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55章
当程瑞瑞和封蓝被带到太后面前，太后正气得浑身发抖，她拍着面前的桌子，屋内的宫女太监跪成一片，五官因为愤怒扭曲成一团，“程瑞瑞，我刚刚才提醒过你！你为什么总是不听话！”
程瑞瑞始终低着头，“皇后对我有恩，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她死。”虽然小七犯过错，功过相抵，还是功劳多些。
她的说辞并没有说服太后，反而让她更加生气。“弑君是死罪，她有一百个头都不够砍！”
“事情已经这样了，小七已经走了。如果你一定要惩罚谁，就惩罚我吧。”程瑞瑞破罐子破摔。
太后心里清楚，瑞瑞是用自己来威胁她。她又岂会轻易让步，“你以为我不敢！”太后的眼中透着一股狠劲。
那股劲头让程瑞瑞心寒，她难过的说：“你到底是我的娘还是墨卿东的娘，为什么总是替他说话。”
太后没了声音，仿佛有人掐住了她的喉咙。这个时候门外走来一位公公，他说：“启禀太后，八王爷在原来关着皇后的大牢，还有守门的将领说，看到皇后拿着先帝给八王爷的令牌。”
太后凌厉的眼神扫过去，“墨卿城。”恨的牙痒痒。
程瑞瑞也听出她的言外之意，“你要对他做什么？”
太后眼神变得淡然，甚至将多余的袖管一点点往里面翻折，动作轻柔，一副胜券在握的表情。“既然他喜欢呆在牢里，就让他一直呆着吧。”
“不可以！”程瑞瑞变得浮躁不安。
封蓝怕她再生事端，从后面抓住她的肩膀，冲她摇头。
人精一样的万公公看到母女二人愈演愈烈的架势，便带着所有宫人退下。
一室安静。封蓝往前半步充当和事佬，“太后是希望郡主不要再和皇上作对，只要郡主保证以后不再违背皇上，忤逆太后的意思。相信太后不会为难八王爷。”
程瑞瑞朝太后投去疑问的眼神。
太后也看向她，语重心长的说：“和皇上作对，对你没有任何好处。”算是默认了封蓝的话。
转头又对她说：“这件事情封贵妃也有错，你别以为巧言令色几句就能蒙混过关。”
封蓝欠了欠身子说：“臣妾不敢。”她便退到一旁。
程瑞瑞带着几分恳求的语气问她：“那你会放过墨卿城吗？”
太后看着女儿良久，松口说：“之前的事情，母亲都能帮你顶着，但是以后，尤其是皇上醒了，你万万不能和他对着干。”
“女儿知道。”程瑞瑞差点喜极而泣。
太后看她开心得找不着北的模样，问道：“他出来以后，你打算怎么做？”
程瑞瑞的笑僵硬在嘴边，她又变得毫无生气，“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每次我离幸福越近，就觉得越罪恶。”她身上背负的是一条鲜活的生命。
太后看到她萎靡不振，便忍不住说了她几句：“你能活下来，就该去享受生活，你该活出两个生命的精彩。”
程瑞瑞似懂非懂的看着她。
她现在的样子让太后想起她儿时，瑞瑞抱着琴看着她弹奏，虎头虎脑的问：“娘，我以后也能弹得和你一样好吗？”
能啊！我的女儿一定可以。娘相信总有一天，你会做得比我更好，不管是弹琴还是感情。
太后收回视线，“为聂冬至守孝三年，过后你就去过自己的人生吧。”
“是。”瑞瑞心想：三年真的可以洗刷身上的鲜血吗？
第二天，太后亲政。她旁敲侧击不许众人跟皇上提以前的事情。
受辱的聂府第一个不答应，就连退出朝堂的震远候聂节气也亲临朝堂。他和太后据理力争，最后却被赶到边疆小镇。
之后便只有一人敢和太后作对。皇帝的亲信，舜聂。
太后将他请到寝宫，开门见山：“念在你和皇上是同门，只要你不说，我便不会为难你。”
舜聂站得笔直，较好的五官透着不屈。
太后见他摆出誓死不从的架势，便从另一方面着手：“你知道这件事情张平平也牵涉其中吗？论罪当诛。”
舜聂冰山一样的脸终于有了起色。
最后，太后还是把张平平送了回去，尽管舜聂至始至终一言不发，但直觉告诉她，舜聂妥协了。
所有事情安排妥善后，她终于能松一口气，太医也说了，皇上的伤势正在康复中，不出五日就能醒来。
聂府离开京城的那天，程瑞瑞顶着重压去了，太后拦不住她，便派了一小队兵马跟着她。
幸好有人保护着，不然聂氏母女就要把她生剥活吞了。
最为冷静的聂惊蛰云淡风轻的走向她，程瑞瑞带着几分歉意，“惊蛰，对不住了。”
聂惊蛰抱拳，不似往日般随性，“郡主严重了。”
他生疏的样子令她心寒，程瑞瑞念叨着：“你怪我吗？可是聂冬至的死你都没有怪我，为什么”
“郡主！”聂惊蛰出声制止她往下说，“臣说过，冬至有自己的选择，我不会因为他自己做的决定怪任何人。可是这件事情，是郡主和太后做错了。”说完，他抬起头，眼中的清明一如往昔，他依然是怀揣着初心的状元郎，他的梦想还是为国家尽忠，所以他不愿意和京城众人同流合污。
程瑞瑞还是第一次在人的身上看到书上写的‘气节’二字。等她回过神，聂惊蛰已经走远了。
他还是原来的他，她却已经不是原来的程瑞瑞了。
在街口，她看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和聂惊蛰告别后，缓缓朝她走来。
瑞瑞能看到她眼中的无忧无虑被仇恨所蒙蔽。
原来改变的人不止她一个。
不知不觉中，墨卿仙走到她面前，“程瑞瑞，一代帅府就被这样被你给毁了，你一定很自豪吧。”
她的问题很刁钻，瑞瑞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只能静静的站着。可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承受墨卿仙的怒气。“小公主，我到底哪里惹你了，你老是和我作对。”
墨卿仙眼中卷起狂风，“你竟然还有脸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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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瑞瑞始终低着头，“皇后对我有恩，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她死。”虽然小七犯过错，功过相抵，还是功劳多些。
她的说辞并没有说服太后，反而让她更加生气。“弑君是死罪，她有一百个头都不够砍！”
“事情已经这样了，小七已经走了。如果你一定要惩罚谁，就惩罚我吧。”程瑞瑞破罐子破摔。
太后心里清楚，瑞瑞是用自己来威胁她。她又岂会轻易让步，“你以为我不敢！”太后的眼中透着一股狠劲。
那股劲头让程瑞瑞心寒，她难过的说：“你到底是我的娘还是墨卿东的娘，为什么总是替他说话。”
太后没了声音，仿佛有人掐住了她的喉咙。这个时候门外走来一位公公，他说：“启禀太后，八王爷在原来关着皇后的大牢，还有守门的将领说，看到皇后拿着先帝给八王爷的令牌。”
太后凌厉的眼神扫过去，“墨卿城。”恨的牙痒痒。
程瑞瑞也听出她的言外之意，“你要对他做什么？”
太后眼神变得淡然，甚至将多余的袖管一点点往里面翻折，动作轻柔，一副胜券在握的表情。“既然他喜欢呆在牢里，就让他一直呆着吧。”
“不可以！”程瑞瑞变得浮躁不安。
封蓝怕她再生事端，从后面抓住她的肩膀，冲她摇头。
人精一样的万公公看到母女二人愈演愈烈的架势，便带着所有宫人退下。
一室安静。封蓝往前半步充当和事佬，“太后是希望郡主不要再和皇上作对，只要郡主保证以后不再违背皇上，忤逆太后的意思。相信太后不会为难八王爷。”
程瑞瑞朝太后投去疑问的眼神。
太后也看向她，语重心长的说：“和皇上作对，对你没有任何好处。”算是默认了封蓝的话。
转头又对她说：“这件事情封贵妃也有错，你别以为巧言令色几句就能蒙混过关。”
封蓝欠了欠身子说：“臣妾不敢。”她便退到一旁。
程瑞瑞带着几分恳求的语气问她：“那你会放过墨卿城吗？”
太后看着女儿良久，松口说：“之前的事情，母亲都能帮你顶着，但是以后，尤其是皇上醒了，你万万不能和他对着干。”
“女儿知道。”程瑞瑞差点喜极而泣。
太后看她开心得找不着北的模样，问道：“他出来以后，你打算怎么做？”
程瑞瑞的笑僵硬在嘴边，她又变得毫无生气，“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每次我离幸福越近，就觉得越罪恶。”她身上背负的是一条鲜活的生命。
太后看到她萎靡不振，便忍不住说了她几句：“你能活下来，就该去享受生活，你该活出两个生命的精彩。”
程瑞瑞似懂非懂的看着她。
她现在的样子让太后想起她儿时，瑞瑞抱着琴看着她弹奏，虎头虎脑的问：“娘，我以后也能弹得和你一样好吗？”
能啊！我的女儿一定可以。娘相信总有一天，你会做得比我更好，不管是弹琴还是感情。
太后收回视线，“为聂冬至守孝三年，过后你就去过自己的人生吧。”
“是。”瑞瑞心想：三年真的可以洗刷身上的鲜血吗？
第二天，太后亲政。她旁敲侧击不许众人跟皇上提以前的事情。
受辱的聂府第一个不答应，就连退出朝堂的震远候聂节气也亲临朝堂。他和太后据理力争，最后却被赶到边疆小镇。
之后便只有一人敢和太后作对。皇帝的亲信，舜聂。
太后将他请到寝宫，开门见山：“念在你和皇上是同门，只要你不说，我便不会为难你。”
舜聂站得笔直，较好的五官透着不屈。
太后见他摆出誓死不从的架势，便从另一方面着手：“你知道这件事情张平平也牵涉其中吗？论罪当诛。”
舜聂冰山一样的脸终于有了起色。
最后，太后还是把张平平送了回去，尽管舜聂至始至终一言不发，但直觉告诉她，舜聂妥协了。
所有事情安排妥善后，她终于能松一口气，太医也说了，皇上的伤势正在康复中，不出五日就能醒来。
聂府离开京城的那天，程瑞瑞顶着重压去了，太后拦不住她，便派了一小队兵马跟着她。
幸好有人保护着，不然聂氏母女就要把她生剥活吞了。
最为冷静的聂惊蛰云淡风轻的走向她，程瑞瑞带着几分歉意，“惊蛰，对不住了。”
聂惊蛰抱拳，不似往日般随性，“郡主严重了。”
他生疏的样子令她心寒，程瑞瑞念叨着：“你怪我吗？可是聂冬至的死你都没有怪我，为什么”
“郡主！”聂惊蛰出声制止她往下说，“臣说过，冬至有自己的选择，我不会因为他自己做的决定怪任何人。可是这件事情，是郡主和太后做错了。”说完，他抬起头，眼中的清明一如往昔，他依然是怀揣着初心的状元郎，他的梦想还是为国家尽忠，所以他不愿意和京城众人同流合污。
程瑞瑞还是第一次在人的身上看到书上写的‘气节’二字。等她回过神，聂惊蛰已经走远了。
他还是原来的他，她却已经不是原来的程瑞瑞了。
在街口，她看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和聂惊蛰告别后，缓缓朝她走来。
瑞瑞能看到她眼中的无忧无虑被仇恨所蒙蔽。
原来改变的人不止她一个。
不知不觉中，墨卿仙走到她面前，“程瑞瑞，一代帅府就被这样被你给毁了，你一定很自豪吧。”
她的问题很刁钻，瑞瑞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只能静静的站着。可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承受墨卿仙的怒气。“小公主，我到底哪里惹你了，你老是和我作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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