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九章 人烟稀少
李三金初随孙应道由辽东入直隶时，还觉得直隶道较之其他地方受叛军影响较小，算是一块净土。现下李三金他们同曾佩佩往曾家堡去，却是察觉到了一些不同。路上开始遇到了一些往京畿方向逃难的人。这逃难的起初看着都是大户人家，零零散散的。越往西走，难民却是越来越多，成群结队，拖家带口。
“这他娘的不对劲哩。怎么这逃难的难民越来越多！曾大小姐你不是说你们曾家堡威震武林，叛军丝毫不敢来犯吗？”胖子说道。
“本姑娘难道会骗你？这肯定不会是从我们曾家堡那边来的。”
曾佩佩对胖子敢这么质疑她很生气，跑到路过的难民那询问起来。等她询问回来后，脸色并没有多大好转。
“不会真让胖子说中了，那曾家堡沦陷了？成敌占区了？”李三金见曾佩佩脸色不好说道。
“这些逃难的不是从我曾家堡来的。”曾佩佩说道。
“那就好，不然我们岂不是送上门去。”胖子长出一口气道。
“曾姑娘，可还是有其他之事”但魏仁明见曾佩佩脸色古怪问道。
“逃难的说，同卢相在夹沟对峙的叛军突然分出许多人马，劫掠附近府县。青，兖两州除州城之外，大部分府县都已被叛军攻陷。这些难民都是从青，兖两州和附近的丰州，开州逃来的。
“这卢相是咋回事哩，怎么放任这叛军肆虐各州。”胖子道。
“董兄，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叛军人多，官军人少。叛军可以轻松分出人马来，官军却是不行。派的太少于事无补，派的太多则影响夹沟战事。”魏仁明开口解释道。
“老魏，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懂了。可朝廷难道就不管了，这么多难民逃到京畿难道好看吗？”
“这就得依赖各处守备的能力和地方豪强的态度了，曾小姐想必很清楚。”魏仁明对着曾佩佩说道。
“就朝廷那些个守备手里的人马能保住州城就不错了，还指望击退叛军？每次叛军犯境还不得依靠我们这些各地豪强？眼下叛军分兵劫掠各州，我曾家堡与之必然要交战。”曾佩佩回道。
“曾姑娘，你就这么看不起朝廷兵马战力？你是没见过那叛军东王在辽东被我们打的那个惨样。他手下的那些个义军被我辽东军杀的屁滚尿流啊。在京师的时候陈立那些人马也不见得多厉害啊。”胖子见曾佩佩如此轻视朝廷兵马，有些不满。
听到胖子这么说，曾佩佩却是白了他一眼。
“我说的是那地方兵马战力不行，可曾说过辽东和京师之兵？”
胖子被曾佩佩这么一说，也是反应过来，讪讪的挠了挠头。
大魏立国后，四方堪与大魏为敌者只有北方蛮人。因此太祖在北方边境设军镇，遣总兵驻守。一应军需都是优先供给。边境兵马战力也是甲于天下。至于京师更是不用说了，天子所在之地，京营兵马能弱到那里去。
“眼下叛军既然分兵在这中原诸州劫掠，必然会犯我曾家堡”曾佩佩道
“不会吧！”胖子哀呼。
“中原久经战乱，民生凋敝。一般的村镇早已经被洗劫光了。叛军若想有所收获，除了那几座大城之外，便只有向结寨自保的地方豪强下手了。而曾家堡作为中原直隶两道有名的大堡，无疑是首当其冲。”魏仁明跟胖子解释道。
“叛军来势汹汹，没准曾家堡已经被围了。咱们又不是大将军和张一川那等级数的高手，就凭咱们四个不是羊入虎口？”胖子。
“亏你们还是皇上御封的宁城三侠！想不到竟然如此贪生怕死。也不知道那张一川和陈立是如何折在你们手里的。想走就早点走！枉我还高看你几分。”曾佩佩大怒道。
胖子本想说“好嘞”看着曾佩佩眼中的怒火，说到嘴边的话，没由来的变了。
“哈哈，我的曾女侠，我就是说着逗你玩的，你还真信了呢？我们跟叛军作战，可从来没怕过！老大是不是？”
李三金自从上路之后，一直觉得这魏仁明看他的眼光炽热无比，搞的他路上都是不怎么敢说话。现在见胖子问他，只好开口。
“是啊，曾姑娘，你放心！我们俩兄弟可是头铁的很。那有叛军就去那，去那那死，百试百灵。”李三金这话也是把曾佩佩逗笑了，转怒为喜。
“那你们两人可真是叛军克星啊”魏仁明说道。
“没错没错，老魏果然是读书人。虽说你这个读书人不怎么正经，喜欢算卦当半仙，搞封建迷信。但说出来的话就是跟咱们说的不一样。”李三金道。
刚才弄了这么一出，四人的关系又是亲近了好多。顶着过往难民奇怪的目光，李三金四人同他们反向而行。只是胖子却显得有点悲壮，颇有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不复返的味道。
虽然已经是初春，这北地的天气仍是没有回暖，外面寒风呼啸也就罢了，李三金他们心里都是充满了寒意。他们四人行了十余日，离曾家堡已是不远，路上所见的情景可以说令他们人的心沉到了谷底。去这曾家堡的路上竟是有许多小村寨废弃，冒着诡异烟火。大庄虽然还在，却都是闭门自守，除了自家庄子的人，外人休想入内。而曾佩佩说有些村寨在他入京时尚在，现下却是废弃了，村民不知迁往何处。惹得胖子和李三金咂舌不已。
“老大，这么多土地就这么荒了？咱们辽东天寒地冻的，能耕种的土地不多。可这边的土地可都是上好的耕地啊”
李三金听了胖子的话，看着这些废弃村寨也是点了点头。
“你这胖子是不是听不懂人话，这兵荒马乱的寻常村寨哪能安心种田“曾佩佩见胖子这般说话，没好气的说道。
“乱世之中从来不缺乏土地，只要你有这个能力，想要多少田地都有。我们沿途来见过的大小废庄少说也有数十个？有谁占据，又有谁能管？”魏仁明朝着李三金开口道。
李三金听了点了点头，但他总感觉魏仁明这番话像是特意对他说的。想了很久，没想明白也是不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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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他娘的不对劲哩。怎么这逃难的难民越来越多！曾大小姐你不是说你们曾家堡威震武林，叛军丝毫不敢来犯吗？”胖子说道。
“本姑娘难道会骗你？这肯定不会是从我们曾家堡那边来的。”
曾佩佩对胖子敢这么质疑她很生气，跑到路过的难民那询问起来。等她询问回来后，脸色并没有多大好转。
“不会真让胖子说中了，那曾家堡沦陷了？成敌占区了？”李三金见曾佩佩脸色不好说道。
“这些逃难的不是从我曾家堡来的。”曾佩佩说道。
“那就好，不然我们岂不是送上门去。”胖子长出一口气道。
“曾姑娘，可还是有其他之事”但魏仁明见曾佩佩脸色古怪问道。
“逃难的说，同卢相在夹沟对峙的叛军突然分出许多人马，劫掠附近府县。青，兖两州除州城之外，大部分府县都已被叛军攻陷。这些难民都是从青，兖两州和附近的丰州，开州逃来的。
“这卢相是咋回事哩，怎么放任这叛军肆虐各州。”胖子道。
“董兄，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叛军人多，官军人少。叛军可以轻松分出人马来，官军却是不行。派的太少于事无补，派的太多则影响夹沟战事。”魏仁明开口解释道。
“老魏，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懂了。可朝廷难道就不管了，这么多难民逃到京畿难道好看吗？”
“这就得依赖各处守备的能力和地方豪强的态度了，曾小姐想必很清楚。”魏仁明对着曾佩佩说道。
“就朝廷那些个守备手里的人马能保住州城就不错了，还指望击退叛军？每次叛军犯境还不得依靠我们这些各地豪强？眼下叛军分兵劫掠各州，我曾家堡与之必然要交战。”曾佩佩回道。
“曾姑娘，你就这么看不起朝廷兵马战力？你是没见过那叛军东王在辽东被我们打的那个惨样。他手下的那些个义军被我辽东军杀的屁滚尿流啊。在京师的时候陈立那些人马也不见得多厉害啊。”胖子见曾佩佩如此轻视朝廷兵马，有些不满。
听到胖子这么说，曾佩佩却是白了他一眼。
“我说的是那地方兵马战力不行，可曾说过辽东和京师之兵？”
胖子被曾佩佩这么一说，也是反应过来，讪讪的挠了挠头。
大魏立国后，四方堪与大魏为敌者只有北方蛮人。因此太祖在北方边境设军镇，遣总兵驻守。一应军需都是优先供给。边境兵马战力也是甲于天下。至于京师更是不用说了，天子所在之地，京营兵马能弱到那里去。
“眼下叛军既然分兵在这中原诸州劫掠，必然会犯我曾家堡”曾佩佩道
“不会吧！”胖子哀呼。
“中原久经战乱，民生凋敝。一般的村镇早已经被洗劫光了。叛军若想有所收获，除了那几座大城之外，便只有向结寨自保的地方豪强下手了。而曾家堡作为中原直隶两道有名的大堡，无疑是首当其冲。”魏仁明跟胖子解释道。
“叛军来势汹汹，没准曾家堡已经被围了。咱们又不是大将军和张一川那等级数的高手，就凭咱们四个不是羊入虎口？”胖子。
“亏你们还是皇上御封的宁城三侠！想不到竟然如此贪生怕死。也不知道那张一川和陈立是如何折在你们手里的。想走就早点走！枉我还高看你几分。”曾佩佩大怒道。
胖子本想说“好嘞”看着曾佩佩眼中的怒火，说到嘴边的话，没由来的变了。
“哈哈，我的曾女侠，我就是说着逗你玩的，你还真信了呢？我们跟叛军作战，可从来没怕过！老大是不是？”
李三金自从上路之后，一直觉得这魏仁明看他的眼光炽热无比，搞的他路上都是不怎么敢说话。现在见胖子问他，只好开口。
“是啊，曾姑娘，你放心！我们俩兄弟可是头铁的很。那有叛军就去那，去那那死，百试百灵。”李三金这话也是把曾佩佩逗笑了，转怒为喜。
“那你们两人可真是叛军克星啊”魏仁明说道。
“没错没错，老魏果然是读书人。虽说你这个读书人不怎么正经，喜欢算卦当半仙，搞封建迷信。但说出来的话就是跟咱们说的不一样。”李三金道。
刚才弄了这么一出，四人的关系又是亲近了好多。顶着过往难民奇怪的目光，李三金四人同他们反向而行。只是胖子却显得有点悲壮，颇有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不复返的味道。
虽然已经是初春，这北地的天气仍是没有回暖，外面寒风呼啸也就罢了，李三金他们心里都是充满了寒意。他们四人行了十余日，离曾家堡已是不远，路上所见的情景可以说令他们人的心沉到了谷底。去这曾家堡的路上竟是有许多小村寨废弃，冒着诡异烟火。大庄虽然还在，却都是闭门自守，除了自家庄子的人，外人休想入内。而曾佩佩说有些村寨在他入京时尚在，现下却是废弃了，村民不知迁往何处。惹得胖子和李三金咂舌不已。
“老大，这么多土地就这么荒了？咱们辽东天寒地冻的，能耕种的土地不多。可这边的土地可都是上好的耕地啊”
李三金听了胖子的话，看着这些废弃村寨也是点了点头。
“你这胖子是不是听不懂人话，这兵荒马乱的寻常村寨哪能安心种田“曾佩佩见胖子这般说话，没好气的说道。
“乱世之中从来不缺乏土地，只要你有这个能力，想要多少田地都有。我们沿途来见过的大小废庄少说也有数十个？有谁占据，又有谁能管？”魏仁明朝着李三金开口道。
李三金听了点了点头，但他总感觉魏仁明这番话像是特意对他说的。想了很久，没想明白也是不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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