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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七章 孽缘生情

  从此剑飞剑,人非人。花木郎接下来并非是花木郎,他所知道的是十八年前所要知道的事!

  林中早已有一双可怕的眼睛盯着玉笛吹歌,只要玉笛吹歌的剑在上前一步,也许死的人未必是花木郎,而是玉笛吹歌。

  玉笛吹歌放下手中的兵刃,远远看着那灰衣人,然而却永远看不清他的脸庞。玉笛吹歌不断问自己,此人会是谁,他为什么一直跟着花木郎?他不知晓,但他知道这个人一定很厉害,所以远远就感觉到此人身上有股强力的杀气。

  忽听花木郎道:“你为何不动手?”玉笛吹歌叹口气,道:“因为你跟我一样,都是一个失去亲人的孤儿。所以我们很寂寞。”花木郎惊骇道:“你在同情我,但我不孤单。”玉笛吹歌知道,花木郎有很多朋友,还有个爱他的女人,所他的回答通常都很简单:“我知道。”花木郎讶异道:“你知道!”玉笛吹歌道:“你不是花应求的儿子,你是霍白雪。”花木郎听了此话,手中的刀动了一下,但他的手却在颤抖,他的脸早已苍白,他的心早已滴血,可他的头脑很是清醒,他淡淡地道:“那又如何?”这口气说得很是惬意,可玉笛吹歌不会介意,因为他知道花木郎的心情,也知道自己的处境,所以他冷冷一怔,道:“你会报仇,但现在还不是你报仇的时机。”花木郎哀叹一口气,很想现在眼前就有一壶酒,可惜没酒,只有淡描一句话:“我知道。”玉笛吹歌似乎觉得惊叹,挺剑道:“所以我们应该活着,只有活着,我们才有机会报仇雪恨。”

  “不,是我自己要活着,不是我们。”这样的话从花木郎口中说出来,玉笛吹歌是永远不会相信的,因为一个人只要被仇恨冲昏头脑,他可是什么话,什么事都能做出来,花木郎也如此。

  玉笛吹歌看着天边,缓缓跃到山顶,朗声道:“我问过晓花甲,秋盟主的死是”突见一缕黄沙从石崖闪过,玉笛吹歌惊讶失色,见来人是方琼,他喝道:“方姑娘来得正好,你来告知花木郎秋盟主的事。”方琼见了花木郎,喝道:“狂绝刀的传人原来是你,花木郎,你还装自己不懂武功。若非我听晓花甲说来,还不知你是秋盟主的徒弟。”花木郎低头不语,见玉笛吹歌走下山去。接着又听方琼呵斥道:“你为何见我就躲,我会吃了你不成。”花木郎见他没完没了,道:“你来做什么?告诉我,我师傅是谁害死的。”方琼迟迟未答,似乎有些难言之隐,道:“你真的要知道。那就问你父亲花应求,他定会告诉你。”花木郎觉得十分奇怪,道:“为什么要问我父亲?”方琼揪揪竹叶,道:“这这反正只有你父亲知道。不,他不是你父亲,他是你仇人。”花木郎惊讶失色,追问道:“你到底知道了什么?”花木郎眼珠子瞪得圆圆发慌,方琼见他无礼伸手往自己肩上抓来,她甚是有些恐慌,道:“你要干什么!”花木郎掐住她脖子,道:“你最好告诉我,否则我杀了你。”方琼吃了一惊,他从未见过花木郎对她如此凶狠恶煞过,如今不知为何花木郎会变成这样,于是她只好一一把所知道秋盟主的事告诉了花木郎。花木郎听道花应求这个名字,如同野狼般奔下山去。

  方琼心里憔悴,她静静呆了半会儿,心里始终放不下花木郎,于是快步向花木郎追去。

  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方琼不知为何物,心里总想着花木郎,她对自己道:“无论花木郎怎么对她,她都可以忍受,哪怕是杀她,她与心甘情愿。”她追到山下,追到河边,终于看见了花木郎的背影。

  她上前抱住花木郎,祈求他不要离开,可惜花木郎不再是她以往认识的花木郎,而是另外一个陌生的人——霍白雪。

  霍白雪脸色苍白,冷如冰霜,狠狠道来:“我们不在是朋友,以后请你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说完,霍白雪转身准备离开,忽听方琼大喝一声,道:“就因为你是霍飞鹏的儿子,你才这样冷酷无情吗?竟然如此,你为什么不让我嫁给那王八羔子?你为什么要逃避?”霍白雪停下脚步,他手中的刀漆黑如夜,他淡定地道:“你不会明白,也不该明白。”方琼挡住了他的去路,含泪道:“花木郎,我没想到你是这么一个绝情的人,你要走可以,但你得告诉我原由。”霍白雪静静站了许久,他的眼暮有些湿润,他知道,只要是花先知说的话,就一定是真的,他确实是霍飞鹏的儿子,方向明是杀害他父母的帮凶,他不可能告诉她这些的,他摇摇头道:“保重!”

  霍白雪一步一步像河边走去。他走得很慢,但每走一步,都显得很吃力。

  不知过了多久,他忽见前面站着一个红衣女子和一名青衣男子,他吓了一跳,见着霍红梅马大塘特地在此等他一番,他停下脚步,看着碧绿的天空,辽阔的海洋,高大的凤阳楼,霍白雪打了个隔,忽听马大塘道:“梅儿,他来了。”霍红梅转身看着霍白雪,迟迟并未发话,两人相看泪眼朦胧,马大塘甚是欢喜,又是害怕,他欢喜这对孪生兄妹在此相认,害怕接下来他们就将离别。马大塘看着兄妹二人,心里一酸,哭泣起来,但他手掌不停地拉住二人的手道:“快,快拿出你娘给你们的锦帕来。”霍白雪,霍红梅拿出锦帕,拼在一起,三人见锦帕上绘刺的红白鸳鸯在落霞山水处齐飞,甚是欢天喜地,马大塘微微笑道:“这是你娘在杭州遇见你爹时,两人共同绘刺的鸳鸯锦帕,在你娘临死之前,叫我给你兄妹二人系上的,我永远忘记不了梅花山上的那一日大雪。如今你兄妹二人相聚,为你们爹娘报仇的时候到了。”

  霍白雪愣住,淡淡地道:“报仇。”马大塘见他一脸阴沉,有几分向霍飞鹏,于是喃喃道:“对,报仇。我要杀害你们爹娘的人付出代价。”

  霍红梅看着马大塘很是有信心的样子,她冰冷的手中握着一柄剑来,这柄剑是当年魔教所铸的青虹剑。霍红梅走了两步,道:“大哥,你是不是不想为爹娘报仇。如果你不想做,我们不会逼你,我自己去找他们报仇。”

  霍白雪看着江山浪花拍岸,心里有些矛盾,道:“不,我一定会杀了他们为爹娘报仇。红梅,你知道吗?我师傅秋叶也是他们害死的,我绝不能就这样放过他们。”马大塘一惊一乍,道:“他们为什么要暗算盟主。”

  霍白雪在清楚不过了,于是咬咬牙道:“因为他们要自己当盟主,所以暗杀了我师傅。”马大塘甚是惊讶,脸色铁青,缓缓听着霍白雪一一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他,霍红梅摇摇头道:“不过花应求是你养父,你真的能对他下手?”霍白雪并未说话,忽听马大塘道:“说得没错,花应求确实是你养父,但他亲手杀了你娘,这个仇,定然要报,可你又下不了手。不如这件事就由梅儿去做,你看如何?”霍白雪无奈,也只好默认。

  天渐渐暗淡,洛阳城里,夜色明媚,偶有淡淡忧伤。

  霍白雪坐在窗前,想念自己的故土,林园中梅花开得如此娇艳,门前旁边洁白的松树,那漫山遍野的皑皑白雪,真是如此美丽,可他又想起一个人来,那人正是方琼,虽说方琼有些淘气,但她人却冰雪聪明,霍白雪却无意中爱上了她。

  窗前,月光娇美,星空梦寐,方琼双手撑着下颚,苦思良久,才幻起一点思绪:她想起自己逃出家门,前后见过父亲才两次而已,没想到转转几日,方家被毁,兄长失踪,现在寄人篱下,见“窗前明月星空夜,两行腮膀泪成河”。但又想想遇见花木郎那些日子里,她活出了自我。也许那是她一生中最开心的时刻,只可惜岁月蹉跎,转瞬之间,两个明明相爱之人,如今却不知何故变成仇人,她越想越难过,冥冥之中,靠着窗台入睡过去。

  可这相隔天涯之人,情意绵绵相通,两人都靠在窗前在梦中相遇,也许这是佛家所言:“遇即是一种缘,缘之空,情所在,梦相随。”意为缘本是一种苦无空渺,若有情,自然会在梦中相见,所以有人说:“相遇是缘。”不管这是一种孽缘也好,还是坚贞不渝的爱也罢!至少他们二人此刻在梦境之中是自由洒脱的。

  不知过了多少时辰,霍白雪从梦中惊醒,他看着窗外,大雨纷纷,听着瓦片嘀嗒嘀嗒响声,他吸了口凉气,走进房里,见桌前有字条,他吃了一惊,念道:“照顾好马伯伯,珍重!”霍白雪不知所言,立即冲出门外,见门外一匹黑马,他猛力一跃,冒雨奔驰而去。

  江湖,就从花先知出现后,江湖就在已没有安宁过。

  马鸣啾啾,流水千里。大雨滂沱,风雨兼程路难行。霍白雪快马向花府奔腾而去,他希望自己还能来得及阻止霍红梅杀花应求,可惜晚了。

  杀戮已经开始了。

  门前雨露均沾,房檐顶上雨如注。霍红梅知道,她这次行刺花应求就根本没有打算活着离开,所以她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了。

  她一步一个脚印走进花府,她的脸被雨冲淡,她的心变得冰冷。但她手中的剑从不僵硬,所以她与花应求过了七八招仍然未分出胜负来。

  花应求所练太玄剑法也得太玄真人真传,在加上他修行数十年内功,霍红梅剑法再厉害,也近不了花应求身子半分。霍红梅恼怒,几次眼看就要置花应求于死地,却让她意外的是“花应求剑法一变,其中杂有武当派的太极剑法”。再过数十招,霍红梅觉得全身发热,只好转攻为守,见招拆招。不一会儿,却惊动了府上所有人。

  正待霍红梅发现之时,她也被府上的人围在墙角,只见花应求喝道:“霍姑娘,赶快束手就擒,不然让你死无全尸。”霍红梅惊愕大怒,她自出走江湖以来,从未扔下过手中的剑,于是淡淡道来:“我居然来了,好歹也得杀出一条血路冲出去。不怕死的就一起上来,让我也打个痛快。”纵然一听,众人也知霍红梅说大话,遂拔刀剑,猛力向霍红梅扫去。忽听雷鸣电闪,隆隆之声作响,雨打东墙各处,雨滴千古绝唱起,红梅剑心坚韧击去,朵朵水花四溅,泥土飞扬,打在敌人脸颊,眼睛各处,纷纷嚷嚷大叫。忽见房中走出一名妇人,那妇人喊道:“应求,不要在作孽了,放她走吧!”原来这夫人正是杜心莲,她是花应求请来府邸的奶娘,没想到这一来,也有十八年之久。

  花应求见府内被霍红梅大闹一场,心里大怒,本想借此杀了她,可又想道:“我这么多年来,从未在她面前杀过人,罢了!”于是喝道:“都给我住手,让她走吧!”此话深有威武,众人一听,各自纷纷住手,站到一边让出路来。霍红梅横了一眼花应求,道:“你别指望我会谢你,我还是会找你报仇。”

  忽听一人喝道:“不能让她走。”众人定睛一看对面房顶上站着一个身披蓑衣,头戴破笠的中年男子纵身一跃,站立在花府门前。

  霍红梅吃了一惊,忽听花应求道:“灭明兄,得饶人处且饶人,何必做了那么绝?”原来此人正是灭明复国,此人乃元朝后裔,因国破山河,所以取名为灭明复国。

  灭明复国冷笑言语:“就因当年未斩草除根,才有今日之灾。所以今天我就要杀了她,永除后患。”霍红梅闻其言,心里一凉,水遮住了她眼暮,她未来得及擦净,耳听灭明复国一掌击来,她大吃一惊,猛力跃起,避开掌法。霍红梅一剑穿梭掣电灭明复国面门,灭明复国不慌不忙,不惊不愕,见剑雨浮生两指一夹,正夹着霍红梅使来的剑尖,霍红梅猛力向前递进,灭明复国轻轻一拉,剑已弯曲成弧,灭明复国淡然一笑,道:“铁笑花的剑也不过如此,”钉钉两声,霍红梅手心发麻,剑已脱手飞出,重重插进门前圆柱上。

  接着又一声惊呼,众人目睹霍红梅被灭明复国一拳击在腹部,倒翻在雨中爬起,灭明复国还没等霍红梅喘过气来,一掌向她天灵盖击去。忽见剑雨纷纷击来,灭明复国转身化解,放眼望去,见那少年手中握着一把利剑,此人脸如冰雪,衣如白影,一剑凌尘,锋芒闪露,剑雨成丝,猛力向灭明复国刺来,灭明复国嘎然一惊,猛烈回头,一闪即逝一块飘落在泥浆中,等他回过神来,见那玉笛一闪,才知此人是彭家后人。由此一来,灭明复国心里有了几分把尺,喝道:“你就是传说中的玉笛吹歌。”玉笛吹歌知道:“这名字只是他的代号而已,又能算什么?”他低语冰冷道:“是又如何?”灭明复国听他口气甚大,上前一步,蓑衣破碎,斗笠飞向玉笛吹歌,玉笛吹歌猛力跃起,连避开灭明复国掷来的武器。

  灭明复国见未击中,一招金龙掌猛烈击去,只见玉笛吹歌玉笛轻轻一点,银光落刃,剑锋一闪即逝,灭明复国立即侧闪避,他腰间拔出一把软玉剑来。两人相对数眼,迟迟不敢出手。因为有人骑马赶到,从空中一闪而到,朗声道:“好剑法,可惜雨这么大,看起来也费劲。还不如停下手来,当他们走吧!”霍白雪得意一笑,走到杜心莲身旁道:“姨娘,外面风大,你还是先回屋里,别着了凉。”杜心莲见霍白雪对她甚是关心,微微笑道:“郎儿,你总算回来了,快劝劝你爹,让他们走吧!”霍白雪冷了一眼花应求,低声道:“爹”还未等霍白雪说完,花木郎喝道:“孩子,不是爹不肯,爹也没办法,还得看你大伯是否答应。你要求就去求你大伯。”霍白雪转眼看着灭明复国,恭敬祈求道:“大伯,郎儿求你放过他们,看在他们曾经救过我的份上,你就答许了吧。”灭明复国心想:“玉笛吹歌剑法奥妙独特,若执意要留住他,恐不能!何不把这个情面留个花木郎,以后在找机会除掉他们也好。”灭明复国点点头,走到玉笛吹歌身旁,问道:“你练的是什么剑?”玉笛吹歌道:“浪子九剑。”灭明复国冷笑三声,道:“玉笛吹歌,看来我们同出一道师门。你可知道我练的是什么剑?”灭明复国傲气凛然道来:“风雪剑法。”原来当年浪子不败段飞鹏曾收了一名弟子,那人正是灭明复国的师公朴(pia一)不恭,朴不恭死后,并把风雪剑法传给了灭明复国的师父龙纹进。如今灭明复国也得龙纹进衣钵,剑法固然厉害许多。

  玉笛吹歌从来都不会在乎什么剑法,他知道剑有灵光,傲寒,声响,当然也要看是何人用剑。所以他并不在乎灭明复国所练习的剑法,更不在乎他是何人。所以他冷冰冰回答灭明复国:“那又如何?”灭明复国听了此话,双眉一皱,本想出手击向玉笛吹歌,忽见杜心莲道:“玉笛吹歌,还不走吗?快走啊!”玉笛吹歌见杜心莲很似亲近,看了半响,转身扶着霍红梅离去。

  一柱香过后,雨停了,阳光普照大地,四月飞花逐月。洛阳城里,显得甚是热闹。

  霍白雪坐在窗前,他思量着花应求为何要收养他,他真不知原由,但见南宫雪从门外走来,他吃了一惊,立即跟随上去,见南宫雪走进自家大厅,又见父亲稍等切茶,仆人纷纷恭敬行礼,随后相续离开,霍白雪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光,他施展轻功跃到房顶,揭开瓦片,放耳听去,道:“花兄可否答应。只要除掉萧云南,别说是整个江湖,就是这个天下都是我们的。”花应求懒懒道:“只怕有心而无余力,南兄,你也知道,萧云南十六岁出走江湖,与探花一笑,秋洪瑾等人齐名,就连白玉孤城都败在他刀下,若要真杀了他,除非请风云帮帮主任天霸出手不可。”霍白雪闻其言,惊骇不已,心想:“他们要对付萧云南,这是为何?”忽听南宫雪道:“不如我们聚齐当年的七位兄弟,再来一个出其不意,制人于死地。你看如何?”花应求寻思片刻,道:“只怕这些兄弟不愿意在提兵器。你也知道霍飞鹏的女儿霍红梅剑法了得,若非他与我苦斗,灭明复国也拿她不得。在加上她身边有一个玉笛吹歌,要动萧云南,谈何容易。”南宫雪冷笑道:“花兄,你别长他人志气灭自家威风,就算玉笛吹歌,萧云南再厉害,也未必能阻挡你的太玄剑法。”花应求笑道:“话是这么说,自从秋盟主无声无息死后,我发现郎儿变了。他是不是听到一些不该听到的话。”南宫雪道:“你放心,这件事我自有安排。”诡异的眼里,永远让霍白雪难以猜出南宫雪在想什么?霍白雪只见南宫雪用手动动指环,忽听花应求道:“好,那就聚齐所有兄弟,等杀了萧云南,擒获于谦后,在稍封信到瓦刺,一鼓作气攻打中原。到时这天下定是我们的。”两人在房里呵呵而笑,忽听方琼喝道:“花应求,快放了花木郎。不然我一把火烧了这花府。”南宫雪,花应求一惊,立即赶了出去,见方琼大吵大嚷道:“你名知花木郎是你仇人的儿子,为什么还要收留他,你是不是想利用他为你夺天下。”花应求怒道:“住口,你这黄毛丫头,岂能在此撒野?”方琼见花应求走了出来,她压紧牙关,道:“我说错了么?这是花先生亲口告诉我的,还有玉笛吹歌也知道这件事。还有”方琼立即住了声,似乎自己说错了话。突听南宫雪冷冷道:“还有谁?”方琼并未说话,转移道:“花木郎在哪里?我要去找他。”南宫雪嗑嗑笑来:“你喜欢他!你不妨告诉我,我替你找他,怎么样?”方琼打量南宫雪半响,她将信将疑,道:“你一定知道他在哪里对不对?”南宫雪眼角一皱,道:“当然知道,不过你得告诉我晓花甲跟你说了些什么?”方琼见他没安好心,走了一步,道:“他说了,你心胸狭隘,是个大魔头。”花应求见方琼骂人还如此可爱,甚是有些好笑,但他并没有笑出声来,忽听南宫雪笑道:“你这姑娘,长得还挺可爱,只可惜嘴太厉害,你知不知道你爹跟我是什么关系,若我不看在你爹的份上,早就送你见了阎王。现在我给你两条路,一是赶紧告诉我晓花甲跟你说了些什么?二是除了你和玉笛吹歌知道这件事外,还有谁知道?”方琼见南宫雪这次可不是开玩笑,而是动了真格,她打了个寒噤,忽听花应求道:“南兄,我看我已经知道了。看在方向明面子上,方姑娘,你走吧!”方琼未见到霍白雪身影,她耐着不走,时而瞟一眼墙头,时而看一眼正门,可她始终未见到霍白雪的身影。她打定主意,准备闯进屋里寻人。

  花府里里外外,早已站满守卫,方琼猛力向东角闯去,见那守卫刀眼惶惶,直向她劈来。忽见房顶一闪,喝道:“住手。”霍白雪站立在地,拉住方琼的手道:“你来干么!你真不要命了吗?”方琼见了霍白雪,欢喜地道:“我知道,你一定会救我的。对不对?”霍白雪知道上了方琼的当,可这有何法子,他知道方琼说出花先知后,这所有的事是瞒不过花应求的,所以才从房顶上跳了下来。花木郎微微道:“我知道,你为了我闯入花府,我怎么会不管你?你赶快走,在湖边等我。”

  方琼惊讶道:“不,要走一起走,我也不会丢下你不管的。”南宫雪微微笑道:“花兄,你也该发句话,是该留住他们,还是要他们走,米得看着办啊!”花应求心里疑惑,毕竟霍白雪是他养大,现在也有几分父子之情,若放他走,以后他定然会来报仇,他又思量道:“方琼事方向明的掌上明珠,何不黑自己留下一条后路!罢了,罢了!”于是花应求心里打定主意,道:“郎儿!为父待你如何?”霍白雪道:“如同亲生父亲。”花应求听了此话,也知道霍白雪不再隐瞒他,甚是感到欣慰,微微道:“好,孩子,我深知做错了很多事,但我对你的爱从来没有变过,唯独错在杀了你爹娘。如果你想找我报仇,我花应求定然与你决一死战,从不逃避。但我得告诉你,你的剑法是我传授予你,你想打败我,恐怕没有这个机会。”霍白雪道:“我知道,只要我活着,总有一丝机会。”南宫雪见了这对父子谈话,甚有几分羡慕,忽听花应求道:“很好!这才是我调教出来的好儿子。不过如果你今日踏出花府,你要知道,从今以后,我们的父子之情,从此了断,你以后的路也很艰险。”霍白雪闭眼养神,心里有些酸痛,他淡淡地道:“我明白,只要我走出花府,就会有人追杀我。我还知道,你也会派很多杀手,也会派最好的追踪人士打探我的下落,所以我走到哪里?都逃不出你的魔掌,对不对?”花应求冷冷道:“你跟你爹都很聪明,什么都瞒不过你。你们走吧!”霍白雪走到花应求面前,给他磕了三个头,也算报答他的养育之恩。

  霍白雪站起身,扭过头来看了一眼方琼,道:“我们走!”两人缓缓走出花府,方琼疑惑问道:“木郎,你父亲为什么会放我们走?”霍白雪道:“以后我在已不叫花木郎,你也不许叫这个名字,知道么?”方琼微微一笑,道:“我知道了,白雪。白雪,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方琼嘴角露出笑容,期望霍白雪赶快告诉她,霍白雪深知她的意思,道:“因为你是方向明的女儿,我是他的养子,若他此刻杀了我们,就会被天下人唾骂。若他放我们走,我就会背上不孝之名,背叛花府的下场,所以他就更有理由派人追杀我。如果你跟我一辈子,你爹当年也是害死我爹娘的凶手,你说如果你父亲还没死的话,他会怎么想?”方琼自然知道,他父亲定然会反对他们在一起,所以方琼很失落看着霍白雪,道:“我父亲也会阻止我们在一起。不过我不管他允不允许,我都永远陪伴你,跟你白头偕老。”霍白雪拉住她的手,一下放了开来,向前走了两步,默默无言。方琼脸色一变,问道:“你不爱我,还是你不愿意与我白头偕老?”霍白雪道:“不是,只是”霍白雪顿时住了口,他脸色铁青,不在说下去,忽听方琼道来:“我知道了,你放心,我不会阻止你,现在不会,将来也不会。”说完,方琼转身独自离开。霍白雪心里忐忑不安,准备上前追去,忽见一男一女奔来,他大惊失色,本想喊出声来,又见方琼背影远远离去,心里如同千斤石头压住,瞬息之间,喘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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