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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章 菜刀与花伞

  “无上甚深微妙法,百千万劫难遭遇。”这是佛家《开经偈》言语。

  后有来人念道:“莲池海会。弥陀如来。观音势至坐莲台。接引上金阶。大誓弘开。普愿离尘埃。”佛家圣言之广,普渡天下众生之多。可谓佛号慈悲,佛法无边。却是无边,但也会遭人破坏。

  嵩山少林寺好歹也有数百年历史,世代弟子众多。佛缘至深者,品德之优者却也寥寥无几了,这也是少林寺的一大憾事。如今添香油,捐钱财官人少之又少,唯有这位一心向佛的寡妇杜心莲前来少林寺上香,祈福。

  在少林寺有三大上香日,农历二月十九观音圣诞日,六月十九为观音成道日,九月十九便是观音出家日了。这三大上香日,自然也有很多人前来拜佛算命求姻缘的。

  方琼昨夜回到方宅,被父亲关在房间里,她左思右想,总想找个机会逃出去。好在今日是农历二月十九,她好不容易在奴婢凤儿的帮助下从房中逃了出来,她似乎被爱情蒙住了心智,总想见到花木郎。她听说今日便是观音圣诞日,所以一人骑马飞奔向少林寺赶去。

  去少林拜佛的人不多,但也不少。这八九条汉子想必不是拜佛便是游览嵩山少林寺了,他们各自手中都带着利器,看了真让人胆寒,所以路边两旁的人纷纷都躲开这九条汉子。可花木郎偏偏不让,也不躲,因为他走的是人道,只要是人道,自然是不会怕这九条汉子的。

  “无上甚深微妙法,百千万劫难遭遇。”

  九条汉子见花木郎坐在马车厢前催促马挡住他们的路,一个看似肥头大耳的莽汉,名叫卢壮士,喝道:“小子,你没长眼睛?他们都会让路,你为何不让?”八条汉子比手比脚,不耐烦地看着花木郎。花木郎“吁吁”两声,道:“我走的是人道,不需要让你们。”莽汉摸摸头,不知啥叫“人道”,“哎呀”问道:“小子,你且告诉我,什么是人道。”花木郎嘻嘻一笑,道:“人道嘛!就是教你做人的道理。子曰:见孤独老病之人先避之。子曰:见车辆行走不可居中也!”卢壮士眼睛瞪得大大的,不知其解。他那知花木郎在耍他,花木郎傻傻一笑,催促马前进,莽汉摸不着头脑,也让开了路。见花木郎吹吹曲儿,懒洋洋从他们身旁赶着马车经过。车厢里那妇人“呵”笑一声,问道:“郎儿,你又在玩什么把戏。”花木郎催催马,淡淡地道:“姨娘,我看他们欺人太甚,教教他们做人的道理,不过他们脑子真笨,不知我胡说八道,还把我说的话当了圣人呢?”

  “你呀!什么都没学好,嘴上倒是有一套,若是你爹知道了,定要骂你,”杜心莲道:“郎儿,昨日你干什么去了。一整天不见你身影。”花木郎回过头去,道:“昨日我去狩猎,不小心掉进了坑里。后来在酒铺遇见了一个女子,那女子武艺高强”花木郎突见眼前一匹马奔来,他“吁吁”几声,见来人正是方琼,花木郎大吃一惊,见方琼喝道:“盗贼花木郎,昨晚都是你出的馊主意,害我被我爹关了起来,说,你现在如何补偿我。”花木郎“哎呀”一声跳下马车,围着方琼转了一圈,他的头一点一点,手拿着马鞭一甩一甩地道:“嗯!我看你呀!全身上下一块肉也没少,连昨日穿的衣衫也没变,所以”方琼见他在耍自己,怒道:“你是不想补偿本小姐了!”说着方琼呲牙利嘴,眼睛狠狠盯着花木郎。杜心莲把车厢帘子拉开,叫道:“郎儿,这是谁家的姑娘。”方琼一见杜心莲,大吃一惊,以为是花木郎的母亲,低声拜道:“伯母好!我是方琼。”杜心莲见方琼像变了和人似的,微笑道:“方姑娘,是不是郎儿欺负你了。我”

  “不是不是,伯母,我是跟他闹着玩的,”方琼鬼迷心窍,打断杜心莲的话道,随后,方琼向花木郎使了个白眼,心道:“算你走运,改日在找你算账。”

  杜心莲早已看出她的心思,微微一笑,道:“对了,方姑娘你也要去少林寺?”方琼急道:“嗯!”她忽然觉得有些脸红,连声道:“是我爹叫我到少林寺找仁空大师,前去商量推选武林盟主一事。”方琼也不知如何骗过杜心莲,随口编了个谎言,不过,昨日她确实听到要重新推选武林盟主一事,这武林盟主一职,并非是她随口捏造的。杜心莲微微一笑,“方姑娘居然也要到少林,我们就同去吧!”杜心莲微微一笑,点点头,见杜心莲把车帘子放下,喝道:“郎儿,我们走吧!”花木郎瞅了方琼一眼,催马道:“走喽!驾。”方琼骑马跟在车轮后,见车轮碾起黄土,黄土下偶尔闻到一股血腥味儿。

  走了不少路程,马车进入树林,忽见树枝一闪即逝,花木郎“吁吁”两声,见地上尸体遍地,刀剑各处。他吃了一惊,立即下马,查看尸体。杜心莲在车厢里问道:“郎儿,发生甚事?”方琼也见眼前的血迹,催马上前,见尸体异处,脸色一变,道:“这么会是我方家的人。”原来,这些死尸全是方家的守卫,也不知谁有这么大胆子,杀了她们方家的下属。

  杜心莲听方琼道来,立即拉开窗帘,见这树林里有十六七人的尸体,她大吃一惊,又见当下树林里雾气沉沉浮动,好深阴森恐怖,遂打了个寒噤,走下车来,看着地上死尸身上的剑伤,忽听花木郎脸色一变,喃喃道:“是她,我该想到是她了。”方琼惊讶问道:“花哥哥,你说的是谁杀了他们。”花木郎看了她一眼,站起身来,道:“霍红梅,只有她的剑才是这天底下最快的剑,你看他们都是一剑毙命,剑剑封喉而死,不是她还有谁?”方琼恍然大悟,面露惊恐之色,道:“你是说昨日救我们的那个女人。”杜心莲觉得十分疑惑,不知花木郎昨日都见了些什么人,担心地问道:“郎儿,她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又叫什么名字?”花木郎走到她身边,道:“姨娘,她是霍飞鹏的女儿霍红梅。”

  杜心莲脸色发青,退了两步,狠狠地道:“造孽啊造孽!”花木郎一惊,心念一动,问道:“姨娘,你认识霍飞鹏吗?”杜心莲惊哑,久久莫不开口,一开口却让人吃惊,她狠狠地道:“我岂能不认识。十八年了,这笔血债总要还的。我就知道,霍飞鹏女儿长大,定会前来给他父母报仇。”花木郎吃了一惊,追问道:“姨娘,这是这么回事?”

  杜心莲摇摇头,她决不能告知花木郎,若花木郎知道自己身份,那会伤及更多无辜之人。见天色一变,开始下起雨来。雨并不大,却见一个和尚撑着伞,嘴里叽里咕噜,念念有词,道:“我还是来晚了一步,杀戮早已开始了。”“呼”的一声,不知从何处专出一个人来,那人手拿菜刀,脸色姿色可佳,想必便是二十年前的孟婆子了。孟婆子见了他们四人,喃喃一笑,自言自语地道:“真像,真的好像!”撑伞和尚问道:“施主,不可妄断言!”孟婆子手中的菜刀晃了晃,冷笑一声,“哼,臭和尚,都这把年纪了,还像大姑娘撑着一把伞,害不害臊。”花木郎阴笑一声,低声对孟婆子道:“你别看这把花伞,里面还藏有玄机,疯婆子,你可要小心了。”孟婆子又耍弄着手中的菜刀,她的手从来没停下来过,似乎这把菜刀在她手上生了根,花木郎见她向前走了两步,哼道:“我到要看看这臭和尚手中的花伞到底像个什么样?”于是孟婆子喝道:“臭和尚,你不在寺庙里念经超度,咋的管起闲事来了。”和尚见这孟婆子出言不逊,怒喝道:“你这疯婆子,都已十八年了,脾气还是那么暴躁。你可曾想过,若有一日我把你的事吐不出来,你还敢说我撑伞害臊?”原来,这孟婆子曾经爱上一个吴田龙,在莲花池跟吴田龙做出丑事,被这撑伞和尚碰见,如今在此碰见,两人越吵越凶。正所谓“冤家路窄,见面岂休。”眼看孟婆子已发起怒来,急道:“臭和尚,你敢威胁我。我非扒了你的皮不可。”方琼,花木郎,杜心莲吃了一惊,见孟婆子的菜刀飞向撑伞和尚。撑伞和尚一闪,避开孟婆子的菜刀,他手中的花伞一动,如武器般向孟婆子打去。孟婆子刀光一杀,刀在花伞上一转,直逼近撑伞和尚喉咙而去。

  方琼大吃一惊,看在眼里心潮澎湃,喃喃地道:“花哥哥,你看这婆子武功了得,不在道姑母夜叉之下。”花木郎淡淡地道:“那是当然,不过,有句话说得好:熟能生巧。若你每天手中都拿着菜刀,每天二十四个时辰都不放下菜刀的话,你的刀法也很厉害的。”方琼感到有些疑惑,问道:“这与刀法有何关系。”花木郎微微一笑,眼睛却看着孟婆子,撑伞和尚斗得激烈地道:“我的大小姐,你想想看,这孟婆子每天都用菜刀切菜,割肉,甚至劈材,练武,时不时与人打起驾来。可想,他手中菜刀早已熟练,刀法向何处杀人,劈人,刺人无所不通。你在看看她的刀法,招招向那打伞和尚凶猛砍,刺,扫等招式使得甚是快急。”方琼一见,甚是惊讶!见那孟婆子招招毒辣,一刀一刀向那撑伞和尚要害便刺,撑伞和尚衣衫也被她破得连连后退。忽听花木郎又道:“可她这位冤家武功甚是比她高明许多。打伞和尚大力金刚掌使得出神入化,在加上他的七十二种棒法配合得天衣无缝,那孟婆子刀法再厉害也难劈死他。”方琼听花木郎道,甚是惊讶!心道:“他为何知道得这么多呢?”方琼哪里知道,花木郎悟出太玄剑法最后一式,见各家各派武艺便可冷而不乱,静而分之,分而了之,可惜就差了分而破之。突见花木郎鼓掌赞道:“好刀法,”见孟婆子一招天圆风神刀挥展得淋淋尽致,撑伞和尚的腹部衣衫也被孟婆子割下,孟婆子冷冷一笑,道:“小子,这招叫做快刀剖腹。”撑伞和尚恼怒,喝道:“疯婆子,这十八年来,你刀法确实了得,不过我也遁入佛门,不愿与你一斗,还请你放下屠刀,化解我们之间恩怨。”孟婆子岂能罢手,她的刀法早已练到纯青境界,若此时放了那和尚,年后,这和尚苦练少林七十二绝技来对付她,那可说不准自己会吃多少亏。于是孟婆子喝道:“臭和尚,你休想!”孟婆子一刀劈向撑伞和尚头顶,撑伞和尚转身避开,孟婆子菜刀把撑伞和尚背后的树子齐齐劈下,撑伞和尚大吃一惊,也不敢说话,专心与孟婆子斗了十个回合。两人见额头出汗,气喘吁吁,忽听一女子笑道:“疯婆子,臭和尚,你们可曾记得梅花山一桩血案。”孟婆子一惊,见两条人影从雨雾中一闪而来,两人连连后退,撑伞和尚喝道:“你就是霍飞鹏的女儿。他就是当年未死的马大塘。”

  马大塘“哼”了一声,喝道:“臭和尚,亏你还记得我。”撑伞和尚撑开雨伞,喃喃一笑,道:“当年若不是我放你走,你还能活到今日?”原来十八年前,马大塘抱着霍红梅下山后,后遇见他们七人在山下酒铺喝酒,这和尚与孟婆子发生口角,在吴田龙的劝阻下,撑伞和尚就离开了酒铺。马大塘抱着霍红梅便向外跑,撑伞和尚听见婴儿哭声,便追赶马大塘,后来撑伞和尚为了报复孟婆子,才没杀了马大塘跟霍红梅。霍红梅见着孟婆子,臭和尚,心里起了杀机,冷冷一声:“臭和尚,也该到你们还债的时候了。”杜心莲见了霍红梅,心里一惊,道:“原来你就是霍红梅,这些方家人都是你杀的吗?”霍红梅敢做敢当,喝道:“没错,他们都是我杀的。”杜心莲走上前去,看着霍红梅道:“他们与你无冤无仇,为何要杀他们?”忽听马大塘冷笑,道:“他们都因为方向明而死,若方向明当年不去夺什么武林秘籍,不去杀霍飞鹏夫妇,他们岂能为他而死。”杜心莲怒道:“他们是无辜之人,你们要报仇,便找杀害霍飞鹏夫妇的人报去,何必牵涉无辜之人。”霍红梅冷冷一笑,道:“他们无辜,你可曾想当年梅花山一事,多少人死在他们手中,他们就连和我一起出生的同胞哥哥都不放过,我岂能放过他们。”杜心莲看了一眼花木郎,又看了一眼方琼,喝道:“真的是怨孽。好,十八年了,就算你杀了他们,就没人找你报仇吗?”马大塘喝道:“梅儿,岂能与他们废话,杀了他们为你爹妈报仇。”孟婆子“哈哈”大笑,道:“小姑娘,来啊!当年你爹虽学了达摩易筋经跟达摩剑法,仍然不是我们对手,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也能杀得了我们不成。”要知道,当年霍飞鹏见自己妻子惨死,又担心两个刚出生的婴儿,才被他们七人连手击败。现在霍红梅也长大,学艺已成,为父母报仇,乃天经地义,就算她不是仇人对手,她已不会罢手。于是霍红梅手中的剑已拔了出来,喝道:“疯婆子,今日我就先杀了你为我爹妈报仇。”她一纵身,见方琼一掌击去,方琼喝道:“魔女,你杀我方家人,还敢在此放肆。”霍红梅一惊,一剑飞舞,脚尖在地上转了几个印子,一剑向方琼刺去,花木郎心急,心道:“霍红梅剑法了得,方姑娘岂能是她对手。”忽见孟婆子阴笑,“不知死活的东西,让我来会会你。”杜心莲看了胆战心惊,道:“郎儿,方姑娘对你不错,她可不能出什么差池。”

  忽听“哎呦”一声,方琼也被霍红梅一掌击出,忽见树林深处又一闪,一名中年男子正好赶上,救了方琼一命,中年男子喝道:“妖女,岂敢伤我女儿。”原来来人正是方向明,方向明见女儿肩头受了霍红梅一剑,心里大怒,一掌向霍红梅击去,马大塘一惊,喝道:“梅儿,小心!”霍红梅荡开孟婆子的菜刀,反手一剑刺向方向明。方向明不躲不闪,一掌绵绵贴霍红梅的剑而去,霍红梅一惊,本想闪开,可一惊来不及,肩前也被方向明击中,立即退出数丈远。忽见孟婆子一菜刀劈去,马大塘一惊,一个龙旋步迎上,孟婆子吓了一跳,心里暗暗吃惊,不过她脑子里想:“好俊的步法!”撑伞和尚看了这是少林游龙步法,更是吃惊,心道:“马大塘十八年前,未有一点武功,如今却有我少林武学。”撑伞和尚又想道:“这门武功,除了仁空大师学过外,少林弟子无一人可得学。”撑伞和尚哪里得知,当年叶云游遍天下,曾与少林高僧慈善太师相遇于湖北,慈善太师在打四川唐不易之时,曾经使过这游龙步法,后来被叶云看了一遍,习得此步法。

  霍红梅在天山拜铁笑花为师时,叶云见她天资聪颖,并把这套步法传授予霍红梅,当时,马大塘也在,叶云并一同传给了他二人。马大塘虽在天山看着霍红梅长大,又见她每日勤加练剑,自己也跟着学了些杂功。如今却到有所用处。孟婆子见马大塘步法怪异,刀法却劈不着他,反而自己吃了马大塘两个亏,一是被马大塘如同当年一样抱住了她的腰,二是孟婆子却被马大塘吻上一口。孟婆子心里甚是大怒,喝道:“淫贼,你敢轻薄老娘,老娘让你见见我的菜刀。”“呼”的一声,马大塘胡子也被菜刀扫去,好在菜刀短了半寸,否则马大塘便一命呜呼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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