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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章 玉笛吹歌

  江湖,有三种最为上乘掌法,分别为柔c缠c刚三种最为了得。可三掌法之中,也有独特各异之处,柔克刚,缠带绵,刚而猛,通行之人把这三掌法合而为一,便可独步武林。但在此时,撑伞和尚使出这般威猛刚劲的掌法来,正恰是刚猛击石,无坚不摧,花木郎怎能击住?唯有一个法子在花木郎脑海里浮生未歇,众人只见花木郎步子迈后,右手犹如缠蛇,缠住了撑伞和尚击来的掌法,花木郎右手轻轻一扣即合,抓住了撑伞和尚的手腕,身子往后一纵,众人连声赞道:“好俊的功夫!好俊的功夫!”众人见花木郎使出以柔克刚,借里打力的功夫,都自叹不如。

  撑伞和尚哪里站得住脚跟,也被花木郎摔出数丈,连人带爬站了起来,好生羞愧。

  忽见孟婆子“哈哈”大笑,“厉害,厉害!不愧是花应求的儿子,花应求总算交出个人才出来。”秦天瞟了一眼孟婆子,嘀咕道:“恐怕我们今后的日子更不好过了。”

  孟婆子见秦天没好脸色,很是懊怒,道:“秦大哥说的哪里话,我倒认为接下来的事会更加精彩!”孟婆子手拿菜刀,在秦天面前一晃,道:“秦大哥,你告诉刘三刀,好戏还在后面呢?”孟婆子看了一眼撑伞和尚,一纵身不见了踪影。花木郎觉得好生奇怪,这孟婆子独来独往,为何这两日她与撑伞和尚走得近?这倒是件怪事。

  花木郎看着撑伞和尚,道:“臭和尚,其实我根本不是你对手。你知道你怎么会败在我手里?”撑伞和尚眼珠子都盯直了,不过他也是个爱脸面之人,岂能让花木郎这小子羞辱一番,于是喝道:“我败在你手里,我无话可说,若你想羞辱我,门都没有。”話声刚落,撑伞和尚伸出手掌准备向自己天灵穴击去,只听嗖嗖两声,黑衣一闪,霍红梅站立在地,喝道:“想死,你的命也是我的。”这声音好生熟悉,原来来人正是道姑母夜叉,母夜叉铁叉一出手,撑伞和尚未来得及躲闪,身上也被刺了两个洞,绝望仇恨的眼神变成死灰色,口里惊呼沙哑道:“原来是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母夜叉。”撑伞和尚说完话,缓缓倒地,不知人事。

  母夜叉“哼”了一生,心里好生舒服,她杀了自己的仇人撑伞和尚,心里甚是放下许多,但又不知在苦笑着什么。她凄凉的脸色似乎有些失望,甚是不知所措,因为十八年前,她丈夫白玉孤城是被撑伞和尚的暗器所杀,这十几年来,道姑母夜叉苦练武艺,四处打探撑伞和尚下落,为有朝一日为夫报仇。没想到她路过梦欢楼之时,见着了撑伞和尚与孟婆子,特跟了上来,躲在树林之中看他们想做甚事。

  母夜叉见撑伞和尚死在自己铁叉上,也算报了仇,不过她的心似乎冷得许多,表情并非愉快,因为她的眼睛如刀一般锋刃盯紧了付不欢母女,似乎跟他们有仇似的。

  正所谓:“眼如刀锋狂刃寒,仇到深处无言处。”她手中的铁叉一挥,直入付不欢胸膛而去,忽见树叶哗哗作响,林中多出一民中年青衣男子来,此人便是云枫,白云的云,枫树的枫。众人只见云枫手中的剑轻轻一动,母夜叉“吁”了声,停下手来,冷笑一声,道:“连燕大侠的徒弟也来了,真是有趣得很啊!”花木郎见了云枫,早知云枫剑法了得,甚是在霍红梅之上,忽听云枫道:“道姑,多年未见,看来你脾气还是一点也为改。”母夜叉冷冷笑道:“云大侠,你想阻止我?那就先杀了我,否则”说着,母夜叉手中的铁叉顿时飞起,人也向云枫扑去,云枫惊愕一声,吓了一跳,手中的剑并未出鞘,只见他腾空而起,又见道姑母夜叉手指轻轻一弹,两枚暗器向付不欢,付红颜打去。忽见花木郎一跃而起,接过暗器来,这不得不令众人吃惊。

  道姑母夜叉见此,心里大怒,对着付红颜母女道:“今日算你们走运,改日在会。”道姑一纵身,飘身而去。

  付红颜见花木郎救了母亲跟自己,上前拜谢,道:“多谢花公子救命之恩。”花木郎微微笑道:“付姑娘多礼了,你是我朋友,我怎么又能让她伤了你呢?”两人彼此一笑,似乎在传情。付不欢见此咳嗽两声,道:“花公子,你在我梦欢楼之时我从未见过你有这般惊人的武艺,不知是谁教你的。”花木郎微微一笑,道:“我这三脚猫功夫,不值得一提。”

  云枫走到花木郎身旁,笑道:“花少侠过谦了。花大侠接暗器的功夫可是一鸣惊人,连我都佩服三分,好了,我也得走了,各位后悔有期。”

  众人看着云枫转身离去,秦天站在一旁,打了个寒噤,也跟着走出了雨雾山。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东西很是诱惑人!除了黄金白玉外,当然有宝刀,宝剑,还有人人可欲可敬,高高在上的权威,这些是在诱人不过。

  如今也暗淡,四周黑压压一片,王万元跟父亲王振坐在堂前,看着一个个宾客离去,王振脸上早已无光,心里甚是难受至极。他看着门前灯笼红亮,房檐顶上星光璀璨,有看着屋檐红布由风摆动,他咬紧牙关,大步走出门去。

  路是昏暗的,有谁塘子,还有王府的家丁,守卫。等他走出王府,这天底下就会显得不太安静,他很清楚,这二十年来,他一心想做的事,如今早已可以下手了,为何他还迟迟为动手?这并不奇怪,因为秋叶是当今世上对他威胁最大的敌人,若他不死,花应求,刘三刀,唐青,孟婆子,撑伞和尚,秦天等人自然不会为他所用。

  今晚,圆月当头,花开满院,唯有阁石里藏有一把刀,这刀有七七四十九斤,传言是用玄铁打造而成,若不是个武功高强之人,是无法举起这把刀来杀人的。

  这把刀,当然只有一个人能举起来,这人便是南宫雪,南宫雪是瓦刺人,曾经在也先部下当过将军,如今流浪中原做探子,曾佩有此刀,刀身黝黑,刀锋发亮,很是诱人。

  阁石外有人在说话,听起来是刘三刀,也只有刘三刀才会发出这样的口音:“雪爷,一切都准备好了,过了今晚,王振便会请皇上出兵讨伐瓦刺。到时候瓦刺兵做好埋伏,定可大败明兵,只要杀了皇上,朝中必然大乱,我军入驻中原,指日可待。”阁外灯光闪烁,花絮飘零,风云怒号,接着听门外嘎吱作响,并无来人,一定是风吹动了门。不,南宫雪眼前一花,花应求早已站在门口,见花絮纷纷,头发飘飘,花应求冷冷一笑,道:“院中花满天香阁,月冷凄凉刀影寒。南宫雪,十八年未见,你的心还是一样冷如冰。不过你的脸早已沾满了花,想必遇见什么喜事了吧。”南宫雪瞟了一眼花应求,一杯酒脱手飞出,花应求身子一变,快如疾风,只见他转了几圈,手接住酒杯,人却到了屋里。刘三刀一惊,未曾想到花应求却有这般功夫,他见花应求把酒喝下,听着南宫雪道:“花兄,十八年未见,你的功夫已然了得,我实在佩服。不过,我听说你把太玄剑法传给了你儿子花木郎,对否?”花应求冷笑,道:“对,因为我要让他替我杀人!”

  “杀谁?霍红梅?”南宫雪急道:“别忘了,他可是霍飞鹏的儿子,你真不怕有朝一日他知道真相后找你报仇。花兄,我得提醒你了,还是早些解决他为妙。”

  花应求叹口气,放下酒杯,道:“南宫雪,这么多年了,难道你会怕一个无名小卒不成。在说了,留着他,我自有妙用。”

  刘三刀“哈哈”大笑,冷冷地道:“妙用,花兄,你不会真要那小子去杀霍红梅,马大塘?”

  “没错,我就要他去杀霍红梅,马大塘,更重要的是杀了秋盟主。”花应求急促地道。

  刘三刀,南宫雪看了一眼花应求,两人各自都很清楚,过了今晚,在已没有秋盟主这个人。但他们没想到的是,这世界上先少的人不是秋盟主,而是王振的儿子王万元。

  很快,外面走来一个身穿白衫,个儿瘦瘦的七尺男儿,他肩上扛着一支玉笛,此人便是玉笛吹歌。也只有他手中的玉笛发出的声音,才是这世上最美妙的,也只有他的笛声,才让他活到了今日。花应求似乎还不知此人名叫玉笛吹歌,所以他第一眼看见玉笛吹歌之时,就一直认为玉笛吹歌手中握着的是一把剑。可是玉笛吹歌早已在江湖上出了名,他只要想杀人,没人躲得过他的笛声。

  玉笛吹歌杀人时,他才会吹上一首好听的曲子,否则,在平时他是不会吹玉笛的。他白衣如雪,笛如玉,外貌俊俏得没话可言。南宫雪等人见他走了进来,没有一个人说话,忽听玉笛吹歌道:“是银票还是白银?”花应求吓了一跳,他知道只有资格开这样口的人,也只有玉笛吹歌了,可惜这玉笛吹歌并非是他名字,正如浪子不败一样,浪子不败也并非是一个名字,而是一个绰号。

  江湖中的人,都会把自己的绰号看得很是重要,因为他们知道,绰号是他们活着的基石,是他们的威信,当然也是一种有力量的权威。

  南宫雪听了玉笛吹歌的话,缓缓站了起来,道:“两种都不是。”

  “那是什么?”玉笛吹歌似乎忘记了这世界上少了黄金,金条,珠宝了,所以他说出的话只有银票,白银。当然,传言道:“白的是银,黄的是金,这圆的便是珠宝了。”这些对一个七八岁的孩子来说,都听说过七八十遍,一点都不陌生。

  花应求,刘三刀期待的眼神发出光来,因为南宫雪拿出来的是一箱金灿灿,黄真真的黄金,玉笛吹歌也并非感到惊人,因为他见过这种东西都似乎感觉厌烦。

  自从他开始叫玉笛吹歌以来,就从来没有用过白银,更谈不上用银票了。

  玉笛吹歌看了一眼箱子里的黄金,然后并未伸手验证真假。

  在玉笛吹歌眼里,这些东西永远骗不了他的眼睛。他伸手把箱盖关上,抱着箱子一步一步有力向门外走。刘三刀的眼睛从来没有离开过这口箱子,也从来没有忽视过玉笛吹歌肩上的玉笛。

  玉笛吹歌拿了黄金,并未问南宫雪要叫他做何事?但他心里清楚,除了杀人外,别无其他差事。但至于杀谁,想必玉笛吹歌心里早已有数。

  夜晚的风确实很大,很冷。

  圆月凄冷,脸色苍白,杜心莲看着这个犹如思念,又是寂寞的慢慢长夜,他看着花木郎在月光之下练习剑法,却不知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剑已入鞘,花木郎转身向杜心莲走来,微笑道:“姨娘,在想什么?”杜心莲坐在长廊上,看着满院阴凉,心里沉重,喃喃地道:“郎儿,姨娘在想,你都这么大了,也该娶个老婆,成家立业了。”花木郎在杜心莲身旁转了一圈,对着她道:“姨娘,可惜这天底下的女人都说我是盗贼花木郎,又说我是采花贼,谁敢瞎了眼,敢嫁给我呢?”

  “你还别说,我心中早已有个人选了。”杜心莲脸上露出欢喜之色,拉起花木郎的手道:“方家的那姑娘看起来对你不错,不如过几日,我找她聊聊。”

  花木郎脸色一变,急道:“千万别”杜心莲一惊,问道:“为什么?难道你不喜欢她吗?”

  花木郎脸色忽然好转,微微一笑,道:“方向明早已把他喜配给王万元,我一个盗贼,她怎么会喜欢我?对了,姨娘,你为何会叫我救霍红梅马大塘呢?”花木郎转移了杜心莲的话,杜心莲脸色忽然一变,道:“孩子,我是不想让他们以多欺少,便叫你去救他们,没别的意思。”

  “哦!原来是这样啊!”花木郎知道,他所见到杜心莲脸色表露出的神色,想必杜心莲是有难言之隐。花木郎见杜心莲不想告诉他,也不便在问,于是看着这漫慢长夜,想起师傅秋叶为何不让自己在面前提起他的事来,这一想,便到了第二日。

  等他醒来之时,也是太阳晒着屁股之时了。他坐在床头顺着窗外看去,花府里好生安静,也没任何一个人,想必去看热闹去了。

  “这会有何热闹?”

  梦欢楼前,有二三十口棺材,这些棺材,分明是连夜打造出来,棺材外观材木鲜艳,痕迹透露出做工粗糙的深色。

  这当然瞒不过在场人的眼睛,可惜昨晚发生的惨案,不只是一桩。因为秋盟主死了,很奇怪的是,连王振的亲身儿子也被人砍去了脑袋。很奇怪的是,连脑袋也被人拿了去。

  路过梦欢楼的人,有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摆着摊儿的人都来看着官府里的人正在把地上的尸体装进棺材。

  可花木郎看着这一切都太突然,他缓缓走进,泪水早已不知不觉落下。因为当他刚走到这里之时,就听旁人断断续续说道:“到底是何人杀了秋盟主,我们绝不能放过他。”接着,花木郎看清了这里每一个人的脸,也许他们都很陌生,但他只要看过一眼,就永远不会忘记。

  他走到秋叶身旁,见伤口好生奇特,让他惊骇万分,道:“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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