己却什么都不能做,这种心情除了他自己,没有人能体会。

  程秋砚刚刚退出凝玉轩的时候,便被一直守在外面的宛翠拦住。

  “程太医,我家娘娘有请。”

  程秋砚便随着她去了漱玉宫正殿。

  殿中唐泠正让宫人为自己的手指上涂着蔻丹,殷红的颜色,像指尖滴下去的血。

  程秋砚朝着她拱手行礼:“微臣给娘娘请安。”

  唐泠抬眸看了一眼殿中的程秋砚,然后挥挥手,打发了涂蔻丹的宫人下去。

  “程太医,本宫问你,安嫔妹妹的病,真的已经无力回天了吗?”

  程秋砚的身子俯得更低了些:“臣无能。”

  唐泠面上露出一抹隐忍的悲色,然后执起帕子擦了擦眼角:“本宫与安嫔妹妹虽很少往来,可是这一年里,大家共同住在这漱玉宫,你说这好好的一个人就没了。”

  程秋砚不知该如何接话,只是轻轻地叹了口气,尔后道:“今日臣还得去给长公主请平安脉,微臣先行告退。”

  唐泠只得摆摆手道:“程太医,你快去罢。”

  待程秋砚离开,唐泠面上的悲伤便瞬间褪去。宛翠走上前道:“主子,看来这安嫔,是真的熬不住了。”

  唐泠冷笑一声:“就算熬不住也是她的命,若她没有入宫,若她不是安禹书之女,就没有这一场悲剧了。”

  宛翠抿了抿唇,又继续道:“那主子,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唐泠道:“剩下的,就jiāo给宇文冉去罢。”

  ……

  安清绾终归是没挨过五月。

  这天阳光分外和煦,安清绾的身子似乎也比往常更好了些。

  中午她吃了小半碗粥后便由依云扶着躺下午休。可是这一睡,便再也没有醒来。

  江温尔和秦宛昀是最先得到消息的。

  彼时,江温尔正在院中整理自己亲手晾晒的山茶花瓣,她想着等这些花瓣晒干,便为安清绾做一个枕头。当凝玉轩的宫人带来安清绾殁了的消息时,江温尔双手一抖,手中装着山茶花瓣的箩筐应声而落。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一滴泪自眼中滴落,接着是两滴三滴……

  江温尔推开来传话的宫人一路小跑着朝漱玉宫的方向去。

  凝玉轩外,跪着凝玉轩的宫人,他们俯下身,有低低的呜咽声从嗓中溢出,听得人十分压抑。

  凝玉轩中,挤满了人。

  就连平日里与安清绾几乎没有往来的妃嫔们都来了。

  黎落和秦宛昀跪在床边,哭得伤痛yù绝。慕容烨蹲在黎落身边,搂着她的肩膀,以示安慰。

  江温尔拨开层层人群,走到床边,跪下身握住安清绾早已冰凉的手。

  “怎么会这样……程太医他明明说会尽力的呀……怎么就忽然成了这样……”

  一旁的黎落转身搂住江温尔,将脸埋进她的脖颈里,哑着声道:“江姐姐,我是在做梦,对不对?这一切都还是梦?她明明还在元宵节上抚琵琶唱歌,怎么这短短几个月,人就没了呢?”

  秦宛昀跪在最边上,低声啜泣着。江温尔的余光瞥见她,眸子倏地冷了一下。

  黎落抱着江温尔哭着哭着,忽地双眼一黑,晕了过去。

  一旁的慕容烨见状,心中一紧,忙打横将她抱起来,朝着凝玉轩的耳房走去。

  一旁的程秋砚也跟着过去。

  “程太医,她怎么样?”

  程秋砚为黎落摸完脉,起身朝慕容烨行了个礼道:“回皇上,梨嫔娘娘应该是这些日子累着了,再加上因着安嫔娘娘离世,悲痛yù绝,才至于昏迷。不过……”

  程秋砚抿了抿唇,又继续道:“不过梨嫔娘娘身体里的寒气仍未消去,待臣开副方子,要让梨嫔娘娘好生调养才是。”

  程秋砚的话音刚落,昏迷中的黎落悠悠转醒,她偏过头,望着慕容烨和程秋砚的方向道:“反正这身子也好不了了,调不调养又有何妨?”

  慕容烨闻言,在她身边坐下:“这种话,可不能再胡乱说了,你这身体不仅是自己的,还是朕的,所以,你得听程太医的话。”

  黎落没有说话,只是挣扎着转了个身,又枕着慕容烨的膝盖躺下:“皇上,安姐姐是真的去了吗?”

  慕容烨轻轻叹一声,伸手抚了抚黎落的脸:“黎儿,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

  黎落眼中的泪便大滴大滴地砸下去,沾湿了慕容烨那件青海龙袍。

  程秋砚朝二人行了个礼,然后默默地退出了耳房。

  华清宫中,南槿安正坐在小炕上与自己对弈。

  乔月从外面回来,关上门走进去走到南槿安身边。

  “公主,安嫔殁了。”

  南槿安拿着棋子的手一顿,又轻轻地放在棋盘上:“什么时候的事?”

  乔月道:“听漱玉宫的宫人说,是今儿个中午午休,睡着了就再也没醒过来。下午程太医去的时候,就已经没气儿了。”

  南槿安抬起头来看了乔月一眼:“别的宫的娘娘们都去过了?”

  乔月点点头:“晚膳时分离去的。”

  “那她们呢?”

  南槿安指的是黎落三人。

  乔月答道:“据说是梨嫔娘娘哭晕过去了,醒来之后,就被皇上劝着回了伊人宫。在各宫娘娘都离开之后,宛贵人又守了一会儿,因着体力不支,也回去了,如今那里只剩下江嫔娘娘和凝玉轩的宫人了。”

  南槿安听罢叫过乔月,凑在她耳边吩咐了几句。

  乔月频频点头,道:“公主您就放心吧,保证万无一失。”

  南槿安笑了一下,又从棋钵里取出一粒白色的棋子放到棋盘上,只见那上面,所有的黑子被白子包围其中,再无翻盘的可能。

  南槿安脸上露出一抹厉色:“本宫就不信那人不露出马脚!”

  安清绾的丧事是在三天以后办的。

  搬安清绾尸体的宫人一早就抬着棺材去了凝玉轩。当他们将蒙着安清绾身体的白布掀开之后,他们面色瞬间变得苍白。

  只见床上的安清绾上身穿着一身红缎掐花对襟外裳,下身着一条大红色的金彩绣绫裙,而那张倾城容颜却在一夜之间变得血ròu模糊。

  “鬼啊”

  宫人们连滚带爬地跑到凝玉轩外。

  在耳房休息的江温尔听见外面的喧闹声,缓缓睁开眼睛:“忆秋,外面怎么了?”

  忆秋还没来得及回答,问玉便一脸惊慌地从外面跑了进来:“主子,不好了,凝玉轩闹鬼了!”

  江温尔神色一变,忙从床上坐起身来,她本是暂时在这里休息的,便赶紧掀开被子下了床。

  凝玉轩外面,慕容烨正面色凝重地盯着跪在地上的宫人们:“说,安嫔的脸,到底是谁划花的?还有那衣裳,是谁换的?”

  那些宫人跪在地上,连声道:“皇上,奴才(奴婢)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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