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二章.启航
四人御剑离开三岔谷，往西行数十里，丘陵隐遁，眼前一片无垠广袤的平原，平原之上的风光，与山谷之中截然不同，只叫三个孩子神清气爽。
行至一小镇，刘青山雇了一辆马车继续前行，此处人烟开始繁茂，三个孩子第一次看到泉眼村以外的人和事，对什么都感到新鲜，三个孩子连连发问。
“那人手上转的是什么？”
“那是拨浪鼓。”
“那个长长的是什么”
“那是梨花枪。”
张小雨指着什么大声问道:“那个又光又亮又圆的是什么东西？”刘青山哈哈笑道:“那是人家的光头。”
那人听到张小雨大喊大叫，转身冲着他破口大骂，吓得他躲在木板后面不敢露头，丁莫莫笑他没出息，他才把头探出来反驳道：“谁说我没出息。”
又过了一会儿，丁莫莫看到一个扎着小辫的孩童在吃红红的果子，问道:“刘师兄，他吃的是什么东西呀。”
刘青山道:“那是糖梨膏，用冰糖裹着红果做的。”
三个孩子听他这么一说，忍不住咽了咽口水，那孩童见三人盯着自己手里的冰糖葫芦，忙躲到爹爹背后，将剩下两颗赶紧吃到嘴里，然后冲着三人吐舌头做鬼脸。
张小雨指着那孩童骂道：“还敢冲我做鬼脸，我不下来打”他说完打字，却被刘青山一巴掌拍在脑门上，刘青山道：“他多大，你多大，怎么可以以大欺小呢。”
张小雨捂着头说道：“是师兄，我知错了。”
刘青山见三个孩子目不转睛盯着路边卖糖葫芦的人，憨态可掬的样子着实可爱，于是问道：“你们想不想吃糖葫芦？”
三人齐声道：“想！”刘青山道：“那要答应大师兄，你们三个一路上可得安静点，尽量别问那么多问题知道吗。”，三个孩子连连点头，刘青山哈哈一笑，停下马车买了三串糖葫芦分给三人，然后继续上路。
三人都是第一次吃，只觉得天底下怎么有这么好吃的东西，糖衣甜蜜，红果味酸，那滋味就是村里逢年过节才能吃到的点心也比不上。
天问和丁莫莫只顾着自己吃，张小雨则吃一口，赞一口，开心道：“将来我要是有了钱，要买一屋子的糖梨膏吃。”
四人坐了三天的马车，一路上自是又看到不少好看的好玩的景象事物，三个孩子看到新鲜事儿，自然忘了和大师兄的约定，像三个小麻雀叽叽喳喳不停，刘青山想他们第一次离开泉眼村，兴奋实所难免，只能苦笑。
这一日四人到了紫砂江，这江是长江的一条分支，却也宽广无垠，江流汇聚处有一岛屿形似紫砂壶，因此得名紫砂江。三个孩子站在江这边，只见江上薄雾袅袅，江面宽广竟看不到对面的地岸，不觉惊叹不已。
天问惊道：“这天底下，怎么会有如此宽的河。”
刘青山道：“这不是河，是长江，咱们中原人士可都是靠这条江养活的，长江是咱们的母亲。”长江绵延千里，其上势力纷繁复杂，此处掌握河道的乃是巨鲨帮，凡是江上的船，不论是做什么生意的，路过紫砂江都需要向他们留下点财物。
张小雨道：“屋滴个乖乖，这可怎么过去。”他这屋滴个乖乖的口头禅是学王炳南的，刘文舟带三人在渡口上了一艘船，这船中等大小，乃是往上游几大城市送鱼的货船，淡季就靠送人赚点钱。
船主见这人打扮粗俗，又带着三个孩子，就知道不是什么财主，就把四人安排在舱内最差的位置，四人在船舱内一角的桌子内坐下，船员的睡袋在两排桌子之间的船杆间悬挂着，乘客则睡在各自位置上。
刘青山付钱要了些青菜豆腐和四碗米饭给四人充饥，张小雨却非要吃肉，刘青山找船主讨要些荤腥，船主却不耐烦道：“没有没有，有我们还要吃呢。”
不一会功夫，船上又上了些人，这才启航，只听舱外船主恭维道：“呦，什么风把您们几位请来了。”
一人道：“我们四四大天王去办点事情，今天坐坐你的船到顺昌。”
船主笑道：“晁天王带四大天王坐的船那是我的荣幸，哥几个雅间请诶，别别别啊，这舱里多难受啊，就在上面的雅间坐着把，我给各位侠客沏壶茶。”
另一人笑道：“不用啊，我们哥儿几个都是渔民出身，睡舱里睡惯了，坐雅间，反而不习惯。”只听一阵脚步声，四名赤膊露腹的男子推开舱门走进来，只一人腹大如球，其他三人身材精瘦，高矮均差不多，肤色也一般黝黑，不认真看还真分不清。
他们几个见刘青山四人穿着朴素也没在意，坐在位子上就开始嗑瓜子，只听一人说道：“这趟跑滴可够远滴，也不知道能不能把钱收回来。”
另一人道：“收不回来又怎么了，又不是咱们哥几个的钱，再说了，那货的女儿长得颇有些姿色，胸前一对大雪梨正和爷们的胃口，要是没钱，那干脆就让哥几个快活一番。”说着几人淫笑起来。
刘青山听这几人交谈，知道准是巨鲨帮的喽啰，听他们说些污言秽语，忙将丁莫莫换到角落，撕下两块布堵住她的耳朵，对刘张二人道：“切莫学这些污言秽语。”
船主推开门，拿着一只鸡和一壶酒送到那四人桌子上，笑脸相迎说道：“这是我的一点心意，以后还得哥几个多照顾照顾。”
一人说道：“要得要得，我们撒子时候不关照你老刘滴船嘛。”
老刘笑道：“那是，都说巨鲨帮四大天王最讲义气，以后还得仗着您几个呢，吃好喝好啊。”
刘青山听船家说他几人是四大天王，嘴角微微一笑觉得甚是可笑，不过他背着四人，自然是没被看到。
张小雨见那四人撕开烧鸡大块朵颍，那香味顺着鼻子就钻进来，再看看自己眼前的青菜豆腐，一扔筷子道：“师兄不是说没有荤吗，他们为什么有鸡吃，我也想吃鸡。”
刘青山一脸严肃道：“别说话。”张小雨性格再顽劣，也不敢违背大师兄的意思，捡起筷子一边看着四人吃鸡一边吃饭。
就在这时，天问忽然捂着胸口面露痛苦，刘青山一拍他的背问道：“怎么了天问。”
天问道：“我感觉心口堵得慌。”刘青山见他神色痛苦，刚好自己又不屑与巨鲨帮的四个喽啰共处一室，于是说道：“你们在此不要走动，我去找船主问问能不能换个位置。”
他离开后，张小雨越吃青菜越觉得没胃口，看着那“四大天王”吃鸡满嘴是油，还有一人在舔沾着油手指，他往后一靠，刚好躺在自己的包裹上，忽然间灵机一动道：“诶，师父给我们的包裹里，会不会有好吃的。”他忙把包裹放到桌上，这就要拆。
丁莫莫阻止道：“不可以，师兄说了不能动。”
张小雨辩解道：“大师兄说的是不能走动，我拆包裹总没错把。”换作寻常，就该天问阻拦他了，可是天问这会儿心口发堵，也没阻拦他。
张小雨一打开包袱，顿时哇了一声，原来他包里沉甸甸的，尽然是捆好的银两，泉眼村中货币不通，除了某些村户家中有些银首饰，张小雨从未见过如此多银子，一时间傻了眼，丁莫莫急忙将他的包裹盖上，怕别人发现，然而已经晚了。
那四大天王中有一人叫张三，原是燕京城外人，诨号千里眼，他正好对着三个孩子，见张小雨打开包裹一眼就看到了他包里的银子，约莫着得有三十两。
张三奸笑道：“呦，哥几个看到没啊，今儿个咱们哥儿几个发横财啊，这肥羊羔自己送到狼嘴上。”
李四道：“怎么，孩子你也不放过。”他说话带着山东味。
张三笑道：“嘿，我还告你了，老子不动手，自有人动手，与其让别人吃了肉，还不如让咱们哥几个捞了，哥几个等着啊，明儿晚上，咱们包丽春院的姑娘。”他说着站起身，踉踉跄跄向三人走来，那三个孩子知道他走过来，都低着头不敢说话，张三往桌子上一靠，就这么着手已经探进了张小雨的包袱，他这妙手空空的绝招是跟巨鲨帮的神偷武长贵学的，平日里十拿八稳，这下手刚碰到硬邦邦的银子，忽然间背上手上几处部位同时刺痛，疼得他收回手来。
张小雨抬头看他，怯生生道：“叔叔叔没事把。”
张三也觉得颇有些诧异，他一拍张小雨的肩膀，手又探进包里，哪知这次还没摸到银子，背上又是一阵刺痛，吓得张三回到座位上道：“今天儿个真是闯鬼了，我一碰那银子丫的背疼的厉害，不能碰啊。”
王五嘲笑道：“你这傻缺，连三个毛娃子都搞不得，阴的不行直个明抢嘛，看老子滴。”他走到三个孩子的桌子上笑道:“娃娃啊诶，哥哥问你们个事情哈，你们这个包包里头的银银儿，是哪锅把你们滴嘛。”
王五左脸上一个巨大凸起的黑痣，上面还连着一根黑毛，天问见他将手放在师父送给他们的包上，心生厌恶，捂着胸口道：“这是我们师父给我们的东西，与你无关。”
王五笑道：“嘿，这娃哇有点儿意思嘛，咋个说，我就摸不得了嘛，我还就摸了，我还就摸了，你想咋样嘛，啊，我看你们几个娃娃肯定是在戴那儿撒谎，娃娃手里怎么可能有那么多银银儿，还不快把东西拿出来给我看看，我看看四不四你们偷滴。”
他见天问盯着自己看，始终不动弹，生气道：“我说你这娃儿看什么看，找打。”他一巴掌扇过去，却被天问一闪躲开。
“诶，这个有点意思嘛，来来来，陪我过两招。”王五说着就要打天问，天问下了躺席，摆定架势这就发招，他用的正是游龙戏凤掌，可是此刻船上晃晃悠悠，他又胸口发堵，这一“龙”打出，尽然打在“凤”上。
王五笑道：“这娃娃儿莫自己打自己，怕不是脑子进水了吧。”说着一拳直直打在天问鼻子上，直打得他翻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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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手上转的是什么？”
“那是拨浪鼓。”
“那个长长的是什么”
“那是梨花枪。”
张小雨指着什么大声问道:“那个又光又亮又圆的是什么东西？”刘青山哈哈笑道:“那是人家的光头。”
那人听到张小雨大喊大叫，转身冲着他破口大骂，吓得他躲在木板后面不敢露头，丁莫莫笑他没出息，他才把头探出来反驳道：“谁说我没出息。”
又过了一会儿，丁莫莫看到一个扎着小辫的孩童在吃红红的果子，问道:“刘师兄，他吃的是什么东西呀。”
刘青山道:“那是糖梨膏，用冰糖裹着红果做的。”
三个孩子听他这么一说，忍不住咽了咽口水，那孩童见三人盯着自己手里的冰糖葫芦，忙躲到爹爹背后，将剩下两颗赶紧吃到嘴里，然后冲着三人吐舌头做鬼脸。
张小雨指着那孩童骂道：“还敢冲我做鬼脸，我不下来打”他说完打字，却被刘青山一巴掌拍在脑门上，刘青山道：“他多大，你多大，怎么可以以大欺小呢。”
张小雨捂着头说道：“是师兄，我知错了。”
刘青山见三个孩子目不转睛盯着路边卖糖葫芦的人，憨态可掬的样子着实可爱，于是问道：“你们想不想吃糖葫芦？”
三人齐声道：“想！”刘青山道：“那要答应大师兄，你们三个一路上可得安静点，尽量别问那么多问题知道吗。”，三个孩子连连点头，刘青山哈哈一笑，停下马车买了三串糖葫芦分给三人，然后继续上路。
三人都是第一次吃，只觉得天底下怎么有这么好吃的东西，糖衣甜蜜，红果味酸，那滋味就是村里逢年过节才能吃到的点心也比不上。
天问和丁莫莫只顾着自己吃，张小雨则吃一口，赞一口，开心道：“将来我要是有了钱，要买一屋子的糖梨膏吃。”
四人坐了三天的马车，一路上自是又看到不少好看的好玩的景象事物，三个孩子看到新鲜事儿，自然忘了和大师兄的约定，像三个小麻雀叽叽喳喳不停，刘青山想他们第一次离开泉眼村，兴奋实所难免，只能苦笑。
这一日四人到了紫砂江，这江是长江的一条分支，却也宽广无垠，江流汇聚处有一岛屿形似紫砂壶，因此得名紫砂江。三个孩子站在江这边，只见江上薄雾袅袅，江面宽广竟看不到对面的地岸，不觉惊叹不已。
天问惊道：“这天底下，怎么会有如此宽的河。”
刘青山道：“这不是河，是长江，咱们中原人士可都是靠这条江养活的，长江是咱们的母亲。”长江绵延千里，其上势力纷繁复杂，此处掌握河道的乃是巨鲨帮，凡是江上的船，不论是做什么生意的，路过紫砂江都需要向他们留下点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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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青山付钱要了些青菜豆腐和四碗米饭给四人充饥，张小雨却非要吃肉，刘青山找船主讨要些荤腥，船主却不耐烦道：“没有没有，有我们还要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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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四大天王中有一人叫张三，原是燕京城外人，诨号千里眼，他正好对着三个孩子，见张小雨打开包裹一眼就看到了他包里的银子，约莫着得有三十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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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三笑道：“嘿，我还告你了，老子不动手，自有人动手，与其让别人吃了肉，还不如让咱们哥几个捞了，哥几个等着啊，明儿晚上，咱们包丽春院的姑娘。”他说着站起身，踉踉跄跄向三人走来，那三个孩子知道他走过来，都低着头不敢说话，张三往桌子上一靠，就这么着手已经探进了张小雨的包袱，他这妙手空空的绝招是跟巨鲨帮的神偷武长贵学的，平日里十拿八稳，这下手刚碰到硬邦邦的银子，忽然间背上手上几处部位同时刺痛，疼得他收回手来。
张小雨抬头看他，怯生生道：“叔叔叔没事把。”
张三也觉得颇有些诧异，他一拍张小雨的肩膀，手又探进包里，哪知这次还没摸到银子，背上又是一阵刺痛，吓得张三回到座位上道：“今天儿个真是闯鬼了，我一碰那银子丫的背疼的厉害，不能碰啊。”
王五嘲笑道：“你这傻缺，连三个毛娃子都搞不得，阴的不行直个明抢嘛，看老子滴。”他走到三个孩子的桌子上笑道:“娃娃啊诶，哥哥问你们个事情哈，你们这个包包里头的银银儿，是哪锅把你们滴嘛。”
王五左脸上一个巨大凸起的黑痣，上面还连着一根黑毛，天问见他将手放在师父送给他们的包上，心生厌恶，捂着胸口道：“这是我们师父给我们的东西，与你无关。”
王五笑道：“嘿，这娃哇有点儿意思嘛，咋个说，我就摸不得了嘛，我还就摸了，我还就摸了，你想咋样嘛，啊，我看你们几个娃娃肯定是在戴那儿撒谎，娃娃手里怎么可能有那么多银银儿，还不快把东西拿出来给我看看，我看看四不四你们偷滴。”
他见天问盯着自己看，始终不动弹，生气道：“我说你这娃儿看什么看，找打。”他一巴掌扇过去，却被天问一闪躲开。
“诶，这个有点意思嘛，来来来，陪我过两招。”王五说着就要打天问，天问下了躺席，摆定架势这就发招，他用的正是游龙戏凤掌，可是此刻船上晃晃悠悠，他又胸口发堵，这一“龙”打出，尽然打在“凤”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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