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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章 花木郎与玉笛吹歌

  这个世界上能瞒过花木郎的事不多,能杀他的也没不多。

  所有人的尸体都也放进了棺材,唯独只有秋盟主的尸体还在地上。这天底下能杀了秋盟主的人,恐怕也只有玉笛吹歌了。这对花木郎来说,并非是件好事。因为江湖上的人,从未有人见过玉笛吹歌是用什么兵器杀人的。

  不过只要玉笛吹歌杀人时,他便会吹上一首好听的曲子,这曲子是用来纪念这世间的美好爱情伴侣,大意为:“冰雪随风飘荡,游人看花似锦,问世间深情圆梦,全感上天恩赐。浪子漂泊东西南北天,只伴伊人红妆走天涯。情何物?相厮守。一生一世两相伴,愿感天地赐缘人。”看来,这位在江湖上漂泊一生的玉笛吹歌也是个痴情男人。

  这对花木郎来说,确实是一件好事。只要有情,花木郎自然有法子杀了玉笛吹歌。

  花木郎把秋盟主的尸体亲手装进棺材,看着无数辆马车把这些装满尸体的管材运走。忽见霍红梅的身影在墙角一闪,他一个转身追了上去,等他追到山脚破屋时,他打了个寒噤,小心翼翼向破屋里走去。

  破屋并不大,房顶用茅草盖着,看起来还很干净,屋里有桌椅板凳,桌上有壶玉酒,桌旁有三人,一人戴耳坠,侧身坐在门前处,而那两人,分明是霍红梅,路月姑娘。花木郎站在门前许久,迟迟未见他要进屋的意思。

  花木郎见一个熟悉的面孔转过身来,他准备立即走开,没想到听那女子道:“花大哥,是你吗?”原来她是方琼,在雨雾山一别后,路月把她带到了萧山破屋。花木郎转过身来,看了一眼方琼,微笑道:“不是我还有谁?”方琼站起身走来出来,道:“我还以为你不会来找我呢?没想到你还真来了。说,你是不是想我了。”

  花木郎眯眼一笑,道:“得了吧!我想你,你不一天纠缠我还真感谢你,我的姑奶奶。”方琼脸色一变,手准备举了起来,大喝一声,道:“你这不是来了吗?还嘴硬。”

  “是,是。我的姑奶奶,我想你了。”花木郎不耐烦地道。

  方琼一把拉住他的手,蹭蹭脚道:“你来了正好,我在这里呆得闷死了,你陪我出去骑马吧!”花木郎戳了戳她的鼻子,道:“我说方姑娘,你爹现在到处找你,你还敢回去,对了。我还得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王万元死了”

  方琼急道:“什么?那王八羔子死了,太好了。”

  花木郎笑道:“我可还没说完呢?姓王的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他知道轿子中的人不是你,回去给他爹说了一通,昨晚不知发生什么事,他无缘无故被人给砍去脑袋。现在说不准王振已经带人去了你家里,找你爹理论去了。”

  方琼惊骇万分,急道:“不行,我得回去看看。”这下可把花木郎吓了一跳,花木郎一惊,看着霍红梅,路月走了出来,道:“喂,你真不知死活啊!若你现在回去,王振必定会怀疑你爹派人假扮你,到时并把你爹连你给抓了起来,说不准”方琼吓得魂飞魄散,连退两步,道:“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花木郎看了一眼霍红梅,见她伤已痊愈,又看了方琼一眼,道:“你就呆在这里,我去方家看个究竟,等我消息。”随后他又看了霍红梅,路月一眼,道:“霍姑娘,路姑娘,方姑娘就交给你们了。”路月看了一眼霍红梅,转头对花木郎笑道:“花公子,你放心吧!我们会照顾她的。”花木郎领了这个情,快不向方宅走去。

  前路相逢坎坷,刀剑无情刺骨。等花木郎带刀赶到方家之时,一场杀戮早已过去,花木郎所见的人,所看到的事,都已足可吓死人来。

  门前门后,听得乌鸦乱飞,惊鸟鸣叫,却有十分安静,因为这里刚才发生了让人难以相信的事来。

  方家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却都堆满了尸骨,这到底是怎么了?为何一夜之间,会死那么多英雄好汉。花木郎确实想不到,他在方宅转了几圈,见一条汉子稳住柱头,全身血淋淋的腥味,花木郎猛地向前扶住他,问道:“是谁干的!”那汉子断断续续说了一通道:“告诉方公子跟小姐,叫他们小心小心庄主。”花木郎闻其言,吓了一跳,见那汉子断了气。又见门外跑进花府和南宫雪的人,接着又见南宫雪,花应求,刘三刀,秦天,孟婆子等人走进屋里,众人见了花木郎手中的血,都十分疑惑,忽然听秦天喝道:“花兄,你教了这么一个好儿子,竟然把方宅里上上下下的人都杀了灭口,秦谋总算开了眼界。”

  花木郎期望解释的眼神看着父亲花应求,忽听花应求道:“郎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是不是你干的好事?”花木郎不知所措,连退数步,淡淡地道:“爹,他们不是我杀的。你一定要相信我。”刘三刀“哼”了一声,“花木郎,现在所有人都知道是你一个人在方家,他们不是你杀的还有谁?”孟婆子笑道:“是呀!花小侠,你说你没杀他们,那你说说到底是谁干的?”花木郎无奈地笑了笑,看着所有人眼光中充满杀机,他打了个寒噤,淡淡地道:“我不知道,我来之时他们已近死了。”

  秦天靠着主子,手中的剑动了动,道:“花木郎,不要在狡辩了。你说你为什么要杀了方向明,是不是为了达摩剑谱。”花木郎一惊一乍,脸色一变,道:“什么达摩剑谱,花某闻所未闻。”秦天冷冷一笑,“哼!十八年前,霍飞鹏死后,方向明前去梅花山找到达摩剑谱,若你不是为达摩剑谱,那还有什么?”秦天看了众人一眼,喝道:“花木郎,若你今日你不把达摩剑谱交出来,恐怕连你爹也保不住你。”花木郎“哈哈”大笑,并没打理秦天,因为他明白,这桩案子早已为他设计好了,他师傅秋叶死了,他不敢相认,如今他有遭人陷害,却无话可说,他手中的刀动了动,众人连退数步,因为他们明白,很少有人见过花木郎带刀的,而这刀好生奇特,刀鞘涉黑,刀柄如龙形图案,这是一把破魂刀,所以刀色永远都是漆黑如夜。

  秦天不敢上前,因为他曾经见过这把刀,这是一把可怕的刀。

  孟婆子,刘三刀见了这把刀,觉得花木郎功夫深不可测。孟婆子虽与花木郎交过手,但也没占到便宜,如今看见这把刀,他便想起白玉孤城来,白玉孤城自然是道姑母夜叉的爱人,可惜他被人害死,可他的刀居然在花木郎手中,这并不奇怪,因为白玉孤城死后,曾把这刀给了叶不凡,后来叶不凡,路天等人推选秋叶当盟主之时,叶不凡把此刀赠给了秋叶,后来,花木郎外山间练剑,秋叶正好路过,指点花木郎功夫,便把此刀送给了他。后来花木郎便拜秋叶为师,习得狂绝刀法。

  如今方家宅院,早已站满了几百来人,花木郎看了一眼父亲花应求,道:“爹,他们不相信我,连你也不相信我吗?”

  花应求见儿子已无路可走,他不管是陷害还是嫁祸,也不管是自己儿子花木郎真的杀了方家一百来口人还是没杀,此刻他的内心是矛盾的,因为他无能为力救自己儿子花木郎,他叹了一口,道:“郎儿,不是爹不信你,你要找出证据来证明他们不是你杀的,达摩剑谱不是你拿的,爹才可以保护你啊!”花木郎微微一笑,道:“爹,只要你相信我就够了。至于他们,我才不在乎!”孟婆子听了这话,喝道:“盗贼,好大的口气,你有这个份量打败我们?”忽听门外玉笛吹歌的笛声响起,见房顶上白衣如雪而下,笛声很快没了声音。

  忽然听玉笛吹歌道来:“加上我总够份量了吧!”众人吃了一惊,孟婆子喝道:“玉笛吹歌,你也想来凑热闹。”刘三刀,花应求各自退了两步,他们二人知道,玉笛吹歌杀人从来不会问理由,也不问别事,只要他要杀人,无人能阻止。玉笛吹歌笑而不答,玉笛在手中转了一个圈,见门外花花柳柳,树木残缺,门前血迹斑斑,他才慢慢轻然而道:“我玉笛吹歌想要管的事,江湖没几个人敢说!”

  花木郎闻玉笛吹歌话来,心道:“看来,师傅并未是他所杀,那师傅的死,又是何人所为。”花木郎确实不敢相信,秋盟主王万元在一夜之间被人所害,这到底是何人所为不可得知,不过他相信,今日要置他于死地的人,想必不止眼前这些人了。

  忽听刘三刀陪着马皮道:“这个嘛!倒是。不过今日我们要找的是花木郎,不是你玉笛吹歌,还请你别管这闲事,否则”玉笛吹歌眼睛顿着刘三刀,道:“是吗?”忽见花木郎道:“玉笛吹歌,花谋多谢你,不过这是我与他们事,与你并无关系,你走吧!”说着,花木郎对着刘三刀等人看了许久,忽听刘三刀道:“花木郎,数日前,我听说你的会发光,今日我得看它到底是如何发光的。”話声刚落,刘三刀的刀已向花木郎刺去,花木郎一个纵身,跃出门在。他刀未出鞘,也和刘三刀斗了一招,如见南宫雪的人冲向花木郎,玉笛吹歌飞身一跃,白衣一闪,手上功夫果然惊人,三名汉子也被他给弄废,接着见玉笛吹歌玉笛一变,如剑般锋刃,在场中任由挥洒。秦天等人见此,冷汗直冒,。花应求见此,心想:“江湖传言可不假,玉笛吹歌武功确实了得,若非今日所见,还真不敢相信。”

  刘三刀刀法一变,喝道:“花木郎,受死吧!”刘三刀原本也称三刀之王,可他这么一道,脚板踏地,腾空而起,一刀向花木郎头顶劈去,刀法极快,刀锋锋刃,力量急猛,花应求惊骇呆傻,见刀光血影闪动,刀断两截,刘三刀猛力扑倒在地,忽见花木郎刀光闪动,向众人狂刀砍去,刀刀见血,刀刀发光。

  原来着柄破魂刀刀声虽然漆黑,但刀锋达到疾风之刃,自然会发出光来。

  玉笛吹歌见了花木郎的刀,冷冷一笑,于是玉笛吹歌玉笛如仙,挥出剑气来,原来玉笛吹歌所使的招式,曾经是浪子游侠段飞鹏所创的浪子九剑。花木郎见了吃了一惊,见玉笛吹歌所使招式,想起师傅秋叶曾跟他提起过,这江湖之中,除了江湖三杰之一的探花一笑叶云剑法最为了得外,其次便是铁血儿铁笑花,而这玉笛吹歌,所使剑法果然名不虚传,除了探花一笑所学的浪子九剑与浪子剑法外,恐怕江湖之中只有叶不凡才学到探花一笑的本领了。而今想想:“玉笛吹歌居然会使浪子九剑,分明与会使浪子剑法。”

  众人只见玉笛吹歌手中的玉笛如剑,挥洒剑气纵横,快如凌风,孟婆子,秦天相续而上,接着门外走进了王振带来的锦衣卫头领段西风,段西风并命人团团把这里包围得严严密密。花应求冷哼一声,听王振喝道:“全部给我拿下!”花应求见锦衣卫全盘出动,刀声嚯嚯,立即喝道:“大家别在打了,我们全都种了王大人的奸计。”

  花木郎,玉笛吹歌见此,心里一凉,两人相斗与合,相觑一笑,花木郎道:“看来今天我们都得死在此地。”玉笛吹歌看了一眼花木郎,冷笑一声,道:“花木郎,你不能死,我还没和你比试?你就这么死了,我且不寂寞。”花木郎咩咩嘴,道:“就怕你的玉笛在厉害,也没难逃出这张网。”

  玉笛吹歌并没回答他,玉笛一出,飞雪玉花满天,剑气纵横交错,嘴里喝道:“就算他们有上千人,我玉笛吹歌这能怕了他们。”

  花木郎“嗑嗑”一笑,“说得好,那今日我们并肩作战,杀了这宦官。”说话之间,花木郎刀光一闪,犹如滔滔江水,道道波纹,向锦衣卫扫去。

  秦天,孟婆子万万没想到这天衣无缝的计谋,居然让锦衣卫捡了个便宜。

  花应求向王振使了个眼神,大声喝道:“众位莫慌,跟我杀出重围。”众人听了,剑锋一转,直向锦衣卫刺出,可这锦衣卫自从明太祖朱元璋设立以来,经过强烈训练,武功身为了得。如今锦衣卫被宦官王振掌控,明英宗拿他实没办法,只有任凭王振胡作非为。

  剑声消停,天也进入黑夜,方宅狼烟遍地,早已化成灰烬,花木郎,玉笛吹歌等人早已不见了踪影。王振看着眼前已成平地,命令手下挥马而去。可惜有一个看得实在清楚不过,这人便是方天戟,他眼泪流下,心如刀割般疼痛,他手指捏出血来,他从未想到方家会被毁,他的心在滴血,心口隐隐作痛,一口鲜血喷出,他整个人也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忽见一条白影从头上掠过,他惊恐躲在墙角,见来人衣冠琢琢,手拿画扇,偏偏扇了三下,冷笑一声,摇摇头而去。

  方天戟慢慢走了出来,听着这狂风呼啸之声,大街小巷都已花钱票子飞动,挨家挨户门声作响,鸡飞狗跳,方天戟连一家屋里灯火都未见到,更不必说是见着一个人了。他一步一步在街上无声无息走动,他不知要去何处?也不知该去何处?他脚步从未停下,可他的心却在想:“十年磨一剑,君子报仇,不在朝夕。待我有了靠山,定会回来踏平中原!”他手中的纸钱在空中挥舞,一人向西北边走去。

  忽见玉笛吹歌站立在他面前,道:“要走!也得先找出凶手,再走也不迟啊!”

  方天戟见玉笛吹歌站在自己面前,并仔细打量他一番,见玉笛吹歌白衣如雪,笛如白玉,此乃堂堂俊俏男儿,个性却冷漠无情,看似无情,心却有情。

  “你想知道方家是这么毁的吗?”

  “想知,你会告诉我?”方天戟骰子里就没打算让玉笛吹歌告诉他,他脸上也成死灰之色,无一丝血色,真乃惊骇吓人。

  可玉笛吹歌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何况是一个活死人呢?

  “是南宫雪。”

  玉笛吹歌回答得好干脆,好利落。

  “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你告诉我又有何目地?”

  玉笛吹歌冷笑,向前走了一步,道:“我亲眼所见,亲耳所闻。至于有何目地,这些对你来说都不重要,你只要知道南宫雪才是杀害你方家的凶手。”

  “南宫雪,他是什么样的人?身在何处?”方天戟追问道。

  “一个运筹于帷幄之中,在背后掌控人生死的人。他居住在一个很隐秘的地方,这世界上的人,除了他身边的人之外,没一个人知道。”

  “你只需要告诉我他在何处?”

  玉笛吹歌顿时愣住,他知道至少现在还不能把南宫雪的下落告诉方天戟,因为他知道,方天戟此刻不是南宫雪的对手。

  玉笛吹歌摇摇头,道:“你若想知道南宫雪的下落,得先胜过我。”

  方天戟手中的剑顿时出鞘,一剑向玉笛吹歌刺去,玉笛吹歌并未闪躲,他耳听剑风之声,顿时四周沉静,巷口出炊烟缭缭,一阵风吹过,见方天戟手中的剑也被玉笛吹歌的两根手指夹得死死的。方天戟一惊,准备拔出剑来,可惜咋使劲也拔不出剑来,剑好在玉笛吹歌手中生了跟似的,动也动弹不得。方天戟嬉笑抱怨,道:“你想干什么?要么你告诉我南宫雪的下落,要么你就杀了我。”

  “我不会杀你,也不会让你去杀南宫雪,就这么简单!你若执意要去,死了恐怕都没人会给你收尸。”玉笛吹歌两根手指轻轻一松,方天戟怒气爆发,连退数步,道:“好!你不告诉他下落,我自己去找。”

  说完,方天戟转身便走,在巷口处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不会领你情的,再劝也没用。”

  “你还是跟来了。不过我该做的都做了,接下来就看他的命了。”

  花木郎按着手中的刀,呆若木鸡,嘴上却说道:“恐怕不只是他一人,只怕方家小姐也得跟着丧命。玉笛吹歌,你能帮我一件事么?”

  玉笛吹歌一惊,问道:“何事?”

  “帮我保护方姑娘。”

  玉笛吹歌“呵呵”一笑,随后摇摇头转身向巷口走去。

  花木郎大声喝道:“除了你,没人能保护她。”

  玉笛吹歌停下脚步,脸色顿时冷去冰刀,四周寒意逼人太甚,忽听他冷冷一笑,“没想到盗贼花木郎也也会求人,也罢!我帮你便是。不过你得答应我,一年后,我要与你好好比试场。”

  花木郎闻其言,不知是欢喜还是愁怨,他打了个寒噤,忽然觉得四周好生安静,实在太安静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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