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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章朱爷

  天九入地第八章朱爷

  我被眼前的这个颇有风韵女老板看的是不知所以,浑身上下都不舒服。女老板打量了我半天,随后开口说:“哎哟,小哥,你是从哪里来的呀?想要吃点什么吗?”

  我听女老板问我,便问她说:“你这都有什么吃的?”

  女老板听我问她,便说:“山中美味炖炒涮,陆地牛羊农家鲜,要吃热的蒸熘炖炒,煎烤烹炸,要吃凉的新鲜果品,荤素拼盘,不知您想吃什么?”

  我听她说了一大堆,也没说具体有什么吃的,于是我便问她:“有羊腿吗?”

  女老板说:“有,当然有了。”

  我说:“好,给我来一条羊腿,再来二斤白酒。”

  女老板转身就走,边走边说:“好哩,您稍等。”

  我见墙角处有张空桌,便坐了下来,一边等着酒菜,一边观察着饭店里的人群。吃饭的人成群,男男女女,形形色色。在我的邻桌坐着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正在目不转睛的打量着我。见我看他,他便起身向后厨的洗手间走去。此人给我的感觉有点儿像个奸商,他身材高等,身体微胖,身穿一套蓝色西服,脚上穿着一双油光锃亮的黑色皮鞋,脑袋上没毛,是个秃顶,一笑起来满嘴的大牙,走起路来一瘸一瘸的,右胳膊端着,左手像是在捻着兰花指,看他走路的样子,好像是小儿麻痹后遗症导致的。在他面前的桌子上,摆着四个菜,有山参鸡,熘肥肠,红烧鲫鱼,杀猪菜,另有一瓶白酒。但这些酒菜都在桌子上摆着,一口没吃,看样子像是在等什么人。不一会,这个秃顶男人转身回来,坐在他刚才的位置上,依旧时不时的打量着我。

  这时女老板端来了热气腾腾的羊腿和两瓶白酒,放在我的面前,说了句:“小哥,您慢用。”看了我一眼后,转身向后后厨走去。我打开酒瓶子,咕嘟嘟就是一口,随后抓起羊腿就啃,此时我早就饿了,所以吃的有些狼吞虎咽,囫囵入口。

  这时邻桌有人吃好了,喊老板买单,我见他们算账,这才想起我身无分文。这可坏了,酒也喝了,羊腿也吃了,没钱给老板算账,必然会产生麻烦,于是我放下手中的羊腿,没有再继续吃,对女老板说:“姐,我出来得着忙,忘记带钱了,可不可以先挂在账上?等我日后再算给你?”

  女老板一听,转身向我走来,端起桌子上的羊腿和白酒就走,边走边说:“没钱吃什么羊腿,还要二斤白酒,我不是做慈善的,都像你这样我得倾家荡产。”女老板的这个动作和这些言词,把我搞得很是不好意思。

  这时就见邻桌的那个秃顶男人,站起身来对女老板说:“西玉姑娘,你不要这么做好不好,给人行个方便吗!把羊腿端回来,帐算我的。”

  我听这个女老板的名字叫西玉,心中暗想,怎么没叫西施呢?叫西施不是比西玉更好听吗?

  女老板听秃顶男人说帐算他的,便将羊腿和白酒端了回来,放在了秃顶男人的桌子上说:“朱爷,您可真是个好人,佩服,佩服,您要等的人来了吗?”

  这时,被称作朱爷的那个秃顶男人说:“来了,来了。”

  女老板说:“在哪里呢?我怎么没看见?”

  朱爷说:“天机不可泄露。”

  这时又听朱爷说:“小老弟,来来,坐坐坐,五湖四海皆兄弟,今天我请你。”

  我听被称作朱爷的这个人让我坐下,我便起身坐在了他的对面,此时我已改变了对他的看法,他的样子虽然像个奸商,但是这个人还是很讲义气的,应该是个久闯江湖的人,但不知此人是何来历?此时的那个女老板,也陪着笑脸说:“您二位慢用,我还有事,先不打扰了。”说完转身向后厨走去。

  这个叫西玉的女老板脸色变得很快,使我忽然想起《增广贤文》中的一段醒世恒言:“贫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不信但看宴中酒,杯杯先敬富贵人,门前拴着高头马,不是亲来也是亲,门前放着讨饭棍,亲朋好友不上门,莫信直中直,须防仁不仁,虎身犹可近,人毒不堪亲,有钱有酒多兄弟,急难何曾见一人,谁人背后无人说,哪个人前不说人?”

  我坐在桌子前发愣,心想这里的人不像我们山里的人那么淳朴善良,我心里正在想着,朱爷却给我倒了满满的一杯酒说:“小兄弟,来来,喝酒吃菜,你是山里来的吧?”

  我点了点头,说:“是的。”随后摸起酒杯,一饮而尽。我是不客气的人,虽然我的心情很不高兴,但是我无法拒绝眼前的美酒佳肴。

  朱爷接着说:“我不仅能看出你是山里的人,而且我还知道,你是从地下来的。”他边说着还边用手比划着“挖”的样子。

  我听他说此话就是一愣,于是抬头看着他,朱爷以为我不懂,便接着说“我从你身上的味道便能闻得出,哈哈,哈哈”说完哈哈大笑了起来。

  听他讲话,我很是感兴趣,但不知他说的是真是假,于是我便问他:“你是做什么的?能告诉我吗?”

  朱爷说:“说来惭愧,我以前做的都是大事,因为世事的变故,才不得已改行做了古玩生意。”

  我忽然想起,在古董行里有个人称“朱爷”的人,没有人知道他的名字,认识他的人都称他为朱爷,据说此人在古董行里可是个响当当的人物。于是我便问朱爷:“朱爷,我听说在古董行里有个手屈一指的人物,人们传说他是‘专家质检,就怕朱爷一双眼’。此人对古董鉴赏颇有研究,造诣极深,这个人是不是您呢?”

  朱爷听我说完,便哈哈一笑说:“哈哈哈,小兄弟,这都是行内人士的抬举罢了,不要在意。”说着,朱爷便小声的对我说:以前我不是做古董生意的,我是倒斗的,只因在云南盗挖一个大的古墓时,中了墓中机关,便改行做起了古玩生意,你看我的身体,都是那次不小心,才使我弄成了这个样子。”

  朱爷说到此处,便把他的经历向我道来,由于环境因素,朱爷只能压低声音,向我简单的述说了一下。

  朱爷这一开口,使我倒吸了一口冷气,是大惊不已,愣在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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