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章 诡异之夜（二）
第3章诡异之夜（二）
常宁用惊讶的目光望着她；“你从哪里听来的？”
“谁说的不重要，反正是事实。”她那清脆柔美的嗓音中透出一种不容置疑的肯定。
方奇用脚跺地，一脸的苦恼：“冒牌的师父信不过，武校的质量又不高，我们到底该怎么办？”
见龙振闷着头一言不发，成宇用胳膊肘轻轻地捅了他一下：“哥们儿，想啥呢？我们都说了，现在该你了。”
他仿佛如梦初醒，抬起头来道：“我正在考虑这个问题，目前也还没有最后定下来，武校上不起，拜师又找不到门路。”
“要不我们一起上少林寺，在那儿肯定能学到正宗的功夫。”成宇突然语惊四座。
“好是好，只是有点远，说句老实话，我不想。”方奇摇头说。
“远什么远？坐火车，乘飞机，都是几个钟头的事。”他神光奕奕地扫了大家一眼，豪气满怀地道，“即使人家不收，也没啥了不得，就当作旅游一次好了。”
“说得倒轻巧，反正我不会去。”常宁对此也表示了自己的态度。
“我也认为不现实。”龙振将目光投向远处，“如果是飞龙山，或许还可以考虑考虑。”
“飞龙山？飞龙山也有武林高手？”方奇觉得眼前一亮。
“有。龙头山上面有个龙山寺，飞龙拳就是那里的和尚发明的，厉害得很呢。”茵茵目光转到他身上，“怎么，你有兴趣？”
“那当然，成宇你不是跟你爸去过吗，你带头，我们跟着，怎么样？”方奇兴奋得眉飞色舞。
“我也去。”常宁也是面露欣喜，眉飞色舞。
“你自己呢？去不去？”方奇问茵茵道。
“不一定，到时候再说。”她含蓄地笑笑，闪烁其词地道。
“没决断，女孩子就是有这样的毛病。”方奇对她的回答并不满意，他拍了拍成宇的肩膀，说：“好了，咱们就上飞龙山，你定个出发的时间，大家听你的。”
“头脑简单，你以为打酱油吗？”对方毫不客气地呛了他一下。
“怎么，你不愿意？”
他站起身来，一边在他们身边来回地踱着步子，一边用带着几分严肃的沉缓语气说：“这不是愿意不愿意的问题，飞龙山山高路险，毒蛇猛兽c妖魔鬼怪，什么都有。那年我跟爸爸上去采药，走了还不到十分之一的路程，就差点把命丢了。凭我们这么几个，就想上去？不说别的，我爸那一关就通不过。”
经他这盆冷水一泼，不光方奇泄了气，龙振和常宁也感到十分沮丧，只有茵茵没有受到什么影响，仍旧淡定自若。
“不过，如果大家一定要上，我可以去争取一下。”见大家的情绪急转直下，他又立即采取了适当的补救措施。
这话起到了立竿见影的效果，人们似乎又看到了希望，方奇迫不及待地问道：“怎么争取？”
“这个你就不用管了，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有些事情得慢慢磨，究竟哪天去，我也说不准，少则十天半月，多则三四个月甚至半年。好了，这事就这样了，我们聊点别的吧。”
龙振首先提到早上遇到的种种诡怪，包括西施的失踪以及众人对她的评价，接着又说起龙山楼的火势，歹徒对商户的打砸破坏，警察和奇侠的先后亮相，其中对火蝴蝶如何引起火烛以及歹徒飞上屋顶被奇侠踢下，后来又变成石条的经过叙述得尤为生动。
“你最好讲清楚点，这样三言两语地带过去实在是不够朋友。我说的是那三位侠客，这种做法不是明摆着吊我们的胃口吗？”成宇毫无掩饰地将自己的不满发泄出来。
“对呀，我们最想知道的就是那几个奇侠，他们长什么样子，有什么来头，你都讲得不明不白。”方奇也表达了相同的意见。
“怎么讲？他们在屋顶上，楼太高，时间又短，再加上阳光刺眼，我们谁也没能看清楚。”龙振解释道。
常宁和茵茵也说出了同样的遗憾：不是他们不愿意与大家分享，而是当时条件实在有限。
“至于你们提到的火蝴蝶和那几个变成石条的歹徒，我认为并不是什么新鲜玩意，别说飞龙山下来的妖怪，就连一般的蛮蛮妖都有这个本领。”成宇仍旧有点不以为然，可很快又严峻起来，前后仿佛两个人似的，“不过有些事情确实鬼得很，许多往日从未有过的事发生了，比如说乌鸦，这种晦气的东西以前在龙城几乎没怎么听说过，而如今，它那讨厌的聒噪把我们的耳膜都快要刺穿了。”
“不会吧？怎么我们没这感觉？”常宁带着轻微的痰音，“一定是你听错了。”
“笑话，我会听错？它那呱呱的声音谁不晓得？乌鸦叫，阎王笑。这句话看来要应验了，我觉得，最近城里肯定要c死c人。”他的语速由快到慢，最后那三个字就像是牙缝里挤出来的一般。
人们只觉得头皮发麻，周身被一股浓浓的寒气所包围。
“你有什么根据？”茵茵用质疑的眼神望着他。
“根据？上面那些还不够吗？除了死人之外，还有其他，我就不多说了。”
“多少只？”常宁镜片后面的小眼睛刹时变得呆滞暗淡，小声问道，“我说的是乌鸦。”
“具体数目不好说，反正不会太少，就是用‘铺天盖地，黑压压的一片’来形容也不会过分。”他神色凝重地继续往下说，“另外还有狐狸，你们知道吧，以前只有在动物园才能见到的东西，如今却大大方方地在街头闲逛，你说怪不怪？”
“狐狸上街？你亲眼见到的？”龙振看着他那双不停转动的眼睛，仿佛要从里面找出话中的水分。
“我也是听人说的，不过绝对真实，以后这样的事还会不断地发生，我们一定要万分的小心。呵，对了，有一位大叔还在路上神神秘秘地告诉我，说龙城大道丰收大厦墙上出现许多奇怪的符号。”
“什么符号？我们一起去看看，好吗？”龙振突然警觉起来。
“算了吧，是真是假还不一定呢。”方奇似乎对此不感兴趣，“就算有，也是一些闲得无聊的调皮小孩干的，没有什么实际意义，我们完全没有必要大惊小怪。”
“方奇说的不错，那位大叔或许也是听来的，如果你们有多余的时间，也可以去了解一下。我俩还有点事，先走了，有什么发现跟我们说一声。”他把剩下的矿泉水c面包和小石子收进了塑料袋。
“等等。”龙振突然喊住两人，“有件事要跟你们说一声，为了避免受到家人的干扰，我和常宁决定携手合作，在外面找个清静地方，一起练拳c相互切磋，如果两位也想参加，我们非常欢迎。”
“我早就有这样的想法。等你们找到了合适的地方，我俩一定加入。”成宇回答得十分爽快，接着又特别加重了语气，嘱咐道，“还有，今后你们多花些时间留意那三位奇侠的动向，一有线索就马上通知我们。”
看着两人渐渐远去，常宁说：“我们也该回家了，早上出来到现在，折腾了半天，连早餐都没吃。”
“坚持一下吧，他们说的那些符号到底是不是真的，我们最好去把它弄清楚。”茵茵瞟了他一眼说。
“算了吧，空着个肚子，路都走不动，要看明天再去，或者下午也可以。”
“路都走不动？亏你说得出口，要回你自己回，龙振，我们两个一起去。”她的话冲冲的，带着呛人的辣味，“哪里来的娇气。”
“娇气？这也算娇气？”受到刺激的常宁忿忿不平，“去就去，有什么了不起。”说罢登登地甩开大步。
“对了，男孩子就应该这样。”她带着胜利者的姿态，满意地笑了。
处于龙城大道中段的丰收工业大厦，是一座高达二十层的雄伟建筑，有多间名气大的公司在这里办公。此时正值下班高峰，他们只好静静地站在旁边等待。
短暂的喧闹过后，大厦周围又变得寂静异常，三人先沿着外墙找了一圈，然后又依次来到一楼c二楼c三楼，前后花了将近一个钟头，墙上除了一些通知c海报和广告外，并没有发现什么符号之类的东西。
“他们一定是听错了，或者本来就没有这回事。”茵茵掩盖不住心中的失望。
“怎么样？现在心里舒坦了吧？”常宁得意地朝她笑了笑。
她瞪了他一眼：“那当然了，不过来看一下怎么知道有没有？”
“回家吧，以后抽个时间再来，一定要弄清是怎么回事？”见茵茵心情欠佳，龙振安慰道。
两人没再说什么。他们默默地走向归途，直到十字路口才分手。
进入太子街，见到那一座座灰暗c没有一点生气的平房，龙振就产生了深深的压抑感。一进门，他就毫无隐瞒地将没有糍粑卖的原因告诉了两位老人，顺便也提到了人们对西施的议论和干妈的凄楚可怜。
“没有就算了，糍粑虽然好吃，可是没它也照样过日子。”奶奶带着慈祥的笑容，安慰他道，随后又用一种截然不同的语气对西施发表了自己的意见，“这个糍粑妹子不在店里好好做糍粑，到处疯跑干什么？莫非真的成了精？”
“乱说。”爷爷立即反问道，“难道人家除了吃饭睡觉干活，就不能有其他活动吗？”
“女孩子晚上在外面过夜，成何体统？”奶奶咕哝着，“如果她行得端，坐得正，就不会有人那样说她。”
“这些都是你们女人的偏见，偏见。”
“偏见？你别忘了说这话的还有男人。”
“那些人不怀好意。”
龙振觉得两人的说话都有偏颇，奶奶凭着她一二天没回家就断定有问题，显然缺乏说服力；而爷爷的看法也不一定正确，在没弄清楚之前，一切都有可能。
吃了他们留下的早餐，他关起房门，美美地睡了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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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宁用惊讶的目光望着她；“你从哪里听来的？”
“谁说的不重要，反正是事实。”她那清脆柔美的嗓音中透出一种不容置疑的肯定。
方奇用脚跺地，一脸的苦恼：“冒牌的师父信不过，武校的质量又不高，我们到底该怎么办？”
见龙振闷着头一言不发，成宇用胳膊肘轻轻地捅了他一下：“哥们儿，想啥呢？我们都说了，现在该你了。”
他仿佛如梦初醒，抬起头来道：“我正在考虑这个问题，目前也还没有最后定下来，武校上不起，拜师又找不到门路。”
“要不我们一起上少林寺，在那儿肯定能学到正宗的功夫。”成宇突然语惊四座。
“好是好，只是有点远，说句老实话，我不想。”方奇摇头说。
“远什么远？坐火车，乘飞机，都是几个钟头的事。”他神光奕奕地扫了大家一眼，豪气满怀地道，“即使人家不收，也没啥了不得，就当作旅游一次好了。”
“说得倒轻巧，反正我不会去。”常宁对此也表示了自己的态度。
“我也认为不现实。”龙振将目光投向远处，“如果是飞龙山，或许还可以考虑考虑。”
“飞龙山？飞龙山也有武林高手？”方奇觉得眼前一亮。
“有。龙头山上面有个龙山寺，飞龙拳就是那里的和尚发明的，厉害得很呢。”茵茵目光转到他身上，“怎么，你有兴趣？”
“那当然，成宇你不是跟你爸去过吗，你带头，我们跟着，怎么样？”方奇兴奋得眉飞色舞。
“我也去。”常宁也是面露欣喜，眉飞色舞。
“你自己呢？去不去？”方奇问茵茵道。
“不一定，到时候再说。”她含蓄地笑笑，闪烁其词地道。
“没决断，女孩子就是有这样的毛病。”方奇对她的回答并不满意，他拍了拍成宇的肩膀，说：“好了，咱们就上飞龙山，你定个出发的时间，大家听你的。”
“头脑简单，你以为打酱油吗？”对方毫不客气地呛了他一下。
“怎么，你不愿意？”
他站起身来，一边在他们身边来回地踱着步子，一边用带着几分严肃的沉缓语气说：“这不是愿意不愿意的问题，飞龙山山高路险，毒蛇猛兽c妖魔鬼怪，什么都有。那年我跟爸爸上去采药，走了还不到十分之一的路程，就差点把命丢了。凭我们这么几个，就想上去？不说别的，我爸那一关就通不过。”
经他这盆冷水一泼，不光方奇泄了气，龙振和常宁也感到十分沮丧，只有茵茵没有受到什么影响，仍旧淡定自若。
“不过，如果大家一定要上，我可以去争取一下。”见大家的情绪急转直下，他又立即采取了适当的补救措施。
这话起到了立竿见影的效果，人们似乎又看到了希望，方奇迫不及待地问道：“怎么争取？”
“这个你就不用管了，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有些事情得慢慢磨，究竟哪天去，我也说不准，少则十天半月，多则三四个月甚至半年。好了，这事就这样了，我们聊点别的吧。”
龙振首先提到早上遇到的种种诡怪，包括西施的失踪以及众人对她的评价，接着又说起龙山楼的火势，歹徒对商户的打砸破坏，警察和奇侠的先后亮相，其中对火蝴蝶如何引起火烛以及歹徒飞上屋顶被奇侠踢下，后来又变成石条的经过叙述得尤为生动。
“你最好讲清楚点，这样三言两语地带过去实在是不够朋友。我说的是那三位侠客，这种做法不是明摆着吊我们的胃口吗？”成宇毫无掩饰地将自己的不满发泄出来。
“对呀，我们最想知道的就是那几个奇侠，他们长什么样子，有什么来头，你都讲得不明不白。”方奇也表达了相同的意见。
“怎么讲？他们在屋顶上，楼太高，时间又短，再加上阳光刺眼，我们谁也没能看清楚。”龙振解释道。
常宁和茵茵也说出了同样的遗憾：不是他们不愿意与大家分享，而是当时条件实在有限。
“至于你们提到的火蝴蝶和那几个变成石条的歹徒，我认为并不是什么新鲜玩意，别说飞龙山下来的妖怪，就连一般的蛮蛮妖都有这个本领。”成宇仍旧有点不以为然，可很快又严峻起来，前后仿佛两个人似的，“不过有些事情确实鬼得很，许多往日从未有过的事发生了，比如说乌鸦，这种晦气的东西以前在龙城几乎没怎么听说过，而如今，它那讨厌的聒噪把我们的耳膜都快要刺穿了。”
“不会吧？怎么我们没这感觉？”常宁带着轻微的痰音，“一定是你听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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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上街？你亲眼见到的？”龙振看着他那双不停转动的眼睛，仿佛要从里面找出话中的水分。
“我也是听人说的，不过绝对真实，以后这样的事还会不断地发生，我们一定要万分的小心。呵，对了，有一位大叔还在路上神神秘秘地告诉我，说龙城大道丰收大厦墙上出现许多奇怪的符号。”
“什么符号？我们一起去看看，好吗？”龙振突然警觉起来。
“算了吧，是真是假还不一定呢。”方奇似乎对此不感兴趣，“就算有，也是一些闲得无聊的调皮小孩干的，没有什么实际意义，我们完全没有必要大惊小怪。”
“方奇说的不错，那位大叔或许也是听来的，如果你们有多余的时间，也可以去了解一下。我俩还有点事，先走了，有什么发现跟我们说一声。”他把剩下的矿泉水c面包和小石子收进了塑料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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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早就有这样的想法。等你们找到了合适的地方，我俩一定加入。”成宇回答得十分爽快，接着又特别加重了语气，嘱咐道，“还有，今后你们多花些时间留意那三位奇侠的动向，一有线索就马上通知我们。”
看着两人渐渐远去，常宁说：“我们也该回家了，早上出来到现在，折腾了半天，连早餐都没吃。”
“坚持一下吧，他们说的那些符号到底是不是真的，我们最好去把它弄清楚。”茵茵瞟了他一眼说。
“算了吧，空着个肚子，路都走不动，要看明天再去，或者下午也可以。”
“路都走不动？亏你说得出口，要回你自己回，龙振，我们两个一起去。”她的话冲冲的，带着呛人的辣味，“哪里来的娇气。”
“娇气？这也算娇气？”受到刺激的常宁忿忿不平，“去就去，有什么了不起。”说罢登登地甩开大步。
“对了，男孩子就应该这样。”她带着胜利者的姿态，满意地笑了。
处于龙城大道中段的丰收工业大厦，是一座高达二十层的雄伟建筑，有多间名气大的公司在这里办公。此时正值下班高峰，他们只好静静地站在旁边等待。
短暂的喧闹过后，大厦周围又变得寂静异常，三人先沿着外墙找了一圈，然后又依次来到一楼c二楼c三楼，前后花了将近一个钟头，墙上除了一些通知c海报和广告外，并没有发现什么符号之类的东西。
“他们一定是听错了，或者本来就没有这回事。”茵茵掩盖不住心中的失望。
“怎么样？现在心里舒坦了吧？”常宁得意地朝她笑了笑。
她瞪了他一眼：“那当然了，不过来看一下怎么知道有没有？”
“回家吧，以后抽个时间再来，一定要弄清是怎么回事？”见茵茵心情欠佳，龙振安慰道。
两人没再说什么。他们默默地走向归途，直到十字路口才分手。
进入太子街，见到那一座座灰暗c没有一点生气的平房，龙振就产生了深深的压抑感。一进门，他就毫无隐瞒地将没有糍粑卖的原因告诉了两位老人，顺便也提到了人们对西施的议论和干妈的凄楚可怜。
“没有就算了，糍粑虽然好吃，可是没它也照样过日子。”奶奶带着慈祥的笑容，安慰他道，随后又用一种截然不同的语气对西施发表了自己的意见，“这个糍粑妹子不在店里好好做糍粑，到处疯跑干什么？莫非真的成了精？”
“乱说。”爷爷立即反问道，“难道人家除了吃饭睡觉干活，就不能有其他活动吗？”
“女孩子晚上在外面过夜，成何体统？”奶奶咕哝着，“如果她行得端，坐得正，就不会有人那样说她。”
“这些都是你们女人的偏见，偏见。”
“偏见？你别忘了说这话的还有男人。”
“那些人不怀好意。”
龙振觉得两人的说话都有偏颇，奶奶凭着她一二天没回家就断定有问题，显然缺乏说服力；而爷爷的看法也不一定正确，在没弄清楚之前，一切都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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