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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章 手劲惊人的大

  韩密知道张平凡有话说,哪知张平凡却走到窗户边打开,再次向下看看,让韩密误以为张平凡正在观望跳下去是不是足够殉情而死,张平凡却回头阴险一笑:“你跳下去。”

  听到这句话的韩密越来越确定他是少年损友平头,因为在小学天台上平头也曾怂恿韩密攀爬铁丝网,试验下铁丝网是否牢固。

  “要跳你跳。”韩密虽然现在体质好许多,但从二楼跳下去绝难毫发无伤,而张平凡即便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无耻资本家老板也没有权利逼着刚刚上班半日的韩密跳楼。

  站在窗边犹豫片刻,张平凡把窗户关上,点头说道:“谈谈看法吧!”

  走到床边坐下后,韩密见张平凡一脸严肃,那句老板经常说的话也是吐自他的口中,结局自然显而易见,韩密讲的天花乱坠也会被张平凡狠狠的羞辱一番,所以韩密决定以静制动,先思考个把小时后再谈看法。

  当然,在少女闺房的大床上躺着思考也在可接受的范围之内。

  几分钟后,张平凡笑道:“你小子果然猴精,学会多听少说就没错的精髓。”韩密嘿嘿嘿的笑,所以张平凡自己分析:“这里的安保确实周到,但阿彪一个人的精力有限,所以远红外热能探测仪的功能是关键,你觉得单方如果从这窗子离去有几种可能?”

  韩密听后也恢复玩笑心态,以缓慢的语气说:“如果仪器真的好用,第一种可能是单方用安眠药迷倒阿彪,又给他留张老娘去也的纸条,想必阿彪为工作不失,能自动圆个聪明的谎话。”

  张平凡鼓掌激励道:“不错,但我提前收到准确消息,阿彪是和单延从小长大的好友,他们的关系好到可以容忍严重工作失误,包括丢孩子也没事。”

  韩密对张平凡的消息来源只能信服,又道:“也许是单方说服阿彪,让阿彪放她走。”

  “嗯,也算一种可能,但几率太小,一方面单方算是阿彪看在眼里长大,且十六的年纪乃女孩子最为危险的阶段,如果长时间流连于k市坊间难保不发生意外,我觉得阿彪不至于如此彪。”张平凡道。

  韩密道:“如果外面有人接应或者说照顾她呢?”

  张平凡道:“你说的情况很好查,一会儿小红看完录像,如果其中有单方离去的画面,问题必是出在阿彪身上,可我觉得未必。”

  韩密道:“难道还能上天入地?”

  张平凡道:“警察也不傻,小红会用专业软件分析视频是否有信号截取或者复制,以我估计单方绝无出现在视频中的可能。”

  韩密眉头微皱,思索片刻问道:“平头,上天入地你也考虑过?”

  张平凡戏谑道:“兄弟,再次重申,在外请称呼本名,我的外号没人知道,至于你说的上天入地倒是有趣的说法。”

  “这个”韩密喜欢穷尽任何可能,犹豫后道:“会不会单方被虐待,所以处心积虑挖条密道逃走。”

  张平凡瞪大双眼,仿佛看到鬼,半晌后突然笑起来,指着韩密道:“肖申克的救赎看多了!”

  韩密翻翻白眼,表示也算一种可能,不过也不否认他对那部电影确实很欣赏。

  张平凡差点笑岔气,说不出话。

  片刻后张平凡终于回过神,对韩密说:“别人家里倒是不排除这种可能,但老王带来的女警辟冰确实精明,而女警对于家暴的敏锐度极高,任何谎言和虚伪客套都有蛛丝马迹可循。再说单延和我们的合作关系极为紧密,这种长期虐待女儿的事绝不会被我们的组织忽略。”

  韩密道:“你的意思是大家都没说谎,单方人间蒸发?”

  张平凡嘿嘿笑道:“不要和我说什么uf一劫持,太扯,我最担心的情况恰恰是你说的,问题不在于其他人,而在于单方本身,那这事就难了。”韩密点头表示认可,因为单方如果能够躲过如此完备的监控,在k市躲开他们三个人的寻觅易如反掌。

  张平凡继续道:“查证排除其他可能也很简单,未必用不了半日,之后是真正的考验,我可不希望你的第一个任务无疾而终。”

  韩密没考虑那么多,只是觉得如张平凡所言不虚,他需要找到其他的可能,而这些可能需要时间和线索的累积才能支撑起推断。

  张平凡走过去,拍拍韩密肩膀道:“下楼,吃饭。”

  两人走到客厅时,饭菜的香味已经飘满整个大厅,单延家的生活显然与常人无异,没有厨房和客厅的空间限制和矫情,只是在厅里选个空旷位置摆张大桌子,宽敞又实用。

  坐在桌边的人却多了两个陌生人,一个应是单延,一个应是单卞,十分好辨认,从面相上能看出是父女。

  父女两人开始时看着楼梯的方向,直到单延站起主动迎上来,小姑娘单卞也很有礼貌,站起微笑点头。

  小红反而不在。

  “久仰久仰。”单延伸手与张平凡相握,脸上没有多少走失女儿的焦虑,却多几分客套的笑,可韩密明显看到年仅三十六的单延早生白头,比自己亲爹都多些,且有着浓重的黑眼圈。

  张平凡客气摇摇手,表示友好,因为张平凡的关注点全在饭菜上。

  难以揣摩张平凡的单延有些不解风情说:“张科长真人不露相,想不到如此年轻。”

  张平凡果然是能人,不留情面回答道:“我饿。”

  “来,来,坐。”单延毫不生气,他拉着张平凡入席,亲切的如刘备遇到诸葛亮。

  阿彪果然和单延的关系不一般,他的座位前却不是碗,是pda,看上去很像要把科技产品当成饭盆用的样子,而单延不愧生意人,立刻与张平凡有一句没一句的聊起来。

  张平凡夹菜多,说话少,完全不在乎单延的感受。

  细细打量,韩密发现单延戴的金表价格不菲,面目也有几分港台明星的样子,算得上帅气。至于谈吐气度以韩密的眼光绝对挑不出什么毛病,不像没文化的人。单卞则一副看似怯生生的样子,不急不缓的吃着,没说一两句话,仿佛对家里来这么多陌生不要脸人士有些不爽。

  就单卞显露在饭桌高度之上的身体部位来看,良好的营养促进单卞的发育,不论身高还是胸围都应该和许多成年女孩无异,面貌说不上多么标致,毕竟女孩长成谭咏麟的样子不会太难看,也不会太好看。

  “我吃完了。”单卞草草出于礼貌只是放下筷子,并未起身离去,眨眼睛看张平凡表演高超的吞咽技术。

  截止至单卞吃完,此刻的韩密只是吃个开头,还没吃到结局,而阿彪一手拿着筷子,一手端着pda,完全是靠感觉夹菜,吃的不比韩密少。

  张平凡更狠,大有吃自助的气魄,就差脱掉上衣解放些饭量,看得单延一愣一愣,却依旧不失礼貌的夸奖张平凡洒脱,顺带聊聊国际风云及金价变动。

  “对了,我听王局说你叫韩密吧?“单延见张平凡看红烧肉多过看自己,扭头寒暄。

  “嗯。”

  “你的妻子小红呢?也叫来吃饭,反正也不急于一时,小方都不见这么多日了。”单延如是说,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拿着筷子的韩密没话接,他总不能说事态很急,显得他有虐待新婚妻子不让她吃饭的嫌疑,更变相贬低坐在旁的辟冰之办事能力。韩密又不能说找女儿的事不急,否则单延就是气度再好也会腹诽韩密诅咒他永远找不到女儿。

  虽专注于吃,张平凡的经验确实远超韩密,他站起后随意对着一个方向大喊:“老婆,吃饭!”这声因为嘴里含着饭,响则响亦,却不像出自张平凡,音色有些变化,蕴含着塞北小调或者信天游的韵味。

  韩密心中恶寒,此举居然有奇效,因为小红从别墅的某个角落大喊回应:“来了!”

  反观单卞脸色很不好,也许是觉得靠这几个家伙她妹妹这辈子都得失踪,也许是单纯的觉得张平凡他们没教养。

  一楼的拐角阴暗处,小红大踏步走出来,看上去不急不缓,嘴角却隐约有得意神情,搞得韩密有些忐忑,因为他不是戏剧学院毕业,学的专业更不是表演,不知道小红即将有何反应,他又如何接戏。

  哪知小红已经达到轻松拿奥斯卡小金人的影后级别,她走到桌子前就收敛隐含的愤怒,有几分故意的掐掐韩密,让所有人都能感觉到小红这小掐混合着甜蜜和委屈。

  尺度把握的很准确,九成九的国内演员会为此汗颜,大家则都会意的微笑表示理解,除张平凡,他还在吃。

  当事人韩密委屈的厉害,差点把眼泪滴在碗里,只好低头扒拉两口饭掩饰自己演技功力的缺失,更重要的原因是小红手劲惊人的大!

  惊人!

  惊~人~的~大!!!

  在心中如此重复这四个字,回音缭绕,韩密以此转移腰部被掐的地方逐渐失去感觉的痛楚,仿佛那块肉已经升天,飘飘呼呼的离开生长二十多年的地方去了天堂,毫不留恋。

  看到韩密的反应,小红突然醒悟的问:“张平凡,刚刚是你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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