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7章 旧话·祖孙情（上）

  曾经我也是一名留守儿童，作为父母的独子，他们对我的关爱通过一根细细的电话线，年幼的我是不能领会的。在我心中，一直认为自己是爷爷奶奶养大的，从前和爸妈吵架时还以此为理由，那时爸妈就会说养育我的钱是他们拿的，不过我却从不领情。

  在我生病时，是爷爷在深夜里背着我去看医生；在我哭泣时，是奶奶逗我开心。爸爸说，小时候奶奶对他管教很严格，不许他外出玩耍，所以养成了他不善言谈的性格。其实，奶奶管我也是挺严格的，小的时候我要去邻居家玩都不会同意，一犯错误就会拿着藤条打我，她打我就跑，每当这个时候爷爷总是挡在中间保护我。不过这样的管教我从没有埋怨奶奶的念头，很是怀念。

  十几年前，爷爷奶奶都很健康，年近七十岁的人身体看起来比一般的中年人还要好。一直陪伴他们的我没看出什么变化，但近今年每次回家看到他们时，很担忧。八十多岁了，爷爷现在机体上还没出现什么病症，但岁月的创伤一一显现，而奶奶常腿疼患有退行性关节炎，还有低血压c脑血管硬化，自我记事起吃药不断，至少十几年了。不过，从前退行性关节炎没发作，外表看不出来罢了。

  我的家庭很简单，家族很复杂。有些东西，现在的我是不能理解的，有些行为我不想去揣摩，有些言语我不敢去相信。爷爷奶奶都八十几岁了，有六个儿子，每个儿子都有子女，可谓是儿孙满堂，但现在还是两个老人孤零零的生活在乡下。他们不想和儿女一起吗？想，很想，非常想，那为什么没有呢？是因为不愿离开生活了一辈子的地方吗？是怕麻烦子女吗？还是其它原因呢？前两个原因是有的，但不是主要原因，主要的在于子女。说白了，就是养了一群猪狗不如的东西。

  其实，在中学时有段时期是我的人生最黑暗时期，那段时期里我做了什么只有天知c地知与我知。那时我试过自杀，在生与死的那一瞬间，我想到了爷爷奶奶。一直以来，每当我回忆这段经历时，我都把活下来的勇气归结于自己所谓的不甘心，呵呵！我是极端的，特别在生与死面前，但现在我生的意义还存在，至少在爸妈离去之前是不会消散的，至于之后会怎样，还不是现在该思考的。

  医生，我曾幻想过，有一天自己可以帮奶奶减轻身体上的痛苦，但现实却告诉我还是每周打个电话要好。健康，身体与心理本都重要，但相比之下，个人觉得心灵健康更重要。现在这个社会，身残志坚的人不少，但身坚志残者比比皆是。

  今天，给奶奶打电话了，一切安好。最后，她说今年过年不去城里了，腿疼。我流泪了，一直以为自己是没有眼泪的，呵！腿疼，在老家就不会疼么，去城里又不需要走路。我想，您是怕心疼吧！没有心的人又怎会知道这些呢！到时，您们还是得去城里的。原本打算给他们打个电话问候的，还是算了，没必要！

  恩与怨，在生命面前，呵呵！人生的意义，呵呵！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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