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章:4舍本逐末
利用阳光驱散瘟疫之法并不现实,因为阳光还不足以抵抗如此浓烈的黑气,而熔浆是否能够消除黑水中的变化也需要证实,为此他已经安排人取出了一些黑水,向着有地火的地方前去实验,只要黑水在蒸发后不是黑色的,或者没有奇怪的味道那就说明事情的确如哪巫师所说,而白材,占时也没能找到解除诅咒的有效办法,为此他再一次准备了好吃的来到了地下监狱。
将食物放下后,白材并没有急着开口,而是在等,一方面他也不知从何说起,毕竟对方已经说了,他也无法解除诅咒,而这件事对方似乎也已经说过了!
“怎么!你不相信我的话?那为何又要送上这些!”
“不!你的办法的确有用,但并不明显,而且也无法用在领地中,你虽然说过你无法解除诅咒,但我觉得你应该有其他办法。”
“嗯!你很聪明,不过我还是那句话,我就是一个耍嘴皮子的,办法是有一些的,但能不能有用我也不敢保证,而且要做到这些,可不能待在这个鬼地方,我的意思你明白吗?若是你做不到,哪就请回吧。”
“小老儿不过是一游方医生,救你出去是不可能的,但把你从这不见天日的地牢弄出来却是不难,若是运气好,我若还未死,或许能保下你。”
“哼!这里没有外人,说来听听。”
“要将你弄出来只需要一个研究的借口即可,至于救你,就与另一件事有关了,最近巨蟒部落多有战事,据我观察,他们最多还能撑上两年,内忧外患,若不是巨蟒部落底蕴丰厚,别说两年,半年能不能挺过去还是一个问题,等到那时,凭着我的身份保下你还是没问题的。”
“原来如此,可以!我答应帮你,不过在那之前,先找到我的东西,十三年前我被抓捕时有一个包裹,里面有非常重要的东西,你去帮我找回来,还有,我希望下次见面不是以这种方式。”
感受到下方神秘人的自信,白材摸了摸胡须,从这几日的交谈来看,对方所知道的恐怕比自己还多,而对方的语气中满是笃定与强大的自信,这就更让白材好奇了,二十年的游历,白材见过各种各样的人,但没有一人可以与他相比,甚至没有一人能有他以前所识巫师的气质与智慧,而这人,不仅仅懂得一些法术上的学问,还懂得一些自己听不明白的东西,他说自己不是巫师,白材是相信的,因为像这种拥有强大自信的人,是不屑去说谎的,这种人白见过很多,但这是个人魅力,与学识无关,而牢下之人就不一样了。
离开了地牢,白材找到了领主之子,他似乎刚从外面回来,看起来非常疲倦,白上前将自己要与巫师研究解诅咒的事情说了一遍,并提出了拿回包裹的要求,而对方似乎并不在意这些,他非常疲倦,只是招呼手下带着白材去拿东西就自顾自的回了领主府,走前也未忘记表达自己的尊敬与感谢。
“先生莫要怪我家主人,实在是今天发生了太多事,有很多人叛逃了,主人他非常生气,这才会变得如此。”护卫担心白材误会,影响办事效率,便开口解释了起来,而白材并不在意,只是微笑点头,表示自己理解,见白材没有误会,护卫也不在多说,带着他去找那个被遗忘的包裹。
见到眼前的墓穴,白材有些惊讶,逐日一族的葬礼多是火葬,很少有棺材,或者木乃伊,而他现在所处之地是位于领地外的一处地下墓群,这是他从未见过的,据他所知,这里的人非常注重后事,与遗体,与逐日一族的文化不同,他们认为人死后的灵魂与遗体有关,遗体若是残缺,那灵魂也会有一样的残缺,倘若将尸体焚化,哪灵魂也会灰飞烟灭,所以这里的人都会将死者的遗体保存的很好,他们多是制作木乃伊,寻找一些不容易被发现的山洞,地洞安放,比如这里,之所以不挖坑淹没,完全是迫于无奈,因为这里是草原,而草原上最多的就是狼群。
“先生莫要害怕,这里埋葬的乃是我族最英勇的战士,只有他们才有资格躺在这里,当初我们抓到那巫师时,发现了那些古怪之物,当时我们怀疑那些是一些邪恶之物,便锁在了这里,有这数百英魂守护,什么诅咒我们也不担心了。”
“全是战士的遗体吗!看来我必须慎重的踏出每一步,这样才能表达我对他们的敬意。”护卫很欣赏白材的话,点头表示赞同,而他的脚步声也慢了一些,似乎也重了一些。
“到了,就是这幅石棺,先生退开一些,这上面有很多灰尘。”护卫移动棺木,开始吹走石棺上的灰尘,一时间烟尘四起,就连周围的蜘蛛网也覆盖了厚厚的一层。
“需要我帮忙吗?”见护卫去抱石棺的盖子,白材有些担心,便开口询问,但哪护卫憋着一口气,用实际行动在回答他,不需要,你看我这不是挪开了吗!
石棺打开,露出了一个古怪的包裹,白材将之拿起,轻轻的拍打了几下,抖落了上面的灰尘,便与护卫一同出了墓地,而哪护卫见他没有打开看看的意思,便有些好奇的问了出来。
“先生为何不打开看看?”白材看了看包裹,又看了看他,摇头拒绝道:“他人之物若是私自打开便伤了情分,这是不智的,也是不礼貌的,而且我相信他会给我看的,今天有劳军士带路,他日若是哪里不舒服了,便来找老朽。”
“哪里的话,是我无礼了,对了,这是主人的信物,你拿着他便可以将那巫师提出来,不过我们的人仍会日夜看守他,希望先生能够理解。”
“这是自然,而且我也需要你们的保护,只是关键时刻,你们也不能打扰我们的研究,我需要绝对安静的环境,还有一些特殊的东西。”
“将地牢打开,放梯子下去。”地牢内,几名狱卒乱哄哄,本来释放一个犯人是非常简单的,但他们现在释放的人却不一般,乃是邪恶的巫师,这巫师可是魔鬼的仆人,释放这种人自然让他们感到害怕。
黑暗中的人重见天日,但却并没有感到丝毫心喜,直到对方接过白材手中的包裹,这才小心依依的将其打开,见里面东西似乎安好,便是松了一口气,点了点头。
“好,好,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些东西依然如新的一般,好,很好。”黑发男子明显很高兴,他拨开了自己的黑色长发,露出了如枯骨一般的面目,微笑着看着手中的东西。
“都退开,我长着脚,你就是那个医生,嗯!气质非凡,果然与他人不同,带路吧。”
“你们在后面跟着,不要靠近明白吗!”白材见男子不喜身边的护卫,便让他们跟在后面,自己带着男子向着实验室走去,这所实验室在后山,是临时搭建的,其中设施齐全,靠近荒地,那些护卫压根不敢跟过来,只能守在远处。
“这里是后山,路已经被瘟疫阻拦,唯一的出路需要穿越领地!”
“怎么!你不相信我?”
“我希望你能让我相信,其实我并不在乎咱们身在何地,只要能找到解决之法,哪里都一样。”
“哈哈说的好,在哪里都一样,这十三年,我已经习惯了待在地牢,若不是下面太黑,我倒是不愿出来的,而且你不必担心我会逃跑,我样貌奇特,到了哪里下场都一样,与其进入另一个地牢,我还不如待在熟悉的地方,而且下一次或许根本没有机会进入地牢。”
“提起你的相貌,我倒是有些疑问,我来自遥远的南方,途中也见过其他种族的人,他们相貌虽然古怪,发色奇特,但我却从未见过如此漆黑的长发与你这种面相。”
“我所在的地方比你想象中的更远,现在的你是无法理解的,先说说瘟疫之事,你是如何打算的?”
“还记得前几日你所说的吗?虽然我不知道熔浆是否有进化黑色的效果,但阳光的确能做到,我乃是逐日一族的后裔,以太阳神为万神之尊,我们相信太阳能够进化一切邪恶。”
“太阳啊!那的确是原始人的希望,天亮了,毒虫鼠蚁也就钻入了地下,猛兽毒蛇也睡着了,而且阳光可以带来更多的食物,这能让你们度过严寒的冬日,最主要的是太阳的确有杀菌作用,在我的家乡,大家最开始也是信仰太阳的,我记得的太阳神似乎叫帝俊,东皇太一,还有一个叫什么阿波罗的,你们呢!你们的太阳神叫什么?”
“这太阳神就是太阳神,这就是他的名字,不过我们所信仰的太阳神化身是一种黑鸟,后来被外族误会,成了带来死亡的乌鸦。”
“哦!看来不管是在那个世界,他的演化过程都是相识的,嗯!也不对,应该说是有一定规律的!大家都在地面,又顶着一个太阳,神话自然相识了,若是居住在地下,说不定你们还有机会补天呢!”
“补天!哎此事还真让你给说中了,在我们的壁画中,的确有补天之事,只是事情并没有那么夸张,无非就是一些女子在地下世界种植发光植物而已,许久之前,我们一族居住在太阳河边上,正因为如此我们才会积累无数知识。”
“地下世界!是天然溶洞?真是没想到,你的族人居然有这段经历,这到是我唐突了,若是有碰触到什么禁忌,还请多多包涵了,在下姓吴,名轩,不过这是外族发音,若是按照你们的语言来翻译,也只能叫无轩了。”
“咦!我观无轩你性格倨傲,不像是道歉之人,这是为何”
“骄傲那是针对蠢货的,你不同,而且每一种文化都值得尊敬,我刚才拿你们一族的文化说笑,实属不该,无轩在这里慎重道歉,不过刚才我所说的也并非虚假,在我族之中,的确也有太阳神,虽然随着时代进步,他们被其他神灵取代了,但神界第一位天帝的确是太阳的化身,帝俊可以解释为世界顶端的天帝,而东皇太一是指太阳升起的地方,太一是指万物之初,终极之始,这两封号极为尊崇,白先生大可借用!毕竟都是太阳的化身,说到底除了名字与形象,其他的都一样。”
“嗯!此事恐怕没什么意义了,逐日一族早已没落,多一个名字,少一个名字并不会影响他的结局。”
“逐日一族没落了?这是怎么回事!我观先生气度学识非常人可比,加上多年来的治病救人,就算放在我们哪里,哪也绝对称得上是圣人,能培养出你这种人才的部族,怎么可能会在这个莽荒的世界陨落?难不成这个世界还有比逐日部落更加强大的部族?”
无轩越想越惊讶,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可白材的话却让他觉得有些好笑。
“并非如此,其实这件事我想了很久,我族的确很强大,但在战败之后我却发现,原来打败我们的那些人当中,其实有很多都是拥有逐日一族血脉的,只是他们并没有我们完整的传承罢了,但却拥有其他族群的传承,我们不是败在他们手上的,而是败在我们自己,此事说来复杂,不说也罢!”
吴:“一个部族的兴衰哪里是三言两语能够说得清楚的,不过这样说来你们也并非叫做毁灭,应该说是浴火重生,只是换了一个活法吧了!”
白:“的确是重生,只是可惜了那些学问,他们被当做邪恶的巫术,不被承认。”
吴:“他们不承认那是他们愚蠢,人就是这样,自己不懂的,无法解释的,就扯上迷信,鬼神,等懂了就说这是科学,你将所知的记录成册,藏于天地间,终有一日会被人发现的,到那时自然会有人认真对待,毕竟那时候的人,说不定已经能够理解了。”
“藏于天地间?谈何容易,风吹日晒,别说是木头制作的书册了,就算是兽皮也会腐化的!”
“书册只是一个形式罢了,最重要的还是人,我族曾经出现过许多神奇事物,但都失传了,都是闭守自珍害的,哎,每每想到此处,我就哎,不提也罢”
无轩数次叹息,白材看出了他的无奈与惆怅,想到巫师每年不过数人,不也是闭守自珍吗!
“如此说来我们倒是犯了同样的错误,无轩,说说吧,你对瘟疫有什么想法!”
“舍本逐末,白医生你是身在局中不知情,事实上要解除诅咒只需要要学习巫术即可,只是他们背后是邪神,你的背后是太阳神,不过我虽然知道办法,但并不了解巫术的本质,要找到解决的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找到一名活着的巫师,抓住他,然后套出他所知道的一切,而这之前,我们只能专研神学了,或者可以尝试烧水之法。”
“你这个注意不现实,这里是草原,哪里来那么多的柴火供我们使用,而且按照你的办法,也不知道要烧多少木材。”
“我明白,不过这个世界可不至木头才能燃烧,有许多矿石也是可以的,而且他们的效果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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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食物放下后,白材并没有急着开口,而是在等,一方面他也不知从何说起,毕竟对方已经说了,他也无法解除诅咒,而这件事对方似乎也已经说过了!
“怎么!你不相信我的话?那为何又要送上这些!”
“不!你的办法的确有用,但并不明显,而且也无法用在领地中,你虽然说过你无法解除诅咒,但我觉得你应该有其他办法。”
“嗯!你很聪明,不过我还是那句话,我就是一个耍嘴皮子的,办法是有一些的,但能不能有用我也不敢保证,而且要做到这些,可不能待在这个鬼地方,我的意思你明白吗?若是你做不到,哪就请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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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我帮忙吗?”见护卫去抱石棺的盖子,白材有些担心,便开口询问,但哪护卫憋着一口气,用实际行动在回答他,不需要,你看我这不是挪开了吗!
石棺打开,露出了一个古怪的包裹,白材将之拿起,轻轻的拍打了几下,抖落了上面的灰尘,便与护卫一同出了墓地,而哪护卫见他没有打开看看的意思,便有些好奇的问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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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的话,是我无礼了,对了,这是主人的信物,你拿着他便可以将那巫师提出来,不过我们的人仍会日夜看守他,希望先生能够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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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的人重见天日,但却并没有感到丝毫心喜,直到对方接过白材手中的包裹,这才小心依依的将其打开,见里面东西似乎安好,便是松了一口气,点了点头。
“好,好,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些东西依然如新的一般,好,很好。”黑发男子明显很高兴,他拨开了自己的黑色长发,露出了如枯骨一般的面目,微笑着看着手中的东西。
“都退开,我长着脚,你就是那个医生,嗯!气质非凡,果然与他人不同,带路吧。”
“你们在后面跟着,不要靠近明白吗!”白材见男子不喜身边的护卫,便让他们跟在后面,自己带着男子向着实验室走去,这所实验室在后山,是临时搭建的,其中设施齐全,靠近荒地,那些护卫压根不敢跟过来,只能守在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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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轩越想越惊讶,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可白材的话却让他觉得有些好笑。
“并非如此,其实这件事我想了很久,我族的确很强大,但在战败之后我却发现,原来打败我们的那些人当中,其实有很多都是拥有逐日一族血脉的,只是他们并没有我们完整的传承罢了,但却拥有其他族群的传承,我们不是败在他们手上的,而是败在我们自己,此事说来复杂,不说也罢!”
吴:“一个部族的兴衰哪里是三言两语能够说得清楚的,不过这样说来你们也并非叫做毁灭,应该说是浴火重生,只是换了一个活法吧了!”
白:“的确是重生,只是可惜了那些学问,他们被当做邪恶的巫术,不被承认。”
吴:“他们不承认那是他们愚蠢,人就是这样,自己不懂的,无法解释的,就扯上迷信,鬼神,等懂了就说这是科学,你将所知的记录成册,藏于天地间,终有一日会被人发现的,到那时自然会有人认真对待,毕竟那时候的人,说不定已经能够理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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