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哼唱着不一样的歌谣
北方小城的冬天是格外冷的，特别是这个冬天，风吹得厉害
路边的雪还有有完全化掉，混合着黑漆漆的泥土，硬邦邦的的。
街上一片萧条，人们还是喜欢呆在家里，北方的地暖是让人欢快的，特别是几个人聚在一起吃火锅打牌。
就这个小县城里，总有一个嘴里哼唱着“人家有车人家有钱的”少年经常走在寒冷的街上，哪怕整条街就他自己，他喜欢这样。
他叫牛小林，今年二十六岁，他可是这一片的名人，“一个精神有问题的人，一个总是自己跟自己说话的人”。
每当别人说他的时候，他总是嗤之以鼻，“他们不懂”他跟自己嘟囔着。
其实以前他不是这样的，也是很正常的少年，风华正茂时的他，在这个县城里也算个公子哥
父亲是乡镇干部，母亲自己做点生意，虽然不是特别富裕，也是很气派的
直到两年前，父亲下班的路上被车撞了，伤到了脊髓神经，谁知道那么厉害，直到现在都是生活不能自理，也就一个手和一条腿能动，肇事司机跑了，家里的积蓄全部花的差不多了
他曾问过母亲，为什么不能算工伤？母亲总说你不懂，乡政府给了两万块钱，也没了下文
这两年母亲照顾父亲，自己的小生意也没人打理，父亲的工资抽烟也刚够，现在也是一贫如洗
所以，他成了这个样子，每天为钱发愁，每天想着怎么挣钱，可能这就是现实吧，这些是他以前没有想过的
这个现实的社会，钱哪里好赚？特别是这个北方的小城，什么都是饱和的，父亲总是跟他争吵
“你为什么不考公务员？你为什么不考编制？”
“我不喜欢那种氛围，我需要钱”他总是这么回答父亲
父亲也总是说他不适应社会，不成熟
他也不理父亲，给父亲整理整理衣服就赶忙离开家里，回自己家
他自己也有房子，他结过婚了，女方总是说他没本事的男人，这些他一开始不搭理的，直到后来女方总是放着自己朋友，自己亲人的面说自己窝囊，秃子一个。
他实在受不了了，便离了婚，凑了钱给了女方点所谓的安慰，便是自己一个人了
因为这个事母亲整天以泪洗面，说怨自己，家道中落，不然人家不会看不起
他总是安慰母亲，说就是自己没本事，也秃了，人家看不起我正常
几年来照顾父亲，金钱的压力，确实头发大把的掉，很久不见的朋友再见到他总是开玩笑说他快成陈佩斯了
他也呵呵一笑，你们不懂，后来聚会他也不去参加了，慢慢的朋友就剩两三个
“都是现实的，我爹要还是书记，你们看看搭理我不”他总是自己跟自己说话，这也是别人记住他的原因
要说他真的没本事，他虽然跟母亲说是他没本事，但是他也是不容易
毕业家里有点钱的时候，他做了个特色餐馆，后来全民反腐，餐馆生意都不好，慢慢的黄了，赔了十几万
后来自己做网站，也是不了了之，借来的五六万又赔了，所以他总给别人说不懂得东西觉得再转钱也不要去碰
中间当过手机号贩子，卖过人参，直到现在用车抵押贷款，弄了个小油画店维持生计，也是过的紧张
毕竟加上所有的贷款，他已经欠了十万块钱了。
说起他现在还有车，那父亲以前的车，后来他自己的车买了之后，就把赛欧过户到自己名下了，2010年的车，他总说小毛病多，但也视若珍宝，他是个爱车的人，赛欧陪他走了十几万公里，拉货全都靠它
坐进车里，算了，这都快中午了，不回家了，先去爷爷那里看看吧，他应该吃饭也吃不好
爷爷在三十公里外的乡下，今年八十岁了
他在街边打包了一碗羊肉汤，他们这里的羊肉汤是最出名的
他的爷爷很喜欢喝
都是柏油路，很快的，也就三十分钟便能到爷爷那里，爷爷自己在家，奶奶正在住院，姑姑轮着照顾她
“小林来了啊”村头的一个老人看到他打招呼道
“三爷爷”他回道
村里的人还是认可他的，毕竟他是出名的孝子，父亲瘫痪，他照顾爷爷奶奶没让人家说过不好
到了爷爷家，他便收拾着碗筷，爷爷不会做饭，奶奶住院的这几天他总是吃不好，泡点奶粉喝，看到没有刷的碗，他是很心疼的，毕竟是八十岁的老人
“说了不用来不用来，能远”爷爷还是那句话
“远啥，我又没事”他端过来羊肉汤给爷爷
“你奶奶怎么样了，你去了吗”爷爷接过羊肉汤问道
“我一会就去，您不用操心，没事的”
“恩，没事就好”几十年的感情，说是没事，爷爷担忧的脸庞让人看了难受
“那行，我先走了，我去奶奶那里看看我还要去开门，今天有人给我定了几幅画”他说道
“你不吃点饭吗？”爷爷放下碗筷道
“没事，我去城里吃点就行了”他说道
爷爷也不好说什么，他怕孙子忙，现在这个家都压在他身上，他也不容易，我苦命的孙子，爷爷混浊的眼睛里满是心疼
开着车赶到县城里最好的医院，门口正好有个取款机，他取了刚借的五千块钱，前几天母亲交了一万了，他不想在跟母亲要钱了，哪怕他很紧张
“医院真烧钱，这几天交了一万多了”他又跟自己说话
到了病房，奶奶面色好多了，这个冬天突然很冷，很多老年人都呼吸不好，他们这里的呼吸科都排着队的住进来
“说了你不用来，怎么又来了”奶奶看到他，也是有些责怪，但是他知道那是心疼，外面的雪还没有化，奶奶知道开车危险
“就是，不用来”旁边的姑姑也说道
“我又没事，我来看看”
“咋样了，好点吗”他问道
“没啥事，好多了，这两天咱们出院就行”奶奶说道
“这怎么行，医生说的打不好走了还得复发，快过年了，继续打针打好了咱再走”对着出院他是反对的
“在这里能是个啥法子，一天好几百块钱”奶奶语气有些自责
“这有啥，我有钱，得病了就得看，哪能乱走”他安慰着奶奶
“我还不知道你，你哪有钱”
“我有钱就是有钱，真不用管”他这次重申这个事
“这不，我刚取得”他掏出来五千块钱给奶奶看看
“有钱也不能乱花，我早好了，咱这就能出院”奶奶还是这句话
旁边的姑姑也不说话，姑姑是个木讷的人，也没有钱，在农村，男人被称为“当家的”，钱都被姑父拿着，姑姑就没有办法，他都懂
而母亲却不那么认为，“我们家都这样了，你俩姑姑就一人拿了五百块钱，这是谁的妈？”母亲因为这个很生姑姑们气
“没事，妈，我卖画挣钱了，我爹不能动，这都是我该拿的的”他总是这么安慰母亲
母亲总说他善良。
出了医院，护士有人认得他总在他背后说他“看到没，就那个小神经病，总跟自己说话那个，就那个，头发很少的那个”
“啊？那个啊，没看出他不一样啊，那个老太太是他奶奶？”别的护士也答话道
“那是你们不知道，他总是自己跟自己说话，还很大声，神经不正常”知道他的护士继续解释道，生怕别人不知道
这些话别的人也这么说过，他都不搭理
“他们懂个锤子”他来住院处交了钱便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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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上一片萧条，人们还是喜欢呆在家里，北方的地暖是让人欢快的，特别是几个人聚在一起吃火锅打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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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叫牛小林，今年二十六岁，他可是这一片的名人，“一个精神有问题的人，一个总是自己跟自己说话的人”。
每当别人说他的时候，他总是嗤之以鼻，“他们不懂”他跟自己嘟囔着。
其实以前他不是这样的，也是很正常的少年，风华正茂时的他，在这个县城里也算个公子哥
父亲是乡镇干部，母亲自己做点生意，虽然不是特别富裕，也是很气派的
直到两年前，父亲下班的路上被车撞了，伤到了脊髓神经，谁知道那么厉害，直到现在都是生活不能自理，也就一个手和一条腿能动，肇事司机跑了，家里的积蓄全部花的差不多了
他曾问过母亲，为什么不能算工伤？母亲总说你不懂，乡政府给了两万块钱，也没了下文
这两年母亲照顾父亲，自己的小生意也没人打理，父亲的工资抽烟也刚够，现在也是一贫如洗
所以，他成了这个样子，每天为钱发愁，每天想着怎么挣钱，可能这就是现实吧，这些是他以前没有想过的
这个现实的社会，钱哪里好赚？特别是这个北方的小城，什么都是饱和的，父亲总是跟他争吵
“你为什么不考公务员？你为什么不考编制？”
“我不喜欢那种氛围，我需要钱”他总是这么回答父亲
父亲也总是说他不适应社会，不成熟
他也不理父亲，给父亲整理整理衣服就赶忙离开家里，回自己家
他自己也有房子，他结过婚了，女方总是说他没本事的男人，这些他一开始不搭理的，直到后来女方总是放着自己朋友，自己亲人的面说自己窝囊，秃子一个。
他实在受不了了，便离了婚，凑了钱给了女方点所谓的安慰，便是自己一个人了
因为这个事母亲整天以泪洗面，说怨自己，家道中落，不然人家不会看不起
他总是安慰母亲，说就是自己没本事，也秃了，人家看不起我正常
几年来照顾父亲，金钱的压力，确实头发大把的掉，很久不见的朋友再见到他总是开玩笑说他快成陈佩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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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加上所有的贷款，他已经欠了十万块钱了。
说起他现在还有车，那父亲以前的车，后来他自己的车买了之后，就把赛欧过户到自己名下了，2010年的车，他总说小毛病多，但也视若珍宝，他是个爱车的人，赛欧陪他走了十几万公里，拉货全都靠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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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在三十公里外的乡下，今年八十岁了
他在街边打包了一碗羊肉汤，他们这里的羊肉汤是最出名的
他的爷爷很喜欢喝
都是柏油路，很快的，也就三十分钟便能到爷爷那里，爷爷自己在家，奶奶正在住院，姑姑轮着照顾她
“小林来了啊”村头的一个老人看到他打招呼道
“三爷爷”他回道
村里的人还是认可他的，毕竟他是出名的孝子，父亲瘫痪，他照顾爷爷奶奶没让人家说过不好
到了爷爷家，他便收拾着碗筷，爷爷不会做饭，奶奶住院的这几天他总是吃不好，泡点奶粉喝，看到没有刷的碗，他是很心疼的，毕竟是八十岁的老人
“说了不用来不用来，能远”爷爷还是那句话
“远啥，我又没事”他端过来羊肉汤给爷爷
“你奶奶怎么样了，你去了吗”爷爷接过羊肉汤问道
“我一会就去，您不用操心，没事的”
“恩，没事就好”几十年的感情，说是没事，爷爷担忧的脸庞让人看了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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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着车赶到县城里最好的医院，门口正好有个取款机，他取了刚借的五千块钱，前几天母亲交了一万了，他不想在跟母亲要钱了，哪怕他很紧张
“医院真烧钱，这几天交了一万多了”他又跟自己说话
到了病房，奶奶面色好多了，这个冬天突然很冷，很多老年人都呼吸不好，他们这里的呼吸科都排着队的住进来
“说了你不用来，怎么又来了”奶奶看到他，也是有些责怪，但是他知道那是心疼，外面的雪还没有化，奶奶知道开车危险
“就是，不用来”旁边的姑姑也说道
“我又没事，我来看看”
“咋样了，好点吗”他问道
“没啥事，好多了，这两天咱们出院就行”奶奶说道
“这怎么行，医生说的打不好走了还得复发，快过年了，继续打针打好了咱再走”对着出院他是反对的
“在这里能是个啥法子，一天好几百块钱”奶奶语气有些自责
“这有啥，我有钱，得病了就得看，哪能乱走”他安慰着奶奶
“我还不知道你，你哪有钱”
“我有钱就是有钱，真不用管”他这次重申这个事
“这不，我刚取得”他掏出来五千块钱给奶奶看看
“有钱也不能乱花，我早好了，咱这就能出院”奶奶还是这句话
旁边的姑姑也不说话，姑姑是个木讷的人，也没有钱，在农村，男人被称为“当家的”，钱都被姑父拿着，姑姑就没有办法，他都懂
而母亲却不那么认为，“我们家都这样了，你俩姑姑就一人拿了五百块钱，这是谁的妈？”母亲因为这个很生姑姑们气
“没事，妈，我卖画挣钱了，我爹不能动，这都是我该拿的的”他总是这么安慰母亲
母亲总说他善良。
出了医院，护士有人认得他总在他背后说他“看到没，就那个小神经病，总跟自己说话那个，就那个，头发很少的那个”
“啊？那个啊，没看出他不一样啊，那个老太太是他奶奶？”别的护士也答话道
“那是你们不知道，他总是自己跟自己说话，还很大声，神经不正常”知道他的护士继续解释道，生怕别人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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