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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章 设计换新娘

  “人情猜疑费评章,一见钟情两茫茫。”

  筱筱玉,花弹子,剑声如律,快剑无锋。只听续声一响,浪子巨剑破云空,向孟婆子刺来。眼看要刺中,忽见雨伞纷纷,暗器齐发,接着“当当”几声,见霍红梅左臂负金箭,花木郎一惊,心道:“江湖讲究道义二字,撑伞和尚居然暗箭伤人,算是慈悲之心?”忽见方向明一掌击向霍红梅,杜心莲大喊一声,道:“方大侠,且住手。”方向明且能住手,猛力一掌击去,见马大塘拼命挡住,众人大吃一惊,见方向明一掌击在马大塘后心。“哇”的一声吐出鲜血来。霍红梅一惊,大喝道:“马伯伯。”马大塘颤抖的声音有些嘶哑地道:“梅儿,快走。”霍红梅拼命站起,扶起马大塘一跃而起,从树林之中穿过。孟婆子喝道:“哪里走?”話声未了,急着追了出去。撑伞和尚,方向明,方琼见此,也追了出去。只见花木郎跟杜心莲二人留在此处。花木郎很疑惑对杜心莲道:“姨娘,恐怕我不能陪你去少林寺了。”杜心莲懒懒一笑,拍着花木郎的肩膀道:“孩子,你不能让他们伤到霍姑娘,你快去阻止他们,不然你会后悔一辈子。”花木郎一惊,不知杜心莲在说些什么?他本想问,可他一想:“等事后在问也不迟。”于是点点头,施展轻功追去。花木郎虽走在后面,可他轻功得秋盟主真传,自然轻功也是一流。一眨眼功夫,他便见到了方向明,可他一直躲在他身后,等他们追到少林寺庙塔前,不见了霍红梅的身影,几人四处寻找,仍未见。忽听方向明道:“不用找了,他们想必早已躲起来,不过他们却活不了多久。”撑伞和尚阴笑道:“方大侠果然好眼力。那妖女也中了暗器,不仅如此,我在暗器上涂了毒,多半是活不过今日,而那马大塘已中了你一掌,他的骨髓也被震碎,除非有人会移骨复原的功夫,不然离死也不远了。”方琼听撑伞和尚一道来,似乎觉得他们跟自己父亲很是熟悉,接着脑海里又想起马大塘所说的话,脸色忽然一变,猜疑地问道:“爹,你告诉我,十八年前,你是不是跟他们杀了霍飞鹏夫妇。”方向明看了孟婆子,撑伞和尚一眼,脸色并无任何惊讶之处,喃喃一笑,低语道:“女儿,你在说些什么,你爹是那样的人吗?我怎么可能杀霍飞鹏夫妇呢?对了,你是听谁说的。”方琼退了两步,道:“是马大塘刚才亲口说的。还有我们方家守卫,是不是你派来杀霍红梅的。”方向明听自己女儿这么对他说话,很是大怒,道:“是又怎样?对了,我还没跟你算账,你倒质问你父亲来。看来你哥哥所言不错,你是爱上了那姓花的淫贼了。”方琼哪里知道,那些守卫便是他哥哥方天戟派来寻找她的,却被霍红梅碰见,才下手杀了他们。忽听方向明又道:“你哥哥派人来找你,却不见你的影子,明日就是你出嫁之日,还乱出来走动。你怎么像我方向明的女儿?”方琼听父亲提起出嫁之事,甚是来气,道:“你不就是想把我嫁给那王八羔子吗?要嫁你嫁,我可不要嫁给那种窝囊废。”方向明一巴掌击在女儿脸上,喝道:“看来你是爱上那姓花的小子了,我得非杀了那小子不可。”说着,方向明转身便去找花木郎。忽听方琼喝道:“爹,不要。我求你不要杀他。”

  花木郎躲在庙塔一角,见他父女闹成这样,他不知如何是好。不过此刻的他,并非对方琼有男女之情,他只想找到霍马二人。他见孟婆碗,撑伞和尚也离去,忽听方向明道:“我可以不杀他,不过你得答应我,明日你必须嫁给王万元。你要知道,你爹这头上的乌纱帽,是靠王振在皇上面前美言才保住的,若你不嫁给他儿子,你爹的命就在已保不住了。”方琼从来没有听过父亲和她说出这么多话,这些话,也是她做女儿这么大从来都没听父亲方向明提起过。因为在她母亲死后,她就一人整日郁郁寡欢,每日跟着奴婢呆在方宅,以为自己活着浪费吃喝,死了浪费土地。而这几日,她好不容易才溜达出来,却被王万元撞上,非要她嫁给他不可。后来王家便到方家提亲,选了个良辰吉日,便在明日拜堂成亲。可昨日,正好是巧了,这方宅大小姐便碰见了盗贼花木郎,而这盗贼花木郎,不尽会盗世间发光的宝贝,还会盗世间别人盗不了的人心。花木郎躲在角落,听方家父女的谈话,花木郎很是惊讶!心道:“没想到方姑娘对我一见钟情,若它嫁给了王万元那种花心之人,不等于害了她一辈子吗。”接着听方琼道:“爹爹,只要你不杀他,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方向明微微笑道:“女儿,爹答应你便是,只要你嫁到王家,我保证绝不动那小子一根汗毛,如何?”方琼点点头,跟谁父亲向方宅走去。其实,方向明心想:“就算我不杀他,我也要他活得生不如死。”

  花木郎见方家妇女离去,转身便寻找霍红梅马大塘两人。可惜这庙塔有些甚高,遮住他的视线,他一纵身,跃上塔上,俯视一看,见塔下雾气蒙蒙,隐隐传来血腥味儿。花木郎除了嘴皮脸厚之外,他鼻子也厉害。

  他四处张望,见塔下有块衣衫被石头挂掉在那。

  花木郎跳下塔来,跟着脚印追了上去。他想起刚才孟婆子跟撑伞和尚也朝此处而去,他惊愕,打了个寒噤,便施展轻功追去。

  嵩山之上,寺庙依山傍水,三间有桃花,花下流水染成妆,容颜淡红衣衫如雪,脸如仙。一少女像是在山间赏花,可在雾气殃然,却不见桃花开得是真是假,这少女叹口气,道:“谁叫我是路月呢?路月啊路月,你何时才不会惹爹娘生气。”路月走了两步,忽见那孟婆子,撑伞和尚急匆匆向她赶来,路月躲在树角,不敢出声,忽听孟婆子道:“臭和尚,这寺庙十里之外都被我们找遍了,你说,那妖女到底藏在了何处?”撑伞和尚见孟婆子找不到人,向他身上往气撒,孟婆子接着喝道:“若你当年一掌劈死他二人,今日岂能活的提心吊胆。都怪你这疯和尚,留下祸根子。”撑伞和尚冷冷一笑,道:“你还怪我,若当年不是你跟吴田龙,花应求出的馊主意,我也不会落到出家做和尚这个地步。对了,当年霍飞鹏不是还有一子吗?花应求不是把他带走了吗?我想那男孩也还活着。”孟婆子一惊,脑海转了一圈,他刚才所见花木郎那小子很向霍飞鹏的模样,于是淡淡地道:“那婴儿会不会是花木郎那小子?”

  正是“前言一叙甚无意,后者听其却糊涂。”花木郎正在他们身后,听这孟婆子,撑伞和尚一番话,他甚是惊讶!但他喘气吁吁,却听得模糊不清。忽然,他见到一女子躲在岩石处,又见到一人躺在岩石后,花木郎看清了他们的脸,于是拾起一颗石子,往右面一扔,引开了孟婆子跟撑伞和尚。

  躲在树下的路月见孟婆子,撑伞和尚走去,方才走了出来。但她并未知道,旁边居然还有人。路月走了出去,“呼”的一声,身上也被人点中穴道。岩石旁的人大吃一惊,突见花木郎跳了出去,道:“出来吧!他们已走远了。”

  见霍红梅扶着马大塘从岩石旁走了出来,霍红梅喝道:“原来是你,你不是跟他们一伙的吗?”花木郎嘻嘻一笑,双手抱着走到她二人面前,道:“别紧张,若我想杀你,你觉得现在你是我对手吗?”忽听旁边路月大声喝道:“霍姐姐,我是路月,快给我解开穴道。”花木郎一惊,看了路月一眼,道:“哦!原来你们认识。”花木郎从上到下打量了路月,见她花容月貌,傻呆片刻,立即回过神来,道:“姑娘,得罪了。”花木郎又一颗石子仍去,正打中路月身上的穴道,给她解了穴,于是喃喃地道:“听方向明和那臭和尚说,你中了毒箭,若没解药,你必死无疑。还有,我看你马伯伯伤得不轻,若不赶快医治”霍红梅恨了花木郎一眼,喝道:“我的事不用你管,别忘了,你是我仇人的儿子。”花木郎冷笑一声,道:“你也是我仇人的女儿,当年你爹杀了我娘,我原本可以在这里杀了你,若不是我姨娘让我放了你,你能活到明日?”路月见他们二人吵吵闹闹,站在一旁,惊讶地道:“霍姐姐,他是谁啊!你们是怎么受伤的。”霍红梅脸色苍白,看了一眼路月,见路月走到了过来,接着扭头向花木郎阴笑,道:“是不是你伤了我霍姐姐和马伯伯。”花木郎见她面色阴冷,道:“你是谁?且敢这般对本公子说话。”路月“哈哈”大笑,道:“你还不知脸红,称自己是本公子,我还是公主呢?”她说着话,一掌向花木郎击去,花木郎一惊,一个转身,道:“你这臭丫头,无礼可送,找什么茬?”路月“嘿嘿”一笑,道:“手掌便是礼。”霍红梅很是担心,她见过花木郎武功,也见过路月武功,心想:“路月怎么是姓花的对手呢?”忽见花木郎手掌一翻,道:“好,来而不往非礼也!我也送你一份礼物。”他手指轻轻一点,点中了路月姑娘的檀中穴,这手法好生巧妙,若稍微不慎,便要了路月姑娘的命不可。好在花木郎精通杜家点穴大法,方可让路月停住手脚来。

  花木郎制住了路月,并朝霍红梅走去,忽听马大塘道:“花木郎,今日我们落入你手中,你打可一剑杀了我们三人。”花木郎“哈哈”大笑,手掌握紧,道:“我是来谈交易的,不是来杀你们的。”霍红梅走上前来,看花木郎到底想玩什么把戏,咳嗽几声道:“什么交易?”花木郎开口便道:“杀人!”所有人感觉世界顿时震动,心里惊骇万分,久久未说一句话,花木郎接着道:“不用大惊小怪,我只要你们明日阻止王万元娶方琼,若你们答应,我便给你们解毒。”马大塘觉得奇怪,似乎有些不信花木郎的话,问道:“你有解药?”花木郎懒懒一笑,“当然没有,不过你没听过我在江湖上外号吗?我盗贼花木郎想拿到解药可不是一件难事。”花木郎很是得意地道:“若你们不信我,那可等着死吧!”马大塘半信半疑,他知道花木郎做事古怪,坚决地道:“梅儿,你可不要上了他的当,他们花家之人,没一个是好东西。”霍红梅犹疑迟疑,道:“好,只要你给我解药,并救我马大伯,我帮你阻止这桩婚事便可。若你敢骗我,我只要有一口气在,便杀了你。”花木郎得意一笑,一迈身子,手在路月身上一点,道:“放心,烂命一条,你若不信,现在便杀了我,我也不会还手。”说着,花木郎举起霍红梅手上的剑,架在自己脖子上,霍红梅动了动,心道:“这人是不是疯了,还真不要命了?”霍红梅挣脱他的手,道:“好,我相信你。”

  花木郎把脖子伸往霍红梅耳边,低声道:“我就喜欢你这话,在此等我。”说完,花木郎转身施展轻功向孟婆子,撑伞和尚追去。

  岂说孟婆子被花木郎一颗石子骗走,两人到处寻找片刻,仍不见霍红梅人影,孟婆子有些心急,道:“臭和尚,你说那妖女会跑哪儿去?”撑伞和尚摸摸亮头,向前走了一步,停下,喝道:“疯婆子,你那么英明,轻功居然不如那妖女,你都不知道我哪里知道。”孟婆子像变了个人是的,好生觉得这和尚没趣,手中的菜刀动了动,心道:“要不是为了对付那妖女,我早杀了你。”孟婆子转身准备向山下走去,忽见花木郎站在山上大石头上,阴笑一声,眼睛一斜道:“我倒以为两位去了哪里呢?怎么就连一个受伤的女人都追不上么?我说两位前辈,你们可一生纵横江湖数十年,也是在江湖上有头有脸之人,若今日传出去你们二人连一个受伤黄毛丫头都追不上,那可丢两位前辈的大名。现在好了,若我告知两位他们在何处,可否帮我一个忙。”孟婆子脸色,“哟!小兄弟,传言江湖中的人都叫你盗贼花木郎,可真不错,我倒是看你越来越像贼了。说,那妖女现在何处?”花木郎从石头上跳了下来,站在两人身后,道:“孟婆子,你心急什么?老实告诉你吧!霍红梅呢!现在也变成生不如死之人,我实在看不下去了,便前来找你们了。”撑伞和尚得意一笑,道:“花木郎,我知道你来做什么?你是不是给那妖女求解药来了。”花木郎嘻嘻一笑,从撑伞和尚身边一转,嘴角上扬,“我说花和尚,你倒是挺关心你身上的解药嘛!今天花某心情不错,不是为她书解药,是来找两位前辈帮帮忙的。”孟婆子稀奇古怪看了花木郎一眼,只觉他不怀好意,忽听花木郎道:“我知道两位前辈与我父亲交情可不一般,今日我父亲召集各路英雄,准备重新推选武林盟主一职,若两位感兴趣,可以去花府看个究竟,也许也能推荐推荐下任武林盟主。晚辈话已带到,就不与两位前辈多说。”花木郎转身一跃,飘身不见了踪影。撑伞和尚哪里知道,花木郎这一出,分明早已把他身上的解药给盗走了。

  “花红圆满月,月下仆人哭。”

  这方家大宅,虽比不上贵族宅院,但在这洛阳城里,也有几分气派之势。方琼的房间里,仍有人哭哭啼啼,真不像个样儿来。忽听一女子哽硬道:“小姐,我命真苦,刚来服侍你,方庄主就要把你嫁出门去,我这做奴婢的,都替小姐不值。”方琼大大咧咧道:“心儿,我都不哭你哭什么?你若真为我好,就去找我哥来,我有话跟他说。”心儿觉得有些莫名其妙,道:“小姐,明日就是你的大喜日子,你嫁给那姓王的,就一点都不难过吗?再说了,方公子为你的婚事忙了一日,现在他去挑选明日护送你的护卫?你也得给公子息息吧!”方琼立即站起身,心儿一惊,忙道:“小姐,我我这就去找方公子。”

  花满玉楼,两倚清香。这方宅里里外外,像是接新娘过门似的,这么像是嫁姑娘呢?这方宅人多热闹,找一个人真的不易。心儿找了半响,仍不见方天戟的身影。原来,这方天戟早已提起剑走出了方宅,他去找一个人算账,也并非是算账。

  很快,很快,四周见不着光线,一夜即到三更。也正是鸡鸣之时,方天戟来到树林酒铺,见一男子守在门口。他似乎在思量一些什么?突见方天戟出现在他面前,他惊骇道:“是你,你找我?”方天戟走上前来,道:“对。花兄,我作日见你救了小妹,先前误会了你,前来向你赔礼道歉。”说着,方天戟拱手道:“花兄,对不起。那些小事你可别放在心上。”花木郎感到很是突然,这短短两日,花木郎对方天戟也有些过错,见他如此大义,不顾面子向自己道歉,确实有些难为他,于是拱手礼让道:“方兄,这件事我也有些不对,希望你也不别放在心上。来,我请你吃酒。”她准备推开门,心想:“霍红梅此刻和马大塘刚躺下,若他发现我救了他们,且不是又遭他误会。”忽听方天戟笑道:“不用了,不过我有件事得求你。”

  花木郎转过身,走上前去,“哦!这方家公子有何事办不到,会来求我。不过我这人喜欢爱管闲事,你说来听听,是何事?”方天戟身子有些魁梧,高个儿,也有一张俊俏面孔,见他微微一笑,道:“我想请你男扮女装,嫁给那姓王的王八蛋。你可否答应。”花木郎为这件事找了霍红梅马大塘等三人帮忙,现在听方天戟这么一说,心里很是欢喜,他想了片刻,道:“这到是个好主意。要骗过那傻子新郎官,也不是难事。不过吧!若事后,被王振那老狐狸发现了,这可不得了。”方天戟“哈哈”一笑,“花兄多疑了,我会按时与江湖绿林好汉联络,扮着山贼搅乱这桩婚事,到时你趁机逃跑便是。”花木郎心想,“逃跑便不是难事,难办之处要如何才可把方姑娘掉包?”方天戟见他有些为难,道:“花兄莫要多想,我早已有了对策。”

  “哦!方兄说来听听。”花木郎迫不及待等方天戟说出计策来,他的双眼都看直了,仍未见方天戟说话。

  方天戟笑了笑,走到门前,道:“明日王万元必定抬着轿子经过雨雾山,而那雨雾山只要是雨天,便会雾气腾腾,让人看不清虚实,到时我带领人埋伏在哪里,扰乱他们,你趁机逃出轿子便可。若王振发现,也不知是谁所为,他还能怎样?”

  花木郎右手背在后面,摸着自己最长的几根头发,大声喝道:“方兄,传言可不假,你确实足智多谋,连天时地利都想好了,好,我便答应你。”方天戟脸色微微一变,还是有些担心,不知如何才能调换新娘子一事甚是苦恼。于是淡淡地道:“花兄,今晚我便把我妹妹藏起来,你得跟我去趟方宅了。”花木郎微微一笑,道:“方兄放心,我这盗贼花木郎,要是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到,也早该该改了绰号,是吧!”说着又得意三分看着方天戟道:“明日呢?方姑娘仍然上花轿,你回去找好抬花轿的人,明日经过凤阳楼时,他们必定会在凤阳楼息息,到时我也为他们准备一架花轿,就在哪里把你妹妹神不知鬼不觉的就走,我扮着新娘,任由他们抬走便是。”话说回来,花木郎不知扮演过多少次新娘了,这连花木郎都已记不清。方天戟点点头,谢别而去。

  正待明日,天眼开河,有轮圆阳,红脸羞涩,忽见万物复苏,朝气蓬勃,她却害羞得把头缩进白衣里躲了起来。

  方天戟站在门前,欢喜一笑,一一把抬轿的人都点了个清楚,并安排得妥妥当当。随后走了出去,迎接王家来的贵客和街坊邻居。这方宅里里外外,都是喧哗热闹之气,每个人都显得彬彬有礼,也不失了这当地礼数。该送礼的也还得送,但礼物轻重不等,各凭心意。正所谓:“礼轻人意重,千里送鹅毛。”这些大大小小的金银绸缎,华而不衰礼品,都显得很有独特之处,这当然是富贵人家才能送得起的。

  方向明见三教九流,五湖四海的朋友也到来,他前去迎接,见花应求,一断香秦明,秦夫人,钱老板等相续到来,方向明脸面春光灿烂,衣着整齐,微微笑道:“花大侠,秦大侠,钱老板,有失远迎了。快快请进,快快请进。”花应求拱手道:“方大侠,你嫁小女,定当很忙吧!不失远迎。”钱老板眼睛盯着门前花轿,微微笑道:“方大侠可为女儿找了一个好靠山,以后还得望你多多照顾贤弟了。”方向明听了这话,颇有些深意,但也微微笑道:“钱老板哪里话,承蒙王大人看得起,并叫我把小女喜配王公子。”忽听秦明道:“不管怎么说,方兄也该和我们吃上两杯。”方向明把花应求等人安排坐下,并举酒杯,相敬如宾,饮便退去。随后见繁花似锦,红如添香,新郎官骑上马背,心儿把方琼扶进花轿,喇叭擂鼓响起,忽听管家宋管道:“吉日已到,起娇。”前后两人把轿子抬起,众人高声喧哗,跟随轿子走出门外。

  “山前桃花逢喜艳,未知鸟儿成鸳鸯。闻堂前三香火烛,未见伴侣入洞房。”这首诗名叫《喜鸳鸯》,原本是世外高人所写,意为春风之气山前挑花见喜而艳,却不知站在枝头的一对鸟儿也是恩爱鸳鸯。闻堂前香烟火烛,仍不见伴侣入同房。方天戟站在门前冷笑一声,寒意逼近数尺,鸟儿惊魂乱患。凤阳楼山水文园,前有河流相依,后有高山绝壁。花木郎早已站立在山顶之上,看着一队人抬着花轿,骑着座椅,正往凤阳楼而来。凤阳楼并不大,也不会太小。楼里的人正在摆设座椅,等待过路的贵客。忽见天空渐渐弥漫,开始下起雨来,雨越来越大,一个名叫贾青的人道:“公子,这天作怪,我们去凤阳楼息息再走吧!”王万元见雨越下越大,又见凤阳楼正在眼前,心道:“错过此处,在已没有地方遮雨。”点点头,道:“好!”贾青大声向众人喝道:“众位,现赶天下雨,我们暂时在凤阳楼避避雨,等雨停后,我们在上路。”忽见身后也有一队结亲之人向这里赶来,看起来人数并不多,十来人左右,骄子的颜色,绣花,珠帘都与王家一模一样。贾青手里按着剑,很是担心出什么意外,于是上前问一个看似五十岁的马大塘道:“这位大爷,请问这是谁家官人迎亲。现要赶往何处?”马大塘脸色微微一笑,瞟了一眼凤阳楼里的人,道:“这是我家花公子向杜元宝的千金迎亲。唉!你看,这不老天爷作怪,偏偏要在此下雨,我们也得进去避避雨。”贾青从未听过杜元宝这个名字,也从未碰见过两家人同一天迎亲,更从未见到过落在地上的居然是一模一样的花轿。他有些放心不下,手里的剑按得死死的,但也恭敬道来:“这个自然。各位请进,别让新郎官淋湿了衣衫。”马大塘斜眼看着贾青按着手的剑,心里打了个寒噤,道:“各位,先找个地方息息,雨过后再走吧!”

  众人歪歪斜斜走进了凤阳楼,便围着桌椅板凳,有的正规坐下,有的歪歪扭扭坐着,有的靠着桌子站着,有的却在高声喧哗,有的颜色瞅着眼前的花轿,有的相互使使眼神,反正这里什么表示皆有,可谓:“露面不知新人愁,花前雨落藏玄机。”众人吩咐酒楼里的人拿出酒来,大饮三大杯。

  过了一柱香时辰,雨见见停下,众人似乎有些醉意,但又似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间也。”马大塘瞅了一眼天色,装着有些睡意,看着贾青喝道:“雨已停,我们赶快上路吧!”他说着话,看见众人都已站起,各自有序跟着他走到门外,贾青把新郎官扶上马,见众人也抬着花轿走出凤阳楼,却不知花轿也换了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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