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章 生意
通常来讲，世界各地的有组织犯罪团伙都有自己销毁证据链的手段。和欧洲北美的黑手党同行们的方法不同，犬腹与宠物罐头，向来不是港岛社团帮会的处置风格，那样虽然更显得残忍，也许会更具有威慑力，但并不经济。在这边，钮扣人们除了清道夫的角色，还是供货商，他们能够提供许多原本主人已经用不到的东西提供给需要他们的人，以此来为帮会和自己攫取利益，其中最常见也是利润最高的“货物”是被清理的人身上的一些“零配件”。
当然摘取这些“零配件”不能在清理现场进行，肖恩将被砍死的帮会叛徒装进了提前准备的裹尸袋里。他按照工作流程先将现场能够作为证据的皮屑头发等全部滚轮粘刷粘走，再根据血液溅射将沾上血渍的墙纸c床单以及地毯用壁纸刀裁下卷好并且收走放入特定的密封袋内，用特殊的清洁剂灌入可能有血迹渗入的地板缝隙和最后将房间所有可能沾到指纹的玻璃杯门把手等地方仔细擦干净，最后从房间最里面开始用紫外线灯（蛋白质在紫外线灯下会有荧光反应）仔细检查了一遍有没有可能留下的痕迹。肖恩反复确定没有遗留后就先把身上的“工作服”换下来放入密封袋，穿上自己衣服就一手拎着皮箱，一手提着裹尸袋从安全通道迅速下到地下停车场，确认四下无人之后麻利地将“货物”和自己的工具箱都放进小货车的货柜里，开上车离开了君临酒店。
开出地下车库之后肖恩把房卡钥匙丢给了外边徘徊的一个“眼”，这就是通知清理完成，剩下自然有小弟会把房间退掉，处理好手尾。开车出了港岛区，来到了元朗郊外一个废弃的工厂这个地方足够偏僻，是最后处理“货物”的地方。
这次的“收获”是一颗比较好的肾脏和心脏，其他器官都有不同程度病变不能使用，处理干净首尾将一切焚烧殆尽后，肖恩无奈地带着保温箱冰着的“货物”去完成最后的一个“出售”环节。本来以为完成这么一个变态的工作，会获得一些命运金币的线索可惜并没有什么卵用。
开车到了处理最后“跟脚”的地方，这里是黄大仙区的一家私人诊所。在港岛这种医馆有许多，专门以正骨和外伤处理各种外伤为主要业务，港岛每天都有社团或大或小规模的火拼，开片后小混混不能去医院治伤，只能来这些管理稀松的医馆医治。当然对于治伤的小混混来说，看这里卫生条件和技术水平真的也算是“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了。不过肖恩来的这家医馆属于更加隐秘的那种，一般小混混根本不知道这里，都是帮会里面大佬级别的人回来这里治伤，相对外表拥挤逼仄的屋村大厦，这个由相邻几个单位打通而形成医馆可谓别有洞天，从大门进去一开始真的以为还是一居室的居民住宅，看门的小弟推开装在滑轮上的衣柜才看到有四个方向插销的铁质防盗门。
进到医馆里面和其他医馆相比窗明几净，就跟大医院一样还有一股淡淡消毒水的味道，最里间甚至还有一间无菌手术室。和肖恩交接的是这里的老板洪文刚，在身份背景里肖恩和这个人挺熟悉的，绝大多数“货物”都是从这里出手的，他还习惯戏称洪文刚“郎中”，洪文刚原本是仁爱医院的外科主任医师，是因为一次贪图利益为移植病人提供了从黑市上购买器官中介被发现而丢掉了饭碗，不过凭着自己的“手艺”和门路，居然另辟蹊径成为了器官移植的黑市商人不仅如此他还能提供移植服务，每周都会有人在这间医馆等着手术。
“靓恩，这次是什么货啊”，洪文刚对肖恩这个钮扣人还是挺热情的，这行的人大多半路出家没什么技术，因此割下来的“货物”切面和神经接口难免有的时候很糟糕，甚至没法使用，更别提有的人没有一点辨别能力病变的组织也那拿过来销售，跟同行相比，肖恩提供的货物简直是精挑细选，甚至连血型和一些说明都会有便签写好贴在袋子上。作为曾经的主任医师，洪文刚对于品质的要求越发的苛刻，一般只有肖恩和少数几个老手钮扣人能卖出去。
“这次的是心脏和肾脏，血型比较特殊是孟买血型，一百万分之一的几率会有”从把保温箱放在桌子上打开，密封袋在里面“货物”。
“要了，要了，价格公道，心脏30万港币，肾脏27万港币”洪文刚给的价格比以前的货物上浮了一点，肖恩知道这是他很想拿到这批货物。
“你先拿货验一下，一会儿现金支付”把货物推给一边准备的护士，不过洪文刚没有让护士把货物拿走，而是亲自带着保温箱去化验。
等候的时间不长，洪文刚就出来了手里还提着一个帆布袋，似乎心情很好：“靓恩，货冇问题，这些系60万港币，多出三万就当作利市，这次多谢啦”
看着洪文刚脸色和不自然的唇色，肖恩突然明白为什么洪文刚这么激动，他的心脏有问题，恐怕支持不了多久，这颗稀缺的孟买血型心脏可能会用在他自己身上。不过这和他就没什么关系了，想明白这些肖恩拿好钱袋轻松地说到：“多谢，多给钱总是好的，有需要call我，给你货一定一级棒，另外郎中你还是别太激动，当心你自己心脏病别犯了。”
肖恩开上车没有回店里，他先去光叔的陀地福兴酒楼“交数”。把车停在路边点了根红万，然后顺手把剩下多半盒的香烟塞到了泊车小弟的手里，与人为善是肖恩的一个习惯，总保持递烟这个习惯，门口小弟和肖恩也是熟络。
“恩哥，光叔和火水哥他们在楼上饮茶，好像是要给找个小弟帮忙。”门口泊车小弟给自己也点了一颗红万好心地跟肖恩说道。肖恩点头示意，就上楼走进福兴酒楼二楼包厢。门口的俩打手看到是光叔“头马”来了，他们知道肖恩是来交数，也没有按惯例搜一下看看有没有藏家伙就打开门放他进去。
“光叔，火水哥，”肖恩环顾了一下包厢跟里边正在聊天的两个大佬打了声招呼。
“靓仔恩，我最钟意小弟，你别睇他高高大大，就系个打仔，其实人很斯文的，头脑足够醒目，再历练几年一定让他扎职白纸扇。”光叔光看外表和邻家的阿公没什么区别，只有熟悉他经历的人才知道这个老狐狸在背后下刀子的狠辣。“阿恩没事火水是自己人，交完数一会儿喝点茶赶紧回去休息一下”
“多谢光叔我不累，这次活儿挺轻松，郎中那边给了60万港币，多了3万”，没有把黑下来钱，这是肖恩的一个试探，看看这次“交数”跟获取命运金币有没有什么关系。如果按照正常的情况社团古惑仔不捞黑钱，母猪都能上树。
“矮骡子哪个不是三更穷五更富，冇机会揾水也要贪几蚊。所以他们只配靠卖命搏出头，这样的人注定一辈子系二打六嘅命，只能做个小喽啰，就算祖坟冒烟扎职成草鞋也就顶天了，冇前途的。其实不管以前混社团现在靠的义气，还是现在闯江湖靠的银纸，归根结底系规矩二字。懂得讲规矩才能立身，才能服众，就凭这一点我就坐定粒六看好恩仔你啊。”光叔看着肖恩交的数和跟之前跟洪文刚打电话确认的没问题，不由自主又对眼前这个后生仔高看了一眼，示意肖恩做下倒了一杯功夫茶给他。
“人老了爱啰嗦，火水你们别介意，哈哈，分账按照老规矩一会儿把自己那份拿走，年轻人省着点花”光叔讲完之前长篇大论，又恢复了之前慈眉善目的样子，还让肖恩一会儿自己把那份拿走，钮扣人分账的老规矩是社团要拿4成“分账”，老大拿1成“孝敬”，剩下5cd归钮扣人自己。而这份钱讲规矩大佬一般不会克扣，港岛人迷信，死人钱只有命硬的人才能赚，而社团大佬一般每周也不缺几十万入账。正是如此钮扣人在社团中底层里算是油水最高的一个职位，当然选拔人员也就格外严格。
“多谢光叔”肖恩客套回答。
“光叔，我哋系受教了，你们先聊，我先走了改天再找您吃茶”火水刚才已经办完自己的事情自然不想在这里当晚辈，和光叔打了招呼在和肖恩摆手示意了一下就溜了，光叔也是还是笑眯眯地点头示意送他离开。
“社团最近扩张很快，许多手尾要处理，钮扣人不够了，社团佢叫火水送来几个人，你知道这块油水很足”，光叔说着扫视了一眼在墙边站着的几个年轻人，“但是这份钱不是所有人都能赚，阿恩你来选，找一个徒弟教。”
有一些描写我写了之后又删掉了，感觉没必要把好好一个故事编得那么血腥恶心，没必要以恶心人为目的来博眼球，毕竟整部小说在大纲设定里虽然是世界是邪恶向的，但是想要表达的世界观确是积极向上的，希望大家能够理解萌新作者，我的故事其实有很多存稿了，每次都是删删改改许多才会发布。以蒲松龄的对联自勉“有志者，事竟成，百二秦关终属楚；苦心人，天不负，三千越甲可吞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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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摘取这些“零配件”不能在清理现场进行，肖恩将被砍死的帮会叛徒装进了提前准备的裹尸袋里。他按照工作流程先将现场能够作为证据的皮屑头发等全部滚轮粘刷粘走，再根据血液溅射将沾上血渍的墙纸c床单以及地毯用壁纸刀裁下卷好并且收走放入特定的密封袋内，用特殊的清洁剂灌入可能有血迹渗入的地板缝隙和最后将房间所有可能沾到指纹的玻璃杯门把手等地方仔细擦干净，最后从房间最里面开始用紫外线灯（蛋白质在紫外线灯下会有荧光反应）仔细检查了一遍有没有可能留下的痕迹。肖恩反复确定没有遗留后就先把身上的“工作服”换下来放入密封袋，穿上自己衣服就一手拎着皮箱，一手提着裹尸袋从安全通道迅速下到地下停车场，确认四下无人之后麻利地将“货物”和自己的工具箱都放进小货车的货柜里，开上车离开了君临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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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的“收获”是一颗比较好的肾脏和心脏，其他器官都有不同程度病变不能使用，处理干净首尾将一切焚烧殆尽后，肖恩无奈地带着保温箱冰着的“货物”去完成最后的一个“出售”环节。本来以为完成这么一个变态的工作，会获得一些命运金币的线索可惜并没有什么卵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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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了，要了，价格公道，心脏30万港币，肾脏27万港币”洪文刚给的价格比以前的货物上浮了一点，肖恩知道这是他很想拿到这批货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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