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8章
穿着骠骑兵绣花制服的半人马挎着一把镶金的马刀，迈着自信的步伐走向林登维尔，用流利的罗斯语问道：“你的身份，你的名字，你的目的。”林登维尔驱马走向前方：“立陶亚c罗斯联合王国近卫骠骑兵少校c骑士林登维尔德恩瑞尔，我等无意冒犯贵族土地，我们当中有一个伤员，希望贵族能接纳我们。”“马克西姆克里沃尼，哥萨克族族长。”半人马微微欠身行了个礼，林登维尔也致以相同的问候。
第纳尔的伤得到了哥萨克族及时的救治，正躺在帐篷里昏睡。
众人终于得到休息，大口大口地吃着c喝着热情好客的哥萨克族人分享的美食。零和林登维尔则跟着克里沃尼在营地里走着——吸血鬼并不需要食物。“两个吸血鬼c五个人类，竟然敢在龙息荒原这样游荡，佩服你们的勇气。”克里沃尼说道。“你是怎么看出我们是吸血鬼的？”零插嘴道。“几天前我们就察觉到吸血鬼的气息了，吸血鬼越强大，气息就越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我有幸认识了两位游荡于这世界千余年的吸血鬼大君。”“你的话对了一半，”林登维尔端着哥萨克族自酿的啤酒边喝边说，“我不是，她才是。”克里沃尼杵着军刀，沉静地看了一眼林登维尔。“就算你不是，我也很荣幸能够认识默示录里的两位世界终结者。”“世界终结者？什么意思？”林登维尔好奇起来，零赶忙扯开话题：“我以为半人马族在人类扫清居住地的时候已经消失了。”
克里沃尼并没有理会零的打岔，继续自顾自地说下去：“使徒之子与嗜血大君的结合，他们诞下的子嗣，将是毁灭世界的种子。”“使徒之子？什么意思？是在说我吗？嗜血大君是指零？”林登维尔追着问道。零一手刀打向林登维尔的脑袋：“谁说要和你生孩子了，想得美你倒是？”克里沃尼语气低沉，他站直了他那魁梧的身躯，微风轻轻吹动着他那修得整整齐齐的小胡子：“女性吸血鬼啊，望你不要过于担心，预言就是预言，是任何人都无法阻止的。”零的表情变得复杂起来，林登维尔察觉到了零有心事。克里沃尼转过身，对着林登维尔说道：“使徒之子，希望你在毁灭世界的时候，请为哥萨克族留下一颗种子。”林登维尔挠着头，疑问道：“我还是不明白”“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当你真正拥有一颗人类的心的时候。”克里沃尼不理会林登维尔的追问，手按在刀柄上离开了他和零。零看上去快要哭了出来，林登维尔知道零有事瞒着他，但他现在并不想问。
“头儿！你再不来！烤羊腿要凉啦！”
不同空间有着不同的世界，而这些世界的掌控者，上古禁忌的语言称之为使徒。使徒过去存在，使徒现在存在，使徒在未来也依然存在，他们是时间与空间的主宰，使徒们在一千年前被魔法封存在了幽灵之地和龙息荒原，他们沉睡着，等着醒来的时候再一次践踏人类的尊严，夺回这个世界的掌控权，人类无法杀死它们，因为人类和怪物一样，都是使徒的造物。
使徒是超越时间与空间的存在，亿万年的时光对于它们来说只如一瞬，它们是时空的大门，它们也是时空的钥匙，它们掌握着世界的真相，掌握着禁忌的魔法。
——《默示录》
达尔文关上书本，船体整日的晃动让他有些头晕目眩，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胡须，喝了一大口威士忌。舰队在迷雾里航行了三天，除了不知从何处飘来的音乐声和鱼腥味之外，他们一无所获，现在在这潮湿迷雾里漫无目的的航行着，还要冒着和弗拉德舰队遭遇的危险，当然这一切都在海军才俊纳尔逊将军的掌控之中。
纳尔逊将军拿着望远镜想要看穿这片迷雾，却不知道怎样才能找到离开迷雾的路，现在除了跟着那阵若有若无的音乐声，已经没有别的路可以选择，根据他的判断，弗拉德舰队已经远远被甩在了后面。突然“轰隆”一声巨响，“玫瑰”号的船身翘了起来，众人被震的飞起离开甲板，纳尔逊将军牢牢地抓住护手，才免于摔倒在地。“报告将军，‘玫瑰’号触礁了！”
纳尔逊明白这一点，有礁石，以为着离陆地不会太远。这时，那阵音乐声再次响起，比任何时候的声音都要刺耳，那阵音乐声直击人的灵魂深处，就像要把人的五脏六腑都给掏出来展现在世人面前，大家都捂着耳朵，有人忍不住开始呕吐起来。纳尔逊平静地在脑海里思考着对策，他用袖子捂了捂嘴，想要暂时过滤掉满是鱼腥味的恶臭空气。他示意“百合花”号所在舰队与“金车菊”号所在舰队继续向前，而他本人则登上了“金车菊”号，“玫瑰”号舰队留下来围绕“玫瑰”号一周做好了防御战的架势，等待着那早已偏离航向的弗拉德舰队。达尔文作为随船科学家中唯一的自然学家被纳尔逊叫上了“金车菊”号，刚才触礁的时候这个年轻人很明显吓得不轻，头上还留着在船舱里撞到甲板留下的包。航行了不多远，他们看到了陆地。
纳尔逊下令陆战队员登陆，两艘战列舰组成的舰队排成纵阵面向海岸，陆战队员登陆以后，他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里只剩被烧成废墟的村庄还在冒着浓烟，四处都插满了木桩，木桩上是被穿透的尸体——尸体上还穿着瑞契王国的海军制服，时不时影子从迷雾中穿行，那影子像狗，但比狗大得多，前肢比例也大得多。陆战队员向纳尔逊打出讯号，纳尔逊带着科学家来到海岸，毫无疑问，他们也被眼前的一幕震惊了。达尔文兴奋地拿起笔记本记个不停，士兵们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音乐的声音很明显就是来自于这里，但他们却没有在这里发现任何生命的迹象——除了迷雾里穿梭的鬼魅影子。士兵们握紧了手里的滑膛枪，准备随时向可能发现的敌人开火。
众人都睡着了，只剩林登维尔和零两个人在树林边躺着静悄悄地说着情话。“我还是很好奇，为什么你会突然失去喜怒哀乐？”“我具体也记不清了，也许就像克里沃尼说的那样，我失去了作为人类的心脏吧。”“也许是，经历一件挫折就失去喜怒哀乐，太让人难以置信了。”零明知故言道。林登维尔突然翻过身，吻住了零的嘴唇，零抱着林登维尔的头，热情地回应着他，两人交换着自己的津液，舌头交缠在一起
许久，林登维尔看着天空中的繁星，说道：“那现在，我们你还要不要和我在一起”“抱歉，林登维尔，我不能”林登维尔脸上流满了泪水，他不知道这样一个女子究竟是何意，明明已经有了恋人之实，零却始终回避着他热烈的爱，林登维尔怎么也想不通这到底是为什么。零的脸上同样满流泪水，因为她知道，只要她和他心爱的人在一起，想要保护这个世界的人就会毫不犹豫地牺牲掉林登维尔的生命。“这是最后一次，我觉得，我们还是保持距离比较好。”零擦干了泪水，她意识到和林登维尔走太近同样会威胁林登维尔的生命，她匆忙起身，跑向哥萨克营地。只剩林登维尔在后面仰躺着任由眼泪横流，一个人。
“所以，我费劲苦心把你们送进幽灵之地，你们居然就一无所获？”庇护六世大发雷霆，拳头重重地砸向桌面，“我就不应该再把你们接回来。”“陛下，我们查遍了预言里提到的每一个地点，都没有找到林登维尔德恩瑞尔的心脏。”灰头土脸的探险队面对着教皇的怒斥，头也不敢抬，只能毕恭毕敬小心翼翼地回答着教皇的问题。“那么你们告诉我，我们还有什么办法可以阻止使徒之子和零走到一起，当零发现我们的威胁不过是一纸虚言的时候？”
“陛下，使徒之子和零远在立陶亚，离凯古斯都千里之遥，一时半会儿还到不了这里。”枢机主教黎塞留推门进入庇护六世的办公室，“更何况，戒备森严的大天使堡也不是随便一个吸血鬼就能闯进来的，我们有能力证明我们的确拥有使徒之子的心脏。”
庇护六世点了点头，问了一个他的关注度仅次于林登维尔的心脏的问题：“那么，战争，快要开始了吧？”“弗拉德王国不日将对勃拉士王国宣战，第二次战争，很快就开始了。”“那我们也不要闲着，集合凯古斯都的生力军，打巴法瑞亚一个措手不及。”庇护六世狂妄地大笑道，“罗曼尼德帝国的帝位，就应该属于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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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纳尔的伤得到了哥萨克族及时的救治，正躺在帐篷里昏睡。
众人终于得到休息，大口大口地吃着c喝着热情好客的哥萨克族人分享的美食。零和林登维尔则跟着克里沃尼在营地里走着——吸血鬼并不需要食物。“两个吸血鬼c五个人类，竟然敢在龙息荒原这样游荡，佩服你们的勇气。”克里沃尼说道。“你是怎么看出我们是吸血鬼的？”零插嘴道。“几天前我们就察觉到吸血鬼的气息了，吸血鬼越强大，气息就越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我有幸认识了两位游荡于这世界千余年的吸血鬼大君。”“你的话对了一半，”林登维尔端着哥萨克族自酿的啤酒边喝边说，“我不是，她才是。”克里沃尼杵着军刀，沉静地看了一眼林登维尔。“就算你不是，我也很荣幸能够认识默示录里的两位世界终结者。”“世界终结者？什么意思？”林登维尔好奇起来，零赶忙扯开话题：“我以为半人马族在人类扫清居住地的时候已经消失了。”
克里沃尼并没有理会零的打岔，继续自顾自地说下去：“使徒之子与嗜血大君的结合，他们诞下的子嗣，将是毁灭世界的种子。”“使徒之子？什么意思？是在说我吗？嗜血大君是指零？”林登维尔追着问道。零一手刀打向林登维尔的脑袋：“谁说要和你生孩子了，想得美你倒是？”克里沃尼语气低沉，他站直了他那魁梧的身躯，微风轻轻吹动着他那修得整整齐齐的小胡子：“女性吸血鬼啊，望你不要过于担心，预言就是预言，是任何人都无法阻止的。”零的表情变得复杂起来，林登维尔察觉到了零有心事。克里沃尼转过身，对着林登维尔说道：“使徒之子，希望你在毁灭世界的时候，请为哥萨克族留下一颗种子。”林登维尔挠着头，疑问道：“我还是不明白”“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当你真正拥有一颗人类的心的时候。”克里沃尼不理会林登维尔的追问，手按在刀柄上离开了他和零。零看上去快要哭了出来，林登维尔知道零有事瞒着他，但他现在并不想问。
“头儿！你再不来！烤羊腿要凉啦！”
不同空间有着不同的世界，而这些世界的掌控者，上古禁忌的语言称之为使徒。使徒过去存在，使徒现在存在，使徒在未来也依然存在，他们是时间与空间的主宰，使徒们在一千年前被魔法封存在了幽灵之地和龙息荒原，他们沉睡着，等着醒来的时候再一次践踏人类的尊严，夺回这个世界的掌控权，人类无法杀死它们，因为人类和怪物一样，都是使徒的造物。
使徒是超越时间与空间的存在，亿万年的时光对于它们来说只如一瞬，它们是时空的大门，它们也是时空的钥匙，它们掌握着世界的真相，掌握着禁忌的魔法。
——《默示录》
达尔文关上书本，船体整日的晃动让他有些头晕目眩，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胡须，喝了一大口威士忌。舰队在迷雾里航行了三天，除了不知从何处飘来的音乐声和鱼腥味之外，他们一无所获，现在在这潮湿迷雾里漫无目的的航行着，还要冒着和弗拉德舰队遭遇的危险，当然这一切都在海军才俊纳尔逊将军的掌控之中。
纳尔逊将军拿着望远镜想要看穿这片迷雾，却不知道怎样才能找到离开迷雾的路，现在除了跟着那阵若有若无的音乐声，已经没有别的路可以选择，根据他的判断，弗拉德舰队已经远远被甩在了后面。突然“轰隆”一声巨响，“玫瑰”号的船身翘了起来，众人被震的飞起离开甲板，纳尔逊将军牢牢地抓住护手，才免于摔倒在地。“报告将军，‘玫瑰’号触礁了！”
纳尔逊明白这一点，有礁石，以为着离陆地不会太远。这时，那阵音乐声再次响起，比任何时候的声音都要刺耳，那阵音乐声直击人的灵魂深处，就像要把人的五脏六腑都给掏出来展现在世人面前，大家都捂着耳朵，有人忍不住开始呕吐起来。纳尔逊平静地在脑海里思考着对策，他用袖子捂了捂嘴，想要暂时过滤掉满是鱼腥味的恶臭空气。他示意“百合花”号所在舰队与“金车菊”号所在舰队继续向前，而他本人则登上了“金车菊”号，“玫瑰”号舰队留下来围绕“玫瑰”号一周做好了防御战的架势，等待着那早已偏离航向的弗拉德舰队。达尔文作为随船科学家中唯一的自然学家被纳尔逊叫上了“金车菊”号，刚才触礁的时候这个年轻人很明显吓得不轻，头上还留着在船舱里撞到甲板留下的包。航行了不多远，他们看到了陆地。
纳尔逊下令陆战队员登陆，两艘战列舰组成的舰队排成纵阵面向海岸，陆战队员登陆以后，他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里只剩被烧成废墟的村庄还在冒着浓烟，四处都插满了木桩，木桩上是被穿透的尸体——尸体上还穿着瑞契王国的海军制服，时不时影子从迷雾中穿行，那影子像狗，但比狗大得多，前肢比例也大得多。陆战队员向纳尔逊打出讯号，纳尔逊带着科学家来到海岸，毫无疑问，他们也被眼前的一幕震惊了。达尔文兴奋地拿起笔记本记个不停，士兵们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音乐的声音很明显就是来自于这里，但他们却没有在这里发现任何生命的迹象——除了迷雾里穿梭的鬼魅影子。士兵们握紧了手里的滑膛枪，准备随时向可能发现的敌人开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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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费劲苦心把你们送进幽灵之地，你们居然就一无所获？”庇护六世大发雷霆，拳头重重地砸向桌面，“我就不应该再把你们接回来。”“陛下，我们查遍了预言里提到的每一个地点，都没有找到林登维尔德恩瑞尔的心脏。”灰头土脸的探险队面对着教皇的怒斥，头也不敢抬，只能毕恭毕敬小心翼翼地回答着教皇的问题。“那么你们告诉我，我们还有什么办法可以阻止使徒之子和零走到一起，当零发现我们的威胁不过是一纸虚言的时候？”
“陛下，使徒之子和零远在立陶亚，离凯古斯都千里之遥，一时半会儿还到不了这里。”枢机主教黎塞留推门进入庇护六世的办公室，“更何况，戒备森严的大天使堡也不是随便一个吸血鬼就能闯进来的，我们有能力证明我们的确拥有使徒之子的心脏。”
庇护六世点了点头，问了一个他的关注度仅次于林登维尔的心脏的问题：“那么，战争，快要开始了吧？”“弗拉德王国不日将对勃拉士王国宣战，第二次战争，很快就开始了。”“那我们也不要闲着，集合凯古斯都的生力军，打巴法瑞亚一个措手不及。”庇护六世狂妄地大笑道，“罗曼尼德帝国的帝位，就应该属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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