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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章 茶馆里的醉老头

  天息镇,位于钟山山脚下,和钟山之间并没有任何隔断,可以直接进入城内;因为从山上下来的路也就只有那一条而已,其他的都是通往镇外的道路上,曾经居住在山上的人也都知道。

  相比于山上的清净,这里显得倒是热闹的多。虽说是个小镇,但天息镇却有自己的城墙和城门,比一般的城镇还要要繁华一些。青石铺路,青葱环绕,城中的建筑虽然朴素,但显得很协调。

  因为是无启国和零都唯一的交通要道,也是联通东西方向的主要途径。所以两国都有派遣军队在此守候。

  每天清晨,天息镇的城门就会被开启,在外等候的行人交过通行的费用后,便可以入城了。街上比较拥挤,大多是一些镇里住着的商人和络绎不绝的赶集人。道路两旁的商铺也开始了一天的忙碌。

  据说很久以前,这里曾经有过惨烈的一战,随着时间的变迁,具体是什么,早已鲜为人知。

  钟山的方向,一男一女并肩向着城内的方向走来。男子的脸上有一道细长的伤疤,青涩的面庞显得有些成熟,身旁的姑娘矮他一截,几缕雪白的发丝中别着一根青羽,显得十分可爱。正是烛天和小羽两个人。

  “小羽,咱们先去见见那个老头子吧,从山上下来,也有几个时辰了,也能在那休息休息。”烛天道。

  “好,哥,以前来镇上的时候都是怕时间晚了回不到山上,都是急匆匆的,这一次终于可以好好逛一逛啦!”小羽显得有些兴奋的说道。

  烛天也是显得有些轻松,从山上下来的时候,感觉肩上的包袱也是轻了几分。自从前一阵看到那黑衣裹挟的人影,脑袋里是不是就会有一种压迫感,或者说是恐惧。离开了钟山,也是离开了那噩梦的源头。

  带着小羽向镇中心走去,烛天心中一阵感慨,自从发生那件怪事的时候,镇子里的人就不会再往山上去了,也似乎只有他们两兄妹住在山上。镇上有些人说这座山是被诅咒的,所以降下了天罚,村子里的人都是因为沾染了诅咒,才使得整个村子都覆灭了。

  因为父亲的铁器做的不错,镇里许多人也认识烛天。自从那件事发生之后,镇上的人就不在与他们兄妹俩接触,能看到他们的人也是躲得老远。镇中也有些刺头,不惧他们俩被传的神乎其神的罪人身份,硬是刁难着两兄妹,在不触及烛天底线的时候,这让烛天从小就学会了如何隐忍。

  不过话说回来,在烛天和小羽穷困一时的时候,也有人拉了他们一手,而他们此行下山除了出镇向西而行,也是为了向那人告别,烛天嘴里那个老头子就是他们此行方向。

  两人拿出早已准备好的黑色的布条,将自己的嘴巴还有鼻子捂上,这样也不至于再闹出什么麻烦,他们也不想打扰镇上的祥和气氛。

  不久,两人便走到一间有着很大占地面的店铺,内部的古朴的装潢和书香氛围,怎么看都是有尊贵的地方,但里热闹的场景却怎么也与大门上方,静匿阁,三个字联想到一起。

  待二人卸下脸上的黑布,刚一进门,烛天就听到一个粗狂的声音拍着桌子叫喊着。“小二!在给来壶茶!”。“好,马上来”,一个精瘦的中年男人,看着屋中坐在靠边的位置的一个七尺汉子的位置回了一声。

  烛天也不觉得意外,毕竟来了很多次这个地方,对着账台上那位刚才说话的男子点了点头,“闻人大哥。”烛天说道。

  “来了啊?老爷子在后院呢,自己进去吧。”那男人捧着一坛酒壶说道。

  “多谢!”烛天抱了抱拳,随后拉着小羽从账台前的布帘前走了进去。

  男子名叫闻人乐,是静匿阁的掌柜,说是掌柜,其实是连带着干了小二的活。屋子真正的主人其实是他口中所说的那个老头儿。

  穿过厨房,后厨们看了看他几眼也是没再说话,像是都没有惧怕他的感觉,这让烛天心有不禁有些高看他们。掀开门帘,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比较大的紫竹院,悠长的竹林小巷,让人很难联想到自己处在一个小镇之中。不久,他们便是来到一个空旷的庭院前。

  院子里有一方石桌,其上方摆放着一盘棋局。看样子像是很久有没有落过子了,棋子的上方沾着些许灰尘。“哥,你懂怎么下棋吗?”小羽看着这盘有些复杂的棋局问道。

  烛天对这棋局像是并不感兴趣便摇了摇头,“从来也没看过这老头子下过棋,咱们每次来的时候,他都是一副醉醺醺的样子。”整天正说着,也不知道从那一直满是褶皱的手就搭上了烛天的肩头,还未见到人,烛天便闻到一股冲天的酒气扑面而来。

  小羽厌恶的扇了扇自己的小翘鼻,“臭老头,你怎么一天天都这副德行啊!臭死啦!”烛天用肩靠了靠小羽,“虽然这醉老头跟咱们关系不错,小羽但不能这么叫长辈。”

  正说着,烛天便看到前方的石桌旁边不知从哪多了三墩石凳,虽然知道这老头有些不凡,但都是从他酒醉还能一步三跳的走出直线看出来的。却没想到,这老头居然还有这么奇异的一面,凭空出现几张石凳?这老头肯定有秘密。

  再看去,其中一个石凳上,一个老头手里拿着个酒葫芦,仰起头往自己嘴里灌去,看着架势,就是个喝酒老手。“两个小家伙,怎么,今天有空到老夫这里坐坐啊?”说着话的时候,那老头子还打了酒嗝,摇了摇葫芦,一脸通红享受着葫芦里的东西。

  一脸嫌弃的咧了咧嘴,烛天笑道,“你这老头,天天捧着个酒葫芦,也不怕那一天把自己喝死了?”话刚说完,就看见小羽一脸诧异的看这自己,好像听见了多不可思议的东西。

  “哈哈”烛天尴尬的笑了笑了。就听到那醉老头说道,“你哪只眼睛看到老夫的葫芦里装的是酒了,我这茶馆里只卖茶。”

  “唉?那你这样子泡茶也能喝的出醉酒的样子?”小羽翻了个白眼看着她。

  “小女娃,这你就不知道了,老夫这酒葫芦还装的就是茶,哈!不谈这个也罢;说吧,你们两个除了背上的包裹,这次看来也不像是换东西来的,怎么?”老头一脸有趣的看着这两个小大人。

  “还是当年的事,也许只有外面的世界才能让我找到方法治好小羽,也能让我成长到去调查当年到底发生了生么事,我不相信村子里的人都是罪人。”烛天立马正经起来说道。

  “这次和哥哥来就是给你通知一声,我们要到外面的世界去啦,顺便问问你有没有什么小道消息呀,这么大的酒馆肯定和很多人接触吧”小羽一脸可爱的问道。

  “呵呵!”老头笑了笑了。“两个小娃娃长大了?也知道闯荡了?这世界很大,大到你们走都走不完,外面的世界也足够危险,你们两个小娃娃连镇门都没出过吧?还学别人出去闯荡?拿着东西赶紧回家吧。”灌了一口茶,老头嗤笑道。

  一阵沉默。

  烛天的脸色有些铁青,“怎么,连这点胸襟都没有?”老头又是笑了笑,“年轻人总是沉不住气。”说着,老头便是站起身来,手里拈着以颗黑棋子,慢慢朝两人的方向走过来。“接着。”

  烛天刚一转身就感觉手里多了什么东西,“你若是破了我这棋局,我就告诉你一些有趣的东西。”老头一脸有趣的看着他,脸上的醉意却是越来越浓了。

  随手把黑子往台面上一扔,烛天却是笑道,“老头儿,这棋我不懂怎么破,但是我既然决定要带着小羽下山,就已经做好充足的准备,即使这天要亡我,那我也必会让它付出代价。”

  “哥”小羽拉了拉烛天的衣袖。

  “口气还不小。”老者满是酒气的脸上却是多了一丝欣慰的神情。小羽和烛天没有看到的是,老者背在身后的手上丝丝电弧闪烁,随着老者一握之间隐灭在掌心之中。

  小羽和烛天还是站定在那,老者饶有兴致的看了看他们,“你知道你们现在身处什么地方吗?”

  “天息镇?”小羽率先回答道。

  “再大一点呢?”老者继续追问到。

  “在大一点钟”小羽话还未说完。“九州大陆?”烛天打断她说道。

  “恩?呵,九州大陆,你一个山上下来的土小子,也知道九州大陆。”老者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斜跨在石凳上说道。

  “不错,我们所生活的大陆,可以叫做九州,或者叫做九州疆域,因为地域过于辽阔的关系,很多地方都是以区域划分,我们这片是阳天域,在在整片大陆的东南方向,相比于其他域来说,算得上很落后,除了人少,就连修士也少的可怜。”说道这里,老者却是皎洁地眯了眯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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