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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章 石谷镇

  “成功率只有五成吗?”

  青枫尽量按照系统指引时的那种感觉绘制符纸,然而,成功率还是不太理想。

  若不考虑高品质的笔墨,且让他去绘制其他符纸,成功率估计只有两三成,这让青枫心塞了一秒钟。

  “踏一次步罡能维持一小时,以我目前的精神力只绘制六次符纸,唉!”青枫稍微做了总结。

  青枫收工的时候,天色开始黯淡。此时,厨房内一个瘦小的身影正在忙碌,小脸蛋上沾满了黑灰。

  小姑娘见到青枫的到来,非常平静的说道,“菜很快就好了!”

  “人小鬼大的!”

  青枫望着熟练操作铁铲的模样,心中的一片柔软为之触动,怜惜的将小姑娘从小凳子上抱了下来。

  “小孩子只要乖乖的等着吃饭,做到那是大人的事。”

  碧儿安宁的依偎在青枫瘦弱的肩膀上,倔强的说道:“你自己不也是孩子?”

  饭后,青枫趁恢复精力的时候,漫不经心的问道:“喜欢看那些书吗?若是不喜欢,我们明天就上镇上买些儿童画本。”

  碧儿轻轻的摇摇头,说道:“不用了,碧儿很喜欢。”

  “看得懂吗?”

  “嗯,里面有讲做人,有的讲养生,另外一些讲的是仙人吗?”碧儿一双亮晶晶的眼睛扑闪扑闪的,期待道。

  两个小时不到的时间,碧儿已经懂得了不少,这让青枫的内心十分震撼,不禁怀疑道:“碧儿难道是生而知之?即使不是,恐怕离那也不远了。”

  晚上,油灯之下,一人阅览经书,一人专心绘符,如此和谐的一幕,为简陋的破屋平添了几分色彩。

  夜半,两人相拥而眠,一夜无话。

  “糖葫芦,卖糖葫芦诶!”

  “卖白菜,新鲜的白菜!”

  小镇上热闹非凡,小贩的吆喝声有节奏的响起,乡土气息浓重。让青枫颇为感慨的是,商品普及化的今天,竟然还有人扛着糖葫芦走街串巷的吆喝贩卖。

  青枫推着二八大杆走近那充满回忆的糖葫芦小贩跟前,拿出手中仅有的几张钱币,笑呵呵的说道:“碧儿,哥哥给你买糖葫芦吃!”

  “嗯!”碧儿小声的应道,脸上仍旧没有笑容,但青枫可以感觉得到她心中还是很开心的。

  小贩见生意来了,脸上堆满笑容道:“呦,小哥打算怎么个玩法?”

  鲤县这一带的玩法大同小异,青枫倒也熟悉,递过三张皱巴巴的钱币说道:“直抽,比大小,八仙过海都来一遍!”

  直抽,顾名思义直接抽签,点数为几就得几根糖葫芦。然而,铁签上的点数大多为一点,能抽中两点三点的需要不小的运气。

  “我的运气似乎不错!”

  两点,虽不似三点那般红红火火,但算是博了个开门红,青枫的心情还是相当不错。

  “呦,小哥运气真好!”小贩脸上笑容依旧,也不见他心痛。

  按如今的成本,一块钱两根糖葫芦铁定亏本了,青枫心中思忖道:“倒也是遇上了个妙人!”

  紧接着,小贩取出了六支铁签混匀,其中1c2c3点数的铁签各两支,看样子是要玩比大小的游戏。

  “比大比小?你先抽还是我先抽?”小贩似乎对抽签很感兴趣,催促道。

  “比大,我先抽!”

  青枫此时的运气似乎不太好,第一支抽了个一点,反观小贩,一上来就是三点,笑得他嘴巴都快要咧到耳根后了。

  看着对方的模样,青枫仿佛回到的儿时,那时候抽到了比老师傅更大的点数时,乐得不得了,以及抽下一支签时内心的期待和忐忑,只是他怎么感觉小贩比自己还要入戏?

  思绪飞得老远,等回神时,手中已然抽好三支签,点数总共六点,打了平手。也是,第一次抽签结果出来时,小贩便立于不败之地。只是没见到小贩精彩变脸神技,青枫为自己的走神感到有些遗憾。

  “两支糖葫芦,给!”

  小贩很快恢复笑容。

  “小哥,我是真服了你,能从我手中拿到八支糖葫芦的,你算是头一个!”小贩比着大拇指道,仿佛是他赢得了“八仙过海”似的。

  八支签十四点才算赢,十分的不容易。在两点和三点签少的可怜的情况下,有多少人被卡在十二c三点,而与胜利失之交臂,各个捶胸顿足的,心中万般不甘。

  而青枫也看出来了,对方卖的不是糖葫芦,卖的是回忆,是情怀。

  小贩渐渐走远,青枫也寻得一个空位,摆起一个摊位。

  伴随着声声吆喝,青枫也放下难为情,吆喝了起来,“卖符了,止血符,祛病符,不灵不要钱”

  一旁的碧儿也停下口中的糖葫芦,有模有样的学着吆喝:“卖符了,止血符,祛病符,不灵不要钱”

  青涩c软糯的声音交织下,引来了不少好奇的行人驻足观望,但似乎没有人要买的意思,纵使有,他们也不放心这种新出的产品。

  大半个小时下来,碧儿十几串糖葫芦都吃完了,可青枫还是一张符纸也没能卖出去。

  “杀人了!”

  不远处有人怪叫了一声。

  人群慢慢的朝东街头涌动,他们要么好奇,要么是热心过去帮忙,但这么一来,西街头的摊位瞬间冷清了不少。

  “这或许是个机会?”

  青枫背起碧儿大步朝东街头走过去,杀人的流言他却是不信,世人多作怪,喜欢夸张的描述。但流血事件应该是有,这不正是他宣传止血符的大好时机?

  “二赖子那个天杀的,平日里占点小便宜也就算了,今儿的怎么还动起手砍人了呢,造孽啊!”

  “要我说啊,八成是冷屠夫一家子嫉妒猪肉九,花钱买通二赖子干的”

  “嘘,这话可不能乱说,乡里乡亲的,我们就不要乱嚼舌根了。”

  “让一让,让一让!”

  青枫仗着身体瘦弱,背着碧儿硬是挤到最里面去。

  人群中间是一位硕硕精神的的老汉,大约五十来岁,裸露的胳膊上被拉来一道一尺多长的刀口,伤口狰狞可怕,包扎大半的布料早已浸染着通红的鲜血。

  大娘利索的将最后一部分伤口包扎完毕,可止血效果不太理想,“先将就着点,待会儿让老吴给你上点药,再重新包扎。”

  老吴是镇上的唯一的医生,大伙儿有什么毛病都去找他看。

  “让我来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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