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章：蚀骨（3）
老东西站在我的面前，皎洁的月光照在他狰狞的脸上，一切都显得那么的冰冷啊！他拿起手中的破碗指着我狂笑道：“你这早死仔怎么知道，我为什么要把你养大！是责任吗？是履行一个亲叔叔的职责？”
他摇了摇头，沉默了
我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可我还是面容僵硬地怒视着他，说：“你真的有履行一个亲叔叔的职务？五年了五年了！”我抖了抖身子，不知不觉也跟着笑了起来，“每每一想到在这无数个冰冷的夜晚里，我要受到寒风的撕裂，好不容易挨过来，第二天挨饿！？我忍过来了，可你知道我见到你的时候，还他妈要受到一顿毒打！？”
我睁大了双眼，近乎奔溃的咆哮声就在屋子里炸开了。
老东西微微摇头，反倒没多大的情绪波动，就好似他对我做着一切都是应该的，都会被原谅的。他瞥了我一眼才说：“要怪也不能怪我，你要记住！你所受的罪都是在替你那死鬼父亲受的。”
“我父亲？”听到他嘴里道出了父亲这个词汇，我不禁有些疑惑了，这怎么又跟我父亲扯上关系了。
老东西冷哼一声，“说白了，你父母现在死真是太便宜他们了，我的报复才刚刚开始，怎知他俩居然那么快就登天了，不应该说是自杀才对。”
自杀！这五年来，无论我怎么对着老东西问起他们的死因，他总是没给我好脸色看，原来原来这一切都跟这老东西有关啊！
他见我情绪有些不稳定，不由那和破碗走近了几步，声线不觉尖锐了几分贝，吼道：“那该死的只传长子的废书，那废物到死也不肯给我！我都拿他老婆孩子来当筹码了，谁知呵呵呵！”
我不由睁大了双眼，脑海里骤然出现了两道模糊的影子，他们背对着我，在无数个寂寞的夜晚，我都能见到他们，是的，就在梦里。
“你到底对我父母做了什么，那本书究竟是写了什么，让你对它如此着迷！”我急促的喘了喘气儿，目光比之前冷了数倍。
杀我父母的是他，养我打我的也是他，现在这老东西反倒像无事人一般，就站在我的面前继续肆无忌惮的描述起自己是如何杀害我母亲的。
他手里捏着破碗，随意丢在了地上，瘫坐在地上后给自己点了根烟，便邪笑地开始说了起来，“五年前也是在这里，不应该说是在这房子的后面。”老东西一回想起自己的所作所为，神情渐渐变的紧张了起来，“我扣着那女人的脖子，当天的天气很灰暗，我逼着我哥交出书一直逼着逼着逼着，可他就是不肯交出来，无论我手里的人是他的什么人，他都不交出来。”
我吞了吞口水，才发现后背早已湿了一大片汗水，继续胆怯的听着他是如何杀掉他们的！
老东西一说完我父亲跳下悬崖之后，我的脸色骤然变得麻木了，居然跟流眼泪的感觉一般模样也会麻木。
“我嫂子几乎是快昏死过去了，我觉得这书我嫂子肯定是知道藏在哪的，于是我拖着这快昏死过去的女人来到了这里！”他指着坐在屁股底下的地板，轻轻一拍，“我把人抓进来后，无论我对她怎么殴打，甚至对她侮辱，不我如果侮辱了，那不成了嘛！我忍住了！”
我微微摇头，他真是疯了，真的是疯了，为了得到那本破书居然不惜杀死他们。他就在我的面前回忆起这个噩耗，语无伦次的描述是怎么把我母亲给活活折磨至死的。
“早死仔啊！你可能不知道，我先把我嫂子的打昏，就绑在这个梁上！”他很随意的指着上面的梁子说：“我拿了一把刀挑断了她的手脚筋脉，她当然是痛醒的了！”
我整个身子开始颤抖了起来，一直想动手做些什么，可又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竟然想听完他是如何把我的母亲给折磨到死的。
“她开始大叫，开始求饶，我可不会手软！”老东西呸了一地唾沫星子骂骂咧咧的继续说道：“连书都不肯给我，我拿着那把刀，想捅哪就捅哪，岂不痛快！”
他说完了，而我终于连半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尽管如此我还是扯着沙哑的嗓子问他：“那本书到底有什么魔力，为什么这么让你着迷。”
对于父母的死，我只能说是一个悲剧，当然我这一问也是在为杀他做准备
老东西知道我肯定会这么问，没有因为我们现在这种敌对关系而感到隔阂，一听到我问此书时，居然出现了一丝神往，就好似冬霾散去，笑脸迎春。
“这书就是能治我心中魔怔的药，也是能让我继续苟延残喘地继续活下去，我们家族都有一种病而且我还知道一本书，也就是因为这本书！”老东西说到这不禁有些愤怒了，他把一切错误都归到了这本书上，“你没有亲眼看见那死老头子为了活下去把我娘给杀了，拿上一把大砍刀叫我哥帮忙换哈哈哈！”
“原来原来这就是你一直在担忧的事情！”我终于知道老东西为什么会为了这本书不惜一切的盲目的杀掉我的父母，为了得到这本书一而再在而三的要将我陷入死地，谁成想他现在的遭遇比我也好不了多少。
他可悲的大笑了起来，不过脸色骤然一变，变得极其阴冷，“所以我把一切的不幸都将在了你的身上，反正我也活不久了，还不如好好的‘疼爱’你几年！”
或许真如他所说的，我就是这个不幸的人，就是一个悲剧的容器，只要这狗东西心情不好了或是与人生了什么事端，好也打，坏也打，我就是他的容器，一个装满悲剧的容器！
“最后”我也躺在地上，不过我的双手跟后背都是靠在木板床上的，我低着脑袋声音很小，他不能在这其中听到什么情绪，更不知道我下一步想干什么。“我能知道这病是什么吗？”
老东西沉默了，没有多说什么，直到我抬起脑袋追问第二遍时，他只是苍白的摇头，说自己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那晓睿的事怎么算？”我现在才知道很可笑，他今晚是来杀我的，只要杀了我，他就可以去讨个媳妇儿，再到继续去当许泽良的狗，这样他才可以继续生活下去了，不！应该得说是安稳的生活下去。
他干笑了几下，我跟着缓缓的从地上站了起来，不过我别在后背上的手啥时间多出了一把刀。我的脸上已然没有多少表情，现在算了有了一种新的觉悟了吧。
“她么，死了是一场意外，不过你么！”老东西语气稍有停顿，借着昼白的月光撒在他的脸上，我看到了他那嘴角扬起的弧度，还多大片刻，他说着就朝我这边冲来了，“也得死！”
我还没反应过来，老东西就把我压倒在地，再到拿着手里的这个破碗儿，重重的从我的眼角划出了一道口子，那道口子一直往我的耳边滑去，血腥味在一次出现在了我的身边，很臭的味道。
“小子给我去死吧！”老东西一只手掐着我的脖子，整个人骑在了我的身上，另外一只手高高举起，别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这一刻如果再不反击，那么成为尸体的人，该会是我了！
我张开口，奋力摆动身子，抽出一直捏在右手的刀子，就在老东西的破碗儿要击中我的头部时，我听到他沉闷的一声呜呜声，他双眼收缩了几下，一脸不疑惑的就倒下了。
打从他开始说起这些事的时候，我根本就一直在寻机杀他，因为我在他的眼神中，也看到了他一直在找杀我的机会，这些说辞只不过是在提升我对他的恨意，转移我的注意力罢了
我气喘吁吁的从地上站了起来，伸手捂着自己的眼角，为什么我现在反倒不觉得疼了？是因为我从这该死的地狱里爬出来了吗？
“咳咳你会知道这是我故意布下的局的，你会知道当你拿起那本书的时候，一切才是真正的开始！你一定会知道的！你一定”说着他用力把插在他胸口上的刀，扎地更深了。
我呆呆地站在他的面前，用脚轻轻的踢了几下，发现除了这老东西睁大的双眼，已经没有其他能够吓到我的地方了，他——是真的死了。
那我现在是应该笑吗？还是应该哭？
笑是因为我已经脱离了这个痛苦的地狱，哭是为什么呢？我已经失去恨的目标了？
不知不觉我站在后窗前，呆滞了几秒，回想早在几个小时的那一幕，不！我的恨没有失去目标，它恰恰又有了新的人选了。
走出房子我并没有直接去找许泽良，反倒想起了老东西刚刚说的话。
“你没有亲眼看见那死老头子为了活下去把我娘给杀了，拿上一把大砍刀叫我哥帮忙换哈哈哈！”
这句话让我抱着最后一丝希望，这是晓睿唯一能够复活的机会，没有多想地站在悬崖前。今晚的月亮很圆，可是它却躲在乌云里不肯出来，就连那昼白如怖的月光也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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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摇了摇头，沉默了
我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可我还是面容僵硬地怒视着他，说：“你真的有履行一个亲叔叔的职务？五年了五年了！”我抖了抖身子，不知不觉也跟着笑了起来，“每每一想到在这无数个冰冷的夜晚里，我要受到寒风的撕裂，好不容易挨过来，第二天挨饿！？我忍过来了，可你知道我见到你的时候，还他妈要受到一顿毒打！？”
我睁大了双眼，近乎奔溃的咆哮声就在屋子里炸开了。
老东西微微摇头，反倒没多大的情绪波动，就好似他对我做着一切都是应该的，都会被原谅的。他瞥了我一眼才说：“要怪也不能怪我，你要记住！你所受的罪都是在替你那死鬼父亲受的。”
“我父亲？”听到他嘴里道出了父亲这个词汇，我不禁有些疑惑了，这怎么又跟我父亲扯上关系了。
老东西冷哼一声，“说白了，你父母现在死真是太便宜他们了，我的报复才刚刚开始，怎知他俩居然那么快就登天了，不应该说是自杀才对。”
自杀！这五年来，无论我怎么对着老东西问起他们的死因，他总是没给我好脸色看，原来原来这一切都跟这老东西有关啊！
他见我情绪有些不稳定，不由那和破碗走近了几步，声线不觉尖锐了几分贝，吼道：“那该死的只传长子的废书，那废物到死也不肯给我！我都拿他老婆孩子来当筹码了，谁知呵呵呵！”
我不由睁大了双眼，脑海里骤然出现了两道模糊的影子，他们背对着我，在无数个寂寞的夜晚，我都能见到他们，是的，就在梦里。
“你到底对我父母做了什么，那本书究竟是写了什么，让你对它如此着迷！”我急促的喘了喘气儿，目光比之前冷了数倍。
杀我父母的是他，养我打我的也是他，现在这老东西反倒像无事人一般，就站在我的面前继续肆无忌惮的描述起自己是如何杀害我母亲的。
他手里捏着破碗，随意丢在了地上，瘫坐在地上后给自己点了根烟，便邪笑地开始说了起来，“五年前也是在这里，不应该说是在这房子的后面。”老东西一回想起自己的所作所为，神情渐渐变的紧张了起来，“我扣着那女人的脖子，当天的天气很灰暗，我逼着我哥交出书一直逼着逼着逼着，可他就是不肯交出来，无论我手里的人是他的什么人，他都不交出来。”
我吞了吞口水，才发现后背早已湿了一大片汗水，继续胆怯的听着他是如何杀掉他们的！
老东西一说完我父亲跳下悬崖之后，我的脸色骤然变得麻木了，居然跟流眼泪的感觉一般模样也会麻木。
“我嫂子几乎是快昏死过去了，我觉得这书我嫂子肯定是知道藏在哪的，于是我拖着这快昏死过去的女人来到了这里！”他指着坐在屁股底下的地板，轻轻一拍，“我把人抓进来后，无论我对她怎么殴打，甚至对她侮辱，不我如果侮辱了，那不成了嘛！我忍住了！”
我微微摇头，他真是疯了，真的是疯了，为了得到那本破书居然不惜杀死他们。他就在我的面前回忆起这个噩耗，语无伦次的描述是怎么把我母亲给活活折磨至死的。
“早死仔啊！你可能不知道，我先把我嫂子的打昏，就绑在这个梁上！”他很随意的指着上面的梁子说：“我拿了一把刀挑断了她的手脚筋脉，她当然是痛醒的了！”
我整个身子开始颤抖了起来，一直想动手做些什么，可又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竟然想听完他是如何把我的母亲给折磨到死的。
“她开始大叫，开始求饶，我可不会手软！”老东西呸了一地唾沫星子骂骂咧咧的继续说道：“连书都不肯给我，我拿着那把刀，想捅哪就捅哪，岂不痛快！”
他说完了，而我终于连半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尽管如此我还是扯着沙哑的嗓子问他：“那本书到底有什么魔力，为什么这么让你着迷。”
对于父母的死，我只能说是一个悲剧，当然我这一问也是在为杀他做准备
老东西知道我肯定会这么问，没有因为我们现在这种敌对关系而感到隔阂，一听到我问此书时，居然出现了一丝神往，就好似冬霾散去，笑脸迎春。
“这书就是能治我心中魔怔的药，也是能让我继续苟延残喘地继续活下去，我们家族都有一种病而且我还知道一本书，也就是因为这本书！”老东西说到这不禁有些愤怒了，他把一切错误都归到了这本书上，“你没有亲眼看见那死老头子为了活下去把我娘给杀了，拿上一把大砍刀叫我哥帮忙换哈哈哈！”
“原来原来这就是你一直在担忧的事情！”我终于知道老东西为什么会为了这本书不惜一切的盲目的杀掉我的父母，为了得到这本书一而再在而三的要将我陷入死地，谁成想他现在的遭遇比我也好不了多少。
他可悲的大笑了起来，不过脸色骤然一变，变得极其阴冷，“所以我把一切的不幸都将在了你的身上，反正我也活不久了，还不如好好的‘疼爱’你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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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东西沉默了，没有多说什么，直到我抬起脑袋追问第二遍时，他只是苍白的摇头，说自己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那晓睿的事怎么算？”我现在才知道很可笑，他今晚是来杀我的，只要杀了我，他就可以去讨个媳妇儿，再到继续去当许泽良的狗，这样他才可以继续生活下去了，不！应该得说是安稳的生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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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呆呆地站在他的面前，用脚轻轻的踢了几下，发现除了这老东西睁大的双眼，已经没有其他能够吓到我的地方了，他——是真的死了。
那我现在是应该笑吗？还是应该哭？
笑是因为我已经脱离了这个痛苦的地狱，哭是为什么呢？我已经失去恨的目标了？
不知不觉我站在后窗前，呆滞了几秒，回想早在几个小时的那一幕，不！我的恨没有失去目标，它恰恰又有了新的人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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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有亲眼看见那死老头子为了活下去把我娘给杀了，拿上一把大砍刀叫我哥帮忙换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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