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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48苍穹星煞

  抱起了白落羽,墨凌天淡声道:“进去吧。”

  “这里根本就没人罢?”怕会耽误了如今找人的功夫,仲锡儒在旁边略有几分急切道,又想到他们不会无缘无故地要进去这座破庙,又忙迟疑地开口问道:“你们可是看出什么来了?”

  没有得到回应,仲锡儒而后连忙也下马跟着他们走进去。

  夜半时分的破庙有种诡异的静谧感,唐屿就站在那一堆的尘埃内,不知是否看出了什么蹊跷,并没有移动开脚步,只是从怀中掏出了一把火折,火光燃起刹时照亮了这座看起来不大不小的庙宇。

  仲锡儒站在庙内往四周扫视了一圈,有些怀疑地问道:“这里应该是没人吧?”他想着他们是不是看错了些什么。

  他的话只让白落羽回了几个字:“此处有蹊跷。”答得轻描淡写。

  仲锡儒抬眼看向了她,在墨凌天怀中的白落羽转过头去,目光就落在了门口处,仲锡儒顺着她的目光一起看了过去,还未回过头就听见白落羽徐徐开口道:“这座破庙里面到处都结着蜘蛛网,但是门口却没有,可见这里已经有人来过了。”

  司徒洛冥此时就站在门口,他站立的地方当然也有一些灰,却是没有一点的蜘蛛丝,他们看的地方就是他的脚边,司徒洛冥抬步往里走了走,一边闲闲的开口道:“有人来去却无人住的话,这的确不合常理。”

  这有哪里不合常理么?!仲锡儒怔了一怔,还没有反应过来,他仔细地观察了下自己的身旁,猜测他们话语之中的意思,斟酌道:“这个地方十分的偏僻,外面到处都有乞丐地痞,其他的破屋之内都有住人,而只有这里却是没有人的”他一边想一边说着,他方才实在太过心急了,的确只看出了这表面之上的平常,却忽略了其下的一些蹊跷之处,被他们这么一说,马上就明白过来了,这确实有些不寻常。

  “说的不错。”司徒洛冥的话语之中有些赞许之意,算是默认了他的说法。

  此处破庙之内脏乱不堪,没有可以落脚的地方,墨凌天便把白落羽一直抱在怀里,虽然对于男人而言毫不费力,白落羽抬起手揽住他的脖颈,柔声开口道:“查看完了我们就走。”

  墨凌天垂眸看了怀中人一眼,并没有过多地理会仲锡儒,抱着白落羽在庙内边走边看,唐屿点着火折在四处看了一圈,唯一看不到的是佛龛后面的地方,被底座遮住了视线,他特意走到后面去看了,却也是没看出什么异样来。

  仲锡儒也在到处看来看去,但除了摸到一手的灰,什么收获也没有:“也许真的是已经有人来过了,但是又走了,是不是你们太过多疑了,这里其实没什么。”

  真的是什么都没有吗?白落羽不禁也怀疑了起来,司徒洛冥猜测这里是不是有什么机关,但是没有,他找了一切可能存在机关的地方,都一无所获,眼中闪过莫名的神色。

  “走吧。”司徒洛冥率先地就往外走了,唐屿手里的火折也燃尽了,晃动的火焰刹时就熄灭了,破庙之中再度回归到了昏暗,只有凄冷的月光被云雾遮掩,透过大开着的门斜照了进来,留下清清浅浅的光影,周围大部分还都是黑漆漆的。

  不要走

  无声的大喊,但并没有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婴宁就那么惊慌地看着他们慢慢地走了出去,她的人就在这个破庙之中,却是口不能言,身不能动,她看得到也听得到来人是谁,心头又是喜悦又是焦急,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口,甚至连一个最简单的抬手的动作也做不到。

  救我救我!

  婴宁急得脸上无意识地流下了两道无声的泪水,周围都是黑漆漆的一片,为什么他们在经过她面前的时候却是无动于衷,他们没有看到她吗?她如今究竟被藏在哪里?她尽力地想要让他们发现的几个人却已经走到了门口处了。

  就在这时,墨凌天他们一行人似乎听见里面有什么东西动了一动,发出了点滴的声响,那声音很是细微,但确实是有一丝动静。

  抱着白落羽的墨凌天霎时停下了脚步,唐屿几乎是在同时就再度亮起了手里的火折,司徒洛冥立即转过头去看向庙里面,里头还是空无一人,别说是人了,甚至连一只老鼠都没有。

  白落羽轻蹙起了眉头,又仔细看了看四周,出声开口道:“你们可注意到了,那里很干净?”她的手指向了庙内的一个方向。

  唐屿立时走上前去,手里的火折顺着白落羽所指的方向从左至右缓缓地移动,一边沉沉地开口道:“这里除了蜘蛛,不见其他。”

  墙角边的确还留有蜘蛛网,但除此之外,见不到任何蛇虫鼠蚁所留下来的丝毫痕迹。

  到了此时还找不到人,多一刻就多一分的危险,仲锡儒早已是心急如焚了,他皱紧了眉头自言自语道:“知道这里有古怪,可是古怪的地方在哪里?哪里不对劲?”他边说着,视线就随着那个火光一点点地移动,突然就定格在了一个地方。

  火光突然灭了,火折烧到尽头,仲锡儒以为是自己看花眼了并没有开口,他的身子却不由自主地往墨凌天和白落羽所在的身后挪了一挪,黑暗之中,他的心扑通扑通的直跳,按耐住了心头的恐惧,又睁大了眼眸,仔细地朝那儿瞧了瞧。

  火折再次被唐屿点燃了,仲锡儒再次抬眼望了过去,这次却是禁不住地低叫出声,他“啊”了一声。

  墨凌天的目光也顿了一顿,他也看到了仲锡儒所看到的一样的东西,男人抬起脚,慢慢地走了过去,白落羽顺着男人的视线望了过去。

  在他们的脚下有一尊佛像,方才让仲锡儒惊叫出声的就是这一尊佛像,因为这一尊佛像仿佛在看着他。

  若是在三更半夜,独自一人身处在这破庙之中,忽然发现有一尊佛像正在看着你的话,也许是个人都会觉得被吓到,只见在那晃动着的火光之下,昏黄的光晕之中,能够看到那本该是佛像的瞳孔所在的地方,有一个细小的空隙,看起来只有针尖般大小,若是不仔细看可能都无法发觉,那如同是人眼的反光就是从那个瞳孔里面透出来的。

  唐屿的眉目一凝,走上前去,拿着手里的火折朝着佛像瞳孔所在之处那儿晃了一晃,那佛像的视线霎时也随之变化,墨凌天的眼中闪过一抹凌厉,一支手骤然抬起掌

  掌风袭,耳旁只听到一片碎裂声,那个佛像便由内到外碎裂开了。

  伴随着碎裂声陡然响起了风声,立时有一道穿破了窗棂由外翻身而入庙中,与此同时有几枚暗镖“嗖嗖”地朝着他们直射而来。

  来人发暗器的同时拔刀而起,直直地劈向了墨凌天所在的方向,遇到这样的暗袭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墨凌天脸上的神情根本连变都没变,一旁的司徒洛冥冲上前去挡在了两人的身前,扬起袖子就拍下那几枚暗镖,墨凌天一手揽着白落羽先让她落地倚靠着自己站着,身形不动而后挥向佛像的手收回,绕了半圈换了方向,无声无息的掌力袭向了那个朝他们攻击来人的身上,没有发出一丝一毫的声响,那个人却像是突然地撞上了一堵墙,而后直挺挺地被弹飞了出去,后背撞破了庙宇的整堵墙,倒在了一片砖石碎屑之中

  那个人并没有死,坐起身来之后,看清了在破庙之中的几个人,闷哼了一声。

  “不好!”司徒洛冥几步走上前去,但已经来不及了,那个暗袭之人嘴角流下一道鲜血又倒下了,那血色泛黑,司徒洛冥走近,扫了一眼,眉宇间闪过冷意:“是毒。”

  又是早已服毒被控制的暗袭之人,暂时还想到会是哪个组织用这种手段来训练手下,这很明显是死士。

  白落羽看清楚了那个人的打扮,瞧着很是普通,相貌也很一般,身材不高不矮,不胖不瘦,开口道:“他是在齿中事先藏毒,咬碎自己的牙齿自绝而死的。”

  尽管这个人的武功并不能算是一流的,但也属于上乘的了,白落羽心想着,若非他今日下手的目标是墨凌天的话,对上普通的江湖人恐怕是挡不住他那突然的一击,一思及此,白落羽眸中的神色就冷凝了不少。

  “婴丫头?!”仲锡儒在那边叫喊着,只见在那破碎的佛像之中,露出了里面的人,仲锡儒激动地迎上来,他看到完好无恙的婴宁,差一点就欢喜的地掉下泪来:“婴丫头,你没事吧?”

  那是已经满脸泪水的婴宁,她正睁大着双眼,激动的看着眼前,颤抖着一时不能够开口,直到被仲锡儒抬手解开了她的穴道,她才“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一下子就扑到了仲锡儒的怀中:“师父,我好害怕我好害怕”

  婴宁重见到仲锡儒,先前压着的委屈和害怕再也抑制不住了,扑上去大哭了起来,她的胆子再大终究也还只是个姑娘家罢了,她从没有遇到过被人绑去这种事,至今仍是惊魂未定,她的身子还在不住的发抖,想到她莫名其妙的就昏睡了过去,被绑架醒来之后就发现自己的呼吸困难,身体能动也动不了,仿佛是处在一个完全被隔绝的空间之中,她就觉得极其的恐惧和不安,禁不住地投入能让她安心的怀抱。

  仲锡儒只得忙拍着婴宁的背,不住地安危着:“别怕,别怕,你已经安全了,一会儿我就带你回去。”

  婴宁还有些惊魂未定,但已经有点缓过神来了,她点了点头,身子还在不停打颤,仲锡儒搂着她的肩头安慰着,一旁的司徒洛冥出声问道:“你还记得发生了什么事吗?”

  “我正要去客栈找”婴宁惊魂未定的在黑暗中看了眼墨凌天和白落羽的身影:“我想要去找你们,后来不知怎么就眼前一黑然后就”

  见她哽咽着说不下了,白落羽看着她温声开口道:“回去再说罢。”

  墨凌天未开口说些什么,抱起了白落羽就往破庙之外走去,在走过那具尸体之时,眼神忽然顿了一顿,怀中的白落羽出声问道:“怎么了?”

  墨凌天示意她往下看去,那地上的尸体已经泛出青黑色了浑身僵硬。

  白落羽的眉头几不可闻地轻皱起,显然看出了那毒性的厉害,这个人吞下了毒液之后,几乎是在短短的瞬间就死掉了,但墨凌天让白落羽看的并不是来人中毒的症状,而是另一件东西。

  白落羽的目光巡视了下,视线落在了那几个墨点上,那是印在了此人袖口里面的颜色,血红血红的,像是从他口中溅出的血,但他是服毒而死,即便吐血,也不会是如此殷红,而该是泛黑的。

  眉头蹙紧,白落羽抬眸问道:“是一样的?”她显然也看出了端倪,这几个红点的排列,就和仲锡儒在客栈之中收到的那张红纸片上所显示的图案是一样的,那些墨点的排列就像是有某种既定的规律,似乎代表着什么样的含义。

  仲锡儒扶着婴宁走了出来,在他们的身后不解地看着地上的尸体,他不知道他们又看出了些什么端倪来。

  墨凌天未再多说些什么,抱着白落羽就走了出去,忽而抬首望向了天空,深沉的夜色之中,男人微抬起的眸光在淡薄的月光下蒙上了一层隐晦的光影,朦胧的似乎看不清楚他的神情,只能看到那双倏然变的深沉的眼。

  墨黑的夜空,云絮熙熙攘攘地飘散开来,遮掩住了月华,而在夜空的另一边却有几点星辰闪亮,男人不知带着何种情绪,开口说了两个字:“星煞。”

  白落羽闻言看向了墨凌天,一旁的司徒洛冥和唐屿对视了眼,明白了墨凌天话语中的意思,眸中都闪过了冷意。

  “星煞”是何意?仲锡儒有些不解。

  墨凌天的眸色一厉,抱着白落羽随即上了马,沉声道:“我们回去。”

  他们没有再说一个字,仲锡儒满腹疑惑地扶着婴宁上了他的马背,当一行人回到客栈的时候,天色已经微微泛白了。

  仲锡儒在跟着他们离开客栈之前,就已经让人报了官,官府连夜就派人来查了,抬走了尸体,仲锡儒也没想到婴宁能那么快地就被救回来,至今都觉得万幸,差点就要感激涕零地给墨凌天他们跪下了,他让人把婴宁带回房里好好地休息,说什么都要设宴感谢下他们几人。

  为免他们之后再不断的纠缠,白落羽出声答应了。

  想到白落羽昨夜又没能好好休息了,墨凌天皱着眉头先将她抱回了他们的房里。

  一回到房内,墨凌天刚将她放在床上,白落羽没有躺下休息就出声问出了两个字:“星煞?”

  男人坐在床边,用低沉缓慢的语调答道:“你在逝音谷可曾听见过那个传闻?”墨凌天难得的也露出了几分慎重的神情。

  白落羽的眉头下意识的皱紧,其实她同墨凌天一样,在看到那些痕迹的时候,就已经有所猜测:“星煞,你觉得他们会死灰复燃?”

  “我不确定。”墨凌天缓缓的说道,他的脸色变得很严肃,严肃而又谨慎,若是被旁人看到了一定会觉得有几分讶异,莫二爷也会有如此不确定的时候,但是白落羽并未觉得有多大意外,因为如果那几个以一定规律排列的墨点和血点,真的是全都代表着那个含义——“星煞”的话。

  关于“星煞”,白落羽也只是略有耳闻,她曾经听大师兄说过此事,那是星象的排列组合,也代表着许多年以前曾一度在武林引起纷争的一个门派——苍穹派。

  苍穹派其下门人分有天罡与地煞,各司其职,那已是在非常久远之前的事了,那时候的江湖与今日不同,那时候奇人异事多不胜数,但其中最有争议的便是苍穹派。

  有人言苍穹派是善,有人言之是恶,苍穹派向来都以苍天为神,丝毫不将朝廷和王室放在眼里,所做之事有正亦有邪,最终引起朝廷不满,称其有谋反之心,下令剿灭,在此之后苍穹派经过几番坎坷,逐渐消失于江湖。

  江湖之事本就纷乱,门派更替灭迹本是常有之事,很容易就被人们所淡忘。

  然而,最奇异的是苍穹派的人是在一夕之间全数不见的,甚至有人说他们原是天上的仙神,不容于人间便回归了天庭之中。

  此事当然只是无稽之谈了,至少白落羽是不会信的,她知道这些事的时候还是当故事一般来看,心下也曾好奇过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墨凌天自然是无影阁卷阁里查出的消息,当时的武林对苍穹派大多还是甚为推崇的。

  “那时候整个江湖可以说是几乎已经落入苍穹派的手中了,正因为如此他们才有能力与朝廷抗衡。”白落羽回忆着从楼若淳那听来的消息。

  “如今出现的那些墨点符号,未必便是那个苍穹。”墨凌天边说道,一边走到桌边,抬手为白落羽倒了一杯茶,在觉察到茶水的温度之后,又放了下来,这也是隔夜的凉茶了。

  白落羽瞧着男人的动作,柔声开口道:“给我吧。”她也当真是有些渴了。

  墨凌天皱了皱眉头,还是把那杯茶水端了过来拿到床边递给了白落羽,只道:“少喝点。”

  白落羽抬袖接过了那杯茶,低头微抿了口茶,才放松了神情,纤细的指尖握着杯沿侧首看向了站在床边的墨凌天:“你刚才说的那句话是你说的,但你自己会不会信?”

  闻言,墨凌天微怔了一下,并没有掩盖自己的真意,缓声开口道:“只是说来宽慰你的,以免你又想得太多太深。”男人顿了一下而后继续说道:“无论对方是不是当初的苍穹,他们索要的拿把刀一定是非比寻常,那刀原本是要送去丹霞绸缎庄的,那毕竟是在耀云的境内,想要弄清楚这件事情并不为过。”

  白落羽自是听出了男人话语之中的意思,却没有被他绕过去地说道:“那你必须要答应我,除此之外没有其他。”

  “还能有什么其他?”墨凌天的嘴角微勾了勾,笑着问道,他一边接过了白落羽手中的杯子,放在一旁的茶几上。

  白落羽有几分正色地开口道:“你自己多留意当心,我的意思是你别再让自己牵扯进什么危险的事情之中了,危险的事不要去做,我会担心”

  如今发生的事情有太多的谜团了,似乎迷雾重重又环环叠绕在了一起,故意要把他们圈在其中,让白落羽不由得有些心慌和不安,她已经许久未有这样的感受了,怎能不担心?

  “我知道。”墨凌天正起身一边脱去自己身上的外袍,白落羽我不认识的关心似乎取悦了他,男人的眸中闪过一抹柔和,放下脱了的衣物,整了整自己前面的衣襟,转身回道:“夫人还有什么要吩咐的?”

  墨凌天难得调侃的笑语让白落羽不禁红了脸,眉目含嗔地看着他,不容他糊弄地开口道:“撇开其他,二爷,我知道你不喜有人干涉你的决定,但我所说的话你要多少听进去一些,好么?”

  闻言男人收起了嘴角淡淡的笑看着身前之人,不紧不慢道:“你说的我知道,但你也要明白,有些事不是我想不做就可以不做的。”他想一直把她留在身边,就必须让她清楚的明白这些事情。

  墨凌天的身份有太多的不可为而必须为之,他有他必须担着的责任,必须守护的臣民,更不论说日后白落羽还有可能必须入那皇宫

  墨凌天拉起白落羽的手握在自己的掌中,无声地安抚,白落羽抬眼定定的看着他,她确实明白,但也正是如此,她才会更加的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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