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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四章 恐慌影雾

  “啊?它还真是这样啊?”

  “你觉得我刚刚说的都是废话吗?”落泽压低声音说:“难道你到现在还不相信我?”

  “不是不相信你,只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人们怎么也不会把吃活人的尊为神兽吧?”我说:“它,真的是没有任何好的地方了吗?”

  他们都摇了摇头。

  “”

  “那混沌可能是个特殊情况吧。”我说:“毕竟刚刚那个噬阳还算是不错的,它不吃活人吧!”

  “落泽也不吃活人呢!”孟翟说:“这么跟你说吧,神兽里面真正对人有好处的屈指可数,人们把它们尊为神兽真的只是从表面上图个安慰而已。就比如你说的噬阳,我听说过噬阳。它确实是能吞噬光明,但黑暗却不是它造成,黑暗不由任何东西控制,黑暗就只是黑暗而已。

  说了这么多,你只要知道,神兽也好,妖兽也好,它们本质上都是差不多的,因为都不是人。

  神兽妖兽这种称呼,也只是人们根据自己的文化来定义的。有些地方称之为神兽的东西,在别的地方也会被叫做妖兽。

  说白了,都是人的私欲而已。”

  “哦,明白了。”我说。

  也真是难为他们了,跟我这个脑子慢半拍的人解释这些,毕竟我对这里的东西都不太明白。”

  “嗯我们是不是扯的太远了,刚刚不是在说门后面的那个东西的吗?”落泽说:“话说,那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那个东西很危险吗?”我问:“会吃人吗?”

  “吃人可真算不上什么。”孟翟说:“有很多东西,比能吃了你的东西更可怕。”

  “不危急性命的,感觉都没那么可怕欸!”我说:“难道它还会折磨人,让人生不如死?”

  “它没事折磨你干嘛!”孟翟说:“我感觉它会支配恐惧,反正我见到它就莫名害怕,真的是发自内心的害怕。而且是非常直白的害怕,说不出来怕什么,就是害怕!”

  “难道它是个支配恐惧的妖兽?哦不对,以你们这儿的尿性,这玩意儿可能会被叫做神兽。”我说。

  “哈哈哈,你还真是挺懂的啊。”孟翟笑着说:“这么快就能举一反三了?”

  “那是!这点儿东西我还是能学的会的。”我说。

  “我觉得不是,因为没听说过支配恐惧的神兽在孟氏,古籍上也没记载。”孟翟摇摇头说。

  “你们都掳了个噬阳神兽了,难道还能再绑架个恐惧神兽吗,人们都把它们尊为神兽了,你孟氏的先辈就算再有能耐,还能夺众人之所爱啊!”我说。

  一个孟氏,就算再有权势,也不能把人们的心灵寄托给绑架走吧,而且还不止一个呢!这是要跟全天下的人作对的节奏啊。

  “哇,好有道理啊。”孟翟说:“可是支配恐惧的神兽叫恐慌影雾,书上是有记载的,那个真的跟刚刚我们看到的不一样。”

  “但是万一它被改变了呢?”孟尧突然说。

  “什么叫被改变了啊?谁改变它们啊?”孟翟问。

  其实我也想这么问来着。

  “就跟它一样。”孟尧指了指鼎。

  “它?它不是守护妖兽吗?被女巫饲养的,跟神兽妖兽不一样吧!”我说。

  “一样的,不管是神兽还是妖兽,都可以被饲养的。刚刚不是说了吗?没有绝对的妖兽或者神兽的,就像我,可能在我不知道的地方,我也是个神兽呢!”落泽说:“饲养嘛?只要人们有这个想法,管你是什么呢,先驯养了再说喽!”

  “是吗?那它也被改变了吗?”我指着鼎问。

  “还不知道呢!”孟尧说:“它从小开始就被当做是守护妖兽来驯养,对现在的它来说,冲破束缚也算是一种改变。

  对于里面的东西,说不定真的就是恐慌影雾,只是也被改变了,但还没有完全改变。它现在可能也跟它一样,在一个过度阶段。”

  “那我们是不是得帮帮它呢?”我说:“毕竟就刚刚孟翟描述的样子,它好像不能自己去做出改变欸。”

  “帮是肯定要帮的。”孟尧说:“毕竟它现在这样,就算出去了,也会造成麻烦的。但是”

  “但是什么?”我问。

  “但是我们没有帮助它的契机。”

  “什么契机?”

  “我们刚刚说服守护妖兽的时候,用的是它的主人,还有一些它原来的事,让它明白我们的意思。这样它才可能配合我们。但是里面那个东西,我们可能连跟它说话的机会都没有,怎么去帮助它呢?”孟尧说。

  “它不算是妖兽或者神兽吗?为什么我不能用璇玑跟它说话呢?”我问。

  “不是不能说话,只要条件允许,璇玑可以跟任何东西说话,只要有个对照。因为不管是什么东西,只要是能发出声音,作为乐器的璇玑,都能感知到。只要你能根据它们发出的声音的不同,外加在璇玑上表现的方式不同,判断出它们的意思,然后把那些给写下来,后来的人对照你写的,就能听出它们说的东西。你现在能跟妖兽神兽说话,都是因为前人写下的那些东西而已。

  你是能跟里面的东西说话的,但是它现在还不稳定,别忘了,它可是支配恐惧的。换句话说,在你跟它说话的时候,随时可能被它所它所支配的恐惧吞噬。”

  “这么可怕的吗?”我问:“它支配恐惧我还真想象不到,被那种毫无缘由的恐惧吞噬到底是什么感觉。”

  “你是要有多自虐啊!”孟翟说:“都说了是不好的东西了,你竟然还想尝试尝试。”

  “你才自虐呢!”我说:“我可没说我要尝试啊,我就是有点儿好奇而已。唉!你说不清楚,还表现的那么让人费解,一副看到了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东西的样子,我不向往都难啊!”

  “额好吧,还是我错了,你厉害!”孟翟扶额说:下次有什么新奇的东西,我就不告诉你了。”

  “啊?那还是别了,你还是告诉我吧,我想长长见识。”我说:“先别想这个了,想想怎么解决里面的那个吧。”

  “我有什么办法?反正我跟樊策试了很多种方法,那货真的很难摆平。我试着跟它说过话了,但是没用,它听不听倒是其次,重点是我根本就不可能安心跟它说话啊。毕竟恐惧这种东西,真的不是我们这些人能控制的。”

  “会不会有人是没有恐惧的呢?”我问。

  “不会吧,人都是有恐惧的。”孟翟说:“你就没有害怕的东西吗?”

  “有啊,但我害怕的东西又不在这儿!”我说。

  “不是害怕的东西的问题,而是害怕的这种感觉,而且恐惧和害怕还是不一样的。”孟翟说:“总之只要你是个有感觉的人,你都不可能没有恐惧的。”

  “哦。那就不能找个没感觉的人吗?”我问。

  “怎么可能会有人会没感觉呢?那不就成死人了?”孟翟说。

  “也不是没有。”孟尧说。

  “嗯?”

  “跟它对话只要有东西能靠近它就可以了,琴声这种东西,你站在远处也是能听出来。”孟尧说:“我们可以训练一个傀儡,让它来跟它周旋。”

  “傀儡?就是那个许巍吗?”

  “对,不过我们得训练一个更高级一点儿的傀儡,最起码得让它会根据我们安排的去弹奏璇玑。”孟尧接着说:“但是,这个傀儡又不能太过高级,因为有些上乘的傀儡,是有一定的感觉的。他们会有简单的感情,其中最先有的一个感情就是恐惧。”

  “恐惧,有这么厉害吗?”

  “恐惧算是人的本能之一吧。”孟翟说:“人们的很多行为都是恐惧所驱使的,比如神兽妖兽的这种崇拜。不管是黑夜也好,白天也好,人们那么崇敬它们,不都是恐惧使然吗?”

  “嗯可以这么说吧,但是,也不能说算是恐惧啊,总还有别的东西的吧!”我说。

  把什么事都都归结为恐惧驱使,会不会太狭隘了?

  “有的,但恐惧致使的比较多。”孟翟说:“唉!跟你说这个可能还要说很久,恐惧这种东西并不只是害怕,它还包括别的,比如尊敬,这里面就又一些恐惧的意味,这么说你能懂吗?”

  “哦,差不多了,大概能明白。”

  “那这么说,高级但又不会恐惧的傀儡还挺难做的喽?”我问。

  “嗯,反正孟氏对傀儡这种东西所知不多。”孟翟说。

  “夏氏不是对傀儡很拿手吗?”我说。

  “所以呢?你要去夏氏偷个傀儡回来?让它听你的话?”孟翟挑眉说。

  “我可没这么说,偷傀儡多猥琐。”我说:“要不我们把他们训练傀儡的方法偷过来?”

  “这样更猥琐吧。”孟翟白了我一眼。

  “那有什么办法,傀儡那么厉害的东西,孟氏为什么不涉猎一下呢?”

  “其实,傀儡没多厉害的。”孟翟说:“而且傀儡的制作方法是很为人所不齿的。”

  “哦?那夏氏为什么还做呢?”

  “我怎么知道,再说了,人家也不是只有傀儡啊,还有别的东西的,傀儡术只是人家会的东西之一。”孟翟说:“唉~扯远了啊!”

  “其实,没必要那么麻烦的。”吴忘说:“傀儡,我会做。”

  “你?”我问:“你什么时候会的?”

  “哦,不是。”吴忘说:“那个应该不叫傀儡术,是我在风兰氏学的那个啊,那个可以控制东西的。”

  “那个不是控制人的吗?”

  “控制人是最高一层,我现在修炼的是比较低级的,暂时只能做傀儡。”吴忘说:“感觉夏氏的傀儡术就是偷学这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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