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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回章 刀锋

  “剑诀莫忘刀,刀才似配角!”因为刀光一闪,世间又少了一个呼吸的活人。

  又过了两年。那少年已满十八岁,如今他手上的刀永远都是那么漆黑,他的衣衫,仍然也是那么漆黑,但他的脸,是那么俊俏,多少女子见了他,都会想多看他一眼,可他都只是微微一笑,继续走自己的路。

  这少年慢慢走进房里,看着这前往嵩山少林寺的道路,他叹了口气,并未前行,因为他看见前面有个酒铺,他缓缓走了进去,酒铺很烂,可以见着外面阳光,也可以见着马厩里的马,还可以看见路旁的行人。

  过路的人不多,握剑的人大概一百来人呢?剑锋并不雪亮,却是锋利无比。少年见了,心里打了个寒颤,他吃上一杯酒,伸手摸着自己手中的刀,刀是漆黑的,因为没有光,刀不会发出光来,那刀就永远是漆黑的刀了。

  店小二端着菜碟走了过来,看着那少年的刀好生漆黑,经不住问道:“少侠,你的刀永远都不会发光吗?”

  少年看了他一眼,握起手上的刀,道:“遇见光的时候会发光!”店小二无奈一笑,再问:“那何时才能遇见光?难不成它永远都见不到光就永远是漆黑的吗?”少年冷笑一声,左手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道:“刀出鞘的时候便会发光,你信吗?”店小二半信半疑,哔哔嘴道:“照你这么一说,所有刀只要一拔出鞘来,都会发光不成?”少年喃喃一笑,道:“那可未必?”

  店小二一惊,菜碟还未放下,却“哦”了一声,道:“此话怎讲?”

  少年看见门外站着一群人,他未必把他们放在眼里,对店小二道:“因为他们拔刀的手不够快,刀自然不会瞬间摩擦刀鞘,刀也就不会发出光来。当然这也是刀发光的一种。”店小二原本可以把菜碟稳稳放在桌上的,忽听少年又意味深长地道:“当然这也是刀发光的一种”时,他放菜碟的手又停在桌前,言外之意:“刀发光还有另外一种法子的。”店小二再问道:“少侠认为还有那种法子刀才会发光。”少年笑而不答,店小二看见外门一人冷冷笑,喝道:“花木朗,江湖上的人都怕你的刀,老子偏偏不怕,今日老子要看你的刀如何才能发光?”说话的人便是龙门镖局刘三刀的徒弟秋白虎。刘三刀在江湖上是个鼎鼎有名的人物,只要他使出刀来,便可在三刀之内要人性命。

  当然,刘三刀并非是他名字。就像浪子不败也并非是他的名字一样。他们的名字都很简单,都用一个绰号代替罢了。

  店小二见刘三刀呼唤眼前这位少侠为花木朗,他大吃一惊,没想到他就是从未有人见过他使出刀的花木郎!店小二缓缓后退,见花木郎道:“若我是你,宁愿别见到的好!”秋白虎冷冷一笑,心道:“你是看不起我秋白虎的武功吗?有本事你就让我见识见识你的高招!”秋白虎喝道:“今日不但我要见到,就连我身后的这些兄弟,也要见到你手中的刀是否会发光!”

  “剑诀莫忘刀,刀才似配角。”

  花木郎见众人高呼,接着见他们拔出剑来,忽见一名女子也走了进来,顿时这里变得鸦雀无声,没有一个人敢说话 。在这里,所有人的剑都得收起来,也得藏好!因为这天底下,只有霍红梅的剑最快,谁敢把自己的剑让霍红梅见到,那就是一个字“死”。秋白虎手中没有剑,只有一把刀,他的刀好生雪亮,与花木郎的刀恰好相反。花木郎的刀漆黑,他的衣衫也很漆黑。

  秋白虎见霍红梅目中无人,喃喃地道:“霍姑娘,我们与你并无怨仇,这小子自称自己刀会发光,我且见个真知,你且别管闲事。”霍红梅瞅了他一眼,道:“你们要打架,关我何事?不过别打扰我吃饭,我什么都不管。”秋白虎听了霍红梅的话,甚是欢喜,道:“花木郎,你且敢与我们到梅花山比试比试?”霍红梅一惊,念道:“梅花山!”她似乎没有去过,但这名字在她心头不知重复了多少遍。忽听花木郎道:“要想打架,随处都可打,为何要去梅花山。”秋白虎两眼一翻,走上前来,道:“哪里杀人才有趣。这里我下不去恨手,若你要逼我在此动手,你先得把这位霍姑娘请走。”花木郎觉得这人好生无奈,要打架还得由得旁人么?花木于是淡淡一笑,道:“也罢!”花木郎向那霍姑娘求了个情道:“姑娘,可否让他们见识见识我的刀?”霍红梅只发一语,“我只见到死人才不会打扰我吃饭!”花木郎微微一笑,也懂霍红梅的意思,道:“多谢!”花木郎慢慢走了出去,他的刀始终还是没有拔出鞘来,忽见刘三刀一步青云,跃到花木郎前面,道:“花少侠,请见谅,恕我管教无方,得罪了少侠!”刘三刀也算是花木郎的前辈,这般有礼向他赔礼,花木郎却不得放过这秋白虎。花木郎眼睛一斜,脸色又变得温和起来,道:“刘大侠,他们只要得罪我都好说,若得罪了酒铺里吃饭的那位姑娘,恐怕就没我好说话了。”

  刀锋?还是没人能见到似什么样子,但隐隐感觉好生可怕。

  刘三刀刚把秋白虎叫走,接着又来了一名身穿黄冠,头戴珠银的姑娘,这姑娘姓方,单名一个“琼”字。花木郎见她一双大眼睛水盈盈的,看似十分可爱之极。于是见她走进酒铺,坐下来吃了一杯酒,突见一群人骑马赶来,花木郎站在门口,转身恰好见霍红梅付了账,走出酒铺。他又见那群人下了马,走进酒铺,将方琼围成一圈,方琼一惊,喝道:“王万元,你胆敢抓本姑娘吗?”王万元本是个好色之徒,舔舔口舌道:“方姑娘,居然你爹答应把你嫁给我,他定当早已知道我爹的意思了。”原来这王万元是王振之子,王振如今也是太监,深得英宗宠幸,他的儿子王万元生性好色,也不知看上了人家多少姑娘,如今又挑上了方向明的女儿。花木郎见这般禽兽不如的东西出现在自己眼前,心念一动,道:“我得耍弄他一番。”花木郎缓缓走进酒铺,懒洋洋的靠在柱子上,道:“那位小哥,你可知道刚才那位美人儿比她漂亮多了,若你马上出门往左走,变可追上。”王万元大喜,连忙问道:“兄弟,你可说的是真的?”花木郎微微一笑,转身一下子坐在桌上,道:“你不信便罢了,你不去追我可要自己去了。”王万元见花木郎说的很是认真,吩咐手下,快马向左面追去。

  花木郎“哈哈”大笑,道:“天底下真有这么好色之徒,可又是个笨蛋。”说完,花木郎又“哈哈”大笑起来。方琼见花木郎笑个不停,还以为他是个疯子,道:“喂!你是傻子还是疯子?”花木郎还在笑,并未理她,方琼拽了拽花木郎,道:“喂!我在问你话?”花木郎笑声顿时停了下来,看着方琼认真的表情,眨眨眼睛道:“你说什么?在说一遍,我没听清楚。”方琼有些生气,大声喝道:“我问你是傻子还是疯子?”花木郎立即堵塞耳朵,跳起来道:“姑娘,我好心救了你,你却这般对待你的恩人?”花木又坐在凳子上,自言自语道:“早知道我让那禽兽扒光你衣服好了。”方琼听了大怒,一掌向花木郎击去,花木郎吃了一惊,装着自己并不懂武功,歪歪斜斜贴方琼掌肩而过,“哎哟”一声,装着绊倒在地,方琼差点被他给骗了,还好她眼睛一亮,见到那柄漆黑的刀鞘,方琼喝道:“你这菜花大盗,装什么装。”一拳向花木郎击去,花木郎一惊,从地上硬生生抱住她的拳贴在心上,“吁吁”几声,眼睛盯着外面骑马的六七人,方琼见他抓住自己的手放在他胸上,脸变得通红。原来,王万元快马追了出去,未见到一个女子的身子,想想自己被酒铺里的花木郎骗了,前来讨债来了。

  方琼顺着花木的眼神看见王万元骑马站立在门外,心里一惊,不知如何是好?立即放开躺在地上的花木郎。花木郎站起身,微微一笑,道:“姑娘,他可走来找你麻烦了。”方琼恨着一拳打向花木郎胸处,花木郎一惊,立即闪开,喝道:“又来,姑娘,我可没得罪你,这么下手那么重。”突见王万元一马鞭向他抽来,花木郎一闪,躲了开了,道:“王兄,连你也这般无礼么!我刚才明明见到那女子往左面去的,你追不上却怪起我来,这是何道理?”王万元等七人下了马,王万元一手揪住花木郎衣襟,道:“兄弟,你可好,把我骗走了,你还敢来欺负我娘子。”花木郎眨眨眼睛,突见方琼站立在他面前,喝道:“你还不快走,你知道他是谁的儿子吗?他是王振的儿子,你敢得罪他。”花木郎微笑道:“我都得罪不起的人,那你就应该早跑得远远的。不过今天我心情好,救人救到底。”说着,花木郎对王万元似笑非笑地道:“王兄,你看这女人凶狠恶煞,若你娶了她,这日子可没法过,小弟建议你还是另找一家贤惠的姑娘,那才是上策。”方琼又气又恨,这下花木郎可讨不了好去,方琼大喝一声,一掌向花木郎胸口处打去,花木郎一惊,使出内功,硬生生被方琼打在地上,王万元欢喜万分,伸手前来拉住方琼的手,方琼大怒,一拳打在王万元右眼上,王万元“哎哟”叫喊,疼痛乱跳,花木郎缓缓爬起,微微对王万元一笑,道:“王兄,我早跟你说过,这姑娘凶狠恶煞,不要遭惹的好。”方琼听花木郎又在骂自己,心里大怒,眼睛狠狠盯着花木郎,“嗯”的一声,一拳向花木郎打去。花木郎这下学乖了,立即拉王万元替他当了一拳,王万元“哎哟”一声巨响,花木郎转在他面前一看,见两只黑黑的熊猫眼肿得大大的,花木郎微微一笑,道:“王兄,这女人好恶毒,让我帮你出口气。”说着,花木郎假装伸手一拳向方琼打去,喝道:“王兄,你且看我如何打她。”话一说玩,花木郎却被方琼一脚踢翻倒地,装着疼痛不已,只听方琼“哼”了一声,转身走出酒铺。

  王万元见花木郎帮自己,反被那姑娘揍一顿,心道:“这方姑娘下手不知轻重,我这么敢娶他做媳妇?”于是带领手下纷纷离开。

  花木郎见他们走远,从怀中逃出一个包袱来,道:“还好有你,不然我非被她一脚踹死不可。”原来,花木郎转身坐在桌上,把那方琼的包袱瞬间塞进怀中,由于他偏瘦的身子,不易让人看出来。

  花木郎看着回过神来,傻傻一笑,道:“方姑娘!”转身从后面追去,等他追到山脚,见着一五名黑衣蒙面人正在围着方琼打斗,花木郎摇摇头,自言自语道:“我这是这么了,偏偏遇见不好的事,罢了,救人救到底,算我倒霉吧!”他一说完,见两名黑衣人一剑向方琼后心刺去,又见两名黑衣人举剑向她正面刺去,还有一人飞身一跃,当空一剑向她头顶刺下,花木郎惊愕,道:“若我不救她,她必死无疑,若我救了,她必定会认为我多管闲事。”眼看黑衣人的剑要刺中方琼,花木郎也不管这些,手掌一动,地上石子飞起,向方琼身后的两名黑衣人打去,花木郎手中刀光一闪,方琼前面两人也被刀光击毙,方琼立即转身避开,花木郎见那黑衣人剑尖着地,忽地弹起,向方琼扫去,方琼一惊,举剑当开,只听当的一声巨响,方琼手中的剑已被震落,黑衣人接着一剑向方琼刺去,方琼斜身避开黑衣人的剑,黑衣人也一惊,一掌击在方琼肩上,方琼被黑衣人这么一击,摔了出去,花木郎见此,飞身一跃,抱住了方琼,方琼大吃一惊,心想:“从未走过男人这般抱我。”这次方琼重重一掌击在他心口,花木郎“哇”的一声,吐出鲜血来,不过他的刀早已入鞘,见山翩然飘出一个少女,正是刚才在酒铺所见的霍红梅。

  霍红梅剑也拔出,一剑向那黑衣人刺去,黑衣人一闪,脸上的黑布纱也被霍红梅遮下,霍红梅怒道:“秦天,拿命来!”原来那黑衣人是一段香秦天,秦天见来人剑法比刚才那女子猛力,大彻大悟道:“你就是霍飞鹏的女儿霍红梅。”他说着话,也很霍红梅斗了两招。霍红梅喝道:“亏你还记得我爹,受我一剑。”秦天剑她快去闪电,不敢怠慢,立即挥剑见招拆招,但始终还不是霍红梅的对手,秦天心念一动,道:“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材烧。”他剑走偏锋,“刷”的一剑,借石壁逃了出去,霍红梅本想在追,但见到花方二人也受伤,走到二人跟前道:“你们两人没事吧!”花木郎爬起声,叽叽歪歪地道:“”说得好生不清楚,霍红梅,方琼也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方琼瞟了花木郎一眼,对霍红梅道:“多谢霍姑娘相救,在下方琼。”霍红梅微微一笑,道:“他们是冲着我来的,想必把你误认为是我了,才对你下手的。”方琼,花木郎吃了一惊,花木郎问道:“霍姑娘,他们为何要杀你啊!”突见霍红梅脸色一变,一语不发,方琼机灵,推了花木郎一下,道:“你这人会不会说话,不感谢人家便罢了,还”花木郎见霍红梅眼睛含着泪,他不知所措,上前道歉道:“对不起,霍姑娘。”霍红梅并不在乎,懒懒地道:“两位就此别过。”花木郎觉得她怪怪的,也觉得霍红梅这个名字在哪里听过,他会想起来,两年前,他跟父亲花应求在开封之时,听父亲花应求和孟婆子在破屋里谈起霍红梅和霍飞鹏夫妇的事,他大吃一惊,脸色发青,淡淡地道:“霍红梅。”可惜霍红梅也走远,在已听不见他的话。忽听方琼喝道:“菜花贼,还我包袱!”方琼走了两步,脸上生出怪异,围着花木郎道:“你不但是个采花贼,还是个大盗,居然敢偷我的包袱。”

  花木郎觉得自己好冤,戳了方琼脸蛋,道:“你说我是不是比窦娥还冤,我明明刚才救了你两次,你不谢恩便罢了,还恩将仇报,现在还好,不骂我是采花贼,就骂我是大盗。”方琼懒懒一笑,道:“你!你这人功夫不行,嘴上功夫倒是有”方琼刚才把手举起,说道这里时,猛力把手放下,见包袱在花木郎背上,猛力从他身上抢了过,“哼”的一声,向前面走去。花木郎突觉有马蹄之声,脸色沉重,向石壁上施展轻功而上,躲在一棵大树下,见来人是龙门镖局的刘三刀,刘三刀下了马,看着地上的尸体,叹了口气,道:“好锋利的刀!刀锋之光,无孔不入。想必也只有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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