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 神秘失踪的糍粑西施（四）
第1章神秘失踪的糍粑西施（四）
“那个跟你说这事的人叫什么名字？住哪条街？能告诉我们吗？”常宁走到她面前，问道。
“别打岔。”老妇狠狠地瞅了他一眼，然后移步走到了另一边。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他不甘示弱，影子似地跟了上去。
“是你自己编出来的吧？”茵茵也加入了追问的行列。
“编的？你编一个来看看。”老妇冷笑一声，接着又带着几分鬼祟，面对众人，用压得低低的声音神秘地道，“你们知道吗，别看她表面风风光光，其实就是飞龙山上的一条狐狸，十天半月便要上山一趟，只是大多都在深夜，一般人很难发现，这不，昨日又回去了。”
大家听得寒毛乍起，有的还发出嘘声，一齐将怪异的目光投向缩手呆立的老太婆。
“她造谣。”龙振手指老妇，“大家千万不能相信。”
人们又起了一阵议论，有的称老妇的话可信度低，有的劝三人少管大人的事，说你们年纪还小，有些事并非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干妈颤巍巍地蹒跚前来，满脸青筋鼓胀，稀疏的眉毛拧成一团，对老妇的话表示出极大的不满：“作孽呀作孽，小西哪有这么大的能耐？什么飞贼c狐狸精，你们积点口德好不好？她虽然不是我的亲生女儿，可底细我一清二楚。”说完又泪水涟涟地哭泣起来。
而那个信口开河的老妇却没有半点同情，一脸的冷漠之色。
茵茵心里难受极了，忿忿地拉着两人退了出来，一出门便放声大喊：“无聊，无聊。”
这时天已大亮，黑雾散去了许多，街上也有了三三两两的行人。
常宁脸上木木的毫无表情，似乎对刚才的看法产生了动摇：“你们说有没有可能是真的？”
“真的？你认为是真的？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会是妖怪？”茵茵嚷嚷着，然后又对着龙振，“你呢？是不是也有跟他一样的想法？”
常宁连忙解释：“冤枉，其实我不是那个意思，这纯粹只是一种假设，凡事都要多问几个为什么，这才是科学的态度。”
“你看你看，秀才的酸味又出来了，我们文化水平低，压根儿就不知道如何咬文嚼字。”
在她的冷嘲热讽下，他只好一笑了之。
见两人为一点小事斗嘴，龙振觉得既好笑又无奈，每当遇到这种情况，他只好听之任之，直到双方偃旗息鼓为止。
“那个老太婆纯粹是血口喷人，什么十天半月上山一趟，什么粉红小衫绣花鞋，全是没有一点根据的鬼话。”龙振提高嗓门，将自己对老妇的不满尽情发泄出来，随后又放缓了语速，声音也压到了最低，“不过妖怪确实存在。”接着又向两人讲述了路上遇到的各种诡异。
常宁缩缩脖子，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惊恐；“要是让我碰上，吓都吓死了。”
“以后我们都得小心点，看来飞龙山的妖怪真的下山了。”茵茵忽然变得忧心忡忡，“龙城这下子要遇到麻烦了。”
“更可怕的还远远不止这些，小妖小怪虽然可恶，但最多也只是死几个人，跟大魔头相比，简直不值得一提。魔头，魔头，懂吗？杀起人来可不是一个二个，而是大把大把的，就像切西瓜一般，眼都不眨一下。”常宁的表情显得有点怪异，刚才的恐惧已荡然无存，代之的只有憎恨和气愤，“他们不但要给我们制造麻烦，而且要把整个龙城搞乱，搞到大家不得安生，稍有不从或反抗，他们就会痛下杀手，毁掉这个城市。”
“奇怪，你怎么知道那么多？”茵茵向他投来质疑的眼光。
“报上说的，我家刚好有一张最近出版c内部发行的报纸，里面有好几篇文章都提到了这个问题。”
“他们为什么要这样？”
“不知道，不过肯定不会没有目的。”
“什么目的？”
“不清楚，听说跟宝贝有关。”他左顾右盼，似乎有点走神。
“我也看过那张报纸，上面好像没有提到什么宝贝。”龙振提醒道。
“呵，我记错了，是听人说的。”他连忙改口。
“谁？”她紧追不舍。
“不记得了，反正好多人都这么说，莫非你们真的不知道？不过这些东西听听也就算了，是真是假也不好确定。”他双眉紧锁，显得不太耐烦。
“你说呢。”她又转向龙振。
“别担心，天不会垮下来，不管妖怪魔头，还是其他什么东西，要想搞垮龙城，没那么容易。好了，不说这些了，我们聊点开心的，早上我和常宁比了一场。”为了调节情绪，他夸张地讲述了那个没有做完的梦。
“不是你瞎编出来哄我们开心吧？”她清亮的眸子骨碌地转动着。
“我认为他没骗人。”常宁一下子又兴奋起来了，“结果怎么样？你输还是我输？”
“我一口气吃了四个，已经有点饱了，见你干了五个，便又硬着头皮塞进去两个。”他一边绘声绘色，一边比着手势。
“后来呢？”
“没有后来了，因为你再也吃不下去了，一边摸着肚子，一边不停地喊：难受死了，难受死了。”说完爆出一阵大笑。
“笑话，我就只吃五个？”常宁对自己的表现很是失望，但很快又变得十分满足，“值了，今天虽然没有买到糍粑，但我俩都饱吃了一顿，可惜茵茵没碰上。”
“没关系，说不定过两天我就会在梦中跟她来一场比赛。”龙振意味深长地望了她一眼。
“那倒没啥，怕就怕你跟小西施搞在一起，连命都丢掉了。”她指着龙振的鼻子，满脸坏笑，“人说妖怪千变万化，你们两个都要防着点。”
“怎么搞的？刚才还否认她是狐狸精，如今又怀疑人家是妖怪，变得比孙悟空还快。”常宁扳着脸抨击道。
她敛了笑容，叹了一口气，说道：“唉，连我自己也弄不清是怎么回事，一会儿觉得她不是妖怪，一会儿又认为她的行为确实有点反常，我们还是多长几个心眼为好，知人知面不知心，是人是妖，光看表面是很难发现的。”
说完又补充了一句：“当然，这些都仅仅只是猜测。”
“我有一个好主意”常宁思索了一会，建议道，“我们三个上飞龙山去调查她一下，怎么样？”
她脸上掠过一丝兴奋，可很快又暗淡了。
“好是好，不过听说山上挺复杂的，光凭我们三个恐怕不行。”
“我也觉得目前没这个必要，况且飞龙山也不是说上就上的。”龙振望望逐渐热闹的街道，又将目光转到两人脸上，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不过如果以后真有这样的机会，我们一定要努力争取。”
“还是聊一聊其他吧，你的拳练得怎么样了？”常宁忽然问起了一个彼此关心却又十分敏感的话题。
他又是摇头又是叹气：“唉，别提了，说来说去只能怪自己笨，时间花了不少，可是总没有多大的效果，而且前天爷爷又把拳谱撕了。”
“什么？又撕了？这应该是第三本了吧。”他激动得大声嚷了起来，见路人都在注视着自己，便放低了音量，“走，咱们再去买一本。”
“算了，别买了。”
“什么算了，一定要买，我出钱。”
“我知道你不在乎钱，可是再多也不够他撕的。”
“那怎么办？不练了？退缩了？”他挖了他一眼。
“以后再说吧。”
“以后？你还有几个以后？到时候我练成了你可别眼红。”见对方似乎无动于衷，他使出了最后一招。
“你爷爷真是个怪老头，好像上辈子跟功夫有仇似的。”听说拳谱又一次遭受厄运，她既气愤又同情，劝慰他道，“不过你也没有必要想得太多，以后注意点就是了，无论再怎么样，拳还是要练的。”
“怎么注意？房子就那么大，他脾气上来谁都拦不住。”
“买，一定得买，这事我说了算。”常宁的话有如板上钉钉。
说话间，立刻就有五六个人围上来兜售拳谱。他们手中拿着几本薄薄的小册子，一个个巧舌如簧口吐莲花。这个说买我的，我的拳谱出自名门正派；那个说买我的，我的拳法最厉害，学会了包你天下无敌。还有两人争着要给他们介绍武馆，说有快班c慢班可供选择，包学包会，收费还能打八折。
三人连忙避开，他们深知，这些拳谱胡编乱造c错漏百出，而推荐的什么速成班c提高班，大多都是子虚乌有的东西，往往收完钱后就杳无音讯了。
那些人走后，他们又继续刚才的话题。茵茵建议去“包罗万象”看看，说那里的拳谱比较靠得住。两人表示认同，于是便调换了方向，朝着龙湖路走去。
途经一处空地时，发现前面黑压压的站满了人，叫喊声c起哄声响成一片。
好奇心促使他们走上前去，只见看热闹的人们围成一个大大的圆，一个衣衫褴褛c周身邋遢的老太爷在中间席地而坐，嘴里嘟嘟哝哝说一些别人听不懂的话。花白的头发披散着，除了那双浑浊的眼睛，鼻子c嘴巴及整个脸颊几乎全被脏兮兮的胡子覆盖。一只崩掉一角c布满裂纹c已看不清原色的破碗摆在面前，里面躺着十多枚硬币和几张零钞，破碗旁边是一个盛着残汤剩饭的筒状饭盒。围观者除了几个上了年纪的老头老太太，多是一些各个年龄段的小孩，各自用不同的目光打量着这个疯疯癫癫的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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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跟你说这事的人叫什么名字？住哪条街？能告诉我们吗？”常宁走到她面前，问道。
“别打岔。”老妇狠狠地瞅了他一眼，然后移步走到了另一边。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他不甘示弱，影子似地跟了上去。
“是你自己编出来的吧？”茵茵也加入了追问的行列。
“编的？你编一个来看看。”老妇冷笑一声，接着又带着几分鬼祟，面对众人，用压得低低的声音神秘地道，“你们知道吗，别看她表面风风光光，其实就是飞龙山上的一条狐狸，十天半月便要上山一趟，只是大多都在深夜，一般人很难发现，这不，昨日又回去了。”
大家听得寒毛乍起，有的还发出嘘声，一齐将怪异的目光投向缩手呆立的老太婆。
“她造谣。”龙振手指老妇，“大家千万不能相信。”
人们又起了一阵议论，有的称老妇的话可信度低，有的劝三人少管大人的事，说你们年纪还小，有些事并非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干妈颤巍巍地蹒跚前来，满脸青筋鼓胀，稀疏的眉毛拧成一团，对老妇的话表示出极大的不满：“作孽呀作孽，小西哪有这么大的能耐？什么飞贼c狐狸精，你们积点口德好不好？她虽然不是我的亲生女儿，可底细我一清二楚。”说完又泪水涟涟地哭泣起来。
而那个信口开河的老妇却没有半点同情，一脸的冷漠之色。
茵茵心里难受极了，忿忿地拉着两人退了出来，一出门便放声大喊：“无聊，无聊。”
这时天已大亮，黑雾散去了许多，街上也有了三三两两的行人。
常宁脸上木木的毫无表情，似乎对刚才的看法产生了动摇：“你们说有没有可能是真的？”
“真的？你认为是真的？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会是妖怪？”茵茵嚷嚷着，然后又对着龙振，“你呢？是不是也有跟他一样的想法？”
常宁连忙解释：“冤枉，其实我不是那个意思，这纯粹只是一种假设，凡事都要多问几个为什么，这才是科学的态度。”
“你看你看，秀才的酸味又出来了，我们文化水平低，压根儿就不知道如何咬文嚼字。”
在她的冷嘲热讽下，他只好一笑了之。
见两人为一点小事斗嘴，龙振觉得既好笑又无奈，每当遇到这种情况，他只好听之任之，直到双方偃旗息鼓为止。
“那个老太婆纯粹是血口喷人，什么十天半月上山一趟，什么粉红小衫绣花鞋，全是没有一点根据的鬼话。”龙振提高嗓门，将自己对老妇的不满尽情发泄出来，随后又放缓了语速，声音也压到了最低，“不过妖怪确实存在。”接着又向两人讲述了路上遇到的各种诡异。
常宁缩缩脖子，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惊恐；“要是让我碰上，吓都吓死了。”
“以后我们都得小心点，看来飞龙山的妖怪真的下山了。”茵茵忽然变得忧心忡忡，“龙城这下子要遇到麻烦了。”
“更可怕的还远远不止这些，小妖小怪虽然可恶，但最多也只是死几个人，跟大魔头相比，简直不值得一提。魔头，魔头，懂吗？杀起人来可不是一个二个，而是大把大把的，就像切西瓜一般，眼都不眨一下。”常宁的表情显得有点怪异，刚才的恐惧已荡然无存，代之的只有憎恨和气愤，“他们不但要给我们制造麻烦，而且要把整个龙城搞乱，搞到大家不得安生，稍有不从或反抗，他们就会痛下杀手，毁掉这个城市。”
“奇怪，你怎么知道那么多？”茵茵向他投来质疑的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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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为什么要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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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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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她紧追不舍。
“不记得了，反正好多人都这么说，莫非你们真的不知道？不过这些东西听听也就算了，是真是假也不好确定。”他双眉紧锁，显得不太耐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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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担心，天不会垮下来，不管妖怪魔头，还是其他什么东西，要想搞垮龙城，没那么容易。好了，不说这些了，我们聊点开心的，早上我和常宁比了一场。”为了调节情绪，他夸张地讲述了那个没有做完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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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说不定过两天我就会在梦中跟她来一场比赛。”龙振意味深长地望了她一眼。
“那倒没啥，怕就怕你跟小西施搞在一起，连命都丢掉了。”她指着龙振的鼻子，满脸坏笑，“人说妖怪千变万化，你们两个都要防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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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个好主意”常宁思索了一会，建议道，“我们三个上飞龙山去调查她一下，怎么样？”
她脸上掠过一丝兴奋，可很快又暗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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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聊一聊其他吧，你的拳练得怎么样了？”常宁忽然问起了一个彼此关心却又十分敏感的话题。
他又是摇头又是叹气：“唉，别提了，说来说去只能怪自己笨，时间花了不少，可是总没有多大的效果，而且前天爷爷又把拳谱撕了。”
“什么？又撕了？这应该是第三本了吧。”他激动得大声嚷了起来，见路人都在注视着自己，便放低了音量，“走，咱们再去买一本。”
“算了，别买了。”
“什么算了，一定要买，我出钱。”
“我知道你不在乎钱，可是再多也不够他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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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再说吧。”
“以后？你还有几个以后？到时候我练成了你可别眼红。”见对方似乎无动于衷，他使出了最后一招。
“你爷爷真是个怪老头，好像上辈子跟功夫有仇似的。”听说拳谱又一次遭受厄运，她既气愤又同情，劝慰他道，“不过你也没有必要想得太多，以后注意点就是了，无论再怎么样，拳还是要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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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连忙避开，他们深知，这些拳谱胡编乱造c错漏百出，而推荐的什么速成班c提高班，大多都是子虚乌有的东西，往往收完钱后就杳无音讯了。
那些人走后，他们又继续刚才的话题。茵茵建议去“包罗万象”看看，说那里的拳谱比较靠得住。两人表示认同，于是便调换了方向，朝着龙湖路走去。
途经一处空地时，发现前面黑压压的站满了人，叫喊声c起哄声响成一片。
好奇心促使他们走上前去，只见看热闹的人们围成一个大大的圆，一个衣衫褴褛c周身邋遢的老太爷在中间席地而坐，嘴里嘟嘟哝哝说一些别人听不懂的话。花白的头发披散着，除了那双浑浊的眼睛，鼻子c嘴巴及整个脸颊几乎全被脏兮兮的胡子覆盖。一只崩掉一角c布满裂纹c已看不清原色的破碗摆在面前，里面躺着十多枚硬币和几张零钞，破碗旁边是一个盛着残汤剩饭的筒状饭盒。围观者除了几个上了年纪的老头老太太，多是一些各个年龄段的小孩，各自用不同的目光打量着这个疯疯癫癫的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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