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4章 妈妈要是出了什么三长两短,你也别想活了
这个时候,顾连城站在窗户边对着渐渐微凉的夜色不住的出神,这几天他的脑海里一直浮现着上个周末安悦昕看着那个男生热烈而温暖的眼神,那种感觉异常的让自己觉得难受,像是被刀割了似的,不住的疼。
而我急匆匆的从医院大楼往外走,虽然被黑暗笼罩的世界下看的不清楚,可是他还是注意到远去的我的背影。
他的大脑里突然闪现出一抹莫名的熟悉感,可是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曾经在哪里见过。当他再想看清楚一点时,我早已跑远的掩映在树下,再也看不见了。
回家的路上,一阵阵不放心的情绪弥漫在心头。父亲居然好心的亲自回家给母亲拿换洗衣物,拿钱交医药费?
拿钱?完了
像是隐隐料到了什么,坐在出租车上的我紧张的唤着司机开快一些。
不能,钱不能被他给败掉了!
疯狂的爬上了破落的居民楼,连钥匙都来不及拿出来便一脚踢开了门。
家里静悄悄的,连针掉落地上的声音都能清晰的听到。月光斜斜的透过纱窗撒在了地上,投照下一片影子。而里面的陈设原封不动的安放着,桌子上依然散落着父亲糟蹋的成果。
我慌乱的奔向妈妈的卧室,里面的一切与外面的一切大相径庭,像是进了贼似的。柜子一个都没放过的全被撬开了,里面的东西乱七八糟的扔在了地上。甚至连衣柜都没放过的将衣服扔在了床上,不知道还以为里面藏了什么不为人知的宝贝一样。
看到这一切,泪水无声的顺着眼角滑落下来,而所有的担心全都成真了。
他真的把家里所有的钱都拿走了。
不知道去哪里把江岳林找到,我拨着电话,连鞋子都没有穿好的向他平常去的赌场跑去。
赌场里烟熏火燎的,和自己穿着校服的我格格不入,而可笑的事,那个每次都能找到他的位置,今天却坐上了别人。
不安的又去了其他几家赌场,甚至是他常去的赌友家,只为能找到他,能少一些耗费母亲辛辛苦苦攒的钱。
可是我失败了。
一直忙活到了十二点多,找遍了可能出现的所有地方,都没有发现江岳林的踪迹。心里一片苍凉的迈着沉重的步子,踩着月光,一身臭汗的扶着墙的回到了那个破败的家。
坐在沙发上,心里有苦却怎么也说不出来的委屈一股脑的溢在胸口,眼泪“吧嗒吧嗒”的再一次掉了下来。
没一会儿,吹着口哨,念叨着“今天手气还不错,起码还赚了四百”的江岳林心情愉快的拉开了虚掩的门。透着月光看着泪流满面的我坐在沙发上,他打开灯随意的说:“什么时候这么省电了?要睡觉回你自己屋里睡,要是弄得和那婆娘一样进了医院,岂不把我给折磨死!”
“你还管那婆娘的死活?”我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眼睛死死盯着,双手因为攥的太紧的缘故,指甲死死的扣着手心的肉。
他显然没有在意我说的话,无视我的从冰箱里拿出昨天买的还没喝完的白酒,并打开了电视机。
我轻轻的苦笑了一下,忍住眼角又要流下的眼泪,讽刺的自言自语:“她都成这样了你还有闲情逸致的看电视?知不知道她是为了这个家才累的住进了医院!”
“她不还活的好好的,又没死!”不悦的江岳林将放在嘴边的酒杯重重的搁在茶几上,瞪大了眼睛。
“没死?你是要眼睁睁的看她死了你才肯满意!”我实在忍不住了心里的愤怒,冲着他大声吼道。
被惹恼的他“腾”的从沙发上站起来,将喝了半瓶的白酒狠狠的砸在了地上。那“轰”的一声在这寂静的夜里被放大了许多倍,白酒溅的到处都是,有些也撒在了我的脚上,而本来香浓的酒味却在此时亦常觉得恶心。
我丝毫没有被他的发火的气焰削弱了半分,将桌子上的花生米连着塑料袋一把甩在了地上:“现在还欠医院2500的医药费,住院费,现在给我立刻交出来!”
“交出来?我又没钱,你说这废话给谁听啊?”江岳林摆出一副要死不活,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嚣张的看着我说。
我攥着拳头的力道更大了些,话语间竟然带了些不可思议的哭腔:“都知道没有多少钱了你还要赌?要是再交不了医药费妈妈就要被迫停止治疗了!”
“反正我手上是没钱了,你看着办吧。”他皱着眉头从口袋掏了好半天,才拿出今天赚来的四百块摔在了桌子上。
实在忍不住眼泪的我仰着头颤抖的从桌子上拿起那少的可怜的钱质问江岳林:“家里所有的钱最后败的只剩了四百?那可是妈妈辛辛苦苦没日没夜挣来的钱啊,你就这样眼睛都不眨的败的精光?”
“我就败了怎么了?败你的钱了?你不也一样是败家子,每学期交书学费的不要钱啊,还一天到晚的问你妈要生活费,还好意思说我?”他指着我,嗤之以鼻的反过来嘲讽起我来了。
我绝望的惨笑着,拿着这四百块瞪大了眼睛:“妈妈要是出了什么三长两短,你也别想活了!”说完我一脚踢开了面前的椅子,头也不会的走出了屋子。
而身后传来了江岳林掀翻桌子的巨大响声。
走在清冷的路上,一瞬间憋了许久的难过全都爆发了出来,而根本改变不了事实的自己只会觉得是有多么是悲哀。而手里握着的四百块钱相比较欠下的钱以及后续的治疗,真的是杯水车薪。
回到了医院,姑姑和妈妈都已经睡着了。透着月光,看着妈妈安详的样子,我的眼睛再一次湿润了。我轻轻的拂过垂在面前灰白的头发,微笑的向她喃喃自语:“妈,我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你因为没钱被迫出院的,就算是把我的命夺去,我也要让你的身体好起来。”
第二天上午,为了筹钱给妈妈付医药费,我并没有回学校上课,例外的去了曾经的餐厅里做兼职。所有的员工都诧异的看着这个时间点本应该在教室里读书的我,而得知现在如此艰难处境的我后,纷纷将口袋里带的为数不多的钱都给筹医药费了。
热泪盈眶的我摇摇头的怎么也不肯接受他们好心的帮忙,虽然知道他们的条件也比我好不了多少。可是他们却坚持的让我收下,我也怕他们担心的没有具体告诉他们医药费到底缺了多少,光看了那看着都晕眩的数字,我明白除非是去抢银行,不然几天根本筹不到那么多的钱。
努力的忙活了一天,只想克制自己不去想筹钱给妈妈看病的事儿。可是那种感觉像是深深的压在自己的心底里一般,无时无刻的闷的透不过气来。
晚上一个人走在去往医院喧闹的大街上,姑姑来电话的问今天上课怎么样,怕担心我心情不好影响了学习。我摇摇头语气装作轻松的说着没事儿,还关切的问妈妈的状况如何。
我怎么会将自己没去上课的消息告诉她呢?我又怎么可能将心底里的不安和绝望通通的说出来呢?
无助的路过一家人山人海的夜店门口,看着招牌上闪闪发光写着“天上人间”四个大字,我无奈的笑笑这个世界哪有所谓的天上人间,只是欺骗别人罢了。
“哟,小姑娘长的很标致啊!”不知什么时候,有一个穿着五彩斑斓的吊带裙的年轻女子站在我的面前,一脸嬉笑,“看你都站在这里挺久了,不如和我们一样做坐台小姐吧,一晚就能挣个两三千的,而且还不累。”
听她说着那诱惑的条件,本来不想理会的我停下了离开的脚步:“你说的此话当真?一晚两三千?”
“我都在这里混了一年多了,怎么可能坑你呢!”她很是熟络的搭上了我的肩,笑着的将我带进了一片灯红酒绿的“世外桃源”。
绕过一排排在音乐和酒精麻醉下的男男女女,我被那个年轻女子带进了后台。
心里多少有些恐惧的我慢腾腾的跟在她的身后,突然有种感觉自己像是进了龙潭虎穴一般可怕。
“你叫我ay就好。”她努力装作亲热的做了自我介绍,将我拉进了试衣间。里面摆满了各色各样的衣服,可是设计的没有一件是正常人穿的。
我转了一圈,拿了很多比划着,纠结了许久才拿了一件稍微保守一点的衣服,可是还是毫无保留的将大腿露了出来。
“不错。”ay双手环胸的看着换上衣服偏紧的我,满意的说着。然后她拍拍手的,几个化妆造型师像是等待许久一般的开始给我化妆。
还是紧张的我坐在镜子面前不安的手不知道放到哪里:“ay姐能不能明天晚上才正式开始?我只是试衣服看看的。”
“妆化好了。”话刚说完,化妆师没有起伏的冒出了一句。
ay好像没有听到我的话,拍拍肩安慰着:“如果你永远都这么退缩,什么时候才会有大方走出去的一刻?看你这个样子肯定缺了不少钱,早些把钱筹齐早些离开这儿,不正是你想要的结果吗?”
我有些惊讶自己什么话都透露她便大差不差的猜出了自己的窘状。
为了给妈妈筹钱治病,这点事情又算什么呢?不就是陪那些有钱人喝酒聊天,有什么不好意思呢?熬过这段艰难的日子,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努力给自己打气的我在另外几个穿的比我还有暴露的小姑娘的身后,推开门的走进了一间烟雾缭绕,音乐嘈杂的包间里。
“王总,邵总你们都来了啊!”ay满脸堆笑的走到了那两个中年男人的面前。而前面本来还大步进去的小姑娘在看到那两个肥头大耳,满脸油腻的老总面前,纷纷害怕的退却了。
谁想给这样的男人服务呢?估计连一句话都不想说吧。之后要再说些什么“这姑娘今晚我要了”的话,那选中的姑娘岂不死的特别难看。
“就那站在最后面的,今天就是你了。”邵总指着藏在那群小姑娘身后的我,露着阴笑的说。
而之前紧张的面如土色的她们长长的呼了口气,我却没反应过来的想着自己设定的一个个假设中。
“江晓,邵总叫你呢!”ay语气不悦的用胳膊肘捅了我一下,我才缓过神的不情愿的假笑和邵总打了招呼:“你们好啊。”
“这小姑娘看的很是拘谨啊,是不是这两天才来的,看的很是面生。”王总此时已经从沙发上起身,走到了我的面前,拉起了我的手。
我像是躲着瘟疫一般条件反射的抽回了手,而看着他满脸横肉笑着的样子,心里的不安一点点蔓延开来。
“哟,这小姑娘这么怕生人啊,你是第一个敢不配合王总的人,不错,有骨气!”旁边的邵总称和的说着,那声音混合着音乐让人很是晕眩。
ay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看了我一眼,很是歉意的向两位老总抱歉:“她的确是刚来的,还不怎么懂事,多练几次就好了。”
王总没有被我的不配合动怒,可是手却越发不安分的挽住了我的腰间:“这样有点抗拒的姑娘才更吊人胃口啊!太听话的真的一点兴趣都没有”
“王总其实我也很听话的,估计一会儿你也会烦的。”我像是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似的,做着连我自己都觉得恶心的扑在了他的身上,“比我长的好看又精致的小姑娘大有人在呢”
“遇到一个这么主动的,邵总你说我的魅力是不是太大了?”王总“哈哈哈”的笑着,上来就要解开我上衣的扣子。
ay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悄悄从房间里走了出去,还掩上了门。一脸厌恶的我试图挣脱他的桎梏,可是他搂着腰间的力道更紧了,而衣服的第一个扣子也被他扯了下来。
“这小姑娘是要欲拒还迎啊?想法不错啊!”坐在沙发上的邵总看不下去的也走到了我的旁边,手却不自觉的摸了因为穿着紧身的衣服有些翘的臀部上。
我像是触了电的实在忍不下去的一脚踩在了邵总的脚上,逃也似的跑到了角落。
“这丫头骗子居然敢踩我的脚?妈的疼死我了”邵总一边“嗷嗷嗷”的大叫,一边骂着我。
“抱抱歉啊,我我不是有意的。”不知道怎么解释的我头摇的像个拨浪鼓一般,焦急的解释着。
而气急败坏的邵总根本听不进去我的道歉,气势冲冲的甩手就上来一巴掌,我没站住的倒在了地上,头还撞到了墙。
“邵总你这是何必呢?本来来这里就是寻开心的,出手就打人真的太扫兴致了。”王总和气的笑着,看着趴在地上头发散乱的我说。
被这一巴掌扇的恍惚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的我挣扎的从地上踉跄站了起来,被扇的那边脸火辣辣疼的难受。
我歉意的缓着步子就要往门口走,后面的王总响了起来:“你给我站住!既然是今天晚上陪我们的女人,扇了一巴掌就可以走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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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急匆匆的从医院大楼往外走,虽然被黑暗笼罩的世界下看的不清楚,可是他还是注意到远去的我的背影。
他的大脑里突然闪现出一抹莫名的熟悉感,可是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曾经在哪里见过。当他再想看清楚一点时,我早已跑远的掩映在树下,再也看不见了。
回家的路上,一阵阵不放心的情绪弥漫在心头。父亲居然好心的亲自回家给母亲拿换洗衣物,拿钱交医药费?
拿钱?完了
像是隐隐料到了什么,坐在出租车上的我紧张的唤着司机开快一些。
不能,钱不能被他给败掉了!
疯狂的爬上了破落的居民楼,连钥匙都来不及拿出来便一脚踢开了门。
家里静悄悄的,连针掉落地上的声音都能清晰的听到。月光斜斜的透过纱窗撒在了地上,投照下一片影子。而里面的陈设原封不动的安放着,桌子上依然散落着父亲糟蹋的成果。
我慌乱的奔向妈妈的卧室,里面的一切与外面的一切大相径庭,像是进了贼似的。柜子一个都没放过的全被撬开了,里面的东西乱七八糟的扔在了地上。甚至连衣柜都没放过的将衣服扔在了床上,不知道还以为里面藏了什么不为人知的宝贝一样。
看到这一切,泪水无声的顺着眼角滑落下来,而所有的担心全都成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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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去哪里把江岳林找到,我拨着电话,连鞋子都没有穿好的向他平常去的赌场跑去。
赌场里烟熏火燎的,和自己穿着校服的我格格不入,而可笑的事,那个每次都能找到他的位置,今天却坐上了别人。
不安的又去了其他几家赌场,甚至是他常去的赌友家,只为能找到他,能少一些耗费母亲辛辛苦苦攒的钱。
可是我失败了。
一直忙活到了十二点多,找遍了可能出现的所有地方,都没有发现江岳林的踪迹。心里一片苍凉的迈着沉重的步子,踩着月光,一身臭汗的扶着墙的回到了那个破败的家。
坐在沙发上,心里有苦却怎么也说不出来的委屈一股脑的溢在胸口,眼泪“吧嗒吧嗒”的再一次掉了下来。
没一会儿,吹着口哨,念叨着“今天手气还不错,起码还赚了四百”的江岳林心情愉快的拉开了虚掩的门。透着月光看着泪流满面的我坐在沙发上,他打开灯随意的说:“什么时候这么省电了?要睡觉回你自己屋里睡,要是弄得和那婆娘一样进了医院,岂不把我给折磨死!”
“你还管那婆娘的死活?”我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眼睛死死盯着,双手因为攥的太紧的缘故,指甲死死的扣着手心的肉。
他显然没有在意我说的话,无视我的从冰箱里拿出昨天买的还没喝完的白酒,并打开了电视机。
我轻轻的苦笑了一下,忍住眼角又要流下的眼泪,讽刺的自言自语:“她都成这样了你还有闲情逸致的看电视?知不知道她是为了这个家才累的住进了医院!”
“她不还活的好好的,又没死!”不悦的江岳林将放在嘴边的酒杯重重的搁在茶几上,瞪大了眼睛。
“没死?你是要眼睁睁的看她死了你才肯满意!”我实在忍不住了心里的愤怒,冲着他大声吼道。
被惹恼的他“腾”的从沙发上站起来,将喝了半瓶的白酒狠狠的砸在了地上。那“轰”的一声在这寂静的夜里被放大了许多倍,白酒溅的到处都是,有些也撒在了我的脚上,而本来香浓的酒味却在此时亦常觉得恶心。
我丝毫没有被他的发火的气焰削弱了半分,将桌子上的花生米连着塑料袋一把甩在了地上:“现在还欠医院2500的医药费,住院费,现在给我立刻交出来!”
“交出来?我又没钱,你说这废话给谁听啊?”江岳林摆出一副要死不活,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嚣张的看着我说。
我攥着拳头的力道更大了些,话语间竟然带了些不可思议的哭腔:“都知道没有多少钱了你还要赌?要是再交不了医药费妈妈就要被迫停止治疗了!”
“反正我手上是没钱了,你看着办吧。”他皱着眉头从口袋掏了好半天,才拿出今天赚来的四百块摔在了桌子上。
实在忍不住眼泪的我仰着头颤抖的从桌子上拿起那少的可怜的钱质问江岳林:“家里所有的钱最后败的只剩了四百?那可是妈妈辛辛苦苦没日没夜挣来的钱啊,你就这样眼睛都不眨的败的精光?”
“我就败了怎么了?败你的钱了?你不也一样是败家子,每学期交书学费的不要钱啊,还一天到晚的问你妈要生活费,还好意思说我?”他指着我,嗤之以鼻的反过来嘲讽起我来了。
我绝望的惨笑着,拿着这四百块瞪大了眼睛:“妈妈要是出了什么三长两短,你也别想活了!”说完我一脚踢开了面前的椅子,头也不会的走出了屋子。
而身后传来了江岳林掀翻桌子的巨大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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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了医院,姑姑和妈妈都已经睡着了。透着月光,看着妈妈安详的样子,我的眼睛再一次湿润了。我轻轻的拂过垂在面前灰白的头发,微笑的向她喃喃自语:“妈,我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你因为没钱被迫出院的,就算是把我的命夺去,我也要让你的身体好起来。”
第二天上午,为了筹钱给妈妈付医药费,我并没有回学校上课,例外的去了曾经的餐厅里做兼职。所有的员工都诧异的看着这个时间点本应该在教室里读书的我,而得知现在如此艰难处境的我后,纷纷将口袋里带的为数不多的钱都给筹医药费了。
热泪盈眶的我摇摇头的怎么也不肯接受他们好心的帮忙,虽然知道他们的条件也比我好不了多少。可是他们却坚持的让我收下,我也怕他们担心的没有具体告诉他们医药费到底缺了多少,光看了那看着都晕眩的数字,我明白除非是去抢银行,不然几天根本筹不到那么多的钱。
努力的忙活了一天,只想克制自己不去想筹钱给妈妈看病的事儿。可是那种感觉像是深深的压在自己的心底里一般,无时无刻的闷的透不过气来。
晚上一个人走在去往医院喧闹的大街上,姑姑来电话的问今天上课怎么样,怕担心我心情不好影响了学习。我摇摇头语气装作轻松的说着没事儿,还关切的问妈妈的状况如何。
我怎么会将自己没去上课的消息告诉她呢?我又怎么可能将心底里的不安和绝望通通的说出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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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小姑娘长的很标致啊!”不知什么时候,有一个穿着五彩斑斓的吊带裙的年轻女子站在我的面前,一脸嬉笑,“看你都站在这里挺久了,不如和我们一样做坐台小姐吧,一晚就能挣个两三千的,而且还不累。”
听她说着那诱惑的条件,本来不想理会的我停下了离开的脚步:“你说的此话当真?一晚两三千?”
“我都在这里混了一年多了,怎么可能坑你呢!”她很是熟络的搭上了我的肩,笑着的将我带进了一片灯红酒绿的“世外桃源”。
绕过一排排在音乐和酒精麻醉下的男男女女,我被那个年轻女子带进了后台。
心里多少有些恐惧的我慢腾腾的跟在她的身后,突然有种感觉自己像是进了龙潭虎穴一般可怕。
“你叫我ay就好。”她努力装作亲热的做了自我介绍,将我拉进了试衣间。里面摆满了各色各样的衣服,可是设计的没有一件是正常人穿的。
我转了一圈,拿了很多比划着,纠结了许久才拿了一件稍微保守一点的衣服,可是还是毫无保留的将大腿露了出来。
“不错。”ay双手环胸的看着换上衣服偏紧的我,满意的说着。然后她拍拍手的,几个化妆造型师像是等待许久一般的开始给我化妆。
还是紧张的我坐在镜子面前不安的手不知道放到哪里:“ay姐能不能明天晚上才正式开始?我只是试衣服看看的。”
“妆化好了。”话刚说完,化妆师没有起伏的冒出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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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惊讶自己什么话都透露她便大差不差的猜出了自己的窘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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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那站在最后面的,今天就是你了。”邵总指着藏在那群小姑娘身后的我,露着阴笑的说。
而之前紧张的面如土色的她们长长的呼了口气,我却没反应过来的想着自己设定的一个个假设中。
“江晓,邵总叫你呢!”ay语气不悦的用胳膊肘捅了我一下,我才缓过神的不情愿的假笑和邵总打了招呼:“你们好啊。”
“这小姑娘看的很是拘谨啊,是不是这两天才来的,看的很是面生。”王总此时已经从沙发上起身,走到了我的面前,拉起了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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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这小姑娘这么怕生人啊,你是第一个敢不配合王总的人,不错,有骨气!”旁边的邵总称和的说着,那声音混合着音乐让人很是晕眩。
ay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看了我一眼,很是歉意的向两位老总抱歉:“她的确是刚来的,还不怎么懂事,多练几次就好了。”
王总没有被我的不配合动怒,可是手却越发不安分的挽住了我的腰间:“这样有点抗拒的姑娘才更吊人胃口啊!太听话的真的一点兴趣都没有”
“王总其实我也很听话的,估计一会儿你也会烦的。”我像是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似的,做着连我自己都觉得恶心的扑在了他的身上,“比我长的好看又精致的小姑娘大有人在呢”
“遇到一个这么主动的,邵总你说我的魅力是不是太大了?”王总“哈哈哈”的笑着,上来就要解开我上衣的扣子。
ay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悄悄从房间里走了出去,还掩上了门。一脸厌恶的我试图挣脱他的桎梏,可是他搂着腰间的力道更紧了,而衣服的第一个扣子也被他扯了下来。
“这小姑娘是要欲拒还迎啊?想法不错啊!”坐在沙发上的邵总看不下去的也走到了我的旁边,手却不自觉的摸了因为穿着紧身的衣服有些翘的臀部上。
我像是触了电的实在忍不下去的一脚踩在了邵总的脚上,逃也似的跑到了角落。
“这丫头骗子居然敢踩我的脚?妈的疼死我了”邵总一边“嗷嗷嗷”的大叫,一边骂着我。
“抱抱歉啊,我我不是有意的。”不知道怎么解释的我头摇的像个拨浪鼓一般,焦急的解释着。
而气急败坏的邵总根本听不进去我的道歉,气势冲冲的甩手就上来一巴掌,我没站住的倒在了地上,头还撞到了墙。
“邵总你这是何必呢?本来来这里就是寻开心的,出手就打人真的太扫兴致了。”王总和气的笑着,看着趴在地上头发散乱的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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