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章 小羽的心
“恩。”小羽并未回头，心中却知道这声音属于谁。
依旧是破旧的衣衫，不过那葫芦却是没有拿在手上，而且将其别在腰带之上，来人正那茶馆的主人。
“怎么，在想你哥的事？”老头一改往日的神态，站在小羽一旁，眺望这天息城道。
“老头儿，也没见你平时这个样子啊。怎么现在成了这一副模样了。”小羽也不回话看着他道。
老者撵了撵自己的大胡子，“呵，人老了，心境也高了，许久也不曾站在这地方，倒是让老夫想起了以前的事。”
“你这个老头儿也会感慨啊，这座天息镇不仅美丽，我想应该有属于它自己的秘密吧。”小羽托着下巴道，眸子中泛着的愁容，连老者都为之动容。
“丫头今年才十四岁吧，五年前，当我第一次见到你和烛天的时候，除了你哥，其实你才是最让我震惊的。”老者看向小羽道。
“这就是你把我找来的原因？”小羽说着，右手一翻，那手腕处老者之前赠送的淡紫色的手环微亮，一张纸条便是显于粉嫩的手掌之上。
“哝。”小羽抖了抖手里的纸张，看着老者，对方的笑意明显浓了几分。
“不错，不错。我果然是没有看错人啊。”老者看着小羽笑道。
“你和你哥不同，虽都是经历过遭遇之人，却是比你哥的心境要高去许多。”老者接过小羽手中的纸条，借着微弱的月光，能看得见纸上书，“夜月三分，塌上一絮。”
“你是怎么知道的？”小羽问道。
老者粗糙的大手点了点自己眼睛，“看出来的。”
“你也是有什么原因才会留在这天息镇的吧，虽然你平时疯疯癫癫的，倒也是一个隐瞒身份的好方法呢。你也是修士。”小羽一边用手玩着自己的秀发一边到。
“不错，不错，虽说是修士，即使是品阶再高又有什么用，不过是一场黄粱一梦罢了。究其一生也抵不过时间的宿命，活得越久越是烦恼。呵，但是当那一天真的到来的时候，又会去驳长生。修士c人，去纠结那些又何用。我只不过是个好茶的老人罢了。”老者意味深长地道。
“成了仙，不就可以长生么。”小羽淡漠的地道。
“仙，只是一场梦，一个传说，这十万年以来，天地难为，大道不允，何来仙。”老者回应道。
小羽看了看天上美丽的星河悠悠地说道，“你看那星星一闪一闪的，它知道自己的宿命吗，那颗，看，天上最亮的那一颗。每当夜晚的时候，我都能看到它，其实它一直在那，白天的太阳只不过是遮蔽了它的存在，尽管那太阳的光有多么明亮，它一直都在就像那些修士呀，有的明明知道这天地有缺，依然抱着一丝希望不是么，所谓修士，不就是在驳长生，你呢？当初不也是一样吗？”
“终究是老了，当初一腔热血为仙道，如今的这副躯体，却是不允许了。”老者也不多言，那酒葫芦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他握在手上。
“对你来说，修仙问道自然重要，对我来说，却是分文不值。烛天哥哥，才是我的一切，如果是我，我宁愿不要背负这一切，好累好辛苦。若能做个普通人，该有多好。”小羽看向烛天所在地方；眼神中，满是阴郁和忧愁。
“丫头，你有你的宿命，你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老夫虽然看不出你的真实身份，却也是能感受到你体内那一股强大能量。你比你哥还要强，如果你想和烛天永远在一起，老夫劝你还是先离开他吧，给他点时间，待他鱼跃龙门的那一刻，或许才有能力去守护你，他现在甚至连自己都保护不了，不然以你现在这样的存在能带来的只有一个结果——毁灭。力量永远伴随着责任和负担，既然你生来就伴有落雨，那势必要趟过这泥泞。”
“”小羽也不吭声，只是静静的注视着旁边的阁楼之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今日老夫赠予你的手环名为刹那，是以天品紫珉石精炼而成，在纳戒之中算是极品，即使放在更大的地方，也算是珍品，想要驱动它需要极其深厚的万物灵气，也就是修真界中修士自己修炼汲取万物之气后淬炼的灵气。赠予你兄妹俩的茶，对烛天来说，其中的灵气太过庞大，所以真正的底蕴他并未体会得到，不过这底蕴会伴随他成长一点点的发挥出来。但你不一样，当你喝完茶水的那一刻，老夫能真切感受到你周身的灵气波动，这跟你这个十四岁的小娃娃，实在不太相符，本来老夫只是想试探你，却没想到你身上能量却是被那杯茶激发了出来，短短一瞬间你身上散发出的就有普通玄火境修士所蕴含的灵气波动。实在是出乎老夫的意料，时至现在，你的实力应该到达金身境了吧？”
小羽看着老者，那双玉手伸到胸前，轻轻摇了摇头，一股淡金色气旋逐渐从她掌心处慢慢浮现，渐渐地爬上了她的玉臂，从脖颈出向下慢慢拂去，绚烂的金辉将整上方的乌云映照的明亮了起来，老者面前，此时的小羽仿佛是一朵金色的小太阳般，整个身上都包裹着那淡金色的气旋，仿佛天神降世一般威严宏伟。
“这”老者看着面前的小羽一脸震惊之色，仿佛是看到世间最不可思议的东西。
待到那金色消退时，老者才缓缓收起了之前的神色，看着面前眼神依旧淡薄的小羽，他一时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就是你所说的金身境的力量吗？”放下手掌，小羽默默地看着他，脸上也是漏出了些许疲惫之色。
“不错，金身境，也可以说是自身灵气外溢，当到达这一境界的时候，可以调动自身灵气形成自我保护的一种手段，不过这也根据自身灵气品质而定，像你这样的，老夫只有在这九州大陆某些隐秘之地才有所耳闻，丫头，虽然老夫有着充足的准备，但你还是给我带来了太大的惊讶。第一次施展这手段，却是不好控制，等到你熟练掌握这方法的时候，就不会觉得那么辛苦了。”老者道。
“是么”小羽蹲坐在屋顶上静静地说道，可是那眼中却满是迷茫和无助。
“你要相信他！也要相信你自己，虽然我不知道你今后要面对什么，但你一定要努力去面对，丫头，不仅仅是为了你自己，你哥也一定不想看到这样迷茫的你。只有等你自己先强大起来，烛天才会更强大。”老者叹了一口气说道。
“是啊，不仅仅是为了我自己。”小羽慢慢重复着老者的话，眼神也是渐渐凝聚起来，
“丫头，自己的路还得自己去寻找，这天很快就会变了，希望你们此行，能真正的成长起来，刹那里有我为你准备好的一份九州大陆的地理方位图，等你想好什么时候该离开了，便随着立面标记的方向而去，它会引导你去到真正合适你的地方。”老者轻言道。
“老爷子，谢谢你。”面前的小羽也是难得多了一丝喜悦的神情。
“对了，老爷子，像你说的混灵帝国是修士的国度，为什么这天息镇，或者阳天域少有修士呢？”小羽问道。
老者狠狠地灌了一口酒葫芦，静静看着漫天的云朵，“这天，说不得。”
小羽也是若有所思的转头看了看天上，只是她更关心的事却不是眼前的事物。
似是想到了什么，老者先一步开口，“这世道，总是阴阳两派。有其一，必有另一面，说的简单点，不过是人心叵测罢了，修士亦然。”
“是啊那你之前所说的金身境在修士里算是几等，刚我能感受到的就共有六种变化方式，刚才我施展的算是其中一种，那其他的种类是什么，或者说这九州大陆的修炼方式又是什么。”小羽缓了缓神情道。
老头冥神想了想后，看着小羽说：“按照九州大陆上的体系划分，修得仙道之前共有八大境界，分别是聚气，凝元，玄火，元婴，金身，仙锁，洞虚，阳实，每一个境都有九层，也叫九转归一，每当一个境界修炼到九层大圆满时，都会有着一道难关出现，不过伴随而来的难度强度，也跟自己身修炼和领悟有所关联，当你突破这道难关的时候自然而然的就会进入到下一个境界。像是翻山越岭一般，只有从最底层开始攀登才会发觉上面更险峻的高峰。每一道峰也都有它自己的难处，想要攀登到顶峰就得从最低层的断层开始爬。”
“那这最底层的聚气境是什么？”小羽问道
“所谓聚气，就是吸取万物之气，用于凝练属于修士们独有的灵气，强化筋骨，脱凡入尘的变化方式。其他境界都有自己的独到之处，不过阳实之上，这万年来，都不曾有过什么惊艳之辈突破那一层境界，就连那一层修炼功法也是少的可怜，或许在什么地方有人成功的迈入了那一步，但谁有能知道，有的人说是天道有缺，有的人说是功法问题，又有谁能说的清楚，在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连聚气都做不到，从人一出生下来，就有着其本质的定性，修士除了练己，更多修的是心性。”老者答道。
“那你说的功法又是什么？”小羽问道。
“功法也分等级，每一个境界都有属于自己功法，可以帮助修士修炼更快，不同品阶的功法对修士的帮助也是大有不同，像你刚才的灵气却是有些奇妙，很少有修士不依靠功法就能做到如此地步，等到你也找到适合自己的修炼方式后，就会明白这一点，九州大陆很大，大到你无法想象，混灵帝国也只不过是你们这样的年轻人的踏板而已，之后便是你们自己的天地了。”
“那”
月高清幽，一老一小，在屋顶之上一问一答之中慢慢度过，这，注定一个不眠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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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旧是破旧的衣衫，不过那葫芦却是没有拿在手上，而且将其别在腰带之上，来人正那茶馆的主人。
“怎么，在想你哥的事？”老头一改往日的神态，站在小羽一旁，眺望这天息城道。
“老头儿，也没见你平时这个样子啊。怎么现在成了这一副模样了。”小羽也不回话看着他道。
老者撵了撵自己的大胡子，“呵，人老了，心境也高了，许久也不曾站在这地方，倒是让老夫想起了以前的事。”
“你这个老头儿也会感慨啊，这座天息镇不仅美丽，我想应该有属于它自己的秘密吧。”小羽托着下巴道，眸子中泛着的愁容，连老者都为之动容。
“丫头今年才十四岁吧，五年前，当我第一次见到你和烛天的时候，除了你哥，其实你才是最让我震惊的。”老者看向小羽道。
“这就是你把我找来的原因？”小羽说着，右手一翻，那手腕处老者之前赠送的淡紫色的手环微亮，一张纸条便是显于粉嫩的手掌之上。
“哝。”小羽抖了抖手里的纸张，看着老者，对方的笑意明显浓了几分。
“不错，不错。我果然是没有看错人啊。”老者看着小羽笑道。
“你和你哥不同，虽都是经历过遭遇之人，却是比你哥的心境要高去许多。”老者接过小羽手中的纸条，借着微弱的月光，能看得见纸上书，“夜月三分，塌上一絮。”
“你是怎么知道的？”小羽问道。
老者粗糙的大手点了点自己眼睛，“看出来的。”
“你也是有什么原因才会留在这天息镇的吧，虽然你平时疯疯癫癫的，倒也是一个隐瞒身份的好方法呢。你也是修士。”小羽一边用手玩着自己的秀发一边到。
“不错，不错，虽说是修士，即使是品阶再高又有什么用，不过是一场黄粱一梦罢了。究其一生也抵不过时间的宿命，活得越久越是烦恼。呵，但是当那一天真的到来的时候，又会去驳长生。修士c人，去纠结那些又何用。我只不过是个好茶的老人罢了。”老者意味深长地道。
“成了仙，不就可以长生么。”小羽淡漠的地道。
“仙，只是一场梦，一个传说，这十万年以来，天地难为，大道不允，何来仙。”老者回应道。
小羽看了看天上美丽的星河悠悠地说道，“你看那星星一闪一闪的，它知道自己的宿命吗，那颗，看，天上最亮的那一颗。每当夜晚的时候，我都能看到它，其实它一直在那，白天的太阳只不过是遮蔽了它的存在，尽管那太阳的光有多么明亮，它一直都在就像那些修士呀，有的明明知道这天地有缺，依然抱着一丝希望不是么，所谓修士，不就是在驳长生，你呢？当初不也是一样吗？”
“终究是老了，当初一腔热血为仙道，如今的这副躯体，却是不允许了。”老者也不多言，那酒葫芦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他握在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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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你有你的宿命，你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老夫虽然看不出你的真实身份，却也是能感受到你体内那一股强大能量。你比你哥还要强，如果你想和烛天永远在一起，老夫劝你还是先离开他吧，给他点时间，待他鱼跃龙门的那一刻，或许才有能力去守护你，他现在甚至连自己都保护不了，不然以你现在这样的存在能带来的只有一个结果——毁灭。力量永远伴随着责任和负担，既然你生来就伴有落雨，那势必要趟过这泥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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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老夫赠予你的手环名为刹那，是以天品紫珉石精炼而成，在纳戒之中算是极品，即使放在更大的地方，也算是珍品，想要驱动它需要极其深厚的万物灵气，也就是修真界中修士自己修炼汲取万物之气后淬炼的灵气。赠予你兄妹俩的茶，对烛天来说，其中的灵气太过庞大，所以真正的底蕴他并未体会得到，不过这底蕴会伴随他成长一点点的发挥出来。但你不一样，当你喝完茶水的那一刻，老夫能真切感受到你周身的灵气波动，这跟你这个十四岁的小娃娃，实在不太相符，本来老夫只是想试探你，却没想到你身上能量却是被那杯茶激发了出来，短短一瞬间你身上散发出的就有普通玄火境修士所蕴含的灵气波动。实在是出乎老夫的意料，时至现在，你的实力应该到达金身境了吧？”
小羽看着老者，那双玉手伸到胸前，轻轻摇了摇头，一股淡金色气旋逐渐从她掌心处慢慢浮现，渐渐地爬上了她的玉臂，从脖颈出向下慢慢拂去，绚烂的金辉将整上方的乌云映照的明亮了起来，老者面前，此时的小羽仿佛是一朵金色的小太阳般，整个身上都包裹着那淡金色的气旋，仿佛天神降世一般威严宏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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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这最底层的聚气境是什么？”小羽问道
“所谓聚气，就是吸取万物之气，用于凝练属于修士们独有的灵气，强化筋骨，脱凡入尘的变化方式。其他境界都有自己的独到之处，不过阳实之上，这万年来，都不曾有过什么惊艳之辈突破那一层境界，就连那一层修炼功法也是少的可怜，或许在什么地方有人成功的迈入了那一步，但谁有能知道，有的人说是天道有缺，有的人说是功法问题，又有谁能说的清楚，在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连聚气都做不到，从人一出生下来，就有着其本质的定性，修士除了练己，更多修的是心性。”老者答道。
“那你说的功法又是什么？”小羽问道。
“功法也分等级，每一个境界都有属于自己功法，可以帮助修士修炼更快，不同品阶的功法对修士的帮助也是大有不同，像你刚才的灵气却是有些奇妙，很少有修士不依靠功法就能做到如此地步，等到你也找到适合自己的修炼方式后，就会明白这一点，九州大陆很大，大到你无法想象，混灵帝国也只不过是你们这样的年轻人的踏板而已，之后便是你们自己的天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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